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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謎團每次寫寫都會拖很長啊(冏
算啦,反正就這樣一篇篇拖下去吧。
另外,這次也試著走多一點對話的路線。希望能讓閱讀上簡易一些。
送上太太的設定圖
超感謝弦月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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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小】
《王子、公主、人妻鐵匠》
(下) 01
***
1507年 冬季
卡莫尼卡谷地(Camonica Valley)
義大利半島 北部
那是一個平凡無奇的早晨。
森林中,打鐵舖如往常般傳出響亮的聲音。
不過並非塑造鋼鐵形狀時造成的匡啷噪音,而是一連串叫喊——更精確地說,那是出自小女孩之口的吶喊與訓斥。
「搞什麼鬼啊,這扭扭歪歪的姿勢。屁股裡長蟲了嗎?把雙腿岔開,而且兩腳寬度要比肩膀大,這樣才能夠穩住好身體重心!」
「唔……」
「還有這軟弱無力的腰是怎麼一回事?就連落水狗都比你猛,給我多用點勁!」
「咕嗚……」
「不要分心,記得每一下都必須瞄得準確!貴族不是都很愛射弓箭嗎?瞄準目標這個概念應該不會很困難吧?」
「我……我……」
「什麼?我不見你說啥!」
「我受不啦!」
終於,青年按耐已久的怒氣爆發了。
但他不過就是把手中的斧頭丟在地上,狠瞪從剛才便滔滔不絕訓斥他的小女孩。
他已經持續劈柴一整個早上了,而且期間小女孩不停糾正他的動作和姿勢。青年出生於一個傭兵貴族家庭,所以訓練體能與劍術算得上相當普通的事情。但他從不是為了劈柴做這種無聊的勞動而去鍛鍊身體的
「為什麼我要做這種苦差事?」青年問。
「哈?你竟然連劈柴的目的都不知道!」小女孩露出滿臉鄙視的神情。「砍下的柴可以拿來燒。你知道燒的意思嗎?你知道火是什麼嗎?已知用火——」
「我當然曉得柴火是拿來做什麼的!」青年悲吼:「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堂堂一名貴族必須幫妳們家劈柴?」
「為了取得最厲害的長劍,你答應過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對吧?」小女孩道。
「是這樣沒錯……」
「為了取得最厲害的長劍,你答應過什麼條件都願意接受,對吧?」
「的確如此,但……」
「為了取得最完美、最厲害的長劍,你答應過無論什麼事都會去做,對吧?」
「唔,我確實是……」
「那好,請你繼續劈柴。」
小女孩撿起地上的斧頭,若無其事放回青年手裡。
「不對吧?!」青年恍然喊道:「我有錢……很多錢!只要妳那位師傅開個價,我就立刻叫人把金幣拿過來。」
「你不覺得用金錢解決問題俗氣嗎?」小女孩瞇起眼睛,目光中充滿可憐對方的味道。
「這是生意吧?我們在做生意對吧!」青年質問對方。
「媽媽願意接下打造武器的委託。可是,她想要的代價並非金錢,而是你在我們這待上幾天,替我們出點勞力。」
「那麼,我去請家裡派幾名傭人——」
「不准!」小女孩用手比了個大大的叉:「媽媽規定除了你之外,別人幫忙都不算數。」
「這種要求究竟是為何?」他問。
「因為呀……啊,媽媽來了!」
就在此時,一名金髮碧眼女性出現在打鐵舖門口,笑瞇瞇地凝視著青年與小女孩。她的體態修長,胸部卻大到可以在上面演出歌舞劇。
她是這間打鐵舖的鐵匠師傅;你沒看錯,一名女性鐵匠。
青年管對方叫做太太,因為她確實是一名太太、夫人。只不過,他似乎還沒見到一家之主……
「辛苦了,王子殿下。」太太說。
「王子殿下?」
聽聞後,青年感到一陣愕然。
「哎呀,難道我說錯了嗎?」太太困惑地單手捧起臉,同時微微傾首,模樣看起來十分典雅自然。
「我以為像您這麼一位氣質良好的貴族青年,鐵定是來義大利南方某王國的王子呢。」太太微笑道。
——甚至有點可愛,青年心想著。
「呃不,我其實是個侯爵。」他說。
「原來是侯爵閣下呀,真是失禮了。」太太對他點頭致敬。
「侯爵閣下叫起來實在太饒舌了。」突然間,太太的女兒從旁打岔道:「就稱呼你為變態王子吧,簡單扼要,一聽就知道你這人十足危險。嗯嗯!」說完後她還雙手抱胸,彷彿很佩服著自己。
「這樣太失禮了。」太太皺起眉頭,可是很快的又回復到平常笑臉迎人的樣子。「不過,我覺得這是個好點子呢。啊,當然是拿掉變態那個詞。就稱呼您為王子殿下吧,挺有童話故事的感覺,呵呵。」
「怎麼連太太都……」
青年侯爵本想反駁,但也看見太太的笑臉後就作罷了。
那是不容許人反對或質疑的笑容,卻毫無一絲強迫性;青年總覺,假使說出一個不字會讓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龐崩解,而那是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具有如此魔性之人,是青年這生中從未遭遇過的。
他憶起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則古老傳說,有關於一位住在山裡的魔女……
「王子殿下,您還好嗎?」
只見太太突然湊了過來,青年連反應都來不及,那張漂亮成熟的臉蛋便在自己面前放大好幾倍,額頭間隨即傳來一股暖意。
