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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 風聲

作者:酸檸檬兒│2017-07-15 16:09:06│巴幣:0│人氣:103






       從三下時候開始我會去在之前思容打工的冬山夜市、每個星期六我都會騎著我那台二號淑女腳踏車,騎個快四十分的車程去冬山夜市裝作巧遇。
 
 
 
       每次到達了冬山夜市我都會懷著忐忑心情走向裡面,在夜市裡面尋找遊戲機台的小攤販,我為什麼會找那家攤販呢?
 
 
 
       因為思容她換了一個打工的攤販!想當初我還在那們疑惑怎麼藥燉排骨攤販沒有找到人呢。沒想到要放棄的準備遣返回家的時候,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的腳步。
 
 
       我回過首看著那熟悉聲音的方位望去,沒錯,的確是我這兩年以來朝思暮想的身影...思容。
 
 
       她跟她妹妹敏柔一起在一攤玩具攤販坐在那邊,她用著很燦爛的甜笑看著我說『翔融,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逛夜市阿。』
 
 
       我對她露出我那招牌的微笑說『我在家太無聊了,所以騎腳踏車兜風順便逛街。』
 
 
       其實我更想說出的是,我是為了遇見妳...
 
 
       我能感覺得出來我無法克制自己的腳步向思容前進,這悄悄萌芽茁壯的暗戀我已經無法控制了嗎?想當初,我還以為我能壓制好暗戀的感覺,沒想到卻一點一點的脫離我的掌控。
 
 
       或許是隨著畢業時間將近,我能與她見面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才無法好好控制自己吧!
 
 
       哀...這青春期的感傷真麻煩。
 
 
       在這幾個月中我從熟悉的好同學慢慢提升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會做一些小餅乾給我吃、想當初我姪子跟我搶餅乾吃我還生氣呢!
 
 
       哈哈哈哈哈,現在想起來真是好好笑。
 
 
       思容也會拿一些她阿嬤種的小黃瓜給我品嘗看看,然而我當天回家馬上就去跟媽媽請教怎麼做小黃瓜的涼拌,當我完成了這涼拌小菜我迫不及待拿給思容第一個試吃品嘗。
 
 
       思容試吃了一口後露出超級好吃的笑容說『翔融,妳做的涼拌好好吃喔!妳自己做的嗎!你怎麼那麼賢慧阿!』
 
 
       那時我聽見這句誇獎,我得渾身的魂魄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個字,爽!
 
 
       有時在班上會聽到大家對於胖胖跟思容在一起的評語,每個人都說胖胖現在追到手了,就常常忽略思容具體來說怎麼忽略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不怎麼了解他們在學校以外的相處,大家卻不約而同地說胖胖真的對她冷淡了。
 
 
       但每次下課還是能看到思容踩著小跑步,拉住胖胖的衣角肩並肩的一起去搭公車,我都只是微微一笑的便獨自一個人去坐火車回家練習鋼琴、並且拿出畫冊開始練習圖畫。
 
 
       我想把時間放在這些事物上,來消磨這些無法反抗的酸楚。
 
 
       而快要到三下的學期末那前兩個月,我跟思容也會聊天的像以前那般愉快,
 
 
       我把我的情況跟一些不是在學校的朋友說
 
 
       朋友有著許多建議
 
 
       『妳就大膽的告訴她你喜歡她吧。』
 
 
       『其實我覺得妳安靜的等待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強求。』
 
 
       『很簡單啊,灌醉她、生米煮成熟飯!』
 
 
       雖然有依些很實用的建議,但也有些亂七八糟的建議,至於那些突出亂七八糟建議的人,我通通送給他們火辣辣的千年殺!也是俗稱的灌腸!
 
 
       不過我再怎麼小心的不讓其他同學注意,但還是不小心讓一個很臭屁的矮子知道,那個臭屁的矮子叫林偉翔,我那時為了逃避在教室的閃光攻擊,所以偷偷摸摸的跑到圖書館寫我的日記。
 
