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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連載】破壞者之地-6

化風 | 2017-11-08 20:04:26 | 巴幣 4 | 人氣 468





  各位好,這裡是學車初學者某化。
  開車比想像中難很多,所以最近開始尊敬起有開車的人。不過三寶還是不能原諒,很多都是攸關性命的事、所以不能原諒。
  還有一件新發現,便是自己的字越寫越難看。肯定是在小學的學期末時,被老師要求重寫一整本練習簿後、才能參加同樂會導致的(推託)。
  至於關於近況、腳越來越臭這回事,我有點在意(?)。

  那麼,廢話有些太多了。請看今天的新文章。




  整頓好行囊後,一行人便動身、離開了在綠洲旁的西側起始小鎮,於滿是風沙的荒漠當中行進。
  由拿著地圖的阿格諾為首,四人排成直列、在僅有黃塵起伏的沙原上走著。他們沿著沙丘的頂端踏步,好預防可能出現的任何狀況。

  如此長時間的路途,加上幾乎毫無起色的風景,難免會讓人感到無趣。
  雖然索瑪西西也說過「那裡不算遠」,可從未在這種極地下、行走過此等長距離的奧爾蕾迪,終究是難以忍受同行夥伴幾乎都不說話這回事。
  她只得鼓起勇氣、開口提出話題:

  「呃……雖然有些冒昧,」她緊握著隨身的曬衣竿,口氣中的動搖再明顯不過。「我、我很好奇,您幾位是怎麼在一起的?」

  沒想到此話一出,先是引來了三人的面面相覷。
  接著,索瑪西西便展開了燦爛的笑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們聽見了嗎?她、她居然說『您』?蛤?真的?!」
  「西西,我不覺得好笑啦。」阿格諾沒好氣地、要矮小男子停下笑意,「小姐,你看到了。要是對這傢伙有一絲的敬意,也只會被取笑。」
  「『您』有什麼不好?雖然我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對我如此文雅的打招呼啦……」
  菲力也試圖為奧爾蕾迪打圓場,不過卻打不斷索瑪西西的狂喜。
  面對幾人莫名的反應,奧爾蕾迪沮喪得一頭霧水;她實在搞不清楚,為何有人可以為了一個字、就笑得如此開懷。

  「哈哈哈……哈、哈……好啦,笑爽了。」
  總算停下笑聲的索馬西西,回過神來應答少女的問題。
  「是問,我們為什麼會聚在一起、對吧?這個嘛,也不算是『聚』在一起啦。起碼我們和阿格諾,算是主顧關係來著。」
  「沒錯。索瑪西西和菲力希達及,他們兩個都是我的私人傭兵。」阿格諾搭腔,「而如妳所見,這傢伙惹事生非的功力、非比尋常。要不是可能會被逼著和他打,我早就解雇他了。」
  「幹嘛怕跟我打?」矮小男子此刻又露出經典的邪笑,對刀也順勢摸上手。「你這種強人、才該跟我打上一架,不是嗎?」
  「唉……所以我說西西啊,能別動不動就想找架打啊?」「那可不行。打架是我的嗜好。」「為什麼要拿這麼惡劣的作為當嗜好啊!」「天性使然囉。」「那給我改掉這種詭異天性!」「怎麼行呢?人的天性、可不是說改就改的──」

  「你──」

  說到最後,即將把怒氣燒到腦袋裡去的阿格諾,在最後一刻強迫自己忍了下來。他是想要再反駁些什麼回去,可他僅剩的理智卻提醒著他:這是索瑪西西的圈套。
  為了避免最終、可能真的會和索瑪西西打起來的局面,他將已經湧到舌尖上的話語、硬是吞回了胃裡。
  「……怎麼了?唉,又不說話了。真是,越來越難上勾了啊。」
  望見索瑪西西收起邪笑、自覺無趣的表情,阿格諾才鬆了一口氣,並為自己提升的情商暗暗竊喜。

  另一方面,被兩人冷落的菲力、則和奧爾蕾迪說起了三人的相遇次序。
  「……所以,」奧爾蕾迪整理思緒後發言,「阿格諾先生和索瑪西西先相遇,接著再碰到你?」
  「沒錯。原本我是在某個小鎮裡面、當個安分守己的農夫。」菲力一邊說明、一邊伸了個懶腰。「嗯──那天,我把他們倆錯認為作物小偷,所以和西西打了一架。」
  「之後誤會解開了,還碰上一些小事情後,我們就一起旅行啦。」
  在大個頭的肌肉男、輕描淡寫地帶過這段經歷後,奧爾蕾迪只覺得不可思議。
  先不論菲力是怎麼阻止索瑪西西殺掉自己的,光是經歷一件事後,就讓這名壯漢農夫、甘願成為一路上的同伴這點,就讓她感官大為混亂。
  奧爾蕾迪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價值觀完全不同的地區。這也讓她開始擔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好好在這裡工作。

  說著走著,在一行人的視野內,總算是發現了一處茂綠的森林、以及用木牆圍起的城鎮。
  令奧爾蕾迪吃驚的是,明明四周都是沙漠,這片綠意盎然的森林、卻硬是生長在了如此乾涸地帶的正中央。
  儘管林木後方、可以看見遠處有座聳高的雪白山頭,但這麼理所當然、佇立在沙上的高大樹支們,只讓她覺得幾乎不可能。
  望見少女的訝異臉色,菲力隨即搭了話。
  「不用太驚訝啦。這裡就是這樣的地方──即使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也被拋棄了,但生命、會自己找出路。」
  「反正呢,現在會到這塊地上來的,全都是一些犯大錯的傢伙。」阿格諾漫不經心地插話,「不然破壞者只要安分賄賂官員,被抓到這裡來的機會很小啦。」

