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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戰ˋ記 第五章

作者:寸金如吋土我要一些土│2017-04-25 14:05:20│巴幣:0│人氣:35
第五章  第一次異世界調查行動
 
  三輛車疾駛在原野中,沒有道路、沒有人跡,只有原野。
 
  「ni……Loke……lago,你好嗎?唉!這異界語手冊有夠難學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如果真的遇到當地居民,他們說的會不會又是另一種語言?」
 
  「我們才離開基地沒過20分鐘,有人就開始恐慌了?真弱!」
 
  「我又不像你,死人副隊長。我學語言這塊很慢,你也知道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把英文學好。」
 
  或許是振動的車體讓小陳的發音很不標準,不過大家更傾向是小陳講的太爛!
 
  「小陳,我現在再看地圖,可以等我沒事、不在睡覺、又突然想聽點怪聲音時,再來練習嗎?」
 
  「真的有那麼糟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三個才剛接到異世界語言手冊就講的微妙微翹的?」
 
  三位前輩鬆了鬆肩,沒什麼,只要你不「緊張」,你講甚麼語言都很順。(表面上)
 
  從出基地後已經經過2小時,三支偵查隊分別往西北、西、西南三個方向前進,西北方:第三偵查隊、西方:第一偵查隊、西南方:第二偵查隊。
 
  第三偵查隊主要任務:取得西北方向大河的水源樣本、探索未知城鎮群落、探索未知資源。
 
  第二偵查隊主要任務:探索南方山脈,取得該地礦物樣本、、探索未知城鎮群落、探索未知資源。
 
  第一偵查隊主要任務:偵查敵方國家、軍團位置、偵查奴隸軍部屬位置、探索未知城鎮群落、探索未知資源。
 
  手上拿著幾天前剛剛完成的周遭地圖和從本國送來的一本異世界「語言手冊」,龔隊長看著地圖上的路徑與城鎮地點。車輛採用悍馬,身為「越野之王」的它是不二人選,但就算如此,在連道路都沒有的平原開車也是不斷震動。
 
  「今生今世能再見到老出頭鳥在一次發動,我都快要哭了好嗎?同樣我們之前的痕跡、彩繪,我都沒有想過本部會配給我們這台老車!能用埃羅亞企業提供的零件全部修復真是太好了啦!」車體外觀仍然是迷彩沒變,車的內部雖然有更新一翻,不過還是可以找到過往的痕跡。
 
  「老出頭鳥陪伴我們走過這麼多歲月,也真是辛苦他了……那等任務結束後我在幫他打蠟。」
 
  「不過你們這樣講讓我這個握方向盤的不知道該不該盡情的操他……不過後面坐捷式的應該很爽吧?捷式我都沒有坐過呢!」
 
  死人淡淡說到,宅神在車頂機槍架上享受迎面吹來的風,第一、二台車配備了國軍的排用T74機槍,口徑7.62公釐、長度1260公釐、重量12.06公斤,射擊的穿甲彈可在有效射程內貫穿3公釐的鋼板。
 
  除了最後一台車:捷式裝甲車!緊緊跟著。武裝:T-90重機槍,口徑12.7公釐、長度1656公釐、重量38公斤,具備連掩體、車輛都可以轟成渣的強大火力。
 
  本來以為是具備多種載具證照也會開捷式裝甲車的小陳,沒想到居然有另一個會開捷式的人──小白。
 
  所以,小白駕駛,書記官文泱、醫官雪麗,在加上眾多電子、通訊、醫療等物資全集中在那一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雪麗姐居然會用重機槍和遙控機槍台……老鯛你這是鬼嫁啊……
 
  雪麗姐平時都以微笑見人。雖然死人也是一直微笑,不過死人的笑是那種三分皮、兩分肉、四分骨、一分心情的屍體式笑法,連服飾店假人的微笑都比死人溫暖!相反雪麗姐的淡淡笑容就可以融化眾多男性的內心,不過生起氣來……你不會想看到那種帶著怒意的微笑同時把重機槍準心對準你的雪麗姐的……
 
  「隊長隊長!現在風速只有5節,是不是差不多該進行第一次廣範圍搜查了?」宅神興奮地問,看來他很想玩玩看新玩具……
 
  「好,也差不多了。」龔隊拿起無線電「這裡是出頭鳥,跟屁蟲和白頭鷗有收到嗎?現在開始進行第一次廣範圍搜查,大家準備停車。」
 
  「這裡是跟屁蟲,準備停車,over!」「白頭鷗收到,準備停車,over!」
 
  三台車停成一列,眾人攜槍下車,同時警戒四周有無敵人。
 
  「嗯……宅神你可以開始了!」
 
  「OK!第一次使用,乖乖聽爹地的話不要突然故障喔!」從捷式甲車放出的高空偵察氣球緩緩升起,牽引線越放越長……
 
  「100m……150m……200m……300m……」我們慢慢等著氣球升至頂部。
 
  鏘!這是繩索全部放完,最後一節卡在捲繩器上的聲音,氣球已升至最頂。
 
  「好了!到頂了!畫面也傳過來了!我看看喔……」宅神開始把玩手中電子儀器。
 
  「隊長!過來看看!」
 
  「好,我來了。」
 
  螢幕上不只一種畫面,夜視、熱感應、彩色。熱感應上有不少熱源,其中一塊熱源特別大片,在彩色畫面中就解開了這大片熱源的謎底。
 
  「至少我們知道他們是怎樣在補給運來之前是怎樣補給的,不是嗎?收起氣球!西南西方向,開始動身了!」
 
  燃燒的村莊……燒殺擄掠,這就是奴隸軍作為補給到來前充當補給的方式啊……
 
  方向正確,不用多久陣陣燒焦味就撲鼻而來;再來的味道幾乎沒有人不熟悉,畢竟那味道我們幾個月前才聞過,想起來就覺得反胃。燃燒的村莊,木頭和其他建材建造的房屋成為燃燒業火的餘燼,更不用說原先的居民到底怎麼了……
 
  「除機槍手外、全員下車尋找生還者。機槍手警戒周圍,如有動靜允許先開火、後問話。」
 
  「「「Yes, Sir!」」」
 
  大夥一同下車,開始往更深處調查。炙熱的業火映照在眾人的臉龐上,各處的房屋開始倒塌,四處的血跡、屍塊也逐漸乾枯和腐敗。
 
  「死人,你怎麼看?」
 
  「從房屋燃燒的程度來看,幹出這事的人離開時間應該差不多在2到3小時前。房屋的完整度高,也沒有看到什麼破壞的痕跡,巨型的亞人應該沒有參予這次突襲。」死人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這都已經是龔隊早就知道的事,他想要聽的不是這個……
 
