Ｃａｓｅ３７、天將的正體

Ｉｎｃａｒｎａｔｉｏｎ　Ｓａｇａ
我的老婆是神將


Ｃａｓｅ３７、天將的正體


“隔牆有耳？別鬧了，你看看這地方。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哪來的牆、哪來的耳？
小心謹慎固然很好，但若太過小心謹慎，以致殆誤機宜的話，你可難辭其咎！”
毗羯羅明嘲暗諷道。


“你說啥！？豬頭！！你想打架嗎！？”
招杜羅聞言，暴怒道。


“打就打，誰怕誰！？”
毗羯羅也不甘示弱道。


“好了，你們倆鬧夠了沒？”
一旁身著綠色甲冑，有著黃色皮膚的紅髮鼠頭男，亥將‧宮毗羅道。
既然十二天將之首已經發話，二將自然不敢造次。只好冷哼一聲，各自別過頭去，沉默以示抗議。


“鼠哥，既然咱們已經進來了，異動宮位置肯定在中央處，不如全體突入，直搗黃龍？”
一旁身著紅色甲冑，有著白色皮膚的紅髮牛頭男，戌將‧伐折羅道。


“不。還是照原訂計劃，分頭行動！誰先發現異動宮所在，就爆發靈氣通知大家。”
宮毗羅搖頭否決道。


“嗯。你們都聽見大哥說的話了！通通都有，散開！！”


伐折羅語畢以身作則，第一時間疾走而去，其他天將見狀也各自散開、紛紛離去。
只剩下宮毗羅佇立原地，四處張望一陣，確認沒有異常後，才往正前方疾奔而去。
待宮毗羅離去後，一片孔雀翎羽從地上毫無聲息的凌空漂浮而起，朝向宮毗羅離去的方向尾隨而去。
連人類構成的八部眾都有藉靈力分辨認知彼此的方法，但身為天人的十二天將卻反而無法做到。
還得依靠爆發靈氣才能以肉眼確認彼此的方位，不得不說，這一點十分耐人尋味。


“有意思…翎羽不比毛髮，為了自由行動，雖然微弱，確實有我的靈力附著，十二天將卻無法發現。
若是毗羯羅，還可以解釋為廢土內部瘴氣太重，導致感知力受到干擾，卻連宮毗羅也沒有發現。
恐怕十二天將並非感知力異常，而是根本不俱備感知力！韋護，你剛才說要證實什麼？”
台北賓館附近，方才緊閉雙眼的嵐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已經可以確定了，十二天將不是人。”
韋護點頭肯定道。


“十二天將本來就不是人，他們是天人。”
修羅賞了韋護一個白眼。


“不，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十二天將既非人、亦非天人。若所料不差，十二天將的正體應是…”
韋護搖頭否定道。


“什麼！？”


聽見韋護說出口的那兩個字，嵐與修羅二人臉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異動宮


深淵玉座上，忌服貴樣面帶微笑、令人玩味的看著虛空螢幕中，深淵魔眼傳來的十二天將影像。
由剛進入廢土開始直至此刻，十二天將的所有行動盡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孔雀翎羽也不例外。


“哼，看來八部眾對中土天庭也並非盲目的信任嘛！很好，不愧是林國淨帶出來的兵。
雖然是敵非友，卻是值得敬佩的傢伙哪！可惜他死的太早，我都沒機會跟他打一場啊！”
忌服貴樣不勝唏噓道。語畢起身離開玉座，邁步而下。


「吾主，您欲往何處？」
貝卡蒂之鐮問道。


“既然有客上門，老坐在這等總不是個事。就當作活動活動筋骨，出門迎客去囉！”
忌服貴樣聳了聳肩道。


「那麼，讓我也…」
得知主人將往赴戰場，貝卡蒂之鐮長柄處一陣震動，準備離開插槽，以助其威。


“且慢，妳的任務更重要。目前異動宮的能量收集為第一要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
對了，順便報一下現在的能量填充率。”
忌服貴樣制止了貝卡蒂之鐮的行動，詢問道。


