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截錄自賀賀蘇達娜一書-- 作者：吳心怡
我要說個故事。
這故事應該算是一個朝代的故事嗎？
還是一個人的故事？
或是一群人的故事？
恐怕，這得等到故事結束才知道。
這個朝代叫做弗。弗朝。
我知道，即使翻遍中國歷史，也找不到這麼一個朝代。甚至，連有關這個朝代的任何一點記載、暗示，或隻字片語都找不到。
但，弗朝的確存在。
再說，沒有被正史記載並不是弗朝的錯，是記載歷史者的錯。
很多曾經存在過的人、事、物都沒有被歷史記載，我們不能因此而否認它們曾經存在。歷史不過是所有事實的一個斷簡殘篇。
當然，我們也不能全然責怪現存的歷史，說實在的，歷史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記載下來啊！
但，弗朝確實存在。
那麼，弗朝是個什麼樣的朝代呢？
知道弗朝存在的人中，曾有人這麼說過：「弗朝是個沒有人，因此也沒有佛的朝代。」
這種說法稍嫌偏激了點。
頂多只能說，弗朝不是個把人看得很重的朝代。
因為弗朝裡，只有皇室與各級官員以及家眷是人，其他都不是人。
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弗朝絕對是個正常的朝代，鬥爭、生死、挾怨報復、愛恨情仇、吃喝玩樂、舞文弄墨、內憂外患......你所能想得到的個朝代的優劣之處，弗朝一個也沒少。
這麼正常的朝代為何被排擠冷落在正史之外？弗朝為什麼沒被記載下來？其中原因......
也許得靠你自己來下定論。
關於這個故事，首先一定要知道的是，在弗朝裡，最重要的人物不是任何統治者、或後宮、或佞臣，當然也不是人民百姓(我說過，弗朝是個正常的朝代，人民百姓的不重要性，當然跟其他朝代一樣。)，而是賀賀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
我為什麼要強調兩次？
因為賀賀蘇達娜是指「賀賀」，以及「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不是兩個人、不是雙胞胎。
簡單來說，賀賀和蘇達娜是住在同一個身體裡的兩個......個體。
半人、半非人。
複雜點來說，賀賀蘇達娜是太極概念的具體化。
賀賀是男的，屬陽性，日落之後才出現。
蘇達娜是女的，屬陰性，日出之後才出現。
賀賀蘇達娜說：「陽性在黑暗時刻出現，陰性在光明時刻出現，便是太極，而這是為了自身與外在世界陰陽調和。」
因此，不論什麼時候，你都可能會看見賀賀蘇達娜。只不過你在晚上看到的那個是賀賀，在白天遇到的是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雖然共用一個身體行走，但在個性喜好上卻鮮少相同處。賀賀擅長占卜、風水、藥石、幻術......而且賀賀喜歡「人」。至於蘇達娜，除了幻術外，擅長與非人之物溝通。
如果你有事情想要請賀賀蘇達娜幫忙，一定要弄清楚想找誰。否則你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這種事找賀賀別煩我。」(這冷淡不客氣的語氣據說正是蘇達娜。)或是「啊！真不巧！蘇達娜睡了，請你明天早上再來吧！」(這種有禮的態度據說的確來自賀賀。)
而初次見面的人若聽到這類回答，總是莫名的錯愕，因為在外表上，不論白天或夜晚，賀賀蘇達娜的差異實在不大。
賀賀長得非常俊美，帶著詭譎神色的俊美，單眼皮、濃眉、挺直的鼻樑，膚色極白，身型飄逸，還有一雙令人讚嘆的纖長手指。
蘇達娜長得非常靈秀，帶著詭譎神色的靈秀，單眼皮、濃眉、挺直的鼻樑，膚色極白，身型飄逸，還有一雙令人讚嘆的纖長手指。
是的，除了俊美或靈秀之外，賀賀蘇達娜實在沒什麼不同。
賀賀蘇達娜住在三十二巷。
要找賀賀蘇達娜，原則上只要說三十二巷就行了。因為整個三十二巷都是賀賀蘇達娜的家。
有人說三十二巷是弗朝的先祖賜的，也有人反對這種說法，因為又聽說賀賀蘇達娜的家族比弗朝還古老，說不定弗朝還是賀賀蘇達娜家族賜的呢！