  「隊長……屍體的數量會不會太少了點?」這句話是小白說的,正中紅心!沒錯!屍體的數量明顯太少,從剛剛到現在除了些小型的屍塊和斷手斷腳外,能夠被歸類在屍體部分的只有三具。
 
  「小白、達民,和其他覺得自己撐不太住的,留下。其他老的,繼續跟我探索。」
 
  這或許是龔隊的好意,接下來他們看到的場景可能會永生難忘、連做數天噩夢。不過小白一點都不領情。
 
  「隊長,或許你心中我們只是剛剛見面的菜兵,不過請容我提醒你,我可是國安局出身、將軍護衛,見血什麼的絕對不比你少喔!請不要把我們當小孩,我們也是打過仗的!」
 
  小白的這一番話,讓其他本來把算聽從隊長命令的隊員也放棄了留下,大家都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了,就算現在眼不見為淨,以後還是會見到更慘無人道的。
 
  「沒關係,要來就來,別後悔喔!現在開始兩人兩人一組,分頭搜索!」
 
  以兩人為單位,全員開始分頭搜索。這個村落並沒有想像中小,最少也有20戶人家,但是也沒有大到會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發現「現在」的當地居民。
 
  吭啷!
 
  在大腦還沒思考前,小白快速的反應神經和柔軟發達的肌肉就已經動了起來。覘孔對準聲音的方向、保險打開、手指放在槍弓內輕扣板機,已經準備好開槍……
 
  人一旦緊張,呼吸會開始加速、心跳加快,最後產生錯亂,浪費體能的情形。不過小白不是普通人,國安局特勤、將軍貼身護衛的她不會犯這種小錯!控制住呼吸,頻率沒有錯亂,但是還是有不能控制的,心跳仍然開始加速。
 
  什麼都沒有!聲音的來源只不過是一具原本在屋內的焦屍隨著已崩落的房屋大門倒出屋外。
 
  「被關在房內,活活燒死的。小白,不用緊張,至少我敢確定這裡沒有敵人。」
 
  「嗯……啊……是的!長官!」
 
  我在幹嘛啊……小白心想:這不就跟那些沒見過世面的菜兵一樣了嗎!我好歹也有參予過好幾次的行動,雖然跟隊員比起來次數少了很多……而且在當將軍護衛時幾乎沒有參予到戰爭的後半……
 
  小白開過最多槍的東西大概是射擊場上的人形靶,她也知道訓練的重要,只不過心裡就是有些埋怨。國安局當特勤時,她主要負責的是情報蒐集,而且還不是那種跟無間道一樣臥底數年的情報蒐集,就只是拿起望遠鏡盯著目標看。有盯著目標看還算是好的了,更多時候守著一處「疑似」敵人據點超過數星期、幾個月,然後目標卻又在其他地方被抓,最好笑的是:其實小白自己分析過案情,目標根本不在這。戰爭爆發時更令小白無言,絕大半的時間都在基地、後方、安全屋、主基地內渡過,對敵人開槍僅僅只有四次,都是在基地內的間諜。
 
  每次在士兵口中聽到龔少尉戰場上的種種事蹟就讓她感到羞愧,兩個畢生都在為國家奉獻的人怎麼差那麼多?一個在戰場上挨子彈,一個卻在基地裡吃好睡好?在弟兄們流血時,我在幹嘛?在弟兄們一個個為了國家陣亡時,我又在幹嘛?
 
  我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護衛將軍和長官們,但是在「銀行護鈔」行動裡龔少尉已經證明自己做的比她更好!甚至扭轉局勢!我能做到龔少尉的一半嗎?我只能最大限度的去觀察所有人,假設所有人都是敵人和間諜,假設所有人都需要提防。這是有效的,至少讓我抓到了四個可悲的耗子。
 
  「(不行不行!我在幹嘛!白蓮!振作起來!)」
  小白心想,每次當她疲憊時就會想起龔少尉第一次回玉山基地時的景象:
 
  基地裡一半的人都來迎接這英雄般的隊伍,雖然龔參謀本身不願意這樣;雖然有一半的人也知道這只是政戰部門的炒作。進來的輕型輪車破爛無比,車頂都少了一半,下車的士兵裝況更糟,沒有人是沒有包紮、中彈的。比起其他人,龔少尉的軍服是最破爛的,防彈衣同一個位置中了數次子彈變的歪曲;軍服看起來根本不像他自己的,但也可以猜出之前那件早就已經不能穿了;身上的繃帶不是白色而是灰色,其中還滲出漸漸鮮紅……
 
  「死小鬼你回來的太晚了!去哪摸魚了!」
 
  「那死老鬼你的支援又在哪?在你那空蕩蕩的腦袋中嗎?」
 
  一個天天熬夜到精神有些崩潰的指揮官;一個處於戰爭前線遍體麟傷的軍人;一對見面就用拳頭互相招呼的父子!?
 
  「靠杯!你敢打你老子?老子打你是應該!老子的指揮明明就完美無缺!」、「完美你大頭!完美你就不會對我提出那麼不合理的要求啦!完美在哪?」、「啊你還不是達成任務了!」、「因為我神啊!」
 
  「太不像話了!快點來人把他們兩個拉開啊!」
 
  好幾個人用盡力氣,才能把這兩個瘋子拉開。龔少尉力氣大我還能理解,參謀你力氣怎麼也差不多大?完全想像不出我們的指揮是肌肉棒子啊!拉開的兩人也慢慢冷靜了下來,重新站了起來,然後……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那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呢!我聽報告還以為你殘廢了呢!」、「哈哈!那混帳老爹有留點遺產給殘廢的我嗎?」兩人歡笑的抱在一起。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混小子。」
 
  「你也是,臭老爹。」
 
  為什麼這兩人在那麼嚴峻的情況下還笑得出來?為什麼這對父子好像完全不覺得現在已經兵敗如山倒?不知道,但是他們還沒放棄,我也不應該放棄!
 