「御意。目前能量填充率已達７８％左右。」
貝卡蒂之鐮領命終止了原本的意圖，答道。


“唔…令人莫名其妙感到相當不爽的數字啊！這股氣就拿十二天將來發洩好了。”
忌服貴樣聞言眉頭深皺，面色不善的邁步而去，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祝您武運昌隆。」
忌服貴樣離去後，貝卡蒂之鐮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著。


“嗯！？那是…”
奔馳疾走、望向前方，呈直立汽油桶狀的巨大黑色物體清晰可見。腹中巨眼並未睜開，彷彿正在沉睡休養。
其下隱約可見一人影，但卻因距離太遠，無法看清其面貌。
身著黃色甲冑，有著灰色皮膚的白髮蛇頭男，午將‧珊底羅喃喃自語道。


“忌服貴樣！？喝！！”


向前奔去，待至近處，對方面貌已清晰可見。只見這男子傲然佇立，面帶充滿自信微笑。
一頭銀色長髮與一身黑色長袍隨風飄逸，不是深淵之王‧忌服貴樣又是何人？
見對方竟然好整以暇、以逸待勞，在此守株待兔，肯定有恃無恐。
珊底羅見此情狀臉色一變，立刻止步不前不敢再做吋進。同時蓄力聚氣一聲暴喝，一道粗大光柱沖天而起。
同時在１１個方向，有１１道身影，以極快速度朝此處奔馳而來。


“哼！”


忌服貴樣見狀冷哼一聲，明白珊底羅此舉是打算呼朋引伴，然而如此卻正中下懷，省得他一個個去找。
他才懶得去幹那種瑣碎無聊的事，十二天將自己送上門來讓他一口氣全部解決掉那才省心。
於是他並未趁機攻擊，而是雙手環胸，背部稍向後倒，身姿略為傾斜，倚靠在異動宮外壁上。
貌似是在抓緊時間休養，實際上只是在等著看好戲。


“可惡的傢伙，待會有你好看的！”


然而這一切看在珊底羅眼裡，忌服貴樣這般行徑就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但他的內心卻非常清楚明白，僅憑著自己一人之力絕對不會是忌服貴樣的對手。
而自己倘若貿然出手，也無疑是送菜給對方而已。於是他只得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憤怒，暗忖道。
片刻後，其餘１１名天將聚齊珊底羅身後。


“想必閣下就是深淵之王‧忌服貴樣了吧！”
十二天將之首‧宮毗羅踏前一步，出言道。


“客套話免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十二天將由天庭遠道而來，想必不是來與我閒話家常。
我只是好奇，阿吒薄俱為何沒現身？他對你們十二天將就這麼有信心，相信自己不需出手。
只憑你們十二個傢伙聯手，就肯定能將我解決，他就不擔心陰溝裡翻船？”
忌服貴樣輕輕拍了拍雙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上前一步，詢問道。


“很抱歉，明尊的心意並非我等所能擅自揣測，因此這個問題我恐怕無法代替明尊回答。”


對於忌服貴樣傲慢無禮的態度宮毗羅並未因此生氣，對他提出的問題也依然有禮貌的回答道。
身為深淵之王，撇開實力不論，忌服貴樣的身份仍是堂堂一界之主，與天庭的玉帝、地府的閻王同等。
在位格上都是必須景仰的存在。身為十二天將之首，宮毗羅當然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因此儘管雙方立場有異、甚至相對，宮毗羅依舊會給予忌服貴樣對待一界之主應有的尊重與禮遇。


“混帳東西！死來！！”
但身為十二天將末席的毗羯羅，很明顯並沒有這般覺悟與認知。
於是在聽見忌服貴樣詆毀阿吒薄俱的言語後，便難以抑制的暴怒了。
他抄起法器，一個箭步便朝忌服貴樣奔襲而去。


