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

　　

　　對於過去幾年之內的教師生活來說我還開滿心的，這些時間中我所任教學生有順利升上心中嚮往的美術大學，也有在全國美術比賽當中獲得首獎的學生，但這些並非是我想要炫耀的點，應該說這是我所滿足我自己的成就，也算是為甚麼我這麼些時間內會一直和高中老師保有連絡的關係。長曾我部老師算是幫助我也影響我選擇從事教育工作的原因之一，長曾我部妠實老師在當初高中的升學輔導中有給我一些影響，當時的我雖然說有會話這一項長才，應該說是我唯一有興趣的事情，但並沒有特別想要直接進入藝術圈工作，甚至有點想不清楚自己之後的道路該往哪裏走，應該有很多有過這樣的想法吧？

　　對於自己的未來不知道為甚麼要繼續或是找不回當初的動力和喜歡的理由。

　　這就是我當初的狀態，畢竟對我這樣只是「單純喜歡」的人來說最麻煩的就是這樣的時期……選擇「現實」，也就是工作。

　　我當初並沒有想要當畫家、美術設計或是漫畫家這樣完全以「畫畫維生」的工作，畫畫只是單單想要自我滿足而已。

　　不過當時的長曾我部老師就有跟我說了一句話，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話。

 

　　「如果對於自己的方向有些迷失或是不知道前進的方向，不如轉換一下，去幫助和你有一樣專長或是夢想的人們吧！」

 

　　她的這句話讓我在升上美術大學之後除了繼續滿足自己心中那個喜歡畫畫的自己，也同時修教育學分，畢業的時候，我也把所有大學的得獎經歷先放到一邊，專心準備教師考試。

　　雖然說當時因為一個全世界畫比賽有不錯的名次，所以有教授想直接推薦我進入美術界工作，還介紹畫商給我認識，不過如同前面說，「繪畫」終究在我心中只是「因為我喜歡」而做的事情。

　　而現實的我也找到一件能好好養活自己又肩負意義的工作，當老師。

　　我想幫助跟我一樣有對繪畫有興趣的人，但對於教學工作毫無認知的我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除了當初在大學很努力地修教育學分以外，我還跟教學相關科系的朋友聽了一些意見，畢竟在畫畫這一行的教學中，常常會有人被說是「會畫不會教」、「會畫和會教是兩件事情」，這類的說詞，的卻我並不認為擁有相關知識的人一定能好好把這或是技術傳授給她人，我甚是為了這些去學習些教育心理學呢。

 

　　另外，我還去拜訪過一位畫界很知名的畫家大山藏助老師，雖然聽說她收的學生相當的少，不過她的教學手腕卻是出了名的很有一套，經過當時大學教授的引薦我會面了大山老師，當時到她家的時候除大山老師也只有一位一頭橘色長髮的學生生在揮動手上的畫筆。

　　當時我很開心的跟大山老師聊天，雖說久仰大名，不過這卻是我第一次有機會跟大畫家聊天，要說當時大山老師的畫作在畫界聽說有百萬的價值，一說到這邊應該就知道對方真的是相當有份量的大人物了吧！

　　我一邊在大山老師泡茶之際和她說明我的來意，也向她請教一些有關繪畫上的教學訣竅或是應該多多注意的小細節，不過大山老師一邊聽卻是一邊露出有些不解的表情。

　　「老頭我聽了你說的這些是滿開心的啦，這也是你想為了美術界盡的一份心力，只是………」大山老師接著說：

　　「老頭我自己開工作室指導的學生先不說未來是不是是要真的向美術界發展，不過白姑娘啊，你所要任教的是一般公立學校喔！這些學生之中或許不要說對美術的興趣，甚是會有不喜歡做這些事情的學生喔。」

　　這句話在當下的確是點醒了我，我並沒有想到這些，或許會有對美術繪畫相關毫無興趣的學生在。

　　「所以老頭我想說，來跟老頭我請教是好事，不過老頭我所教你的應該最多用在學校美術社的指導，一班課堂應該沒有用喔！」大山老師說。

　　「沒關係，我在美術社的指導也不想馬虎，所以還請老師不吝賜教！」我誠懇的拜託下大山老師教了我許多：

 