但真正造成三十二巷難接近的原因在於，賀賀喜歡熱鬧、愛四處交朋友，經常在晚上把三十二巷搬到喧鬧的市集中央飲酒作樂湊熱鬧；而孤僻淡漠不喜歡被打擾的蘇達娜，則常在白天利用錯覺把三十二巷幻化成一片頹圮荒煙之景，結果搞得三十二巷「居無定所」。
弗朝皇室為了解決許多難解的問題，因此常常需要透過弗朝中唯一具半人半非人身分的賀賀蘇達娜。可想而知，因為賀賀喜歡「人」，因此結交了許多好朋友，有統領皇宮警衛部隊，高居衛尉一職的年輕貴族薩哈絡；有掌理少數民族事務，官居典客的衛重重；還有治理境內所有蟲類的蟲客；掌管人，與非人遷移的遊客......等官員。
蘇達娜也有很多朋友，有神、有鬼、有魍、有魎、有魑、有魅、有靈、有氣......不過，除非蘇達娜邀請，這些非人都很少進門拜訪。即使來探望，也只是靜靜地在三十二巷口蹓蹓望望，留下禮物與信就走了。
因為人，與非人都傳說，蘇達娜個性孤僻、冷漠，但脾氣不小。
賀賀蘇達娜的個性迥異，所以兩人常常在日夜交界處發生翻臉不認人的狀況。不過，好在身邊的人都能體諒，並知道極力避免在陰陽轉換時在場。所以大致而言，賀賀蘇達娜這件每日每夜都會發生的私人事件，並沒有對弗朝造成太大不便。
簡單認識了賀賀蘇達娜之後，先讓我們回到故事上來吧！
這故事應該算是一個朝代的故事嗎？
還是一個人的故事？
或是一群人的故事？
恐怕，這得等到故事結束才知道。
這個朝代叫做弗。弗朝。
我知道，即使翻遍中國歷史，也找不到這麼一個朝代。甚至，連有關這個朝代的任何一點記載、暗示，或隻字片語都找不到。
但，弗朝的確存在。
再說，沒有被正史記載並不是弗朝的錯，是記載歷史者的錯。
很多曾經存在過的人、事、物都沒有被歷史記載，我們不能因此而否認它們曾經存在。歷史不過是所有事實的一個斷簡殘篇。
當然，我們也不能全然責怪現存的歷史，說實在的，歷史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記載下來啊！
但，弗朝確實存在。
那麼，弗朝是個什麼樣的朝代呢？
知道弗朝存在的人中，曾有人這麼說過：「弗朝是個沒有人，因此也沒有佛的朝代。」
這種說法稍嫌偏激了點。
頂多只能說，弗朝不是個把人看得很重的朝代。
因為弗朝裡，只有皇室與各級官員以及家眷是人，其他都不是人。
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弗朝絕對是個正常的朝代，鬥爭、生死、挾怨報復、愛恨情仇、吃喝玩樂、舞文弄墨、內憂外患......你所能想得到的個朝代的優劣之處，弗朝一個也沒少。
這麼正常的朝代為何被排擠冷落在正史之外？弗朝為什麼沒被記載下來？其中原因......
也許得靠你自己來下定論。
關於這個故事，首先一定要知道的是，在弗朝裡，最重要的人物不是任何統治者、或後宮、或佞臣，當然也不是人民百姓(我說過，弗朝是個正常的朝代，人民百姓的不重要性，當然跟其他朝代一樣。)，而是賀賀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
我為什麼要強調兩次？
因為賀賀蘇達娜是指「賀賀」，以及「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不是兩個人、不是雙胞胎。
簡單來說，賀賀和蘇達娜是住在同一個身體裡的兩個......個體。
半人、半非人。
複雜點來說，賀賀蘇達娜是太極概念的具體化。
賀賀是男的，屬陽性，日落之後才出現。
蘇達娜是女的，屬陰性，日出之後才出現。
賀賀蘇達娜說：「陽性在黑暗時刻出現，陰性在光明時刻出現，便是太極，而這是為了自身與外在世界陰陽調和。」
因此，不論什麼時候，你都可能會看見賀賀蘇達娜。只不過你在晚上看到的那個是賀賀，在白天遇到的是蘇達娜。
賀賀蘇達娜雖然共用一個身體行走，但在個性喜好上卻鮮少相同處。賀賀擅長占卜、風水、藥石、幻術......而且賀賀喜歡「人」。至於蘇達娜，除了幻術外，擅長與非人之物溝通。
