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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小說】夜空下的勝利 第三篇
作者：Cale Wei│少女前線│2017-06-21 18:32:39│巴幣：6│人氣：268
這不是戰爭，只是一場比賽，我為什麼連這點東西都如此執著，好像內心深處有一頭怪獸，不斷貪求對勝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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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激動的拿起無線電大聲詢問。
『隊長，這不是明擺著嗎？有兩個隊員被幹掉了喲。』
「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對方知道我們會從那邊出來」
『這點我也不能確定喔。』
很明顯吧？我們一舉一動都被預測出來了。當然，這只是推測，並不能夠完全肯定。
「妳們不用擔心，現在不過也只是人數相等而已，我們還是能夠贏的......」說到這裡，自己突然沒自信在說下去，剛才已經有兩個隊員出局了，但還是對於對方卻都沒有任何一絲頭緒。
『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少了炫風跟PKP，我的戰術已經不能用了。』OTs-14透過無線電問道。
「這個嗎......你們還是照原本的路線。不過，節奏稍微變換一下。」沒錯，只要稍微改變一下時間，可預測性就會降低不少了。
『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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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攻下這裡，把它當作交通要塞。』
『可是將軍，蘇軍動員了所有能拿起步槍的人，數量太多了。』
『我不管！拿下這座城市他們得就等著投降！』
模糊的視線中依稀能夠看見滿城的斷壁殘垣，但隨即，眼前的場景又再次改變。
『登上來了！美軍登上海灘了！』
『別停下你的機槍！』
就像是預覽短短幾秒的影片一樣，些許的記憶片段不斷的從眼前閃過。戰爭，又輸了，再戰爭，還是輸了。屈辱的敗北彷彿烙印在身上，任由眾人恥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們的戰車比別人堅固；炮彈比別人更有威力；而我，也不輸給其他步槍，但為什麼又輸了？
......
『98k────』
...
『98k，能收到嗎？』
「嗯？噢，我收到了，信號沒問題。」98k像是剛被驚醒的小孩子，從自己的記憶拉回現實。
『前輩，我需要妳下命令』
「好的，妳繼續前進吧，妳現在的位置她們又更難發現了。春田，對方應該是不會更改移動路線，就照著我們預測的結果來。」98k透過瞄準鏡觀察前方，隨後使用無線電。「還有，我希望這場比賽一樣可以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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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再來讓我先通過囉。」
「不，等一下，Five-seveN。」OTs-14按住Five-seveN的肩膀。「分頭吧，妳從護目鏡應該可以看到，剛才對方完全掌握我們出現的時機，兩次射擊都命中頭部。」
「唔......好吧。反正目的都是一樣的吧？」
「妳能理解就好，快去吧？」OTs-14對嘴角因不滿而上揚的Five-seveN輕輕的微笑。
Five-seveN以跑步的方式跑向另一邊的路口。
「Five-seveN，聽我的口令，數到三就前進到下一個掩體。」
『好，我就定位了。』
「一……二……三！」語音剛落，OTs-14與Five-seveN同時離開掩蔽。
嗡！
OTs-14手上的步槍閃出刺眼的紅光，宣告著她已經出局了，她戴起護目鏡，尋找被擊中的地方。
約在左胸的附近，以人類的身體部位來說，是心臟。
原本想透過無線電報告戰況的，後來才想起只要是出局的參賽者，裝備都會無法使用，OTs-14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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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田，另外一個就交給妳了，大概是在R點下。她們可能還不知道，妳的步槍射程幾乎可以涵蓋整片場地吧？」98k低頭看著地圖。
『瞭解，畢竟沒有人會想嘗試做這麼遠的射擊呢。』
98k莞爾一笑，整座演習用地最長約600公尺，寬度550公尺，基本上只要是狙擊步槍都能夠待在底線就打中敵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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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很高興能夠跟妳一起執行這個任務。』
