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is beautiful.
自日輪丸醫院的插曲發生後,約納斯獨自關在房間裡沉思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亦越拉越長。
他不清楚何種原因導致伊莉莎白的直系子孫變成那副模樣。困惑從來不是她喜歡存有的東西,為此,他亟欲知道答案;但另一方面,他又想單純地保持局外人的身分。
他在女子墜樓、另一名同樣來自名聲顯赫之家族的黑色行者啟用能力跟著躍出窗扉後便離開了,以對方的速度而言,他很確定當時的場面已無他可提供協助之處。
如果……有個機會,讓你可以將失去了的東西帶回身邊,你會握緊這個機會嗎?
雖說這個問題並非針對他,其依舊在他心底掀動一小片波瀾。
約納斯不願承認,但他不可能忘懷自己一千五百多年以來到底失去了多少。這事畢竟不如功績般值得炫耀,一再重新提起只會撕裂曾經留下的創口。
摘下眼鏡,他若有所思地將其拿在手中翻看。
他沒有近視,但鏡片的確可將他眼中的鋒芒遮隱。他渴望當個普通人,儘管他的本性絲毫不苟同。
弗格爾家族不似其它存在久遠的黑色行者家族般享有那麼多名望,但他們就如同歷史本身,其中的成員於不同時期擁有不同的相貌。雖為旁系家族,鮮血、忠誠與秘密這三條鎖鏈卻使成員關係牢靠無比──最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
他父母是歷史的主導者,他們是無數成功人士背後的那道聲音,將史詩級戰役領向勝利的手。他們鮮少露面,甭提步出古堡,但影響力卻超乎世人想像。
然而那終究是他父母的成就(或許多洛莉絲與馬卡文也有出一份力),不是他,他只是個心碎數次,缺乏醫德卻又在醫療方面有異常天賦的人──黑色行者罷了。
弗格爾家族看似子嗣眾多,實際上血統純正的卻屈指可數;而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在歷史洪流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多麼重要──有些秘密父母總得藏著一輩子,即使是鳥(Vogel)也一樣。
重新將眼鏡戴回,約納斯自床上起身,打開房門。
他清楚記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臉上的微笑,記得深愛著他的男人說過的每一句甜蜜,但在殘酷如此的現實中,他僅能雙手合十為他們早已逝去的靈魂祈禱。
長久以來他懦弱地為胸腔中破洞的心尋覓癒合的方法,卻發現努力獲得的一逕是徒勞;而最近,他累了。
縱使是黑色行者,血族,吸血鬼,亦無法與人性撇清關係。
低頭看著靜靜地坐在門口的淡紅色狐狸,約納斯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迅速轉化回人身的他揪住衣領倒退數步,撲倒於床。
伊維戈一言不發,只是將臉埋入他胸膛,雙手環抱的力道亦稍微收緊。
是他的錯覺,還是這隻空狐最近真的變得更黏人了些…?
輕輕地把疑惑推至一旁,約納斯將鼻尖湊進對方順滑如絲綢的粉色長瀑中。有人給了他一個擁抱,而這正是他目前唯一需要的。
靈感產生串:
我只是個亂入(X
暑輔沒糧吃只好自己產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