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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活動】〈異夢11' 禁忌〉

潤島 青 | 2017-05-05 10:42:22 | 巴幣 24 | 人氣 741



月之章〈異夢11' 禁忌〉

  一八九五年二月的中國遼寧省,景況已幾近不毛之地,所經之處,無不是殘傷佝僂、血液殘跡,便是燒殺擄虐、強姦婦孺等幾乎妖魔的亂象也生衍不息;一抹顯眼紅白色的日本旗上,在這時多了幾丈從腥紅太陽裡冒出的光暈,正紅的色塊因陽光照射浮出的光是傳教士慣稱的聖光─耶穌光,可眼下打在地上都能將遍地雪白染上一地腥臭!這面國旗此時正張狂地於風中揚起細細風沙,幾些卡進軍靴底縫的沙塵雪塊亦隨之起舞……

  此刻我未覺自身蹙緊的眉頭、以及雙眼因這幕下意識微微瞇起的情狀,僅因這整個故事的陰暗而顫抖著手指不斷朝文件輸入仍記得的內容──

  戰事在牛莊湘軍戰敗後終於停歇,大清被迫向鬼子們議和;同年四月,大清派遣李姓官員前去簽訂賠償條約,在這之後四年有的時間裡,中國各地對外國人士的怨憤之情日益月滋,官場上則無不是鴉片抽得歡的,或是權力握得死緊只能瞧見眼前繁華的千歲之軀,最後留下的僅剩有心想挽救現況卻無能為力的臣子。
  在第四年這得以喘息的祥和出現了破口,民不聊生的社會終於出現些聲響,高位者對此佯裝不知情,其他的人便不敢作聲,直到這聲音的源頭─被稱為「義和團」的農民們,將許多洋人和信仰基督宗教的中國人給殺了,這才又引爆了新的戰事……

  八國聯軍之役,大清終於在太后攜帶年輕帝王逃出紫禁城後滅亡,而今我要說的,便是關於這群仍穿著過時中國開襟漢服的人們,其因戰敗逃往西安一處─前帝王巡視民間曾借住過的一位舊時遠親的府上……

  這些倖存的人的故事,才更精彩呢!

  不同於正史,這是個帶點奇幻又參雜大量詭譎氛圍的故事,這些身著漢式華服的皇室成員在戰敗後也成了賤民,又因戰事影響農地無法好好耕作,中國各地好幾個省都已斷糧了,這群曾經驕傲無比的貴族們,如今也不得不面臨煩惱生存問題的窘境。
  在奢美的府邸,很不幸的連府上都沒多餘糧足以撐過一年的時間,看著玉雕白菜、必須在此待上一段時日的眾人,終於有了對食物的危機意識並恐慌起來,他們無不圍繞千歲跪著只為求個解決辦法,但對外他們的處境那是眾人皆知的慘烈,哪國不是盼著滅掉大清全族呢?無管道獲取食物的千歲就算有著叱吒風雲之勢也莫可奈何,可山窮水不盡,她抬眼檢視這些未來將與自己共存亡的人們,一位年幼的宮女稚嫩柔軟的肌膚讓她的視線多停留了些時間,可憐那宮女正以為自己被相上有當妃子的可能,卻沒想到千歲一句指令讓她幾乎癱軟在地!
  路途險惡好容易安頓下來現正飢腸轆轆的千歲竟異想天開,命閹人們將這名幼嫩的宮女「處理」了、分給在場眾人食用!久而未聞肉香的人們,也顧不上這是不是取自人的,大口啖著,可同時他們腦裡也是不忘思考──

  下一個輪到誰?

