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夢（短篇，獵奇向）

        喪屍這個題材基本上已經被玩了很多次了……有些人相信事情真的會發生，有些人覺得那些人是神經病——好吧，看來神經病贏了這次賭局。

        難道外面的世界滿是喪屍？啊啊，也不是……應該說……

        「是裡面已經被入侵了，不不，這說法也挺怪……」

        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望著眼前一片片紅白交錯……讓我想想，這些是什麼東西呢？嗯……血、內臟、腦漿，老天爺啊給糾察隊看到還不被扣分——哦，不對，糾察隊也死了。

        「所以說……人類幹嘛長頭蓋骨啊？拿出腦子都費力許多——不對，我也是有頭蓋骨的齁……」

        我將手指往我懷裡抱著的腦袋用力一插，扣住頭蓋骨後拔了起來——頭骨被我扯了出來，連著的還有腦子、眼珠，但隨即掉到地上。

        還好地上已是一片鮮血，否則要弄掉沾在黏糊腦袋上的灰塵可是不容易。

        「真好吃，聰明人的腦袋就是不一樣……」

        一手拿著被吃了一半的腦袋，我走到一具遺骸旁邊……啊，他是坐在我前面的人，我一向不喜歡他，因為我感覺不到他的善意，於是當我在被感染的第一瞬間，我就用筆從他頸部捅了進去並從喉嚨穿出，像用針一樣往旁邊稍微斜一下，再勾出來——血濺到他前面的三個同學，而我則是咬斷往後癱倒的他已經脆弱不堪的脖頸——

        原來，人血是如此美味的啊……

        後來的事，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我開始吃了我的同學……有些人逃掉了，但馬上被外面的給吃了。

        說是喪屍，但我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應該說……我只是變得更加噬血並且喜好吃人體力大增，而外面的同伴們也很講規矩……不吃在一個已經有喪屍在的教室裡的人，於是，教室裡剩下的人全被我殺了。

        【喀拉。】

        我將那具屍體的手指掰下來，血開始流淌，我用他的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圖案……也許，下次應該拿活人的手指，血會比較多。

        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這場災難的原理，但不知道也沒關係，因為我……我們，儼然已經成為了贏家，身為喪屍，擁有自我的我其實算少數……剩餘的似乎沒有意識了，但如我之前說的他們很守規矩，同時喪屍也不會咬喪屍，所以我很安全——在沒有士兵的情況下。

        「救命啊！」

        一個人慌張的跑到我們教室，叫那麼大聲是怕沒屍注意嗎？我淡然的站在桌子旁，看他將門鎖起來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這位同學？不打招呼就進來是很沒禮貌的事啊。」

        悄聲無息的來到他背後，他大叫了一聲，我便摀住他的嘴。

        「噓……你吵到別人了……」

        他轉頭看看我，我也鬆了手——幸好之前有將嘴巴旁的碎屑擦乾淨，沒有腐爛的我基本上和常人無異。

        「人類？是人類吧！太好了……唔、唔嘔！這裡也那麼多屍體？你怎麼活下來的？」

        「我討厭菸，而且緊急時刻可不能讓你抽菸，把你的打火機給我我就回答你。」

        我帶著微笑說著，我可以聞出他身上的煙味，就連嘴裡也全都是……一個煙槍總該有打火機的吧。

        他乖乖的把東西給我了，我給他一個巡視周圍的提議，他背對著我……於是我從地上撿起剪刀，那是美術課用的啊，將剪刀燒紅……我從他背後接近，用手指戳入他的手臂，他痛的大叫。

        「唔——！」

        那一瞬間他的舌頭被我剪下，我將舌頭拿了出來，並將打火機塞他嘴裡點火止血。

        他不斷的掙扎，我也等裡頭血止住了才把打火機拿出來，他轉過頭，驚恐的看著我，而我也將他撲在地上，露出原本血紅色的雙眼……

        「嘴巴張開，不然我把你腸子掏出來。」

        他搖頭，我也將手指戳進他肚子的表皮……於是他乖乖張嘴了，當然，自願的或是痛的就不知道了。

        「吃了它。」

        我將他的舌頭塞進他嘴裡，逼著他咀嚼著……他哭了，我卻只是坐在他身上愉悅的欣賞這副美景，他將舌頭吞嚥進去後，眼睛已然無神……不過，還沒死。

        「嘴張開。」

        我壓碎了他右手臂的骨頭，他痛的大叫之餘我便將只剩皮肉連接的手臂用力扯下，將他的手塞進他嘴裡。

        「吞下去，不然挖了你的眼睛。」

        吞的下去就太佩服他了，我只是單純想和他玩玩……看他驚慌乃至不敢置信的表情——我挖出了他的左眼。

        「快點。」

        他急忙的動著嘴，手臂略有喜感的搖晃著，但卻是徒勞無功……於是我挖出了他的右眼，然而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窟窿，我又將左右眼調換過來重新塞進去……然而已經失去連結的眼睛骨碌的滑向兩邊，露出了大部分眼白——如同壞掉的娃娃一般眼睛岔開。