「拜託，這個臺詞不太適合在這裡用，好嗎？」我對著無線電另一頭的Five-seveN說。「我會幫妳檢查附近的點位有沒有敵人，妳儘管放心吧。」
忽然，無線電傳來了一陣警示聲。
她也出局了，透過護目鏡能夠看到她的頭頂上劃過一小塊螢光綠的痕跡。
不，怎麼可能？我檢查周圍，每一個掩體都沒有任何動靜，這個射擊是從哪裡來的？心裡的疑惑開始亂竄，一股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乾燥的風擾人的擦過我的身體，伏在水泥上竟讓我感覺到疲憊。
隊員只剩下我了，其他的人全部在敵方的狙擊手下一個個離場，但是我什麼都沒做到。明明……明明我也是步槍人形啊！不行，要冷靜，作為隊長我必須更冷靜。仔細想，對方應該是在很遠的地方狙擊才對，再加上另外一個人游擊戰場，從我們各種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埋伏。
我瞭解了！不，還沒有。這點思考有些欠缺邏輯性，就像不完整的蜘蛛網一樣，是不可能捕捉到什麼東西的。但，假設事實就是如此，也許我就能由此開始推理戰局。
………
……
…
不對！
剛才的推論只要兩個人就足以完成，那對方剩下最後一個人……
我用力站起身，回頭看向唯一能爬上這棟水泥建築的通道。
一個人，白鼠色的兜帽戴在頭上遮蔽了雙眼，烏黑的直長髮輕輕的滑落，戴著護膝的絲襪美腿可能因為攀爬，現在正處與單跪的姿勢，最重要的，她手上拿著一把裝上大大瞄準鏡的步槍。
「可惡……」我回過身想抬起我的槍，然而一陣與原先風向相反的風掠過我的肌膚。
她已經站在我旁邊了。
好快，是什麼時候……
刺眼的紅光閃爍，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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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這真是無趣，對吧？」我與指揮官並肩而行。
「哦？我當下只覺得IOP那邊的視線很刺眼而已，還有IA的人知道妳是用他們家的瞄具時，還挺興奮的。」指揮官也放緩步伐，讓98k能夠走得更自然一些。
指揮官對戰況支字未提，應該是沒什麼不滿才對吧？我心理想著。不過，真正的問題現在才要開始，無視命令可能會讓當局反感、減少援助......等，諸多不便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我們是贏家，這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換個角度來思考，如果今天我們輸了，也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大不了就是下個月少吃幾餐，或多跑幾次任務。這不是戰爭，只是一場比賽，我為什麼連這點東西都如此執著，好像內心深處有一頭怪獸，不斷貪求對勝利的渴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次戰爭嗎？不，也許是更早以前，在槍枝製造出廠時就一點一滴的被灌注，最後在滿溢的狀態下接受失敗......
頭痛欲裂。感覺有一隻沾滿噁心黏液的手在揉捏我的大腦。
「98k，妳還好嗎？」就像是迷霧中的一線曙光，指揮官穿過了我無盡沉淪的思考，將我救起。
「嗯，哦。我的頭稍微有點暈，沒事的。」
「那我們趕快回去，好嗎？」
指揮官的語調稍稍變緩，眼神憂心的看著我。
「沒關係的，照你的行程來走就行了，春田跟SASS等等就會跟我們碰面，到時我再跟她們一起行動就可以了。」
雖然頭痛的影響已經減低，但沉澱在內心的不快感卻仍是讓我難受，而這也反應在我的面部表情上。
「我會陪在妳旁邊，放心好了。先去找春田她們吧。」指揮官摟了一下我的肩膀，這份的親暱倒是讓我不怎麼討厭，反而讓我有熟悉的感覺。
我們兩人用放緩步伐的速度前進。這時，一位體態壯碩的大漢出現在眼前，我和指揮官停下腳步。
「您好，克魯格先生。」
「很高興能夠再見到你，拿下第十場連勝的記錄保持人。」
「您過獎了，那些都是她們的功勞。」
指揮官笑笑的看著我。
「這位是Kar98k沒錯吧？剛才你的表現十分出色，從剛才的比賽中也能看見妳優異的領導能力，作為格里芬的一員，我們以妳為榮。」
「這都是多虧了格里芬當局與指揮官的教導，還有其他隊員的努力。我只是盡我所能去完成任務而已。」
98k恭敬的低下頭，謙虛的態度與原先的她有不小的出入。
「噢，妳的隊員正在這條走道到底右轉的大廳，妳先去找她們吧。」
克魯格那樞機紅的瞳孔深埋著千言萬語，98k對他輕輕點了頭，再回過頭送了指揮官一抹微笑，便離開了。
「她會痛苦，但那是必需的。痛苦之後，就會是轉折。」
「先生，您這話的意思是......？」
「哦？沒什麼，當作老兵的牢騷就行了。」
這次他拍了拍指揮官的肩膀。
「那麼接下來，該是我履行承諾的時候了。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能抱著我們最新的步槍人形回家。」
指揮官的表情變得凝重，細細的瞇起眼睛，等待著克魯格的提問。
「嗯......也不用這麼嚴肅，這是個很主觀的題目，答什麼都沒關係，不要不回答就行了。」
「請問吧。」
克魯格笑了，那是帶點翠綠的笑容，像是剛發芽的枝頭，讓他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人形對你來說，是什麼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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