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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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秘封組〉】何處才是她的歸屬:超越世代的女子會(上)(有天空璋雷)

作者:艾菲│2017-10-28 02:43:56│巴幣:2│人氣:73
  (此為東方Project二次創作,角色、設定多少與原作有出入。且本故事有原創角色、設定上存在的角色,以及天空璋新角請注意!另外提醒一下,這是個「讀者信了我會很困擾」的故事。)


1
  「十三妹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接我這位子?」

  沒有人回答她。
  但是,她們卻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裡面吐嘈。

  只有這時候才把人家當成妹妹啊,二代大人。

  「這是什麼意思?想從老娘身邊逃走嗎?」

  又來了!

  打從第一次聚會開始,三代就一直找機會跟二代吵架。
  不過這也難怪。
  因為她們一個是武士,一個是山賊。換句話說,她們是天生的死對頭。
  而這些都是在成為博麗巫女前的事了。
  其他的巫女們雖然對這兩個一見面就吵的組合感到不滿,但她們畢竟是大前輩,委屈再多也只能往肚裡吞。

  「打過這麼多次架,妳也該滿足了吧?還是妳到今天為止都把我當作殺了妳同夥的兇手?」
  「哼,難道不是嗎?妳們武士不是一見到我們山賊就殺嗎?」
  「……那是我要說的,我們武士也有不少死在妳們山賊手上。」
  「那就扯平了……才怪,老娘要再跟妳大戰三百回合!」
  雖然每次吵架的點都不一樣,但最後都會發展成這樣。

  巫女當中有幾個人大概是對這樣的開場感到厭倦,全都開始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讓人聯想到巨大岩石的肌肉女正在盤腿打坐。
  坐在肌肉女右手邊,看上去很溫和的女性在閉目養神。
  而在肌肉女左手邊的二個人,一個拿著煙管吐煙,另一個則是直接倒頭大睡。
  至於最接近戰場的兩人,則是選擇咬手指甲及數掛在脖子上的勾玉數量,徹底無視這種沒意義的爭吵。

  「九代大人。」
  「什麼事,若葉?」
  「妳有想過初代大人的事嗎?」
  「怎麼會沒想過,應該說大家都很在意吧。」
  「不知道她看到兩位大人吵成這樣會怎麼做?」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們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
  「為什麼跟我們相隔這麼久的二代大人跟三代大人都在這,唯獨初代大人不見了呢?」
  「可能真的隔太久,需要我們建立大結界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這樣啊……」

  被稱做若葉的巫女抬起頭看著冥界的天空,開始擅自想像初代的模樣。


2
  「從小開始帶頭偷竊,長大成了忍者後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殺人,最後還協助妖怪並教唆犯罪……這些都是妳生前犯下的罪,妳可知錯?」
  「當然,不過閻王大人妳漏了『背叛』這一條吧?」
  「……就算沒有,也足以讓妳下地獄了。」
  「我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在地獄了。本願寺那些人是怎麼說的……『進者往生極樂,退者無間地獄。』,不曉得他們是不是真的去了極樂世界,閻王大人?」
  「跟八雲紫相處久了,說話就開始肆無忌憚了嗎?既然如此……」
  閻王拿起筆寫下了一些字。
  「就讓妳體會一下走在天界、地獄跟冥界的境界線上,是什麼感覺吧!」

  二代是個武士,因為輸了某場戰爭而成了落武者。
  就在她四處逃竄,被追兵困在山洞裡時。紫出現在她的面前,並用隙間將她帶進了幻想鄉。

  「結果她居然叫我去洗衣服!」
  因為跟想像的工作不一樣,她還特地確認了一次。但是紫只是跟她說:

  「她可是會強迫我把衣服換下來給她洗的人呢!」

  「後來我洗完衣服後回去,她笑咪咪的跟我說什麼從今天起妳就是第二代了。之後的發展我想不用再說,大家也都知道吧。」
  「……所以說二代大人並沒見過初代大人嗎?」問話的是坐在溫和女性右手邊,一名戴著勾玉項鍊的女子。
  「我連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呿,還以為問二代就沒問題了!」坐在肌肉女左手邊第二個的小個子女孩說完這句話後,就又倒下去睡了。
  「好啦,接下來換妳了。」二代看著坐在自己左手邊,叼著一片竹葉的女人說。

  於是,首次聚會就在個別自我介紹後結束了,巫女們對彼此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也開始對某些個人色彩明顯的人有了好惡。

