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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的旅途,配角的內心劇場》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轉眼間長假馬上就要結束了。
在離開前,大家似乎都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有些捨不得走。
也對,這麼好玩的地方,以後可能也很難有機會再讓大家一起來了。
畢竟,大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必須去完成的事。
就在我們登上班機後,距離我們出發到現在也有一天的時間了。
再三個小時,就會順利回到我們的家了。
搭飛機搭了這麼久,不免都有些疲累,看著飛機上大家睡著的臉龐,連我旁邊的伊卡勒特都是呈現睡眠狀態,反而這時候唯一清醒的我好像才是異類吧?
「這麼一想,從我到這個學校來,也過了一個學期了,不知不覺就忘記了。」
算著學校還有幾天才放假,是我之前最常做的事情,因為這樣,就能夠明白地知道我的苦難到底還有多久才結束,只是現在似乎是已經不用了呢,每天這樣子開心地過著日子,早已經忘記了從前的那些悲痛。
就連我自己,也變得不一樣了。
「這全部,都是你們的功勞吧。」我一邊笑著,一邊看了看所有人的睡臉。
「想當初我剛來的時候……」
—
「別說什麼看得出來,你還沒認識我。」
當初可為了什麼"命運的轉校生"而亂成一團,而第一個被我兇的,就是伊卡勒特了。
而且之後呢,還去了西格諾斯的茶會,把氣氛弄得一團糟。
就連奧茲,米哈逸都曾經被我吼過。
「所以呢?妳還要堅持妳那個好人主義嗎?」
「我有說過我們是朋友嗎?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冠在我身上!」
現在想想還真是對不起他們兩個,明明沒做什麼事卻還要遭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其實當初大可說一聲"好啊!"就能讓我們斷得乾乾淨淨……
可是他們沒有,只為了把我從那過去的泥淖中拉出,該說是好人,還是傻瓜呢?
「章魚燒……」坐在面前睡著的奧茲,開始說起了夢話,還把蓋著的毯子踢了下來。
我想,應該都有一些吧,正因為是傻瓜,就不會感到害怕而退縮了。
「……」我笑了一下,默默的把毯子蓋回奧茲身上,又開始沉思了起來。
「之後啊,被他們拖去選了社團……」
其實我對每個社團都很有興趣,只是那時候還是相當嘴硬。
相較之下,旁邊的clover彌凜就顯得輕鬆有神,任何事她都願意去嘗試,不像我說不就不做。
而這裡啊,我好像跟你又有一點爭執呢。
你啊,就是喜歡跟我吵架。
「很高興吧?這樣的話你們可以繼續玩弄我的信任直到我離開哦。」
「就當作是被我騙了……還有,試著笑一下吧。」
現在想想這種請求方式也真是太奇怪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答應啊,不是笨蛋般的行為嗎?
但很可惜我可能就是這個笨蛋,因為我最後還是答應了你。
然後呀,還陰陽錯差的跑到你的社團去了。
—
「之後……就是遇到妳的時候囉。」我看了看,坐在clover彌凜旁睡著的那位少女。
想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毛毛雨散步道吧,那時的妳,看起來沒什麼活力。
「你,是誰呢?沒看到殺人鯨在這裡嗎?」
妳就像之前的我一樣,看到誰來就想趕走,只為了讓自己不再受傷。
一切的一切,都為了保護面具下那脆弱的自己。
而我不知道那時怎麼搞的,竟然開始跟妳講起了來到這個學校的好處。
明明我那時候也才剛來不久,還裝的一副自以為已經是這裡的一份子的樣子。
可是,妳還是相信了我,願意再一次接納所有人……就跟我一樣。
雖然有個綠色小毛頭會接近妳對妳示好,可妳卻一點都不喜歡……
後來,妳還把演唱會的票主動給了我,好讓我可以邀請大家去看妳的表演。
我想,這就是殺人鯨妳踏出的第一步了吧!
而正如妳所願,大家都玩得相當開心,我也在那時候找回了我想要的東西……
被撕破的故事書,被撕裂的記憶。
從我再度拿到它後,這段記憶再也不會消失,不會遺忘。
那天啊,也是我第一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在我心中淡淡地漾了開來。
「你今天,看得出來直率多了。」
「我比較喜歡你這樣。」
害我在之後的幾天,一直在腦中重複著這段對話,想著我真的是這樣子嗎?