  「(振作!振作!白蓮!)」
 
  「隊長,在西邊水井這裡發現該地村民,over!」
 
  「收到,over。小白,走吧!」
 
 
  才剛剛振作的小白立刻就後悔之前話說的那麼自滿,一股酸氣從胃部衝上食道,就算嗚住嘴巴酸氣還是從支氣管經由鼻腔衝出。
 
  「嗚噁噁噁噁噁噁噁!」沒有吐多少東西出來,早餐也沒吃多少,大多數是胃酸和一些食麋。
 
  「下體嚴重受損、子宮破裂,輪姦後在用變態的方式殺掉啊……幾乎每個女性都是這樣,還有幾個少女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毆傷、骨折,玩得太過激烈受不了死蹺蹺了嗎?」
 
  每個人都死狀悽慘,男人的被長槍插成串燒、女人小孩被強姦後下體被插入木樁子宮破裂而死、老人在樹上吊成一隊風鈴、頭顱堆成一個個小土丘……還有孕婦,被「剖腹產」了,腸子、內臟和未成形的胎兒流了一地......
 
  「隊長,這裡是白頭鷗,請問有需要我下車出去驗屍嗎?over。」雪麗姐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不需要,不用特別的專業我也猜的出來他們是怎麼死的。從屍體上開始出現屍斑來看,這些人死後不超過兩小時,敵人離我們不遠,小白!去看看水井有沒有被汙染!如果沒有就用水洗洗嘴巴!」
 
  「長官!沒有汙染!」隨後就用水井旁的鐵桶打了一桶淡水漱口。
 
  「出頭鳥、跟屁蟲、白頭翁,你們把車開來這裡,我們今天就在這水井邊扎營,入夜後大家輪流站哨,over。」
 
  龔隊環視現在在這的隊員,除了小白外大概只有一兩個人產生不適、嘔吐。
 
  「那幾個感覺不太舒服的,你們拿槍警戒四周,其他人跟我一起清理現場。挖個洞,埋起來就可以了。」
 
  隊員脫下身上厚重的裝備,開始準備清理現場的屍體。拿出鏟子,刺入土中,再把土鏟掉。
 
  「隊長,是鏟一個大洞全埋下去就好?還是每一個人各挖一個墳?」
 
  「你高興就好,我沒意見。」
 
  或許是出於默契,大夥並沒有只挖一個洞,而是幫每一個人都挖的一個墳。可能這是身為人,具備人性才會去做的事,就算這樣對於死人毫無意義。
 
  「正燁,你有沒有想起什麼?覺得是不是很像我們之前在佔領區的幹的那件事?」死人到我耳邊說著。
 
  啊啊……見到這些人時,的確腦子裡出現了當時的畫面……人站成一排,用機槍掃射;在脖子上套上電線,在從高樓踢下去,打賭著下一個人是被吊死還是被摔死?在封住街道的兩邊,把那些被煽動的暴民逐一「清掃」乾淨。
 
  「(我們是一樣的,你逃避不了……)」我腦中還想起另一個人,那男人渾身是血……那個我親手解決,但是現在仍在我腦裡揮之不去的混蛋。
 
  「不‧一‧樣。我們當初只是殺他們……我們可沒折磨他們到死。」然後,我們有把屍體、血跡清理乾淨,跟現在一樣……
 
  屍體都掩埋完成後,小白幫墳墓上面用石頭堆成墓碑,其他人清洗身上的血跡和屍臭,也準備在此處過夜。
 
  清理完身上的血汙後,我靜靜的凝視營火,看著其他人幹活。大明(達明)開始處理生水順便用試管裝一些當成水源樣本;宅神大概今晚都離不開他的新玩具,我想讓小白多睡一點,如果她能睡的著的話。讓一直說什麼「會不會有幽靈出現」嘴賤的小陳站久一點的哨,不過小陳除了悍馬外還可以同時接替小白當捷式的駕駛,死人……我還沒看過死人疲倦過,有一次死人淡淡的睡著,大家還以為他歸西了。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隊長大人?」雪麗姐坐到我的身旁。
 
  「雪麗姐你就別逗我了,我沒有什麼『心事』可言,有的只有『策略』、『戰術』還有怎樣實行的『作戰』而已。」
 
  「所以……戰術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嗎?」雪麗姐輕輕撥開她那放下來的馬尾,雪麗姐很漂亮,凡是男性都會想追求她吧?不過我更想看到老鯛跟雪麗姐複合。
 
  「除了敵人在哪?會有哪種魔法?有什麼遠程武器?這裡有什麼對我們有利的資源?我可以說連我們剛剛喝下的淨化水是安不安全我都不知道。」
 
  「沒事的,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也有我在。今天晚上的哨我也可以站,別忘了醫生也是有值大夜班的,讓新人多睡一點也無所謂喔!」
 
  「你是我肚裡的蛔蟲嗎?雪麗姐?!」雪麗姐只是笑笑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比起我們,小白這種比較沒見過世面的,會有很差勁的一晚呢!睡的著當然好;睡不著我們兩個女人也可以聊聊啊!」雪麗姐輕快的說,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雪麗姐真厲害!我其中一個煩惱就這樣解決了!」
 
  「沒有關係的,小燁。問題會一個個解決的……」
 
  「隊長!這裡有新發現喔!」小陳對我大喊。
 
  「不用擔心……看,我說過問題會一個個解決的吧!」
 
  「謝了,雪麗姐。」
 
 
  「怎麼了小陳?有什麼事情嗎?」我走到在車子旁邊的小陳,他看起來很興奮?
 
  「隊長……鏘鏘!異世界的神秘礦物!我們找到了!」我看著小陳手上的東西,還以為他要講什麼……
 
  「哇!這不就是水井的鐵桶?超稀奇的!好了,慢慢到一旁去玩去,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不是啦!看好囉!這東西是剛剛我跟大明一起發現的!」小陳用手上的噴火器把水桶加熱,就是那種燒烤店加熱木炭的那種,等等?你手上的噴火器是哪來的?
 
  水桶慢慢的加熱、通紅,然後開始像口香糖一樣拉長、溶化!?鐵的熔點不是1538°C嗎?小陳不只加熱一個點,上下移動讓整體均勻受熱,但水桶並沒有變得更長,反而微微縮了一點回去。
 
  「好!表演結束!怎樣!隊長?」
 
  我碰了碰水桶,幾秒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沒了熱度,回到了常溫。
 
  「這種特殊的金屬在異界第一次侵攻戰時,沒有發現呢……當初的士兵手持鐵劍、身穿鐵盔。嗯……」
 
  「隊長,我認為這種金屬其實並沒有鋼鐵來的強韌,不過它卻有著極為容易塑造這種特性!在一定的溫度下時會變的極為柔軟,可是提高溫度卻又會讓他定型。超酷的說!」
 
  「小陳,這個水桶你把它盡量弄回原來的樣子,貼上『礦物樣本』貼紙後放到車上。然後今晚的晚餐我分你一半。」
 
  「YES!YA~HOO!是的!長官!」
 
  問題的確一個個解決了,也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飯菜的香味陣陣鑽入我麼鼻孔,開飯吧!
 