 
       沒想到我一個寫的太認真卻沒發現有人一直站在我身後,沒錯...那臭屁的矮子在我背後偷看了至少十分鐘之久,我這藏著許久的秘密已經被這矮子給發現。
 
 
       無奈之下我只好告訴他我這陣子所發生的事情,他一聽完這悲情、孤獨的暗戀過程,馬上大聲的說『你也太扯了吧!』
 
 
       因為他聲音太大聲馬上被圖書館阿姨怒瞪一眼,矮子翔馬上低頭嘿嘿竊笑示意自己會小聲的。
 
 
       於是他用氣音跟我說『你也太扯了吧,那時候幹嘛不答應他阿!』
 
 
       我無奈的笑說『我總是想很多...很多,所以錯過就是錯過。』
 
 
       『你比胖胖好得太多了,你知道到嘛。而且最近他對思容根本不理不睬,他們早晚會分手啦!我覺得你跟思容比較適合的說。』
 
 
       而我說『未來有太多不確定,過去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改變,我只想把握現在。』
 
 
       『好啦,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到時候心裡哪裡難過跟我說,我陪你啦!』
 
 
       我眼眶突然泛出了一點熱淚,不管什麼時候在悲傷難過時,陪在我身邊的都是一群沒營養、又好色的死黨,有時我會想是不是不要汲汲營營的追求情人,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會過的簡單而充實,而不是現在滿滿的辛酸沒地方抒發。
 
 
       情人終究是會離開自己生命的人,能白頭到老堅守誓言的又能有幾個人
 
 
       誓言下的轟轟烈烈,卻只因為覺得不適合而食言
 
 
       愛情壞了就要修,而不是壞了就換掉
 
 
       情人跟過客僅僅一線之隔而已
 
 
       這些感言是多年以後的我所深深體認到的感悟........
 
 
──────────────────────────────────  
 
 
       又是一個沒人邀約的假日,而我還是選擇到了冬山來消磨打發我這些寂寥的時間,我走在這陣子跟思容一起走過的地方,先是冬山圖書館、在那裏翻閱漫畫、還有一些植物書籍。
 
 
       我總想著,翻閱著這些書籍,是否能更靠近思容的世界一些。
 
 
       翻著翻著我想往下一個地方前進。出了圖書館的小門我踩著思念的步伐,眼神總飄移著一些以往的畫面,我總會想著簡單的幸福為什麼總是抓不住,或許當初勇敢一點,現在的一切或許又會不一樣了吧。
 
 
       走著,走著
 
 
       我來到了冬山國小我渡步在這鳥語花香裡的國小,姿意吸取我想找到的回憶,每個校園角落我總會待著很久很久。那時暖暖陽光照耀著我舒開了我所有懷念的情緒。
 
 
       這裡也是我與思容走過的痕跡
 
 
       我繼續走到了小花圃,那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我在往常的假日時間,很常來到這裡帶著我的畫本,隨意的畫起一些植物、動物。我很努力的想要完成這些我所說過的謊言,雖然我知道我的努力根本不會有人看見。
 
 
       但心裡總有些執著,叫我要完成這些謊言。
 
 
       我不知道我在這小花圃待了有多久的時間,只是覺得肚子開始鳴叫我開始物色著我的午餐著落,找著、找著,我看到那天跟思容一起來的小吃店,那一家很難吃的小吃店。
 
 
       我的眼神在這家小吃店停住,隨後我把步伐交給回憶的思緒踏入那家小吃店。拿起了菜單不假思索的就點了一份...火腿蛋炒飯。
 
 
       坐在座位上的我望著周圍的擺設,這裡的擺設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可能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難吃到不能賣人的火腿蛋炒飯吧!
 
 
       很快的,炒飯被端了上來。我拾起了湯匙、舀起一口炒飯接著入口。
 
 
       還是一樣熟悉的難吃
 
 
       這間店的炒飯怎麼還是那麼乾、那麼難以下嚥,這家店還沒倒還真是個奇蹟啊!可是這難吃的炒飯我還是一口接著一口給吞下肚子,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會把這種難吃的東西吃完。
 
 
       或許此時的我,在意的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記憶中的味道。
 
 
       接著到了冬山國小看著路上的花花草草,有思容曾經說過得有著繽紛顏色的馬櫻丹,總是堅忍不拔的咸豐草、驕傲屹立的荷花、隨風飄逸的蒲公英、有著很多很多她曾介紹的植物,我都深深烙印在心上。
 
 
       往跟思容一起去的那個地方...天橋底下的運動步道,我戴上了耳機播放出音樂,找了一個座位就坐了下來,就這樣我在這裡消磨了一個下午...
 
 
       但是總會有要離開的時候。
 
 
       我必須坐五點四十分的火車,雖然我的身體不想離開這有著跟思容回憶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不能過頭思念也要有個限度。
 
 
       於是我搭上了火車帶著滿滿的回憶回家
 
 
       騎著那台破舊的淑女腳踏車,騎在熟悉的巷道上我回到那空無一人的家,稍微做了一下準備就去鋼琴補習班繼續加強我的琴藝。
 
 
       因為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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