  他們猜得果然沒錯!
  年邁的千歲早已懶得想更多辦法,走一步算一步,這險棋總是她慣用的,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帶出城的人也因著這食用在一年後日漸稀少,最終連中年的女官、路上行乞的落難孩童都逃不過千歲的鳳爪,眾人擔憂自己的處境,這才後怕地向千歲請示──
   「千歲阿,這樣下去可怎辦才好?」
   「哀家早已做好準備,來人!」
  只見千歲舞著純金製打造的鏤空護指,向身旁一位貼心的忠僕說道,閹人立刻進了內院請出幾位即將臨盆的婦人,說這便是解決之道,所有人了然,原來是取這腹中的嬰兒食用阿!
   「不知嬰孩的味如何?」
   「公公有幸嘗過且告訴我們。」
   「對對對!這可不是我們有機會吃得上的,我們只能吃些年老色衰的,肉可硬了呢!」
  千歲散去眾人後,大堂上不乏這種吹捧諂媚的言論,但比起眾人的欣喜之情,唯有這些婦人自己心裡清楚,因著懷孕而逃過死劫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可更不容易的在後頭,任哪位即將做母親的都不願親眼目睹:他人在自己面前殺害剛出世的嬰孩──

  ◇◇◇

  起身倒了杯水,我接著回到電腦桌繼續這未完的文稿,期間途經大門,門上信箱正好卡著張剛寄到的明信片,不知誰人送來的象牙卡上,僅有以新細明體印刷的文字,這文字以三行為一組筆直地書寫下來,每段以下列句式為開頭第一行,一段共三行字,段和段中間隔有空白,而我僅是大略瞥了眼上頭寫的,其他的我都沒怎麼瞧仔細:
   「以為不會發生的人吃人還是發生了……」
   「以為不會發生的亂倫還是發生了……」
   「以為不會發生的……」
  
  是誰寄來的?
  我其實沒那麼在乎,但幾乎與劇情相符的卡片就像緊貼在我的後背一樣令人直發寒!

  我從未告訴人這個剛剛構思的故事,宮女與青年皇帝有著極近的親緣關係,眼下卻有人比我更清楚故事的發展,來者究竟有什麼企圖?
  不願深究的我,幾乎逃難似地闔上銀色輕薄的筆記型電腦將其抱在懷中,螢幕那側對外顯露的白色商標、在我取了個大小適中的包包將它塞進去時燈才熄滅,同時,我彷彿受到猛鬼追趕、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落下大門的鎖,從樓梯衝到了一樓公寓大門的入口,出了門,我快步走往捷運站附近的站牌、搭上最近一處剛好到站的公車,也不看上頭顯示去往哪裡,這便坐了上去──

  在公車上我才有餘力研究路線,這時我才猛地發現,這是班駛往陽明山的公車!
  一個念頭自心底發酵,雙目緊緊揪著路線圖上的一個圓點─文化大學。
  在確認通往地點還需極為漫長的時間後,我在車上找了個位置坐穩了,這才從包裡取出電腦繼續鍵入文字……

  ◇◇◇

  出生後即早夭的嬰兒數量實在太多,千歲終於請來個洋人照顧早產的孩子,洋人高超的醫術,讓不少早產兒順利成長,正當眾人都歡喜異常的時候,這名洋人醫者早已看穿這群迂腐的假面,他不只一次於後院見過被流浪狗挖出的骨骸,學醫的又怎麼可能不理解那些不同於其他動物的白骨取自哪裡?
  因此這天夜裡,他帶著一個近日剛託付給他的早產嬰兒準備潛逃,這才察覺自己如何天真,戒備當真森嚴,難以脫逃的他認為計畫需要從長計議,手中幼兒溫暖的體溫、強而有力跳動著的心臟,無一不在催促他趕緊的──

  趕緊逃出這個地方!

  可世間總是這樣,事與願違,當他好容易快到門口時,總會有人出沒,每次他都大氣不敢喘一聲地縮回牆的轉角內側,脫下高高的禮帽,為著自己沒被發現而流出身的冷汗感到慶幸,同時掏出手帕擦乾額角的汗,然後原路走回潛出來路線。
  最後他於案桌上終是想明白了。
  不用刻意待到夜裡,藥物總會有不夠的時候,而他又是混著中國皇室血統的半個中國人,出去靠著這張已經洋化的臉沒人敢攔他,他們也不用擔心他是否忠誠,於是他想到一個妙計,佯裝藥物短缺或許還能替他們帶點食物進來,當聽到他這麼說時,守著門的將士眼睛一亮,他便知道這招險棋是下對了。
  於是,以多帶食物犒賞將領為由,他在白日裡私下被看守人放行了。
  此時,這些士兵還十分天真的相信洋人真會帶食物回來,並未知曉他們自己早已做了件令千歲殺不足惜的事……