 
  「還好大明你沒有用牛肉軍罐做菜,不然我想吃不下飯的人會很多。」
 
  之前做過廚師的大明手藝不錯,蔬菜湯非常的棒!高麗菜和洋蔥的鮮甜湯底,再加上白菜、芥藍等等……配上白飯超美味的!可是給小陳的獎賞還是要有的……
 
  「小陳,等我吃完一半再給你!」
 
  「隊長耍詐!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你的口水的!」
 
  「我有說給你一半,但是我沒有說要『怎樣』給你一半,不要拉倒!」話一說完,小陳就撲了上來,想的美咧!我大口大口的扒飯,這次一點都不分給你了啦!
 
  在小陳和龔隊打鬧時,小白向大明要了點剩飯剩菜,分在幾片比較大的葉子放在墳墓上,雙手合十拜了拜。
 
  「怎麼了?是在供奉這些人嗎?」
 
  「啊!是雪麗醫官啊!抱歉讓你看到丟臉的事了,我這樣做會不會很不成熟?」
 
  雪麗姐淡淡的笑了笑「不會喔……正因為是人,正因為有著人性,所以我們才會想要安撫人心,無論是他人的還是自己的。」雪麗姐跟著一起雙手合十,朝墳墓拜拜。
 
  「我…….覺得我自己好丟臉,打仗時我沒跟同胞一起出生入死,連送他們最後一程都會感到不適。我以為久了就會習慣了,結果我還是一樣,我是不是很不成熟?」
 
  雪麗姐知道小白的心情,先是對居民的死狀感到噁心,再來覺得自己居然會感到噁心「這件事」很丟臉,但是心情上卻仍然希望能幫他們做些什麼時,屍體早就被隊長們清理乾淨了。
 
  「不會喔~這是件好事,對於他人的痛苦你還是具有同情心,比起我們這些已經逐漸麻痺的人來說,希望你可以永遠都不會對這種事情麻痺。」雪麗姐走到小白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知道嗎?在一次的戰役後,面對可能不會到來的補給、缺乏的資源,這麼嚴峻的環境下,有一名軍人仍然命令他的同伴耗費無謂的體力,埋葬陣亡的弟兄。上級感到不解,甚至命令他不准行動,但是他還做了。有的找到當兵的家人、兄弟、父子,當場大哭的人絕不在少數,甚至是陣亡的敵人,軍人都無私的幫他們埋葬。」
 
  「後來呢?」
 
  「後來啊……那個地方是守不住了,守軍必須撤退,大家走時是不帶任何遺憾的。敵人的軍官本來打算追擊我軍,不過在看到他的弟兄居然被好好安葬時,他放棄了追擊。那次是那名軍人最接近死亡的時候,是敵人唯一的一次可以要那名軍人性命的機會。『在繼續追擊,那是對埋葬在這的弟兄不義!』敵人的軍官如是說,而軍人後來……成為了國軍的英雄,或是說他本來就是英雄,就算他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雪麗姐望向了隊長……傻孩子,那時我極力勸阻,甚至認為這種行為沒有意義。結果,他對我說:這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這是身為人所必須要做的事,因為我們是愚蠢的人類啊!是可以為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殘害自己同類的白癡,如果連安葬自己的同胞這點都沒辦法做到,那乾脆不用做人好了!
 
  「所以…..你覺得他笨嗎?丟臉嗎?不成熟嗎?你現在在做的事,立墓碑、祭祀亡者,以前他都做過喔!而我一點都不覺的他很丟臉,妳也一樣……小白。」
 
  小白看著還在小陳嬉鬧的隊長,挖墳是誰的命令?隊長的。為什麼老兵沒有意外跟新兵挖出一個個墳塚?因為他們做過。
 
  「隊長他……」
 
  「就算你沒有來,隊長他一樣會拿剩飯剩菜過來祭祀這些人吧!所以,不要這樣責備自己,過去吃飯吧!」
 
  「是的!謝謝醫官!」
 
  「小陳!從我身上滾開!不要把口水滴在我的晚餐上啊啊啊啊啊!」
 
 
  那個村子……燃燒著……
 
  我還記得他的所作所為,不可饒恕?不是……我其實很想放過他,但是沒辦法,上級有命令下來。
 
  我記的很清楚,我是怎麼把他自於死地。9公釐子彈打中左大腿一發、右肩兩發、胸膛四發,彈頭旋轉、絞扯著肌肉、衝擊著骨頭,打到防彈衣上的聲音、力量,我都記得很清楚,這是我身上受的傷。而他的身上……我的AR15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擊中他的胸部,貫穿他身穿的單薄上衣。
 
  拖著他……「小鬼,你在逃避什麼……」到目的地……「你逃避不了的……」灑上汽油……「總有一天你要做出抉擇……」點上火柴……
 
  「隊長。」我在這句話說出口前就已經被逼近的腳步聲驚動,我知道這是我的隊友的。
 
  瞳孔先是放大後,在慢慢恢復。我看向聲音的源頭,聲音沒了後續,因為他用的是我們隊上的專有的手勢。
 
  (宅神、發現、敵人。)
 
  (我知道了,保持安靜。)我比了回去。小白在我不遠處跟雪麗姐睡得很安穩,站哨的大明和幾個菜兵也在附近。
 
  「宅神,怎麼了?」
 
  「徹夜玩了通霄,知道敵人的位置了喔!」宅神把軍用電腦轉向我,螢幕上是幾十個不規則形的光點,人類的熱源。
 
  距離這裡不遠,大約1、1.5公里左右的路程,依我們步行的速度不用多久就可以跟上對方。
 
  「隊長,怎樣?來場久違的狩獵如何?」
 
  「我說過不要浪費子彈……」但手勢比出的是叫他準備好武器,自己去叫死人起床。
 
  「我已經起床了,有好玩的事嗎?」死人的聲音從背後傳出。
 
  「「(呀呀呀!)」」死人!拜託不要這樣子嚇人好不好!
 
