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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秘封組〉】何處才是她的歸屬?(十六)高塔

作者:艾菲│2017-06-18 02:55:56│巴幣:0│人氣:133
  純白的房間裡,有兩個人正在對話。
  一個是,穿著一身華麗服裝,有著一頭漂亮金色長髮的女性。
  另一個,則是穿著病人服,身上有著許多傷痕,雙眼無神的褐髮小女孩。

  「叔叔阿姨們說我不乖,不讓我出去。」小女孩用一種天真但哀傷的語氣說:「爸爸媽媽一定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會被送到這裡來。」
  「那麼,那個讓大家覺得妳不乖的事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可是他們說,爸爸媽媽被我碰到之後就昏倒,還有鎮上會停電,都是我的錯。」
  金髮女性聽了女孩的描述之後,馬上就知道找對人了。
  於是她露出了壞心的笑容。

  「妳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喔,不對的是妳口中的那些叔叔阿姨。」
  聽到這句話的女孩眼睛亮了起來。
  「小妹妹,妳會寫『人』這個字嗎?」
  女孩點點頭。
  「那妳知道那些叔叔阿姨是怎麼稱呼這裡的嗎?」
  女孩望著她,而她也看著女孩並說出了那個名字。

  「原來爸爸媽媽說的是真的,我是『不正常』的小孩……」
  「不對喔,妳不是什麼不正常的孩子,妳也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是沒有去理解妳的能力,還有對妳隱瞞真相並囚禁妳的大人們。那些人雖然擁有智慧,卻連人道主義(humanitarianism)的人都不會拼,這樣妳還覺得自己是不乖的小孩嗎?」金髮女性停頓了一下,又說:「妳覺得把沒有錯的人給關起來這件事,是對的嗎?」

  「不對!」
  「那妳想不想離開這裡?」
  女孩堅定的點點頭。
  「很好。」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女性也將束縛著女孩的手銬給解開了。
  「就盡妳最大的力量逃離這裡,然後努力生存下去吧!」

  之後發生的事,可以說是用慘烈來形容都不夠。
  成功逃離研究中心的女孩,立刻被那名女性給帶往某個地方。

  「如何,看到久違的外面世界有何感想?雖然這裡不算是『外面』啦。」
  但是女孩沒有回答她,只是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以及月亮,讓淚水爬滿自己的臉頰。
  「……問了個多餘的問題呢。」
  妖怪賢者在一旁看著女孩,微笑著。

  宴會現場呈現出一片寂靜的狀態。
  參加大亂鬥的客人們,扣除見到苗頭不對逃走的,現在全都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抽蓄著,身上還發出焦味。
  造就這個景象的不是別人,正是現任巫女。

  「在『宴會』上遇到狀況,就盡情出手吧,不用擔心!」
  那時候,那位大人是這樣說的,雖然她不太喜歡戰鬥。
  因為會想起小時候的事。
  在確認完現場之後,巫女轉身離開,往某個地方前進。

  「居然玩這種小花招,可惡的死兔子!」
  「我很久以前就已經結婚改姓了,要我講幾次才行?而且我的名字本來就沒有半個兔字啦!」
  稍早堇子現出真身時,就用念力將藍給推得遠遠的,藉此拉開彼此的距離。
  不過對方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為什麼要妨礙我們?」
  「妨礙?明明是妳先把人綁走的,還敢在那裡惡人先告狀!」
  「她不屬於妳們那一側的。」
  「都是妳在講,如果是真的的話,就請她過來跟我對質啊!」
  「辦不到!」
  「哼哼,看妳那心虛的樣子,肯定沒有好好問過她吧?」
  「那妳呢?跟我比起來,妳又好到哪裡去了!」
  「至少我有親自過來找她,不只如此,我還想以秘封俱樂部初代會長的身分跟她好好談談呢!」
  堇子跟藍一邊對戰一邊移動,結果她們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這、這地方是……」
  「糟糕,這地方的主人不好惹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兩人不但闖入了太陽花田,還剛好被花田的主人給看見。

  「這不是藍嗎?」幽香撐著洋傘笑咪咪的看著藍,但是下一秒卻又換上凶惡的表情看著她。「我今天不想看到妳,請回吧!」
  被晾在一旁的堇子看到這招瞬間變臉,連逃跑的念頭都沒了。而且不只是堇子,藍也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
  「為什麼妳會跑來我這裡?該不會又被主人拋下了吧?」
  「唔……」
  「真是個忘不了過去的人。」接著她以鄙視的眼神看著堇子。「至於妳,滾吧!」
  堇子一聽到這個字,立刻就以最快速度逃離現場。
  沒多久,她就聽到從後方傳來像是某種東西爆炸的聲音。
  「對手是那種傢伙,就算是分身也不想跟她對上啊……」

  「妳真的是那個變態的親戚嗎?」
  小人一發現蓮子在看她,就馬上站起來跟她問好。
  「變態?」
  「『宇佐見這個姓以變態自居』,當年我質疑她的某些行為時,她是這麼回答我的……喂,有在聽嗎?」
  聽到這話的蓮子先是低著頭沉默了幾秒。
  「……變態?」
  然後罵了許多絕對會破壞她形象的狠話。
  「咿!」
  「哈哈哈,這才對嘛!」這時從小人的身上傳出了堇子的笑聲。「要在這個幻想鄉中求生的話,就要靠這股氣勢。還有小針針,我當年說的明明就是狂徒,不要亂教小孩!」
  「誰跟妳小針針!妳這人就算結婚生子,本質還是跟當年一樣變態!話說妳不是在跟藍對戰嗎?」
  「喔,那個啊。剛剛我們經過花田那邊,她現在暫時沒辦法行動了。妳那邊的情況如何?」
  「不太好,我們被帶到一間空屋裡,妳家小妹的雙手還被反綁。說到這個,我得替她把繩子解開才行。」
  「現在才想到啊……」
  「蓮子,繩子解開之後妳先在那待到晚上,等到可以確認地點的時候,我再過去跟妳們會合。」