「發燒了嗎?唔,好像沒有。或者說砍柴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侯爵當場往後跳開,然後宛如喜劇演員般跌得四腳朝天。
「天呀,您還好嗎?」
太太馬上跑到他身邊察看他的傷勢。
「痛痛痛痛痛……」
「您這是怎麼了?」太太一臉困惑。
「妳突然靠上來做什麼?」青年喊回去,語氣有些惱怒。
「我只是想看看您是不是發燒了,畢竟侯爵的貴體生病的話可不得了。」
「那、那也不必把頭貼上來吧?妳這女人有沒有羞恥——痛!」
話還沒說完,小女孩已經一腳踹上青年的小腿,讓他痛得縮起身子。
「講話小心一點。我不管你是侯爵或王子還啥鬼的頭銜,我不准任何人污辱媽媽。快點向她道歉!」
「結果是我的錯?」
「對!」
「這不講理嘛。」
「拖拖拉拉像什麼男子漢?」
青年侯爵看向太太一會,最終低頭致歉。
「對……對不起。」他說。
見狀,太太趕緊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其……其實我也有錯。」她苦笑道:「是我太沒自覺,仍然把王子殿下當小孩子看待。」
「小孩子……」
青年忽然覺得有些受傷。
或許是剛才反應似乎誇張得過頭,凸顯出自身的不成熟吧?看在眼前這名女性眼裡,自己大概就跟一名男孩沒什麼區別。
「對不起。」
他又說了一遍,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道歉。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來,讓我拉你起來。」
青年感覺頓時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起來。太太明明是個女人家,但使出的力道卻意外強勁。而且她的手不像貴族小姐般柔軟,上頭來佈滿大大小小的燙傷痕跡。
一雙飽受風霜的雙手,彷彿流露出一份無與倫比的堅定與剛毅。這也是從小在宮廷生活中長大的青年從未感受過的。
或許是發現青年盯著自己的手不放,太太馬上把手抽回來。
「抱歉,果然……觸感很糟糕吧。」她說道,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確實有點粗糙,但那反而凸顯——痛!」
小女孩的腳再度招呼上青年的身子。
「我還沒說完耶!」
「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傢伙,想必也不是啥好聽的話。」小女孩白了青年一眼,又聳了聳肩說:「算了,你能對豬期望什麼呢?」
「……要不是妳還只是個孩子,我早就一拳扁下去了。」
「呼呼呼,論打架我一點都不輸人喲。我可是從小跟男孩子打到大的,像你這種溫室花朵根本贏不了我。」
「妳這——」
太太決定趕緊出聲,在場面惡化前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小天使,妳先去準備打鐵舖的爐火。王子殿下,您就跟我來一趟吧。」
「為什麼我得顧家,這傢伙卻可以出去玩?」
「我們沒有要出去玩。」太太一邊揉揉女兒的黑髮,一邊解釋道:「剛剛我檢查了一下,發現淬火用的材料不夠了。我想利用這次的機會,邀請王子殿下一起幫忙收集打鐵用品。」
「淬火材料……呃,是山羊尿嗎?」青年的身體抖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起山羊尿蒸發時那股揮之不去的臭味。
「呵呵,您真的很討厭山羊尿呢。」太太輕笑一聲道。
「我想沒有人喜歡山羊尿……」
「請放心,我想嘗試些不同的打鐵和淬火法,所以這回並不需要山羊尿。」
青年鬆了一口氣。
「話又說回來,王子殿下可帶著武器嗎?」太太忽然問道。
「我是有一把小刀……」
「我能看看嗎?」
青年抽出綁在腰際間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放到對方手掌上。
太太左右欣賞閃亮的刀身,然後把玩著這把武器。她的動作俐落迅速,熟練得彷彿像是已經使用它好幾年了。
「漂亮……無論是鋒利度或刀身形狀都非常優秀。而且有種熟悉的感覺……」她呢喃道:「你為何不找打造這把匕首的師傅替你打造長劍?」
「因為,」青年說:「這件武器正是出自本地某一位打鐵師傅之手。」
太太眨了眨眼,明顯地愣了一下。
「很可惜,我不曉得那位打鐵師傅究竟是誰。畢竟這把匕首是我曾祖父的傳家寶,而他已經去世了。」
「我很遺憾。」
「也因為如此,我相信同是本地打鐵匠的妳可以為我打造出世界上最棒的長劍。」
「呵,您太看得起我了,王子殿下。我只不過是個鄉下打鐵師傅罷了。」
太太將匕首還給青年。
「好吧,我想匕首便足夠了。」她說。
「足夠?」這回換青年提出疑問:「我們要獵殺什麼動物嗎?」
金髮美女想了想,美麗和煦的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
「龍。」
有一瞬間,青年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啥?」
「這次淬火的材料,是龍血。」
太太以騙不了人的語氣回答青年。
「所以,我們要去獵龍囉。」
(待續)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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