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制高點,你的包裹我收到了,史提文。』
「訊號清晰,收到。亞瑟,你可以施放包裹了。」
邊防薄弱的地帶依靠著為數不多的守護者當擔充滿威脅與挑戰的邊疆偵搜作戰。相隔一定距離的兩位守護者,正以其偵查模式進行與駭孚不死大軍的捉迷藏遊戲。
接受史提文秘密指令的亞瑟,抵達訊息指定處迎接他的是史提文的火力座機,受力場保護而呈現隱匿狀態的單人戰機仍能掛載彈藥與裝置。亞瑟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完成施放“包裹”的動作。
從座機上解除包裹鎖定後,啟動的是一架長程偵蒐無人機,體型約兩人長,初看像枚導彈,或許有著獨立發射的作業用途。不過現在則是由亞瑟處理無人機起飛作業。雖然依照史提文給的指示步驟不算繁雜,但這種叫人做事的打雜感真的讓亞瑟滿肚子苦水。
亞瑟心想著自己的火力戰機目前則以巡航模式定點游弋於高空,充當空域預警機的功用。雖然上於地球軌道以有防衛衛星在作宙域預警,而上至月球與近太陽星域的掃蕩與防衛措施,大體上都以為數稀少的守護者擔任第一線也是唯一攻擊手角色。已經到了人手過於吃重的事務繁重階段。
這份職責擔在肩上是否過於沉重了?亞瑟完全不敢想像,究竟何時他才能這份不可能的任務。
史提文藏身在叢林的某一處秘密點,實際上就連亞瑟也完全不知史提文究竟身在何方。最初與史提文作夥的守護者皆對史提文這種沒有把隊友放在心上的做法感到憤慨,久而處於無奈。
史提文確實有其高超的技巧,然而不管他人卻是它性格致命的缺點。
史提文沾沾自喜地接收到高出原先三倍的偵蒐訊號,去除原先城邦安排於幅員遼闊的大陸上數量過於稀疏的偵搜無人子機,史提文帶來的有如全方位的天眼,將此地佔為己有。
同時亞瑟因一頓勞動活後顯得悶悶不樂的臉色藉由傳輸,呈現在史提文的“天眼”之中。那是不同於頭盔全息通訊功能的不足,史提文甚至連這套通訊系統也各搞獨立為主的封閉把戲。
藉由頭盔內部的動態捕捉掃描,對點全像傳輸的功能性能完全捕捉僅以言語難以完全表達的溝通訊息。不過全像傳輸並不適合交戰狀態使用,那有著對情報使用者資訊干擾的風險。
對於可以將感官重新構成的人形機械,重新塑造一種獨立於感官外的“密室認知”是一種相當便利的情報中繼站,作為這套情報收集中樞,史提文暱稱其為天眼的傑出系統,偶有時史提文也會借用城邦傳輸的訊息,大搞自己的秘密帝國。
史提文就像身處在自己一手打造的情報控管中心,隨處閃現的監視螢幕不斷傳入史提文的大腦中樞,就有如一位嚴正待命的指揮官,已經將戰況完全的收納進自己的囊內。
現在只欠缺臨門一腳,解讀敵人的動向以製造擊破對手的完美算計。為此它將不惜一切代價,為了就是更完整的掌握敵人的動態與心思,成為攻無不克的戰略高手。
往往戰況的混亂與難以掌握,都是指揮官失去先機甚至被對手迎頭痛擊的關鍵點。但在此地,史提文手上成千上萬的感應器與處理資訊流,正在化整為零,便成一場單純乾淨的戰鬥分析情報。
直到現今,骸孚還處在警戒線外遲遲不肯推進。史提文精心手工打造的偵查子機群,已經跨越大半叢林地帶,在加上經由亞瑟之手施放的偵查母機,史提文相信它已經囊括了絕大多數不確定因素。
這種依靠苦力活的偵搜行動,在原先低效率的定點掃描下,仍然有許多漏網之魚大搖大擺的進行平常對物資隊伍的騷擾與掠奪行動。而往往史提文當擔的偵蒐任務卻能將該負責區域降低一定程度遇襲的可能性。這些被歸納於作戰報告中的優秀評語,與它那古怪又喜好騷擾隊友的毛病,成為一大反比。
「按照推估,如果駭孚想搞滲透與地毯式的搜查,那麼大軍往南移動的可行性高達八成。你可以藉由指示的制高點進行伏擊。你一個人可以嗎?」
『彈藥充沛,你額外附贈的包裹內也有爆破武器,如果掃把星的數量沒錯,也沒有幽靈船的支援,我勝券在握。不過,你會擔心還是一大奇事呢?』
「之前聊的那些,讓我的情感處理轉變乘藍色模式了。」
『憂鬱嗎?所以是不樂觀嘛,這只是小規模的交戰處理,大概沒來個一大群巫師與騎士是殺不死我的。倒是你又在搞小把戲了?』
亞瑟瞇眼像是凝視著在搞怪的小朋友般,雖然史提文全然不在意這種指控。
「被你發現了呀。」
『不要面無表情的在裝鬼臉好嗎?你招集一批志願軍在交戰圈外圍待命,這樣好嗎?』
全息影像上的亞瑟,面容的陰影加深不少。
「這是要釣魚的餌。」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你明知道比起一隻獅子,它們更喜歡去追逐一群瞪羚,志願軍會扮演好他們的角色的。」
『所以你不打算扮演好你的角色嗎?史提文。』
面對亞瑟咄咄逼人的質疑,史提文倒是安心不少,總覺得這樣回到原先的自己的史提文,半開玩笑的回應亞瑟的逼問。
「有啊,我在扮演一個討厭鬼的角色。」
『收到。你將會轉移位置前往下個攻擊點,沒錯?』
冷漠的聲音與硬切掉全息頭部影像的斷訊,史提文已經懷抱歉意的收到了亞瑟的最後通牒。史提文知道哪是折返點。
「我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