  好不容易回頭不見深鎖的大院門,洋人將大衣揭起一個小開口往內看去,若不是時人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大衣內側竟能藏下早產嬰孩,這也難怪了,這僅有二十三週大的嬰兒實在太小,成人的兩個手掌靠齊都能輕輕捧握著他;直到他看見醫館所在的院落,這才聽聞身後傳來嘈雜的叫喊與腳步聲,洋人像是受了刺激,憑著記憶逃進後院池塘邊望天一笑,似是隻折翼的老鷹放棄生存,此時庭院剛巧趕上一場不合時節的淒美大雨,雨勢越趨猛烈,水滴相互碰撞造出更多水珠,他竟覺此景好似斷糧的那些妖魔!
  一時間,整個場域都是陰雨的灰濛,象徵天候欠佳的黃昏鵝黃配上層層雨雲的烏黑顯髒不少,未等洋人思慮,遠方的聲響更近了些……

  被逼到絕路的醫者逕自攜著那名嬰孩走入院內池水之中,極為汙濁的池水長著幾株小巧的藍紫色蓮花,妖異卻平靜地生長其中,不論雨滴如何重擊都屹立不搖,他看著這幕眉頭皺得更緊、忽然低下身來,他取出藏在衣內的孩子,手掌感受著嬰孩頑強的生命力,幼小的孩子初嘗濕冷不斷抖動身軀,小臉不討喜的皺成一團、睡得極不安穩,看著這景象、諸多思緒纏上了他的良知與他的自私,最終他以一個即將離世的老者滄桑之姿,拱起背脊替孩子遮雨,雨水卻還是順著他的頂髮滴上手心護著的孱弱生命,一陣狂風不打招呼地襲來、雨水打在臉上洗刷他睜開便刺痛起的雙目,一片如雲的陰暗自他臉上遮著那此生未有機會成長的嬰兒……突如其來的變故卻在這時發生──

  ◇◇◇

  將近一小時的時間我便到達位於陽明山上的學校,非平日上學的日子有幸趕上山裡太陽落山前的幾個小時,陽光的溫度令山間霧氣結成了雨雲,好險早先我已預想過這個情境備妥了傘;於公車站牌處抬眼看了迷茫灰暗的天色好一會兒功夫,這才步上略為傾斜的路面向記憶中的一處地方走去──

  幾乎忘記來時的窘迫,像是一般的校外人士那樣,我用這明亮的幾個小時踩遍了整個校園;此處與烏來的雲仙樂園有所不同,烏來那處連山間霧氣、蕨類蘚苔都透著山裡精魅的善意,可這處就連郵局旁的水池都透著股讓人渾身不對勁的惡意,並非身來具有陰陽感知的眼力,僅有這體質像探測燈一樣機敏。

  沒了學生的山間校園顯得格外蒼涼,霧氣也像是要將這所學校就此與世隔絕那樣;所有孤寂一詞得以著作的文學作品或都該以此地做為題材寫出,這樣的念頭也打心底浮現……

  當我好不容易從思緒裡回過神時,已然走到赫赫有名的百花池廣場:前方的小橋與潭水便是論壇上軼聞的由來之一,想到這便猶豫起雙腳是否應當前進,再往前的故事可是太多了……抬眼便可瞧見不遠處水池的光暈,如我筆下故事般得稱「淒美」的景致、散發一種難以說清的引力,我便再往前走近些定睛一瞧──這幾乎只到膝蓋高度的水池上有著幾朵惹人憐愛的蓮花仙子浮著,這些花兒各個像有著雙人手能隔空朝著有生命的舞動,經不住誘惑地我猶如被誘引的公螳螂終是靠到池子邊上,霧氣也在這時不打招呼地迅速增濃,掩上如工字型般比池水還要高許多的橋體,世人見了這異相都將如我這般、不顧這處諸多校園傳說的陰暗影子,以一個極輕地步伐,幾乎神聖地踏上這座橋──

