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時,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星河燦爛,銀星點點,涼風輕拂,吹落在我指尖的,一點愉悅。
那點細微的欣喜落在地上,化為地上河流,映著星影殘碎。
滴
滴
余夜醒時,房間已經下著幾滴不間斷的雨滴,他睜開眼睛時,正好看見一滴雨水,用緩慢的、又像快速的,刁鑽的速度落在他的眼角,蜿蜒在他臉頰流下時,像滴冰冷的淚。
他輕輕抹開那片痕跡,坐起身來。看著窗外的細雨,為什麼會下雨呢?這種找不到單純答案的疑問穿過他的腦袋。
是因為梅雨季節到了嗎?
啊,搬來一年了呢。
他的思緒穿過細密的雨陣,旋進了一年前的,梅雨的開端。
一年前的他,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因為就讀科系難找工作,所以也就心安理得的放緩了投入職場的打算,在個普通的城市,待了下來。
對外聲稱是為了找工作,其實目的是為了寫小說。
他懷抱著,成為作家的夢想,那從墨水流淌出的世界,筆尖所描繪出的情節,文字所構築出的角色的鼻息,無一吸引著他。
這分熱情牽引著他,也折磨著他。人生的可能性,似乎都圍繞在筆尖打轉,這種驚人的念頭使他痛苦,也使他快樂。
余夜便是這樣矛盾的人。
在他眼裡的世界,有時風會帶來精靈的笑聲,雲的那端是仙人的背影,在每個人的笑聲裡,都有仙子誕生……所以
他一直很珍惜自己的笑聲。
因為希望長出來的仙子單純美好,所以他從不為掩飾而笑,他為笑而笑。
他想每個人都是一座仙子的國度。
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美麗而又純粹的童話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