“毗羯羅！住手！！不得無禮！”
身為二把手的伐折羅深知雙方層次差距，見狀連忙喝止道。然而卻為時已晚。


“你這豬頭叫誰混帳？”
忌服貴樣聞言雙眼瞇成一條線，語氣森冷道。右手輕揚凌空一指，便有一道漆黑細小的光束由食指射出。
一瞬間射中毗羯羅胸口心臟處將其貫穿。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毗羯羅停下奔襲的腳步。
望著自己那已變為一個大窟窿的胸口，緊接著一聲慘叫，乙太構成的法身便化為飛灰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儘管對方位格高於自己，但一言不合便開殺的行為仍然令宮毗羅感到十分不快，於是他微微皺眉。
然而此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毗羯羅被忌服貴樣隨手施展的衝擊波瞬間秒殺的原地，
瘴氣迅速被轉化為靈氣，並逐漸凝聚為實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具嶄新的法身便被凝結出來。
只見那人緩緩睜開雙眼，不是毗羯羅又是何人。


“不死之身？”
忌服貴樣見此情狀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


「吾主，偵測到異動宮結界瘴氣濃度降低，恐怕是被毗羯羅吸收轉化導致。
根據計算，十二天將都俱備同樣能力的概率極高。建議謹慎應對，不要貿然擊殺。」
此時在忌服貴樣的腦海中，貝卡蒂之鐮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沒錯！！我們十二天將全都是不死之身！怎麼樣，怕了吧！？
你雖然厲害，但我們卻能無限重生，哪怕就是累也能累死你！
如何，還不乖乖束手就擒，把異動宮交出來，讓我們把你綁回天庭去？
也許玉帝會看在你不作抵抗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忌服貴樣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仍舊被毗羯羅聽見。於是他便做小人得志狀、傲慢猖狂道。


“喔？這麼說，你們並非為討伐我而來，而是來勸降的？”
忌服貴樣聞言心中自有算計，朝向宮毗羅投以詢問的眼神，說道。


“是，按照玉帝的旨意，只要閣下願將異動宮拱手相讓，其餘一切都好商量。”
宮毗羅點頭應承道。


“哼！玉帝會有那麼好心？”
忌服貴樣冷笑道。


“當然，前提是你得受縛，隨我等返回天庭受審。”
宮毗羅語畢，右手凌空虛握，便有一坨看似平凡無奇的白色麻繩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但忌服貴樣卻明白，這其貌不揚的繩子厲害處。因為這條毫不起眼的麻繩，正是「捆仙繩」。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忌服貴樣見狀，閉上雙眼、面帶微笑、雙手自然下垂，做出不抵抗的姿態。
難道堂堂深淵之王，竟會被這種三歲小孩都不信的鬼話欺騙，引頸就戮、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掌握？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呃！？”
宮毗羅聞言不禁微微一愣。以上違心之論說的連他自己都有點心虛，忌服貴樣卻相信了？
會有這種可能嗎？當然不！


“我已經明白了，你們此行之真正目的。你們的話中可是真假參半啊！你們確實並非為了討伐我而來。
然而你們真正之目的，卻是為了這座異動宮吧！”
果然，忌服貴樣猛然睜開雙眼，散放出炯炯精光，說道。


“是的，沒錯。”
以忌服貴樣的智慧，能猜到真相不致令宮毗羅感到意外。因此他並未否認，面不改色道。


“理由…應該是「那條龍」用什麼手段明白了異動宮真正的使用方式，得知我的企圖，因此亂了手腳。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命令你們來奪取異動宮，還是來摧毀異動宮呢？你自己說吧！”
忌服貴樣一派輕鬆寫意道。伐折羅一聽見此等誅心之語，心中便「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忌服貴樣！！什麼這條龍那條龍的！？玉帝就是玉帝！你不要危言聳聽、信口雌黃！！”
不出所料。招杜羅聞言，暴怒道。伐折羅擔心成真，這就叫不打自招。


“喔？我只說那條龍，又沒說哪條龍，為何你認為我暗指玉帝呢？除非你是知道真相、助紂為虐之人。
但你們十二天將位格太低，照理說不該知道這種大事。除非知道真相之人不是你們，而是阿吒薄俱。
而你們之所以知道，也並非阿吒薄俱口風不緊，而是你們與阿吒薄俱原本就能心意相通。
就我所知，有一種術，能達到這種效果…”


忌服貴樣目的已達。他用言語設下陷阱、旁敲側擊，終於確認天將的正體。


“式神之術…你們不是天人，是式神！不，正確的說法，是式神的進階版‧「无」吧！”
忌服貴樣揭穿了天將的正體。宮毗羅聞言，臉色勃然大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