  「沒什麼,我想和隊長去附近走走。」(狩獵開始了。)
 
  「喔,我也覺得無聊,一起走走吧!」(算我一份。)
 
  「龔隊,你知道小夕有特別送一份禮物給我們嗎?諾!」宅神遞給龔隊一個小箱子,裡面是幾個消音槍管。
 
  「你們去加件衣服,晚上小心著涼。我去跟站哨的講一聲。」(換上特種裝備、夜視鏡)
 
 
  三人在黑暗的樹林中快速前進,他們並沒有戴上夜視鏡,只要眼睛適應黑暗,在這種程度的樹林中奔跑根本事小事一樁。
 
  「好,停止前進。」三人頓時停了下來,眼前不遠處的火光就是敵人的營地。
 
  「這就是那群垃圾的營地啊……」
 
  「旁邊的『外帶』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就算不是他們,擄人、強姦、殺人,死刑確定!」
 
  「話說宅神你之前不事才爬8樓就氣喘吁吁?這次怎麼才只留了點汗而已?」
 
  「我跟死人你是不同的種族好嗎!那時候是『全副武裝』耶!現在我們不是只有輕裝上陣?」
 
  「好了!別吵了,宅神開始說明敵人情報吧!」
 
  「好~的~簡單來說,這次的敵人並不是向第二次的奴隸軍一樣雜牌,他們是另一個國家中的士兵、軍人,有著戰鬥經驗和殺人經驗。」
 
  「如果他們『全部』的殺人經驗我們在場諸位的一半就好了呢……」死人笑笑的說到。
 
  軍人又怎樣?士兵又怎樣?在場的這三位都是國家訓練、製造的殺人機器。殺人對他們而言過於「簡單」了,人,很脆弱,把一個人弄死輕而易舉。
 
  「我給敵人評價不錯喔!雖然沒辦法第一次比,但是比第二次強。東方有設置簡易偵查塔,北、西、南各有一人站哨,有兩人巡邏。三四十人大約幾十公尺的緊戒範圍被他們拓展到幾百公尺,中央處有帳篷,應該是長官的營帳,所以!我有點累了,我找個地方架槍當你們的支援就好,你們玩的開心點。」
 
  在這裡的三人都有特等射手的資格,龔隊甚至有射擊過巴雷特M107A1:12.7×99公釐半自動狙擊步槍。
 
  「南邊,宅神上樹,找一顆高一點的;西邊,死人;東邊,我。上消音器,戴上頭罩、夜視鏡,軍官營帳前會合。安靜、快速的解決他們。」
 
  「狩獵開始~」死人露出了只有我們少數人才見到的,嗜血的笑容。
 
 
  有必要這樣嗎?我們只不過個不滿百人的大隊,特地還要搞守夜什麼的真是折磨人啊……
 
  傭兵舉著火把,打著哈欠。剛剛才搶完一個村莊,輪姦村子裡的女人,想把個年輕的帶著走當隊上的玩具,結果呢?沒玩幾次就死了!連他自己都沒能上幾次那些女孩,主要在玩的都是團長那渾球,每次都是玩剩的才分給下屬玩。
 
  「(還是本隊的好啊……第一個搶到手的就可以先玩,如果在本隊我們這些打前鋒的早就千人斬了!)」
 
  在南海商國的十萬大軍是由各個不同的傭兵團所組成,將軍們擁有最大的權力去命令底下的傭兵,不過沒有命令時傭兵團是可以「自由行動」,除了將軍所在的主力部隊。主力部隊的待遇往往比小傭兵團好很多,衝前鋒的傭兵享有優先搶奪財物、糧食和女人的權利,拿在手上、胯下騎的,就算是將軍也不能搶奪!打勝仗是兵們甚至有一定的酬勞。這種大規模的作戰,普通的傭兵只要在本隊打過一次前鋒,所賺的錢就可以讓他無慮的活過下半輩子,前提是「活過」……
 
  可惜的是這個小兵的妄想永遠都不會成真,一個黑影從後方衝上,左手強力的臂膀夾住握著火把的手,左掌封住嘴巴;右手刺刀已經插入喉嚨……
 
  「嗚……嗚嗚……(敵……敵人!)」
 
  他在也發不出聲音了,刺刀已經挑掉他的聲帶、割破他的喉嚨。意外的是沒有噴出很多血,死人特別避開了血管,小兵如果真的有那麼一絲絲機會逃命,還是可以活下來的!只不過這是要「神蹟」發生才有可能的事。
 
  刺刀慢慢的往下移到了心臟位置,比起拔出配劍刺向根本難以攻擊的敵人,小兵掙扎的想要制止那慢慢往心臟移動的刺刀,這樣可能會多讓他活個四分之一秒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刺刀慢慢的送入心臟,無論怎樣掙扎也不會改變刀尖碰觸到心臟的速度……
 
  心搏的速度逐漸加快,刀尖慢慢的......碰到了緊實的心肌、插入心室,每搏動一次都擴大著切割孔,然後……停止了。
 
  「(運氣真差,如果你在睡覺的話說不定我會用另一種方式殺你……)」
 
  刺刀抹了抹小兵的衣服,刺刀的鮮紅就留在原本的主人身上,我可是不會經常欠別人東西的人。
 
  「(哼~哼……哼~)」
 
  死人愉快的用極為輕細的聲音哼著小調,他今天不想用步槍,只想用裝上消音器的手槍和心愛的刺刀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團長這個畜生……為什麼明明只有四十人的傭兵團會需要守夜啊?」
 
  「是啊!幹完那群母豬後體力都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居然還要我們守上一整個晚上!馬的回去後我一定要退出這個傭兵團!」
 
  「噓!小聲點!別忘記我們還有幾個月就要到期的契約在,你想當逃兵嗎?」
 
  「那我問你,為什麼明明說好只要幾個星期就可以完事的戰爭卻拖了幾個月?還不是因為那些畜生來攪局!」
 
  傭兵團當然不像現代軍隊站夜哨還有輪替,往往決定一個人守夜就代表他要站上一整個晚上。偵查台非常簡陋,沒有護欄、不能坐下,就只是一個簡陋的木塔加上一片發現的人時要敲響的鐵片。兩個士兵就這樣舉著火把,當然他們不是弓箭手,身上的裝備也只有簡單的皮鎧和配劍,弓箭手的價格跟一般只會用劍的傭兵可是不一樣的!而最貴的兵種是:魔法師、巨魔或是其他是和戰鬥的亞人。
 
  「混蛋!如果不是有那該死的(咻!啪……)……」
 
  「是啊,結果造成敵我雙方都損失慘重,變成消耗戰了……希望母國的補給趕快來啊!嗯?你怎麼不說話了?喂?」
 
  那聲響音聽起來像是空氣壓縮後再噴發,或是有某種東西用風速快速貫穿的聲音,在傳來那聲詭異的聲響,其中一個傭兵就沒有繼續說話了。不說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目前的確沒有人在一顆子彈貫穿眉間後還能說話。
 
