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先說:
這篇是
寫手挑戰的隨寫,因為看了篇末日科幻的文章實在太讚,從角色的內心思考凸顯出世界觀的荒廢虛無,所以就來練習試試。
花了一天多,這類型的文還需要收集更多參考,等未來時機到時再繼續建構吧~
"Without music, life would be a mist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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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撥放鍵。
面前的運轉燈閃了閃後,機器沒有反應。習以為常的拍打了下機器。在一陣斷續的爆音後,銅管的響亮音色,薩克斯風的即興隨意,在電流雜訊的覆蓋下從破舊的音響中傳出。
他在撥放器前站了一會。爵士樂的旋律演奏著,窗外是依舊灰濛的景色,飛來的伯勞鳥蹬了下蘋果樹的枝枒就飛遠,枯黃的樹葉掉落,被風吹打到玻璃上。
冰冷的風從老舊的窗框縫隙中透出。其實他早該賣掉播放器,拿那些錢去買些零件維修暖氣,現在已經沒人欣賞音樂了,那些都是上個世紀的玩意,純娛樂使用的機器不會值多少錢,但還能夠運轉的機器至少還有些價值。
漸弱的音樂被破音響的電流聲覆蓋,竄出一聲吹奏的飽滿音色,輕快的旋律在房內跳躍。他走向門邊,玄關處堆著今天帶回來的收穫——一大包廢棄的報廢機器。
步伐有些不穩,他的左腳撐了一整天工作後開始向他抗議,連結機械義肢的部位隱隱作痛,現在疼痛還在忍受範圍。幾年前的車禍事故讓他左邊小腿整個切除,裝上義肢一年後的幾次復診,醫師堅持他的疼痛只是心理幻覺,他也不浪費錢在那些傭醫身上。
他拖行著那包廢棄物,在地板上留下了又道刮痕污漬。推開儲藏間的門,整個地板散著凌亂的物品,報廢檢修的機器、零件……還有一堆他順手撿回的沒用收藏,幾乎沒剩多少空間。硬將今天的收穫推入那一大堆等待檢查維修的雜物裡。等冬天下雪時再慢慢處理,好能夠在雪融後的市集換個好價錢。
誰能想得到災變之後,這曾經以養老療傷出名的溫泉小鎮,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得在大雪中渡過,凍死與房屋被積雪壓垮的消息每年都在發生。他慶幸這間屋子原主的復古情懷,這房子的客廳還有個壁爐,雖然寒冬來襲時沒什麼用,但加減能有些效果。
疼痛,像是縫紉機連續刺穿,一陣抽蓄尖銳的疼痛從左腿截面開始蔓延,連同大腦都開始在脹痛。一瞬間,腦袋整個膨脹,眼睛睜大的尋找焦距,幾乎要跌倒的暈眩,但他知道其實他人依舊好好的站立著。
音樂的旋律傳跳到一串急促的鋼琴,提琴撥動的跳躍,薩科斯風吹奏的飽滿音色,歌手厚實沙啞的歌聲,交錯合奏,隨意搖擺的即興節奏,黃金般華貴慵懶的色調迴盪在這狹小破舊的空間。
答,滴答!——雨滴斷斷續續地落在屋頂。
「如果把留在市集的商品先賣掉……」他看著窗外的雨勢,「應該還能留下播放器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