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似太陽般溫暖,也笑得讓他發寒。
那笑容究竟藏著什麼?有什麼東西讓她微笑?
端正的坐姿,黑髮整齊的綁起,襯衫一塵不染,她完美得無可挑剔。
到底是什麼不對勁?
他想,或許是那笑容。
她是發自真心的嗎?如果不是,那為何要笑?
「好討厭虛假的自己。」
腦中的畫面像是老舊的影片一樣抽搐、模糊,原本鮮豔的顏色慢慢褪去,變成了黑白。她的笑靨依舊如此,從未變過,即使是在那久遠之前。
她的笑靨,不論在記憶中的何處,都是一個模樣。外出時、朋友相聚時、參加宴會時,似乎永遠都會是這樣,亙古不變。
「我也不想這樣。」
他從沒看過她哭泣的樣子,從沒看過她憤怒的樣子;在他的記憶中,只看過她微笑的樣子。由完美的弧度所構成的笑容,就像是神的傑作。潔白的牙、艷紅的唇,無一不讓人神魂顛倒。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她。
「我也不知道,『真正的我』究竟為何。」
她無法控制自己,只要在外,她總是笑容滿面。就像是一種保護機制,隱藏自己、掩飾自己,不讓人看穿自己。
她自認演技很好,穿梭在人與人間。她心之所屬,非人。就如同狐狸狡黠,她懂得避免麻煩;不讓自己捲進風暴裡。自命清高的她,自立自強,從不喜歡由男人來保護。
「請你相信我。」
「走開,噁心的禽獸。」
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打得他臉頰熱辣辣。他不明白她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總覺得很不妙。
「不會,有問題吧?」
看著她看似堅強的脆弱背影,他擔憂地說。
八號房.笑容...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