　　「老頭我認為當一個老師，最重要的並非是單純把自己的所學教給學生，而是要讓學生發覺自己身上更多可能性。」

 

　　我看著在一邊持續努力繪畫的少女，大山老師口中所說的「可能性」在這位少女身上也是繼續在增加吧！

　　

　　「並不是要老頭我們這些老師發掘，而是要學生自己去發現，懂得自我發掘的人才會持續進步。」

 

　　大山老師接著說，這句話會令我特別印象深刻是因為以往的我一直認為，所謂的老師就是像「領航員」帶著學生探索，讓學生有學習的興趣，但是這邊大山老師跟我提到「自我發掘可能性」更加強調讓學生有自我學習和精進的能力。

　　

　　「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喔！老頭我覺得要讓學生一直去學習最重要就是要讓學生有熱情！不過除此之外還要有一個東西輔助，就是『成就感』！雖然說前者就很難了就是啦！」

　　

　　的確，要對一件事情一直有興趣或是熱情確實並非一件簡單的事情，就像是對某些事情會有階段性或是暫時性，以我自己聽了這句話想到的經驗就像是某一段時間特別喜歡看某一部漫畫或是特別喜歡聽某位歌手的歌之類的吧！不太會有真的從小到大一直一直陪伴在身邊或是關注的東西，但要一直學習就必須要保持這樣的熱情嗎？大山老師當時跟我說：不盡然。

　　「或許有些時候放下一段時間會是好事，重新拾取的時候也會有不同的體驗或是想法，但要一直讓學生或是自己對於這樣熱情就是要老頭我後面提到的『成就感啦』！白姑娘你想一下，有了成就和新的目標不就可以一直找到新的熱情了吧！這句話不只是給你在教學上的建議喔！就當作是老頭我今天送你最重要的一句話吧！你是一位老師吧！」

 

　　「身為一位老師最大的成就感就是不停培養出超越自己的學生啊！」

 

　　這樣就能一直在教育職場上發揮了吧！大山老師笑著說，我一邊喝下老師泡的烏龍茶，聽到這句話時不禁想直接開口讚嘆，不過我還是先把嘴裡的茶水嚥下去。

 

　　所以我的目標，我要一直有熱情的方法就是要指導出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學生。

 

　　之後我和大山老師也聊了很多其他話題，甚至得道「隨時歡迎白姑娘妳來啊！」的許可，也和那位在工作是練畫的學生聊了多，我還滿開心的，聽說她也是我以前就讀的雅島津高中的學妹，聽到她慌慌張張的教了我一聲學姊一邊吃著我帶來拜訪的羊羹就覺得真可愛，說了一些接下來職場的話題之後，那位女同學也跟我說：「學姊一定可以成為一位好老師的！」受到學妹的鼓勵我心中還真有點害羞，不過我還是跟她說了一聲「好的」。

　　和大山老師聊天的過程相當有趣，我也和那位學妹有了多了些交流。

　　很開心的我想起了這段往事並在歷史辦公室和白實以及當時，應該說到現在都很照顧我的長曾我部老師提起這件事情，但也不得說出我心中的小小遺憾…………

 

 

　　大山藏助老師已經過世了。

　　當時和我開心交談的女學生也放棄了繼續學畫的路，而現在這些在我教學生涯中帶給我協助的人還要再多一件令人可惜的事情……………

 

 

　　長曾我部妠實老師要退休了。

 

 

※拾壹

 

 

　　對白玫瑰來說，老師一直都是她很尊敬也憧憬的對象，我沒辦法很清楚說我對老師的給絕，但比起我眼中這樣分黑即白，這份感情在玫瑰心中應該算是曖昧的灰色地帶，正因為如此，在聽到著個消息之後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白玫瑰，你還好嗎？」我問。

　　結束語老師的對話和今天一天得校慶節目之後，我和白玫瑰找了一家簡單的餐廳吃晚餐，白玫瑰的臉色略帶失落，我想這打擊應該真的不小。

 

　　「還好啦！話說白實妳的餐點看起來不錯，可以給我偷偷吃一口嗎？」白梅關說著，雖然裝作開心的笑，不過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想讓我擔心。

　　