  此處即是煙嵐飄渺猶如世外之境,卻總透著些古怪。

  隨這念頭的誕生,雨似乎也從烏黑的雲上急不可待地跳幾滴下來,有些準確地踩上我的眼睫,如同它們往昔踩跳山芋的葉片那樣──雨來了……這天色讓我緊張包內的電子產品,橋的另一頭一個可見的顯眼大樓令我生智,匆忙踏著零碎的步伐前去那大樓的正門底下;學生沒課的假期連師長也不願獨來備課,這棟緊鎖大門的倒也便宜了我,我如流浪至此的閑散之人,以水泥遮掩、以大門一隅為家,漸漸,雨嘩啦嘩啦落下了,這似仙境的情景讓諸多早先構思的故事畫面自腦海深處湧出……在確認此處並未滲進雨水後、快速取出電腦打開螢幕,這時頭皮一陣發麻,我的手指好似不是自己的!它們正以超越人體的速度飛快地鍵入文字!細瞧螢幕上的文字,這些字詞卻與過往寫作慣用的抽離,我從驚恐到讚絕,未覺絲毫疲累的盯著細細品味,全然忽視這異相彷若進入人類學家定義的中介狀態之中,像看著旁人寫出的故事那樣,我緊盯著畫面不斷產成的字句,隨後倒抽一氣── 

  故事的內容接續上次進展,原先喪失靈感的伏筆竟被「它」接續寫完……

  ◇◇◇

  一隻比牛蛙更大些的蛙類發出「呱!呱!」的巨大聲響,這畜生一個跳躍越過洋人的身前,大嘴這麼一張便將受盡呵護關照的早產嬰兒吞了進去!
  牠跳轉至一旁的岩石上承受著雨水、飽足的瞇起眼來,甚至十分囂張地挺動幾下它肥厚的白色下巴,原以為被追殺已經失去一切、再不可能有什麼比這更悲慘的事足以撼動自己的那人,卻也在親眼瞧見這幕後當場跪進水池裡!
  現在已經可說是完全癡傻的洋人,在被一隻不知為何而死的鴿子擊中頭部後稍稍回了些神智,可他的精神已全盤崩解,恍惚間神色一個變換,只見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地爆著筋,就連雙目都瞋出血絲;洋人高大的身軀一個跨步便抓住那隻飽餐後喪失警覺性的蛙類後腿,他將畢生未曾用過的力道通通施加在那隻肥胖的畜生身上,將那可憐不知做了何等錯事的、狠狠拍打在池塘邊的岩石上,以一種玩謔之姿甩來甩去、反覆拍打,洋人直到這時還天真以為牠會吐出自己細心照護的孩子,卻沒想過牠吐出的會是──

  一灘沾有黏液的紅色血液,以及幼小嬰兒的手臂斷肢。

  錯愕的洋人將那隻孽畜抓起吊起來看,只見牠肚子的皮膚圓圓一整圈的區塊都爛掉了;哭喪著臉的那人顯然不信邪地繼續拿著牠拍打岸上平坦的石塊,滑潤的黑色石頭上也漸漸染出一片腥紅色的髒汙,雨水不斷洗刷也趕不及他暴虐的行徑,可憐那蛙類早已氣絕多時再也吐不出他想要的任何東西了……

  見此畫面,洋人的理智瞬間清明不少,神智的回歸令他察覺因雨水作痛起的關節舊疾,這才鬆動僵直的身軀自雨中站挺,他神色安詳地看著手上變形扭曲的蛙類,將屍體丟自那灘血跡旁、頭也不回地走向池水中央,雨水不斷浸濕早已失溫的他,可這卻比不上他心底的透涼……察覺此刻間自己的變化,他連雙目也能透出堅毅的光芒來,隨著光芒照拂之處,水位也越來越深,他猶未察覺繼續前行,一些淤泥也不構成阻礙,即是水草與蓮枝纏上也無法阻攔,他終在只剩一顆頭露於水面時停了下來,抬起頭,像是完全理解了生命的意義,望著打入眼中的灰白色雨線,於此生最後的時刻只得見天空中閃過的森寒白光,旋即自己整個人都在空中飛舞……