還是只是嘴上說說的?就連我也無法確定。
看著大家打球的身影,妳也同時帶給我那超越震撼彈的震驚。
「殺人鯨就直說了,殺人鯨……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
那時候我真的是嚇到整個人都要從椅子上滑下來了吧,短短幾天的時間妳就能跟我說妳有喜歡的人,這不管怎麼想都令人覺得太神奇了。
但是,喜歡與愛,不就是突如其來的?
正因為突如其來,得到的當下才會更加珍惜。
後來呀,伊麗娜和鷹眼他們還比了一場相當激烈的籃球賽,勝負直到最後才分出。
後面回到了教室,我則又跟你進行了單獨的對話。
雖然你中間一直固執著要我幫你擦汗,我也凹不過你而乖乖照做了。
而你之後又講了一句「感覺你變得更開朗了。」
我的回答卻是「可是,在我轉學到這裡來的這段期間,不會有人想認識我。」
縱使你那時好像想講些什麼,我卻阻止了你,因為那不是個需要同情的事實。
其實我願意告訴你,就是我已經釋懷了,不需要擔心我哦。
—
「嗯……接下來是……老師的戀愛大作戰吧?」我笑著,看了一下當時在這計畫當中的四個人。
當時奧茲和西格諾斯怎麼找都找不到人,最後向我求助。
雖然總是能發現clover彌凜,但她動作快的跟風一樣而老是追不到。
之後呢,在頂樓上,總算是被我抓到了米哈逸你呢。
在強烈的逼問之下,你也老實的乖乖招了供,還邀請我一起去吃了午飯,一起到了地下樂團。
只是那時候運氣真的是差到極點,就這麼剛好的停電,讓我的恐懼顯現了出來。
那時候對我來說,只要瞬間一黑,就是代表著我的身體……
要被當成同學們的"出氣玩具"來用了。
只不過這時候幫我解除危機的,還是那個伊卡勒特。
明明就一邊吃著飯,還要一邊顧我,不知道是耍嘴皮子還是怎樣。
就只為了讓我安心下來。
過了幾天後,我們眼尖的伊麗娜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開始和奧茲調查了老師的一舉一動,我那時候,也被鷹眼抓去進行什麼奇怪的把妹活動。
正當鷹眼中間連連敲竹槓,剛好就在大街上發現了妳們,四個人一起進去看了電影,結果要跟蹤老師的目的都忘記了,就這樣直接跑了回去,現在想想還真好笑。
但是呢,我們最後還是確認了老師事件的真實性,大家都心知肚明。
—
「哼……討厭的鬼故事。」我斜眼看了看旁邊的伊卡勒特。
也許是怕黑的關係吧,連帶的我聽到鬼故事也會感到害怕。
而不知道為什麼,旁邊這個大笨蛋就是一直執意要嚇我,非把我嚇死不可。
即使我不想相信那是真的,那可怕的氣氛還是讓我感覺很毛。
不過當時也引發了不小的風波,clover彌凜還為此特別來回調查了好幾次,最後終於抓到了微微安的破綻,不枉費那因哈特和奧茲的無妄之災。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和clover彌凜第一次見到了那因哈特的妹妹,莉琳。
她的眼神,完全就不像是個正常學生該有的樣子,異常的冰冷。
雖然說是那因哈特的裝傷才讓她來的,到了保健室之後,也只是說了一些話後就走
了。
而那因哈特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就只是這樣。
又過了幾天,我們受到殺人鯨的邀請,一起來到了遊樂園,玩了各式各樣不同的東西,其中令人最心有餘悸的,還是鬼屋了吧……
也是那時,你第一次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沒有放開。
就像是在岸邊拉著船的那條繩子一樣,不論水流多急都不輕易放開。
感受到你的溫暖,也是那時候。
—
「為什麼……突然開始發抖了?」想了想後面好像是某個大人物來的時候,我的視線一飄過那因哈特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說到那個老師來的時候,可真是把學校弄得都快要翻過去了。
不僅僅是奧茲,伊麗娜,西格諾斯,連clover彌凜都被迷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也拜這個老師所賜,我們還要準備那生不如死的考試……」光是回想就讓我三條線,是不是暈機了呢?