  「不錯的計畫呢,可是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什麼人?」
  兩人一同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發現原本沒人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失蹤數日的梅莉。

  「嗨,蓮子,好久不見了。」
  「這傢伙……利用隙間過來的嗎?」
  小人拔出針,試圖發動攻擊,但梅莉的動作比她更快。
  「先睡一下吧,抱歉了。」

  看著這樣的梅莉,蓮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想法。
  就像是暑假結束後見到同班同學,感覺得到變化,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改變了的那樣的感覺。
  「……妳化了妝嗎?」最後蓮子只說得出這句。
  「沒有啦,就跟平常一樣啊。幾天沒見到我,妳的感想就只有這樣嗎?對了,還得找堇子姊才行!」
  她說著便指向空中的某處,沒多久,堇子就從那隙間中直接掉落在地板上。

  「妳對針妙丸做了什麼?」
  「只是讓她做個夢而已,有些話不能讓她聽到。」
  「……妳讓我活著,就是希望我把蓮子帶到這裡嗎?八雲紫。」
  「妳知道了啊,不愧是堇子姊。」
  「別裝了,妳這個過去的亡靈少在那邊纏著梅莉不放,現在還打算拿蓮子當祭品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的梅莉露出了很傷腦筋的表情,而且還是被誤會的人常有的表情。
  「妳弄錯了,堇子姊。現在在妳面前的我不是兩個人,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個人而已喔。」
  「什麼?」
  「我還是梅莉。但是到了這裡之後,過去的──也就是八雲紫的記憶在我身上復甦了。以現代用語來解釋的話,就是名為梅莉的作業系統,安裝了名為八雲紫的應用程式這樣的感覺吧。」
  「而且還是超佔記憶體的那種,話說我認識的八雲紫,什麼時候變成個吃素的好心人啦?」
  「妳還是不懂。我現在雖然擁有紫的記憶和能力,卻沒有人格這一部分,所以我才會說『只有我一個』這樣的話喔。」
  「……好,就當作妳講的是真的好了。但妳還沒告訴我找蓮子來的動機,她不是妳為了達到完全復活要用的活祭品嗎?」
  「這是哪個年代的漫畫劇情啊。」一旁的蓮子忍不住吐了槽。
  「堇子姊的想像力還是那麼豐富呢,不愧是高中時代在手機裡放了一堆少年漫畫的人,怪不得過去的會那麼看好妳。但是妳放心,沒有打算奪取梅莉的身體,也沒有要犧牲蓮子的性命。」
  「既然這樣,那又為何特地……」

  「咳咳,我是不想打擾妳們敘舊啦……但既然大家都在這裡,梅莉妳也平安無事,我們就趁這個機會趕快回去吧。」
  「不行。」梅莉看著蓮子。「不能就這樣回去。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來說是輕而易舉,但這樣的話,藍小姐一定還會再去外界把我帶回這裡。」
  「等等,藍會綁架妳不是八雲紫早就安排好的嗎?」
  「剛好相反,她是憑著自己的意志找到我的。她會變成現在這樣也算是的責任,當時其實是想還她自由的,沒想到卻反而讓她的時間就此停滯不前。」梅莉說到這裡時向她們鞠躬。「我知道這是個任性的要求,但是我真的很想幫她,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請兩位幫我這個忙。」
  「就算妳這麼說,現在也沒辦法馬上想到什麼像樣的計畫。」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接著,梅莉將計畫的內容告訴兩人。

  走了一段路後,巫女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她走近屋子觀察了一陣子,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將大門打開。
  接著她在房間正中央找到了被綁住的蓮子,並幫她解開繩子。
  「謝謝妳,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不用客氣,幫助外界人算是我的職責,何況妳還是堇子小姐的親人。總之先跟我回到神社那邊吧,然後我再想辦法幫妳找到她。」

  而在這兩人返回神社的途中,神社前正上演著一齣就各種角度而言都很不可思議的戲碼。

  「哼,總算是來了啊!」此時的梅莉撐著一把洋傘,左手還拿著一把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打狗也不先看主人是誰。我一不在,妳就當自己是賢者了嗎,堇子?」
  「這聲音還真教人懷念啊,死得不乾不脆的老傢伙!」堇子拋下原本用念力搬運的藍。「狐狸都能看成狗,看來就算變年輕了也還是一樣老眼昏花啊,八雲紫!」
  「那麼久不見還是一樣嘴上不饒人,但從妳身上也看得出來歲月不饒人啊。」
  「真是羨慕妳啊,以前是自稱十七歲,現在可是名其實的二十歲呢。」
  「聽妳這麼講真是開心呢……看來妳已經做好覺悟了吧,挑戰我的代價可是很高的喔?」
  「我能把這當作是種讚美嗎?畢竟妳可是幻想級的對手呢!」
  「這種話等妳能夠聽完整首死靈幻想曲(Necrophantasia)再說吧!」

  計畫名:玻璃假面。

  戴上了玻璃假面的兩人,冒著面具破裂的風險,展開了一場戰鬥。
  一切都是為了讓藍身上的時間再次轉動。

  「我會讓妳知道,當年讓我活下來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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