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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九哥!不好了——不好了———」一個貼身警衛連爬打滾闖入書房。
那個剎那,他就變成一個石像。
感覺自己不被允許活動,不被允許呼吸,甚至不被允許存在。
房間不大,卻也不小,一張有很多書,跟更多捆著的文件堆著的一張桌子。
桌子的後面是椅子,椅子正向著大窗戶那自百葉窗隙中滲出的陽光,背對著他。
這個房間的空氣好像不會流動,重力好像不是在地球,自己好像被世界排斥,或者是世界正排斥著這裡。
「怎麼了?」
那張背對著他,向著光的椅子說話。
說話的男人嗓音平淡無奇,卻瀰漫著至尊無敵的浩瀚。在他開口的剎那,世界的指針好像又開始轉動。
雖然還是轉得很重。
這個人,肯定就是造成這股氣場的原因,沒有之一。
「九哥,我們的國旗在國際上被刊載了。」警衛立馬站直身子,有一種時候,你明明知道對方不會有任何舉動,但你就是會下意識警戒,並且帶著崇敬。
警戒是本能,崇敬是驕傲。
「所以?」男人依舊背對,他知道他的部下還沒有說完。
「是ISIS啊,怎麼辦啊九哥?」警衛好像要哭出來。
身為一個警衛人員,還是這個男人的心腹,出生入死千餘載的他,不怕死。
只要他守護的理由還活著,他就死的有價值。
而他辦不到。
ISIS這種國家級的恐懼,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一條爛命就扛的下來?
生...靈塗炭啊......
「所以呢?」男人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旁的杯子,椅子還是沒有轉過來的打算。
「九哥——」警衛咆哮,眼裡盡是上個月出生的女兒。
只是胸窩或者頭破了個洞,乾涸的躺在士兵腳旁的火泊中。
「我在問你,到底——」男人站起身,轉了過來,笑著,笑裡盡是無所懼的霸氣。
「在怕什麼?」
「這……」警衛頓時語塞。
是啊,他怎麼會忘記他之所以跟隨這個男人的理由,他怎麼會忘記上一秒他為了什麼忘記呼吸。
「備車,機場,我去會會到底是什麼樣的對手。」男人舉起拿著杯子的手,杯子寒氣陣陣,好像寒氣的原因就是男人的手。
「對了,記得低調,這一趟是秘密。」男人笑得有些調皮。
「是!」警衛也笑了,他忘記害怕的理由,行了一個抖擻的禮後跑出房間,準備適合他老大在地下的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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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出去後,九哥嘆了口氣。
放下杯子,攤開掌心,看著只有他看得到的太陰太極。
其實剛剛警衛會感到那鋪天蓋地的崩潰氣場,也不是因為自己什麼霸氣外洩,好吧,可能有那麼一點。
而是因為剛剛手上這個咒,差那麼一點,就又失控。
有一次失控,誤殺了一位經營之神。
有一次失控,撲殺了一個得道高僧。
有一次失控,工工設施被間接弄得不得不停軌。
有一次失控,不留神暴發了一場天災哈哈哈。
真是一點都,不好笑。
還好剛才算是壓制成功,那不然等下如果他的好部下忽然暴走,回家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後放火燒了自己的家之類的,也不奇怪。
九哥單掌平舉,著自己的手掌心。
掌心浮現太極流轉,白色部分有一點黑,黑色部分卻沒有一點白。
是一顆失衡的太極。並且這顆太極,災氣瀰漫。
這個太極除了死亡之握以外,倒也還有一個較為正統的名字,名喚『太陰無極』。
太陰無極一開始也是一個普通的太極,只是它可以吞納所隨之人怨聲漫天的凶氣,並累積。
累積的地方,就是原本黑色地帶應該有的那一點白,他會逐漸變黑,逐漸變濃,然後變成一片漆黑。
受咒者,往往都會被推舉成一方之霸,他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壓住這個災氣,並且將這災氣轉換能量好阻止更大的不幸,也就是嫁災。
將災氣嫁出的方法有很多,每個人可以照著自己的習慣選擇成功率最高的不同,好比九哥選的,就是握手。
而防止失控的方式取決個人,強者如九哥也不能隨時保持壓抑,何況他壓的量,價值兩千三百萬。
是時候久違的,釋放了。
這次,對手是國際嗎?
九哥看著自己掌心的那一顆陰陽相繞的球。
笑,笑得好累,笑得好倦。
順便......帶個伴手禮吧,國內的食品也剛好有要解決的問題。
反正再強,也挨不了自己的一握,是吧?
死亡之握,來迎聖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