  博麗巫女們的聚會有兩個規定──應該說是共識。
  一個是全部都要以全盛時期的外貌出席。
  另一個則是要按照輩分順序,以順時針方向來決定自己的位置。

  「看著一群老人聊天喝酒一點意思都沒有啊!」
  聽到二代這麼說,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
  不管在哪個時代,女人都是在乎外貌的。

  至於她們為何每次都要坐固定位置則是三代的要求,因為她記性實在太差,總是記不住其他人的名字和長相──雖然她本人不曾承認過。

  「金毛,妳在自言自語個什麼勁啊?不會又是說那些異國話吧?」
  三代對著坐在若葉右邊的金髮女孩質問。事實上這不是她第一次對女孩發脾氣,雖然對方沒做什麼。
  真要說原因的話,恐怕還是因為女孩的外貌跟其他十個人都不一樣吧。
  也就是說,她是抱著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想法跟她對話的。

  「人家的名字不叫金毛啦……」金髮女孩抱著膝蓋,用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看著地面。
  「三代大人,千尋只是因為想家才說家鄉話的,請妳別這樣子說話。」
  「妳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在偷罵老娘?」
  「人家才不做那種事……」
  「真討厭,看到那髮色就會想起某個討厭的傢伙。」
  「大家都認識的陰險老太婆嗎?」拿著煙管、一臉恍神樣的成熟大姊看著三代問道。
  「是給人感覺很可疑的老頭啦!」


3
  到處都找不到。

  自從アスカ死後已經過了十天,消滅躲藏在山上的敵人後,八雲紫一直派藍去尋找她的靈魂。
  只要對方仍存在世上,不管是人、妖怪還是失去肉體的靈魂,藍都有辦法藉由氣味追蹤到。
  當初之所以會收藍當式神,除了她是戰力最強的九尾狐之外,也是有這樣的原因在。

  想再見到她,跟她報告這個好消息。
  這是紫現在最想做的事。

  「找到了嗎?」
  「隱岐奈,妳怎麼來了?」
  「想跟妳商量一件事情。」

  她說著就隨意坐了下來。

  「紫,其實我啊……」隱岐奈說這句話時的表情異常認真:「想讓那孩子用另一種狀態活著。」
  「……妳這是什麼意思?」
  「半獸也好亡靈也好,總之就是讓她以妖怪的身份重新回到這世上,以我的能力來說這並不是問題,妳應該很清楚吧?」
  「開什麼玩笑!」她衝上前揪住隱岐奈的衣領:「妳今天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嗎?アスカ之所以特別,是因為她是個人類。而且要是她知道自己重生為妖怪是因為我們的一廂情願,她一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妳是這樣想的啊……原來如此。」即使被抓著,隱岐奈還是保持著冷靜,接著她輕輕握住紫的右手腕說:「放心,我要是真想這樣做,是不會特地支開童子們來跟妳講的。我想告訴妳的是,我看過那孩子的殘留思念了。」
  「妳為什麼要去看那個?」
  「我想說也許可以藉此找到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不過我看到的是別的東西,而這件事妳最有資格知道。」
  「別賣關子,快說!」
  「她從頭到尾想殺的就只有那個男人。」
  「什麼?」
  「本來殺了妳就可以讓她立功,那樣她就有機會走到那男人面前,當著一大群人的面要了他的命。但是她卻選擇用自己的死,來換取整個組織的滅亡。妳知道那孩子為什麼寧可弄壞身體,也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這時紫已經鬆了手,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十二年對她而言,雖然充滿了煎熬跟痛苦,卻也是她活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她不願意對妳下手,也不希望妳對她下手。」

  「所以,不要再難過了。」

  聽了隱岐奈這番話之後的紫慢慢坐了下來,不發一語。

  「那男人在她小時候偷竊失風時,救了她跟其他幾個小孩子。之所以會恨到想殺他,是因為那男人為了減少吃飯人口,把那幾個孩子全都殺死了。」


4
  三代最自豪的就是她的怪力。
  據說那力量可以讓她無視重量,將壯漢、米袋、馬匹等重物給扔得遠遠的。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刀子揉成一團廢鐵,而這也是她在由男人組成的山賊團中能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但是這樣的神話卻被妖忌和他的樓觀劍給打破了。
  比輸的她只得按照約定,成為紫的幫手。

  「一說到這個老娘就有氣。那時她說想要改建一棟房子,結果輕輕一敲它就垮了,害老娘在接下來的整個月都在蓋那間房子。」
  「……妳把神社給弄垮了?」
  「是那間房子太破,跟老娘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更教人生氣的是房子蓋好之後的事。」