  「喂?你怎麼了?敵……」
 
  還活著的傭兵打算槍響警鐘,可惜最後能傳出去的聲音只有兩個肉塊掉落在草地上的聲音,誰都沒有察覺……
 
  黑影慢慢的從草叢中走出,他已經慢慢移動一段時間了,但是誰都沒有發現。撥開樹枝、穿過草叢的聲音,順著風吹的沙沙聲移動、腳踩在柔軟的草地、避開易折的樹枝,完美的與整個森林融為一體。
 
  他沒說話,快速處理完屍體後就繼續前進。
 
 
  「蛤……好想睡啊……不是已經有人守夜了還要我們巡邏幹嘛?」
 
  「不會碰到什麼魔物吧?快點巡完我想回去了啦!」
 
  的確不會碰到什麼魔物,但是會碰到比魔物還兇悍的人類就是。兩人話剛說完,就發現一個黑影正朝他們衝來。人形,是人類。
 
  「你是誰!給我停……嗚噁……」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刀柄,刀身完全刺入他的喉嚨正中央。想要拔出來,但是知道拔出來一定會死,疼痛和死亡的感覺令他腿軟……
 
  「哇!敵人!?在哪?在哪?」傭兵才看了受傷的同伴一眼,拔出劍正要面對敵人,黑影卻從眼前消失……
 
  他心跳不斷加速,敵人消失了?怎麼可能!正打算旋找敵人的身影看向右邊時,咦?這是什麼?鐵製的圓筒……
 
  9公釐手槍彈從眉間射入,扯開薄薄的一層表皮和肉、擊碎頭骨、絞爛腦漿、在從後腦噴出……
 
  「很痛苦嗎?來來來!我幫你!」黑影走向被刺刀貫穿喉嚨的傭兵。
 
  「嗚…..啊啊….嘎嗚…….」
 
  黑影握住刺刀的握把,直接「轉了幾圈」在拔出來,鮮血從切割口中噴出,不過黑影站的位置並沒有讓他沾到任何一滴血。
 
  「死人,你解決完了嗎?」
 
  「如果他們不會變成殭屍的話,解決完了。」
 
  「我不是說過別這樣玩弄敵人嗎?這樣不就跟敵人一樣了嗎?」
 
  「差別很大,我是在殺他們的途中『玩』了一下,而不是像他們活活『玩死』人。而且他們又不是平民,上了戰場就要有被殺的心理準備。」
 
  兩人帶著頭罩、夜視鏡,從外表上看來除了身高上的些微差距,不然還真的無法分辨兩人誰是誰?而死人的那句「上了戰場就要有被殺的心理準備」最早還是龔隊講的。
 
  「唉……算了!走吧,去中央營帳。」
 
 
  「隊長,這些人該怎麼辦?一個個用刺刀刺死?每個人都往頭上來一發?」
 
  「用這東西,怎麼來就怎麼回去,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你信這套?」
 
  「不信,但是很神奇的是:這東西在我背包裡,而它很適合清理這堆睡的跟豬一樣的垃圾。」
 
  你知道嗎?液化石油氣──瓦斯本來是無色、無味、無毒,但卻又易燃、易爆。常溫下為氣體比空氣重,所以不易飄散。可以加壓成液體,氣化後之體積較液體體積擴增二百七十倍,與空氣比例大約1:9時,達到燃燒範圍的最大值。而這常用又危險的氣體,在前次戰爭被我們做成土製燒夷彈。
 
  半橢圓形的彈體、發條機關的構造,不用電力就可以使用,只要把旁邊的發條轉上幾圈就可以定時,裡面加入未添加臭味的液化石油氣,從底部側邊的孔洞吸入空氣再以一定的比例混合後從頂部的大孔排出。在全部轉化完成自動點火,將周遭的一切焚燒殆盡!而在龔隊長的背包裡有三枚土製燒夷彈,很足夠把肉烤的十分全熟、黑如焦炭。
 
  龔隊轉了一轉發條,大概在十五分鐘會引燃。隨手丟在熟睡中的傭兵堆裡,他們吃飽喝足還做過「激烈運動」後睡得很香,完全沒有察覺。第二枚丟在一堆木頭箱子上,大概是糧食物資吧?而第三枚……
 
  「做為象徵意義,就放在在中央營帳吧!」
 
  「死人,現在換你玩這套啦?」
 
  「不,其實我是想看看這些傢伙的老大長的怎樣?我猜是經典方形癡漢臉。打賭?」
 
  「睹了!如果我輸,我親自打趴那個方形癡漢臉。」
 
  中央軍帳,這是傭兵團中少數可以用「白色蠟燭」來照明的地方,明明夜間入睡時只要燒好紅碳取暖就好,但是卻浪費用白色蠟燭來照明。裡面擺滿他的戰利品──靠掠奪和屠殺所獲得的,甚至有一個女人滿身是血的倒再一旁。
 
  「(才這點東西啊?不過以一個30多人的村落來說已經是很多了。)」
 
  他細細的想著今天的「傑作」,傭兵們殺進這個村落時,他們剛好在舉行結婚典禮,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貨,婚禮中甚至有幾根稀少的「白色蠟燭」。省去了收刮的麻煩,直接強行把身上的首飾直接拔掉、拔不下來就直接砍斷手腳拖下來!扯開那純白的禮服,眾人在新郎的面前輪流強姦新娘,之後把新郎那充滿恨意的臉整張撕掉,最後在活活玩死整個村莊的女人。
 
  「(我的長槍還很渴啊……從陰道往上刺穿子宮活活折磨死她們,它還可求更多人的鮮血……在來是哪個村子呢?)」他低頭看著地圖,還有幾個村子沒有被掠搶:獸人亞人為居民的村落,人數上不夠也沒有魔法師,無法攻克;傳聞中居住著魔女的村落,離這裡最近,也不清楚魔女的能力,目前沒人敢碰;血精靈的山中村落,瘋了才會去碰他們。
 
  這就是帝國的多種族抵禦防線,帝國從前是「人類至高」的古老觀念,有著極強的種族排外性。以種族清掃而遠征北境、揮軍南方都是常有的事。不過長年爭戰導致帝國國力不斷衰退,最終導致「大分裂」的到來。
 