  不!
  不是整個人,是整顆頭顱──
  在空中飛舞。

  與此同時,上天降下一道光火,四周草木燃燒後被熄滅、熄滅後復燃燒,刀身濺血的也被雷擊成焦炭……這一切卻像不會到頭似的……

  深信基督的洋人的頭顱,竟是此地破敗後唯一安好之物。

  ◇◇◇

  故事自此完結。

  睜開眼,思緒終於清晰起來,我伸手擦上滿頭的汗水,衣衫也已悶得濕黏;朝落地窗看去,接近傍晚灰濛異常的天色猶如災難片的開端,天空正巧傳來轟隆的聲響,我緩步移動到窗前,揭起部分的窗簾卻瞧見與夢裡相同款式的烏雲在天上疾馳,夏日裡,這樣的畫面總是多著,可這雙層的夢境就不多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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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這篇除了開頭刻意捏成大清的設定,以及沒有第二層在夢裡寫這個故事的橋段,基本上還是原汁原味的呈現,當然各位把裡面的洋人當成我也沒關係,因為原始夢境中我就是以那個視角看完全部的。從不知名的帝國衰敗後,他們開始按照紙條做這些事。

  對,那個紙條也真的高還原地呈現在這篇裡面,我在夢裡兩次都有好好讀完紙條全文,但醒來只記得部分QQ

  我夢這個讓人不舒服幾乎噁心的夢,間斷接續從頭到尾夢了兩次,第一次沒有看到結尾遇到青蛙那裏,只夢到一群人拿著新細明體的紙條討論生存的議題,還有那不知名的孩子,他躺在我的手心,生存跡象極為薄弱,莫名的在夢中我覺得他是我的一體。

  可能這是個說明自己親手扼殺什麼後潛意識壓抑的痛苦情緒吧?實際上我也真有扼殺過什麼情緒,不過這是在大二?課業壓力極大的時期夢到的。

  醒來窗外也真的跟夢裡一樣的天氣很噁心XD
  如果不是友人剛好打手機找我,我根本不會睡醒還會繼續夢到未知的後續吧……
  另外向不擅長閱讀蒙太奇手法作品的讀者朋友道歉,我真的太愛用蒙太奇了,我去檢討

  如我前晚發叭啦說的,我以為我在寫的時候會覺得更噁心,因為要更專注回想細節,但這個夢從未讓我開心過,卻沒想到寫的時候依然沒什麼情緒像電影運鏡紀錄一樣,原先有的感觸這裡都沒怎麼出現。

  原本這個夢讓我印象最深的只有最後青蛙寫實的爛肉和望著天空的蒼涼孤寂感,當時池水只到我膝蓋,這邊埋到剩顆頭只是為了合理化後來追兵趕到殺他的橋段(這話自己說沒問題嗎www)外加上我覺得這樣的畫面比較有張力,在寫這裡的時候那個畫面浮現腦海有畫一波的衝動,可是怕有人看完這篇已經很不舒服再看圖(我是寫實派X)可能睡覺就要夢到怪東西了,於是我的良知停手了……才怪!xD
  之後補圖~

  話說那基督宗教只是有點諷刺東方與西方因信仰不同結局竟也不同X
  因為神說你信祂可以上天堂可以赦免你的罪,你不信祂就跟路邊的螻蟻一樣自生自滅
  大抵上是想把這個感覺帶進去,不過我本人其實沒有特別信什麼宗教所以ㄏㄏ,只是劇情需要。

  最後文大抱歉,真的是你鬼故事太多我才選你,還有我真去過那附近,不過印象很久以前都快消失了X 為此我還求證友人,其他更詳細的鬼地點是請教google大神的X

  以上。

創作回應

17
不夠噁
2017-05-05 13:08:39
潤島 青
[e28]
2017-05-05 13:19:01
小刀
該說慘忍才是
2017-05-05 16:50:32
潤島 青
可是我醒來一直覺得很噁心......可能因為我看到高清版的青蛙肚和早產兒......[e28]
2017-05-05 17: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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