　　今天時間快要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和白玫瑰終於來到辦公室見到老師。

　　在場除了我和白玫瑰似乎沒有其他老師以前的學生，雖然從老師口中有聽到幾位以前同學的名字，不過很剛好的都已經先離開了。

　　老師把我和白玫瑰帶到辦公室中的一間小小會議室中，拿了一盒餅乾進來，應該是前一位學生帶來的吧？

　　「白田和黑崎，你們能來我滿開心，有件事情我覺得我覺得應該跟你們說一下，畢竟也就是剩下你們兩位有跟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以後沒遇見你們應該會先察覺吧？」老師先是很直接地以這句話當作開場白，然後很直接地說：

　　「我要退休了，這學期教完就會回去了。」

　　「啊！？」

　　「嗯！？」

　　我和白玫瑰雙雙驚訝，當下老師突然就這麼說，我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怎麼？一臉很驚訝的樣子，我也是一把年紀啦。」老師說。

　　「不過怎麼會這麼……應該說……好突然？」白玫瑰說。

　　「以老師的年紀應該還可以再教一兩年吧？」我說，雖說老師的年紀的卻說不上是年輕，但這個年紀要退休還稍嫌早了一點。

　　難道會有甚麼其他原因嗎？

　　老家的事情之類的嗎？

　　「應該說我是申請提早退休，或是說我算是辭職吧，我老家那邊有些事情所以差不多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長曾我部老師以親切的口吻向我和白玫瑰說道，雖然說我們都沒有向老師過問「事情」是甚麼，不過其實心中還是有猜到幾種可能，畢竟不會像學生說的理由應該不會是好消息之類的，有可能就是老師的雙親有人先離開了吧，為了財產或是一些親戚之間得原由要回去接手家業或是房子之類的吧……

　　我不知道白玫瑰心中是不是也這樣想，不過我想她現在的心情應該不會是冷靜的，畢竟老師在她心中真的是相當尊敬的人。

　　

　　當初剛升上高中的我們，一年級時就已經有上過老師的課了，當時大家和老師感情都不算差，但長曾我部老師也稱不上是大家都喜歡的老師，不管事大家心中對這位老師的感覺，就全班來說就大概是一比一吧。

　　連我也不是和老師別好，不過轉捩點應該就是升上二三年級之後由她擔任我、白玫瑰和緣的班導的這段時間，中間經過學園祭和升學三方面還有考試衝刺班之類得所以才比較有感情。

　　最讓大家印象深刻的並非是教學風個，應該說是老師相當會保持和學生之間的距離吧，遇到難題的時候不會吝嗇，但又不會完完全全的告訴你答案；受到表揚的時候又不會因此改變對待你的態度，卻會適時的給上鼓勵和信心。

　　長曾我部妠實絕對不會是一位學生心中的壞老師，但她學生之間又不會變成過度友好，而模糊掉師生之間的界線，她不會讓你有難以親近的感覺，卻又不會讓人忽略應該要有的尊重。

　　這也算是我喜歡老師的一點吧。

　　

　　老師在升學輔導時有給白玫瑰一句話，讓她有投身教育工作的方向。

　　而「如果學校強加給我們無用的東西，那只好靠我們自己去讓它們變的有用一點了」，這句話就是當時那時老師跟我說的一句令我很深思的話。

　　當然，之後也讓我好好思考如何運用學校裡的知識，做為今後在社會上生存的方式，所以現在會兼職做翻譯就是這個原因。

　　或許我不像白玫瑰因此對於妠實老師有如此深的憧憬，不過這的確讓老師在我心中擁有一定的地位。

　　但正因為我知道白玫瑰比我更加重視和尊敬妠實老師，所以我很清楚，它新中一定會比我更加受打擊。

　　「怎麼了？真的有這麼驚訝嗎？」妠實老師說。

　　「就……滿驚訝的吧……哈哈………」白玫瑰說。

　　「所以老師今年只有任教三年級學生是這個原因嗎？」

　　「是啊，連這個你都查覺到了？」

　　老師笑笑的説，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這應該可以解釋為甚麼漫研社中那麼多學生都沒有任何人聽過老師的名字，雖然說這不過是我擅自推斷，不過看來是有猜道真相了。