        看他那麼可憐，我把手臂拿出來，然後掰斷他左手的手指……放到他嘴裡，他艱難的咀嚼著——真是個能舉一反三的好孩子，啃骨頭的聲音在靜默的教室裡想起……讓我不禁露出微笑，一根之後、再一根……如此壯觀的景象讓我忽略了他失禁所帶來的騷味。

        他將手指吃光後，我切開了他的肚子，輕輕一拉將腸子給拉出來，再次塞到他嘴中……已經疼的沒有知覺的他麻木的嚼食著，但已經無力的下顎卻無法咬斷腸子……

        「呵呵……我就讓你解脫吧……」

        將腸子從他嘴巴裡拿出，我一顆顆的拔下他的牙齒讓他含著，用他的腸子繞過他脖頸將他掛在天花板的電扇上，最後把電源開啟……

        他就如同兒童玩具般在空中轉著，再轉的過程中一些內臟還順著肚子的切口掉出，他的身體抽搐了會兒後我看見他褲襠的地方有些凸起——啊啊，聽說人在被吊死前會有興奮的狀態出現，幸好剛剛沒把他玩死，不然就不會有這麼有趣的事情了。

       「Bravo~」

        在他終於死亡之際，我拍了拍手，吹個口哨……彷彿是剛聽完音樂會的群眾一般，仍對剛剛經歷的一切感到愉悅。

        於他口中的牙掉到地上，我拾起了其中一顆後離開了教室。

        最後回望了一眼，望著逐漸乾涸成棕色的教室，對常人而言噁心的腐敗氣味對如今的我是象徵著美食……我深吸了一口氣，滿意的看著地上破碎的肢體和堆積起來的內臟，在抬頭看著出於我手的藝術品……啊啊，雖然眼睛掉下來了但還是不錯的。

        「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我看著走廊上的喪屍同伴們嘴角叼著的人體碎肉……外面一定還有很多的素材吧。

        「art is long, and time is fleeting.」

        藝術是永恆的……時間是稍縱即逝的，在末日來臨的此時、此刻，就由我來讓你們成為永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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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人類已經全部滅亡，而餘下如我這般有意識的“喪屍”，他們自稱為統治者，分別組織了幾個國家，讓那些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們打仗，最後餘下的也只剩有智力的他們，於是他們簽訂了和平協議來保護自己……當然，人類滅亡後，喪屍們也面臨到了糧食的問題，於是有些喪屍開始養殖和種植……然而正常的食物對喪屍而言並沒有滿足感。

        於是，那些高知識分子轉化的喪屍研發了一種類似血清的東西，注入體內後，飲食會和以前的人類一樣，而身為喪屍的強大能力依舊——但能力隨著時代的交替（血清注射後的喪屍能夠產子），喪屍的能力卻減弱了……直到消失。

        活在現代的喪屍們再次開啟了戰爭，然而，失去了喪屍永生能力的他們已經成為了會有所顧忌的懦弱軀殼。

        新世代的喪屍不食人形物種的肉了，畢竟全部都是同類，但居於偏僻地方的喪屍還是自顧自的吃……

        哦，至於我呢？我現在正在英國做一名小警察呢。

        「你看看……這已經是本週的第三具屍體了，“傑克”可真是猖狂至極！」

        「是啊……真是悽慘，願上帝賜妳安息……」

        我看著眼前的妓女屍體禱告著，真慘，子宮被人挖了出來，眼睛被塞入嘴巴用牙齒咬住，雙手被折斷並被塞進原本子宮所在的位置……腸子被扯了出來環在她身邊，眼窩的位置則是硬被剪下的腳趾頭給塞滿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警官！河邊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他的內臟被釘在橋上，腹、腹部塞著三個女人的子宮……！」

        哦，對了，就是這個。

        已經失去喪屍的能力的他們，和我這個已活了快百年的喪屍比起來終是太弱了，於是我便學著遙遠歷史中的開膛手來這裡遊樂一會兒，在“辦案”過程中還可以反覆欣賞以及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啊啊……看著他們感到恐懼以及絕望的眼神我便覺得十分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