  現任皇帝是「大分裂」的終結者,從分裂中從新統一帝國的他深知從前帝國所犯的錯誤,異族「外境居住」政策就是他的解決之道。帝國依舊是「人類至高」,不過僅限於帝國權力的中央,帝國的邊境允許亞人和異族居住,帝國不會驅逐也不會管理,村落唯二的義務就是繳納一定稅金和徵兵不得拒絕。邊境的這些亞人與異族的村落會成為帝國的天然屏障,優先徵兵的主要源頭。
 
  帝國對於異種族較不排外的政策方針也導致了周遭好幾個國家的崛起:帝國北方的黑國、西北的聖精靈國、南方的五國聯合和環繞五國聯合的獸人強權。使得對王國進軍上更為困難,最多最多,就是佔領易攻難守米巴奴奴平原,這是唯一能對帝國進行攻擊的點。
 
  「去那個大家都不敢接近的魔女村子嗎?小的們先上去送死,等魔女耗光魔力時,自己在好好品嘗品嘗魔女的滋味……」
 
  「死人,你賭贏了。他長的的確一副方形的癡漢臉。」
 
  從背後傳來兩人對話,他從沒聽過這種語言,兩個黑影也不像是傭兵隊的傭兵。
 
  「有敵人……」
 
  龔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中他喉嚨根部,肌肉的瞬間爆發、弓起的中指關節,把那龐大的力量中在一點。石頭般硬的拳頭沒入喉根,斷掉他的聲帶!
 
  「嗚……嘎……啊……」除了張大嘴巴外,他沒辦法做任何事。
 
  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一個托掌從下巴頂上,要不是傭兵團長舌頭縮的快,他半截舌頭都會被牙齒咬斷。力道的衝擊令他每根牙齒都在震抖,如果剛剛上來的是拳頭……他下巴早已全碎了吧?
 
  從昏頭晃腦稍為恢復意識後,腦子為了生存快速的動了起來。帝國派來的刺客?沒想到我那麼有威望啊……敵人有兩個,剛剛沒殺掉我死的就是你們了!
 
  「隊長!這個白蠟燭的燭光是『純白』的耶!」
 
  「帶回去當實驗樣本吧!」
 
  傭兵團長拿起在一旁的武器,那把沾染些血的長槍,朝龔隊衝鋒猛突!長槍刺入龔隊長的身軀,從前貫穿到後,一槍斃殺!不過傭兵團長臉卻沉了下去……
 
  沒有刺中東西的手感……長槍從龔隊腋下穿過,被龔隊緊緊夾著,無法拔出。
 
  「這種時後拿長槍幸運會變成E喔!」
 
  攻擊肝臟、左肋斷骨、衝擊胃臟、鼻梁斷裂,只用空出的單手直接給他來了一頓。他狼狽的退了幾步,而長槍還夾在龔隊腋下……
 
  打不過,身形上傭兵團長比龔隊還要高大,但是剛剛那幾拳全都是從肌肉間穿過、打在要害,渾身肌肉所組成的鎧甲毫無用處,身形高大只不過就是個比較大的「沙包」而已。
 
  用擒抱……用體重的優勢把他放倒!只要能抓住他他就任我宰割了!傭兵團長壓低身子,張開粗壯的雙臂。
 
  「強烈建議你不要這麼做喔!這是找死的行為。」
 
  「我先把這份地圖收起來吧!不然你們打的太激烈,不小心毀掉地圖怎麼辦?」
 
  暗殺者還那麼多話?混帳!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傭兵團長如一枚砲彈朝龔隊猛衝,巨大的身體成為最致命的武器,真的被他撞到,絕對斷個5、6肋骨跑不掉。
 
  碰!為什麼……膝蓋?
 
  你有過接球但是抓了個空,而球直接擊中你顏面的經驗嗎?只不過球換成膝蓋,傭兵團長衝撞速度和龔隊長膝擊速度加成,臉部嚴重骨折,鼻腔和嘴巴都被自己的鮮血灌滿……這還沒完。
 
  他的手臂被龔隊打直,然後一拳從打直的手肘攻入,傭兵團長的手臂被打成反ㄑ字形,斷了……
 
  「嗚啊啊啊……」完全打不過,只能用僅存的右手胡亂揮拳,連準度都沒有的拳頭當然碰不著龔隊一根寒毛……
 
  「換我攻擊了……」直接衝進他的攻擊範圍之內,揍他一頓!擋下攻擊、肝臟攻擊、左勾拳、閃過右拳、右推掌,制住那支煩人的右手,強拉過來,六拳就往臉上招呼過去。
 
  會死…….快逃……
 
  「別想逃喔!」
 
  膝蓋關節其實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脆弱,能夠支撐整個人體體重就代表這個部位極為堅韌,泰拳就是用這種堅韌的人體部位做為武器,威力極強。不過……只要用一定程度的力量,從特定的角度撞擊,就可以徹底破壞關節、骨骼錯位,一擊就廢掉人的一條腿。
 
  這一小段距離就已足夠讓龔隊那恐怖的爆發力把自身的速度推向極限,腳後跟踹中外側突韌帶、力道轟斷半月版、筋骨錯位。
 
  「啊啊啊啊啊……..」喊不出聲來……
 
  「不行喔!大半夜的吵什麼吵?別人明天還要上班呢!」
 
  碰!這一拳轟在傭兵團長的下巴,脫臼?還是粉碎?反正沒差,他整張臉都被龔隊打到認不出原樣了。
 
  「好囉!我實現我的諾言了!他已經被我打到趴了。」
 
  「精彩!精彩!不愧是隊長,不用幾分鐘就把一個人活活打成殘廢!不過他只是殘廢還沒『死』喔!解決他吧!」
 
  龔隊沒有理會死人,反而蹲下來看那一個服裝破爛、滿身是血的女性。他把她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下體破裂,失血過多,很明顯是之前那個村子的倖存者。
 
  「可惜……如果這裡是基地,或是有設備完好的醫院的話,你絕對有救。可惜我沒辦法……有什麼話想說嗎?」
 
  「嘎……嗚……嗚啊……」女人好像聽得懂一樣,可是已經虛弱到沒辦法好好說話了,但是,那雙充滿憎恨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無須多言,龔隊掏出手槍,子彈自眉間進入,狠狠的攪動、撕扯,腦漿弄到比碎豆腐還碎,最後擊中較硬的天靈蓋,變形、扭曲,開了一個不怎麼漂亮的洞。
 