　　「老師之後有甚麼打算嗎？」我接著問，其實我也挺在意老師之後回去的事情，不過避免冒犯想換個方式問。

　　「嗯，我之後應該會接下老家的店面，是一間我父母所經營的旅館，我之後會在跟你們說，有機會就過來玩吧！」老師笑著說，她似乎知道我想問甚麼，所已悄悄的回答了我。

　　之後我和老師簡單聊了一下，白玫瑰只是在一旁偶而發出附和的回答，我知道她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心中應該還是有些寂寞吧？所以平常不算是多話的我就代替她努力敞開話匣子跟老師多多聊天。

　　

　　聊到差不多的時間，老師才說她要去看看到各社團的歷史研究社的成員所以就散會了，對了剛剛跟老師聊到為甚麼利史研究社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進行校慶活動，老師說這是一項傳統，聽說歷史研究社平常的活動就不是太過明確，而每年向學校呈報的活動就是會將那一年學校發生的事情整裡成校史紀錄而已，所以就「到各個社團幫忙」這件事情也可以是為是「打聽其他社團的歷史，並且記錄下來」，老師是這樣解釋的。

　　雖然我還是滿疑惑的，而我也很想問老師更多有關歷史研究社的事情，不過感覺上老師並不是太想多說，所以我自然也就沒有多問了。

 

　　「不過還是像以前一樣帶學生辦話劇比較有趣。」老師在離開辦公室前這樣向我們說。

　　

　　回到眼前的飯局，白玫瑰將最後的一口湯送入嘴中，心情看起來已經平富了一些，聽她說，老師退休當然是相當打擊，不過她也知道老師遲早要休息，怎樣都不可能要老師一直教下去，但因為大山畫家逝世、畫家底下學習的學妹也放棄會畫，還有景仰的長曾我部老師退休這三件事情在這一兩年內發生的太快才讓她心中一時有些難以平靜。

　　而她說她之後也會去參加大山畫家的追思會，還會在找一段時間去拜訪離開這做城市的妠實老師。

　　身為白玫瑰的好友，我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不過盡我一份新利我先答應她之後會一起去拜訪妠實老師。

　　「白玫瑰…………」

　　「嗯？」

　　

　　「我會繼續陪著你。」

　　

　　這是我聽完她說的話，自心中深思之後所給她的答覆。

 

 

※拾貳

 

 

　　我很謝謝白實。

　　畢竟她說出了這樣得話想必也是經過她的一番考量吧？

　　雖然我並不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或者只是單純想安慰一下現在有些失落的我，我都知道這句話一定是出自她的溫柔，不多話的她今天都為了我在老師面前說了這麼多話，說不定她這頓飯下來這麼少話是因為我害得她說話的額度不夠也說不定，雖然這樣暗自在心中開開玩笑，卻還是忍不住向白實會回應了一個帶著微笑的「謝謝妳」。

　　我想今天一天下來我心中真的滿多的變化的，本來只是想要單純的享受一下母校校慶的歡樂氣氛，確又意外的得知這樣令人驚訝的消息，老實說連白感交集都不知道能不能解釋一下我現在的心境。

　　結束了今天的我坐在床上，一邊梳理著剛剛吹乾的頭髮，一邊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本的我是全白的，是這些人將我空白的人生增添色彩。

　　雖然隨著時間，這些顏色慢慢褪去，但回憶卻不會消失。

 

　　「啊啊啊………………」

 

　　我發出像是學生因為考試發牢騷的聲音，就是一股心中充滿著不安卻又深深體會時間不曾停下腳步的心情。

　　接下來的我一定要成為一位更家傑出的教育人員，這樣或許能讓老師覺得欣慰吧？

　　我突然想起大山老師說的那句話：

　　

　　「身為一位老師最大的成就感就是不停培養出超越自己的學生啊！」

　　

　　如果我有一天能比納實老師或是大山老師更好，她們也會以我為驕傲嗎？

　　很遺憾大山老師已經逝世了，但我的努力有讓他記住我嗎？

　　我輕輕把及肩的頭髮綁成一束小小馬尾，並把昨天閱讀到一半的書拿起來繼續看下去。

　　書中所描述的是一位補習班老師幫助一位想要考上慶應大學的學生的故事，我很喜歡這本出，卻隔了相當久一段時間才買下來，之前的我也是因為電影才知道這本書的。

　　這本書也算是我學習教職心態的一本書。

　　雖然一位好老師的標準並非由老師自己定義，但在我認為，所謂的好老師就是像是長曾我部老師和大山老師那樣的人吧！縱使不喜歡她們的學生應該還是有，但我希望做到的是一位發自內心想要教好學生的教育人員，不一定要和學生過於親近，也不需要和學生之間勾心鬥角，而是真心去接受每一位學生不同的心靈。