我們那時候為了準備這次的考試,每天都請那因哈特幫我們複習。
誰知道那因哈特底下的真面目會是這樣子?一個粉筆自動發射機。
不過也多虧他的努力,我們才能每個人都順利通過,才能大家一起來到夏威夷。
「你之後還有很多事要忙吧,真是辛苦你了。」我對著那因哈特稍微點了點頭。
—
「啊,夏威夷真是個好玩的地方……」
當初剛下機時,馬上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南洋氣息的熱浪襲了過來。
每個人都迫不急待地想看看新的東西,像是跳進海裡游泳什麼的。
第一個行程呢,是水族館和動物園,這兩個地方都讓我相當驚艷。
生物物種的種類就先撇開不多談了,簡單說那數量我數一整天都數不出來。
但看著這些動物時,一邊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而那時我也講不出來是什麼。
先擱著這個感覺不管,到了晚上……
「就是你這個欠打的傢伙的戲份了。」我瞇眼看著窗邊打呼打得相當大聲的鷹眼,那聲音如此之大,而旁邊的人沒被吵醒可真是神奇。
依稀記得,那時候好像還被他威脅過……
「給我說只有你一個人。」
「現在想想,騙那些女孩們的下場慘的要死。」我想了想之後的情況,好像是打掃的阿姨看到他漂在水上之後將他帶了出來,之後再叫客房服務帶回來的。
不過在被處刑之前,鷹眼也算是嘗到了不少甜頭吧。
「然後,聽你說你也被我傳染了是吧?」我小聲地對著粉筆發射機笑了幾聲。
「可是啊,你難得跟我分享這麼多事情。」
那因哈特在船上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些他以前和莉琳的事情。
聽了之後,發現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只想擁有一份愛而已。
但是這無助的現實,斬斷了她和那因哈特之間的親情。
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是時間......始終會給予解答。
而那股不知名的感覺,就在大家潛進水裡後獨自浮了上來。
到了之後大家在海邊戲水時,仍然還是存在著。
抱著這種感覺,我去邀請了殺人鯨一起堆著沙堡。
「堆沙堡?哼,還真幼稚。」
「不要堆的話,就我自己堆。」
她還跟我分享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像是她哥哥總會做的事情。
她老是跟我說,她很想念哥哥,自從哥哥昏迷後,原本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
但是那個動力,卻在一線之間回來了,她說是多虧了我,讓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後。」我看了看伊卡勒特的同時,他稍微變換了一下坐姿,讓我以為他可能有聽到而暫時裝睡了幾秒。
—
「那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那時被他抱著的時候,整個身體都跟他貼在一起,連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也是我們,第一次這麼靠近彼此吧......
你說你玩得很開心,但是少了我在旁邊。
那怎麼不說看看,是為什麼要讓我等?只加重了抱緊我的力道。
是你在身上放了什麼奇怪的藥嗎?那時候身體就這麼不聽使喚的......
跑去握緊了你的手。
「我好高興。」
一句話,代表著兩個人的內心,你開心,我不知道也為何開心了起來。
唯一只知道的是,那時候就想在你身旁,跟你在一起。
當時懵懵懂懂的感情,似乎還是個我害怕去碰觸的東西。
—
「一大早就把我用的雞飛狗跳……又是這臭傢伙。」不知為何燃起莫名的怒火,我壓住自己的右手不要跑去敲前面的那位女孩的頭。
「不要跑啊!昕里!快來救救我啊!」
「應該是妳和妳那群雞不要過來對吧!妳怎麼跑過來的啊!」
不僅快樂,也是讓我有家的感覺的牧場生活,裡面的人都非常的親切。
幫助他們工作的同時,也知道了其實我們的糧食都是在靠他們的辛苦維持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根本活不下去,就這麼簡單。
而也因為剛好來到了這個牧場,讓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在假裝。
看到你生病的當下,表面雖然我很冷靜,但其實內心裡根本就快急死了。
你啊!這個大笨蛋!
就是有你這種大笨蛋,害我擔心的要死要活。
而我,幹嘛沒事那麼在意你啊,真是的!
你病好的那時候對我做的事情,在最後一刻雖然讓我阻止了。
但也可能是這個動作成為了關鍵的導火線吧。
「全都是你這個大笨蛋。」
「完完全全的……被你打敗了啦。」
大概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多,慢慢的……
那"愛情"的課題,也就偷偷的降臨了。
我,怎麼現在人變得那麼奇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