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昨天雜談"摩訶婆羅多"的內容,今天講的是"俱盧之野大戰"第十四夜的戰況.
前面提過按照"正法",戰鬥只能在白晝進行,夜戰則是"非法".然而從開戰首日以來,俱盧與堅戰兩軍早就連續犯下多種"非法"的戰場規定,比方說:
1, 不殺昏迷的戰士: 如激昂,被擊昏後遭到亂刀砍死.
2, 不殺還沒有兒子的戰士: 如優多羅,他還沒有成婚.
3, 不殺車夫: 第一天就有車夫被宰啦!
以及許許多多早就被我懶得去計算的案例,兩軍通通都有"非法"的舉動,不過還沒到"罄竹難書"的程度,但也夠說的上"'神煩'不及備載"的程度.因此當兩軍都共同在第十四夜進入夜戰之後,就已經是大勢所趨的情況了.
由於阿周那連破五軍,一心為了殺掉勝車王,堅戰王則率領大軍跟在後面支援,結果堅戰軍陷入了俱盧軍的重圍之中.表面上看來是俱盧軍將堅戰軍團團包圍,實際上堅戰軍也把俱盧軍切得支離破碎,各自為戰.說白了,就是一場混亂到極點的大爛仗.過去這種大爛仗在前十三日都發生過,但最後都因為雙方遵守日落停戰的規定,所以到了時間就自動放開彼此.然而連續十三日都是同樣的結果,已經讓兩軍同時感到厭煩.因此在第十四夜來臨時,德羅納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走堅戰王.同樣的,堅戰王也認為這是殺掉德羅納的大好良機.因此兩人在戰場上一起玩你追我跑,然後怖軍等猛將輪流上場單挑德羅納,然後德羅納也反過來讓對方玩你追我跑,等甩開對方後,再回過頭來專門找堅戰王麻煩.
難敵王看到這種情形,也決定親自上來對付堅戰王,結果被堅戰王擊敗,還得靠德羅納援救,才逃出一命.怖軍就反過來追殺難敵王,結果碰上了迦爾納(富軍),一番激戰之後,迦爾納(富軍)擊昏怖軍,但想到他曾對貢蒂許下的諾言,就放棄了取怖軍的性命.
慈憫見戰況漸漸對俱盧軍不利,便對難敵王說:"停戰吧!堅戰五兄弟是不可能戰勝的!"
迦爾納(富軍)譏笑他說:"怎麼?堂堂武學宗師慈憫,也變得膽小了嗎?這也難怪,毗濕摩都變成翻過來的豪豬一樣躺在那呢!慈憫也擔心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嗎?戰爭的成敗都是聽天命,所以開戰之後,一個戰士就應該不問成敗,但求盡人事而已.你身為婆羅門,卻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德羅納之子馬嘶怒道:"不准羞辱我的舅舅!不然我宰了你喔!"
難敵王勸道:"你們不要在這種時候鬧內訌啦!還有,迦爾納(富軍),我的朋友,你腦子清醒點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會就這樣停戰呢?你趕快去殺掉阿周那啦!殺掉他,我們就贏定了呀!"
迦爾納(富軍)說:"不用你說,我今天已經打算要動用我的'力寶'標槍了!"
就在這時,奎師那對怖軍說:"立刻叫你兒子怖軍發揮最強的力量,完全擊潰俱盧軍,首要目標就是迦爾納(富軍)!"
怖軍傳令後,瓶首變身成巨人,大到踩死一頭大象就像踩死一隻蟑螂一樣.俱盧軍連忙用龐大的箭雨對他進行攻擊,但他們射出去的箭都會撞到瓶首的防護罩之後,轉回來射死射箭的人.結果俱盧軍頓時死傷慘重!
迦爾納(富軍)知道瓶首前來向他挑戰,便前往應戰.他射出的箭不是對瓶首無效,就是射不中會瞬移的瓶首.而瓶首也招喚出各種怪獸出來攻擊俱盧軍,同時他自己也變身成一個擁有一百顆頭,一百雙手的巨人,每隻手都能投擲各式各樣的兵器,用來攻擊迦爾納(富軍).只是迦爾納(富軍)都能用射出去的箭抵擋這些武器,甚至還能同時反擊.因此兩人陷入僵局,不分上下!
難敵王說:"有誰肯來幫助盎迦王對付這個羅剎啊?"
一位名叫阿羅瑜達的羅剎王走了出來,說:"我來!瓶首的爸爸怖軍曾經殺掉三位羅剎,他們不是我的親戚就是朋友!所以我要殺掉他兒子,為我親友報仇!"
說完,阿羅瑜達也跟著巨大化了起來,而且他的戰車也跟著一起巨大化.原本是四匹馬拉的戰車,瞬間便成了一百匹馬拉的戰車,而且每匹馬都跟大象一樣巨大!當然他的戰車也變成了一輛車廂看起來向是寺廟的巨大戰車,因為車廂上到處都是拱門.
阿羅瑜達便跟迦爾納(富軍)一同夾攻瓶首,他把武器都投擲完了以後,連車廂上的拱門使用的鐵製門閂都丟了出去!瓶首被門閂擊中,昏了一下下,然後憤怒的抓起阿羅瑜達,另一手抓住他的頭,往後一扭,阿羅瑜達身首分離!俱盧軍見狀,軍心崩潰,開始大批潰逃!
迦爾納(富軍)見瓶首如此恐怖,為了挽回軍心士氣,迫不得已口中高喊:"瓶首!"同時丟出"力寶"標槍!
瓶首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看見一支變得十分巨大的標槍已經插穿了他的心臟......
"我...我要死了,爸爸!"瓶首絕望的對怖軍發出吼聲.
怖軍哭道:"兒子啊!你要勇敢的面對死亡!在你死掉之前,盡可能變得更加巨大吧!然後倒落在俱盧軍的那一方,儘量多壓死一些敵人!"
瓶首嘶吼:"遵命,爸爸!"
語畢,瓶首倒下,壓死了俱盧軍三十六萬多人.
堅戰軍人人見到瓶首之死,都流下了悲慟的眼淚.
奎師那卻是狂喜的表情."太好了!迦爾納(富軍)用掉了'力寶'!他沒辦法殺死你了,阿周那,你贏定了!"
阿周那大概很想----不,其實是我想----開罵:"奎師那,你不是人!"
但奎師那的確不是人,這也罵不倒他,所以阿周那並沒有任何譴責奎師那的表示.
瓶首倒下後,所有的戰士都精疲力盡,紛紛陷入睡眠.
但睡沒多久,旭日東昇,戰士們被太陽光與法螺聲驚醒,第十五日的大戰也接連展開......
接下來的戰鬥,明天再談.
創作內容
讀"摩訶婆羅多"筆記78
雜談聖經 (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