  「嗯......我還以為你會拿這癡漢的長槍從他屁股插進去,讓他體會甚麼叫做『被插的滋味』呢……」
 
  「哇……穿刺刑啊?我忘記還可以這樣玩了,下次記得提醒我OK?」
 
  女人再看到傭兵團長死後,邊吐著血、邊發出虛弱卻又得意的笑聲,然後……雙眼緩緩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死去……
 
  龔隊用旁邊的白布輕輕的擦掉女人臉上的血漬說:「安息吧!」
 
  「真是紳士呢……這裡也搜刮完了,有價值的就地圖和那幾根白蠟燭,其他的不是食物就是衣物,武器部分都是鐵製品,沒甚麼特別。」
 
  「土製燒夷彈拿過來吧!終幕了。」最後一個燒夷彈設置完成,兩人向南邊撤離。
 
 
  「這次巡邏隊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又偷懶了嗎!那群混蛋!」
 
  守夜哨的傭兵罵到,這很常見,畢竟沒有人想在大半夜的還要起身來巡邏,他們也不怕站哨的人去跟團長打小報告,敢說老兵的不是就代表下次戰爭的錯殺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隊長,這就是最後一個了吧?不對喔?北邊還有一個人站哨。」
 
  「還要特地跑到北邊去殺『一個人』?反正只剩一個人,就不用管他了。」
 
  傭兵慌張的轉身、拔劍。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但是兩個身穿黑衣、口中說著不知名語言的人正站在身後這是不爭的事實。
 
  「等等等!先不要殺他!」
 
  又一個人突然從背後出現!?這次出現的黑衣人體型較胖,手上拿著奇怪的鐵塊。
 
  「我我我我……我可是『屠殺槍傭兵團』的傭兵!我背後可是有著40名菁英傭兵在那邊睡睡睡睡睡……覺!不想死死死死死死…….的話就快滾!」
 
  突然出現的三個黑衣人讓傭兵害怕到不斷口吃……敵人,而且是帝國的刺客,但是當傭兵實戰經驗也才三個月,這也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三個黑衣人並沒有理他,各自講各自的。
 
  「幹嘛要留他活口?宅神,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因為我不想在三更半夜挖40個人的墓穴,死人。留下這一個活口讓他挖不就好了?之後在叫他挖一個自己的,我們只要……碰!」宅神對這傭兵用手指比了比。
 
  「這樣不就輕鬆多了嗎?」
 
  「給給給給……給我閉嘴!在不離開!我就殺殺殺殺殺……了你們喔!」
 
  口吃傭兵揮劍衝向龔隊長……第一次選擇對手就選到在場中最強的,這種悲運也是一絕了。
 
  龔隊一個反手就把傭兵手上的劍奪下,大腳用力一踹!傭兵又回到三人中間。
 
  「快快快快快來人啊!有敵敵敵敵人!」
 
  「啊!時間到了。」
 
  口吃傭兵向營地大喊,只不過就算有人醒來,也絕對不可能「活著」來到這裡。剎那間爆燃的巨大炎浪衝擊著眾人,亡者悲苦的慘叫回盪在整座森林,紅蓮業火吞噬了整個營地,連大地都燒成焦黑……
 
  「啊……啊……啊…….」他張大嘴巴無法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事。
 
  「宅神,你忘了我們搞暗殺時是不幫任何人『埋葬』的嗎?我們會幫人埋葬只有在『時間允許』、『任務允許』、『戰況允許』三個條件下,才能夠幫他人埋葬。」
 
  「尊重亡者可不『便宜』呢!」
 
  「你也夠衰的,你們殺了不少對吧?那這個就算我的囉?」
 
  「「請。」」
 
  「不不不……不要殺我……求求你……」傭兵哭著向已經把槍口對準他的宅神求饒。
 
  這句話三個人都聽的懂,雖然異界語是剛學的語言,但是有些字詞重複太多次,不用刻意去學都能夠了解。宅神今天也練習了一句異界語,剛好能在這時用上。
 
  「那你有放過那些人嗎?」
 
 
  「呵~啊~(哈欠)」
 
  「隊長累了?」
 
  「死人,正常人都會想睡好嗎?我沒有睡意是因為在樹上狠狠的睡了一下。」
 
  「別廢話了,到家了!我想要稍微……稍微……睡個半小時。」
 
  三人在黑暗中奔馳,黑夜漸漸變成湛藍,前面的火光就是營地。
 
  「嘿!回來了!沒發生什麼事吧?」
 
  「歡迎回來,隊長。我剛好弄了些熱湯,不少隊員聞到味道後已經起床了,大家一起喝吧」
 
  大明神情疲倦,黑眼圈和眼袋證明他整整站了一整個晚上的哨沒有休息過。
 
  「怎麼?紳士啊?因為換班的人是女性所以沒叫他們起來?死菜鳥很愛裝紳士是不是?」宅神虧了虧大明。
 
  「嘛……不知不覺就站了一整個晚上了,如果她們起來後發現隊長們消失一整晚也會擔心的吧?」
 
  「哇......回來後有熱騰騰的早餐、為我這隊長著想站了一整個晚上的哨,等等車上允許你打瞌睡!不過中餐還是要乖乖起來煮喔!」
 
  「是的,隊長。」
 
  換過衣服後,三人各捧著一碗大明煮的熱湯到營火旁坐下,雪麗姐和小白都已經醒了,而文泱用大字型睡法睡得不醒人事……
 
  「回來啦?小燁,今晚有什麼收獲嗎?」
 
  「死人,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死人拿出那張從傭兵團長搜刮來的地圖。
 
  「這就是隊長消失一整個晚上的理由?蠻厲害的,不過這種僅僅只有相對位置古代地圖不能直接用,要跟我們的精確地圖做好比對後才知道地圖上的資料位置。」
 
  「這點我來就可以了,無人偵察機和高空氣球拍下的地貌已經做好地圖,比對一下不用花很長時間。」
 
  「小白你問都不問我們去了哪裡?怎麼得到這張地圖?」
 
  小白喝了一口熱湯,用剛睡醒的眼睛看向隊長。
 
  「我以前是做情資的,不會問的東西我就不會問,重點是我相信隊長不會偷偷做出什麼『我會反對』的事情。」
 
  龔隊笑了笑:「呵呵……人小鬼大。」
 
  「有了地圖後就可以決定要怎麼行動了,所以!隊長!請下達命令吧!」
 
  龔隊看了一下宅神手中張開的地圖,有很多不知名的符號和異界文,不過有一個用紅色標記地點是最近的一個…….
 
  「就這個地方吧!之前那個傢伙好像打算去這邊,我們就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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