　　培養出比自己還要優秀的學生嗎？

　　只少要想辦法讓他們都比我還厲害才行！

　　！

　　突然我心中想到之前剛開始教班級的事情，那一天得我實在很失職，在班上跟學生爭吵，就算那是很之前的事情，不過到是在我心中仍留下了陰影，那件事情不管是黃名子還是黑田都說不完全是我的錯，但我卻未盡到我的責任，身為一位老師，確實不能就這樣放任班上的秩序如此混亂，不過是我的方式實在欠缺冷靜。

　　

　　「你如果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又能怎麼樣？難到你要這樣一直消沉嗎？你竟然是一位老師，在學生面前總要有一點威嚴吧？不對，說威嚴不如說是尊嚴吧？我是不知道你怎麼想啦？但至少我以前喜歡的老師都是那種會稍稍讓人有點尊敬的那種，我想你可以好好想一下，檢討一下這次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不過如果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受到打擊或事讓你想要放棄的話，在我眼中就是你沒有好好堅持自己當初的教育理念啊，學生總會畢業，然而你去因為眼前得這個班級而陷入低潮削減自己想要好好教學的熱情這樣不合適吧？這樣你豈不無法幫助眼前這個班級的學生，還讓之後會遇見的，或許之中會有一位真心想要往繪畫路上發展的學生少了你一位老師了嗎？教人這種事情就跟戀愛一樣啊，教不好或是被頂撞就像是失戀，可以消沉一段時間，但要是因此在心中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那對於後面遇見的人來說不就太可憐了嗎？因為一件自己壓根沒關係的事情而無法好好見到你的全力就要分開了。

　　會不高興我也是能了解，雖然我這個全黑的人不太擅長說一些估心別人的安慰話，不過我還是這樣說了，白色的，你竟然是白色的就好好保持你的白色新裡下去吧，任何事情都像是加入白色一樣，看淡一點，你就是做不到這件事情，一直在意真的也不是辦法，我就說到這邊，有甚麼不高興還是就讓它過去吧，然後讓原本的白色的你回來。」

　　

　　這是當時黑田對我說的話，的確，這麼久以前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但我也有稍微看開一點，那就像是牠說的，今天的事情我也就稍稍看淡一些，不要有太多芥蒂，之後在買一點好吃的去拜訪老師吧！

　　「我想白小姐也不是刻意想要用衝動去面對學生吧！不過下次就要好好控制一下自己囉！沒有學生希望自己被罵，就像沒有一位老師希望被學生討厭吧！如果兩方都有好好在共同的價值觀上訂定好一起尊守的規定的話，想必會比較好處裡吧！有先說好的規矩互相尊守，或許能換個方法去協助自己的教學吧，白小姐妳也別傷心了，今天我就多請你一塊蛋糕吧！」

　　黃名子當時是這樣說的。

　　但我還是不太喜歡訂定規矩，畢竟如果訂太多的話學生就會有一種「老師管真多」的感覺吧？正在學習自立中的學生也不會希望處處都被規矩局限吧？

　　我還是慢慢的，一點點的找到自己與學生相處的方式。

　　

　　我給白實打了個電話，不過很可惜在通話中。

　　過了十分鐘多才收到白實的簡訊，

 

　　「怎麼了嗎？抱歉我剛剛有點事情。

　　　如果是要問我今天如何的話，和白玫瑰一起去我還滿開心的

　　　其他的咖啡廳在聊吧

　　　我明天一早還有點事情就先休息了，

　　　白玫瑰明天一早不是還要開會嗎？

　　　

　　　　　　　　　　　　　　　　　　　　　　　　　　　　　白實」

　　啊！被提醒明天要開會的事情了！

　　因為學校之前整修過教室的關係，現在似乎要整合一下教室的使用和購買新的器材，所以明天一早所有專科的老師都要去開會。

　　這可遲到不得啊！

　　謝謝妳了！白實！

　　睡前我也別想太多了。

 

　　差不多也該讓今天要結束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