  說到這裡,奧爾蕾迪又回想起自己被抓進來此地的原因。
  她對這件事裡的其他人、都沒有太大的恨意。她自己很清楚,依自己這個性、被抓進來只是遲早的事。
  只是,能在自己還算願意的時候來到這監牢,她已經感到幸運。起碼她的擔憂、會比其他人還少上一些。
  有關於她為了友人、攻擊士兵之一事,因為沒有任何人受到重傷,加上其父母皆是地方官員,所以才能以她自身「遭流放」一罰、將罪名全數勾銷。畢竟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相當是判了奧爾蕾迪死刑。
  縱使不知道上面的人、是否會依照約定,放過和她相關的人事物,但奧爾蕾迪身已在此、也無能為力了。
  她只能一邊盡力活下去,一邊祈禱真是如此了。

  似乎是發覺手持曬衣竿的少女、神情有些沉重,索瑪西西加入了話題。

  「阿格諾,別那麼說嘛。你自己也不是自願進來的嗎?」

  「欸?」
  聽見這句話的奧爾蕾迪果然心情一轉、開始對紅袍男的過去有所好奇。
  只見阿格諾聳了聳肩,表示認錯:
  「好吧,或許我是錯的。雖說我在某種意義上,也曾經犯下大錯就是了──只不過是進來這裡之後犯的。那就是找你當傭兵,西西。」
  面對雇主的指控,索瑪西西也回以戲謔的燦笑。彷彿對阿格諾造成困擾,就是他來到此地的重要責任。
  「唉……」
  無可奈何的阿格諾,於是先瞪了索瑪西西一眼,再將注意力放到即將抵達的市鎮上。
  「奧爾蕾迪,妳看。那在沙漠中的綠林,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林邊小鎮B。」紅袍男指向前方,「要注意的是,那裡人對外地人不友善,尤其是我們這群愛惹事的。」
  「說到這裡,上一次我們還被鎮民趕出來了呢,嘻嘻!」
  索瑪西西邊說邊笑,縱然在奧爾蕾迪的耳中聽來、那不會是件好事。
  「對對對,那次可麻煩啦。」菲力附和著,「要不是我原來住在那裡、有熟人能照應,天知道我們會不會躺著出來呢!哈哈哈!」

  在肌肉男的話語後,奧爾蕾迪的擔憂不減反增──恐怕這群人,早就是鎮上的黑名單了。跟隨他們進入小鎮,想必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裡,少女的臉色便不禁發白;她手裡的曬衣竿握得越來越緊,因為她手中冒出的冷汗也越發嚴重。

  「……嗯?」

  再次察覺奧爾蕾迪有異狀的索瑪西西,馬上就收起了嬉鬧的脾氣、關心起緊張的少女。
  「怎麼了?」他拍拍奧爾蕾迪的肩頭,「別擔心啦。實際情況沒有那麼糟,我們都還活著呢……」

  「真的?」

  當奧爾蕾迪回過頭來時,索瑪西西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女其實年紀輕輕。
  雖然他在相同的年齡時,就已經被賣到了非法鬥技場、為自己而謀生,但他清楚了解到,這片地不該是如此年紀的女性、該出現的區域。
  況且,姑且不論其為人,她的身形與其氣場,都不像是打架的好手。
  以不算差的材質製作、作工也還可以的連身長裙,柔順有緻、披於肩上的秀麗長髮,以及那穠纖合度、美得令人讚嘆的綺麗身姿;每一樣都是不該出現在這鬼地方、堪稱恰到好處的美姿美儀。
  儘管穿著樸素,卻一點也沒失去風采。
  索瑪西西驚覺,自己的隊伍居然多了一名絕世美人,他卻滿腦子想著打架、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呃……呃,是,當、當然。」

  在索瑪西西因為其姣好的容顏、變得支支吾吾時,奧爾蕾迪的信賴心、也就少了一份。
  她動人的眼睫下,滿是擔心的情緒,更是讓索瑪西西不知所措。

  「真、真的啦!」索瑪西西只得急忙回應,「看我現在都手腳無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理所當然,這番帶著半玩笑意味的話語,讓少女的擔憂再度加重。
  「!」
  見情況不對勁、自己已經難以處理的索馬西西,於是以眼神朝肌肉壯漢‧菲力求援。
  菲力身為索瑪西西的同伴兼好友,瞬間就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便來到兩人身旁。
  「不用擔心!」這次,菲力以自己溫柔嗓音的優勢,試圖安撫少女。「他們對來找工作的人、會特別熱情的!妳正好就是呢、對吧!」
  這樣的說法,總算是讓奧爾蕾迪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如果有生命危險的話,我們也不會帶妳去那裡找工作了。」阿格諾此刻附和,「就多相信一點我們吧。」
  即便他的口吻相當隨意、甚至是有一點不耐煩,可三人的話語累積起來,總算是起了點作用。

  「嗯……謝謝、你們。」奧爾蕾迪朝阿格諾點點頭,「我、我會努力的!」

  縱使目的是達成了,但最後的功勞被阿格諾撿走,使得索瑪西西不禁怒瞪了他一眼;搞不清楚狀況的阿格諾,朝菲力投以困惑的眼神,卻也只換來苦笑。

  ──怎麼啦?為什麼西西對我生氣?

  就在阿格諾還搞不清狀況的狀態下,四人已經抵達了林邊小鎮B的入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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