  「妳是巫女?」
  「對,老娘是最近才改行當巫女的。」
  「這只是為了騙旅行者而做的打扮吧,就妳這種高頭大馬又一臉凶樣的人想當巫女?拜託別笑死我了,我看妳連對大自然最基本的敬意都沒有吧。」
  「煩死了,老娘當山賊當膩了想從良不行嗎?還有妳到底是誰啊?」
  「我是神。」

  「當面被神指正,也真是創下一項記錄了。」
  「……不對,協助建立起大結界的若葉才是吧。」
  「那不就好棒棒?」
  三代這句話讓若葉──第十一代巫女聽得很不是滋味,卻又不敢惹她生氣。三代的力氣很大,又是個身高接近六尺(約一百八十公分)的長人,唯二可以阻止她的人只有身高跟她接近,武藝高強的二代,以及超過六尺的破壞神肌肉女了。

  事實上大結界建立時,若葉也才上任沒多久,很多事情都是靠著賢者們──特別是紫跟隱岐奈的協助,才得以讓若葉完成這個重大任務。

  「麗女士,吾輩不是不能理解妳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但當時妳應該也答應那位大人的請求了,不是嗎?」
  「『那位大人』?喔,原來怪獸跟臭老太婆是那種特殊關係啊!」小個子女孩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調侃著肌肉女。
  「太過輕敵被妖怪所救確實是很可恥,但不懂得回報對吾輩來講才是更可恥的事啊,小夜女士。」
  「說到特殊關係,心姊不是摸過紫的臉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也許是菸抽太多,成熟大姊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一如往常在恍神,那眼神像是在看著很遠的地方。
  「……單純只是小心她眼睛看不見吧?」數著勾玉的女子淡淡的說。
  「呵呵,記得在下當初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呢。」
  「怎麼不藉機偷捏臭老太婆幾把呢?是我就會這樣做。」
  「妳很煩哎!唉……哪裡有好男人啊?」
  她說完又拿起煙管吸了一口。
  接著,慢慢的吐煙。

  坐在二代身旁的十二代邊默默的看著其他人,邊咬著手指甲。
  她非常清楚自己跟大家比起來並不特別,頂多就是受傷時恢復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而已。
  所以她大部分時間就只是觀察著,有時還會對傳說中的初代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為什麼那些可能知道的妖怪們,在她問起的時候全都顧左右而言他呢?


5
  「妳說什麼?妳再說一次!」
  「沒有那個必要,八雲紫,妳再問幾次答案也都是一樣。」

  找不到アスカ的紫,最後終於跑到彼岸直接詢問閻王。
  只是她得到的是比送到地獄還絕望的答案。

  「妳不是黑白分明的閻王嗎?為什麼會判她直接進入輪迴,她明明……」
  「沒錯,她是個該下地獄受苦的罪人。只是認識她的有力人士,每個都有辦法直接或間接給她幫助,這對其他同罪或是罪孽更深的死者實在說不過去。況且她的能力還是跟著靈魂的。」

  アスカ的能力是看著星星月亮就能看見未來,這能力在最近還進化為「預先看見做出各種選擇後的未來」,但使用這個新能力會削減她的生命。
  即使如此,她還是選擇使用能力,只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並且讓所有人得救。

  只是在幻想鄉這個地方,死去的有時比活著的還要更麻煩。
  閻王認為,就算按照規定將アスカ送進地獄,八雲紫總有一天會透過隙間將她帶走,再讓她繼續使用能力。
  閻王無法阻止紫前往死後的世界找人。
  所以她才讓アスカ的靈魂進入輪迴,因為那是紫跟隱岐奈去不了也無法干涉的地方

  「進入輪迴的靈魂,可能幾天或是幾百年以後才會重回這世上,死心吧!」
  「……我知道了,妳給我記住。」

  大多數的博麗巫女們,原本都不是神職人員,這件事在妖怪社會稍微有點地位的妖怪都知道這個事實。
  在早期,八雲紫會先告知新上任的巫女基本的規矩,然後由她們自己判定如何處置。

  「既然妳是人類,就想辦法讓其他人類不要被妖怪襲擊。對了,變成妖怪之後跑去害其他人類的前人類不算在內。」
  「……妳也是妖怪,做這種會被其他妖怪討厭的事情不好吧?」
  「妳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有妖怪因此喪命,我們也只會當它沒本事讓自己活下來而已,算是妖怪之間的共同點吧。」
  「原來如此,只要守好這條線,我要做什麼都可以對吧?」
  「沒錯,從今以後妳就是守門人了。」

  所謂的規矩,其實都是紫從過去與アスカ的相處經驗中歸納出來,並且加以改良的結果。

  既然再也見不到面,至少也要將她帶給我們的回憶保留下來。


                  (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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