如果你有事情想要請賀賀蘇達娜幫忙，一定要弄清楚想找誰。否則你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這種事找賀賀別煩我。」(這冷淡不客氣的語氣據說正是蘇達娜。)或是「啊！真不巧！蘇達娜睡了，請你明天早上再來吧！」(這種有禮的態度據說的確來自賀賀。)
而初次見面的人若聽到這類回答，總是莫名的錯愕，因為在外表上，不論白天或夜晚，賀賀蘇達娜的差異實在不大。
賀賀長得非常俊美，帶著詭譎神色的俊美，單眼皮、濃眉、挺直的鼻樑，膚色極白，身型飄逸，還有一雙令人讚嘆的纖長手指。
蘇達娜長得非常靈秀，帶著詭譎神色的靈秀，單眼皮、濃眉、挺直的鼻樑，膚色極白，身型飄逸，還有一雙令人讚嘆的纖長手指。
是的，除了俊美或靈秀之外，賀賀蘇達娜實在沒什麼不同。
賀賀蘇達娜住在三十二巷。
要找賀賀蘇達娜，原則上只要說三十二巷就行了。因為整個三十二巷都是賀賀蘇達娜的家。
有人說三十二巷是弗朝的先祖賜的，也有人反對這種說法，因為又聽說賀賀蘇達娜的家族比弗朝還古老，說不定弗朝還是賀賀蘇達娜家族賜的呢！
但真正造成三十二巷難接近的原因在於，賀賀喜歡熱鬧、愛四處交朋友，經常在晚上把三十二巷搬到喧鬧的市集中央飲酒作樂湊熱鬧；而孤僻淡漠不喜歡被打擾的蘇達娜，則常在白天利用錯覺把三十二巷幻化成一片頹圮荒煙之景，結果搞得三十二巷「居無定所」。
弗朝皇室為了解決許多難解的問題，因此常常需要透過弗朝中唯一具半人半非人身分的賀賀蘇達娜。可想而知，因為賀賀喜歡「人」，因此結交了許多好朋友，有統領皇宮警衛部隊，高居衛尉一職的年輕貴族薩哈絡；有掌理少數民族事務，官居典客的衛重重；還有治理境內所有蟲類的蟲客；掌管人，與非人遷移的遊客......等官員。
蘇達娜也有很多朋友，有神、有鬼、有魍、有魎、有魑、有魅、有靈、有氣......不過，除非蘇達娜邀請，這些非人都很少進門拜訪。即使來探望，也只是靜靜地在三十二巷口蹓蹓望望，留下禮物與信就走了。
因為人，與非人都傳說，蘇達娜個性孤僻、冷漠，但脾氣不小。
賀賀蘇達娜的個性迥異，所以兩人常常在日夜交界處發生翻臉不認人的狀況。不過，好在身邊的人都能體諒，並知道極力避免在陰陽轉換時在場。所以大致而言，賀賀蘇達娜這件每日每夜都會發生的私人事件，並沒有對弗朝造成太大不便。
簡單認識了賀賀蘇達娜之後，先讓我們回到故事上來吧！
＊同人正文
有寒氣。
夜裡的三十二巷飄著輕緩的雪。
賀賀一身白衣白衫披著白色絨斗蓬，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在北露台上倚著大型的白色布團坐臥著。而他身邊則窩著一抹黑色的身影，蘇達娜在柔軟如雲霓的布團裡睡著。
弗朝已過去許久。
數不上是幾個月、幾年、又說是幾千百年的時間。已經世代交替，改朝換代了多少多少回，總之，弗朝已過去許久。
原先共用著一個身體的賀賀蘇達娜，因太極信仰的削弱，以及蘇達娜的任性，在弗朝消亡之時，賀賀蘇達娜一分為二。屬陰的蘇達娜將賀賀扔在三十二巷，到許多的時間域、空間域到處遊歷，這是早在弗朝還在時她便一直想做的事。但即便太極信仰逐漸衰敗，陰陽於自然之理當中，仍是不可分割，於是最末，至少待了十五個時間域，十個空間域的蘇達娜回到了三十二巷。
賀賀依然笑得詭譎俊秀，當中帶點莫可奈何與溫柔。
始終在三十二巷等著蘇達娜。
「哦呀，有訪客吶。」一直看著蘇達娜睡臉的賀賀，抬起頭來望向大門，而一隻漂亮的雪狐也踩著積雪，朝賀賀蘇達娜所在的方向走來。
「賀賀。」踏上北露台來到賀賀面前，雪狐化作人樣，身著白色狩衣，同樣是不符合那個時代的打扮，來人有著不輸賀賀蘇達娜的俊逸面容，還有一雙狡猾的細眸。在賀賀對邊落坐，撐著腮，帶著笑意望著對方。
「真不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安倍晴明。」賀賀笑著替對方斟了酒，乍看之下，兩人散發的氛圍有那麼些相似。
「欸、你說的像是我很少來似的，今天我可是特別來探望剛回到三十二巷的賀賀蘇達娜啊。」在許久許久之前，某個島國之上出了位無人匹敵的術者，在當代被尊為大陰陽師，後世則留下許多關於他的傳說。安倍晴明與賀賀蘇達娜算是同樣的存在，差別僅在於他們是否在歷史上留下了記錄。
「哈哈哈哈……是來看剛回到三十二巷的蘇達娜吧。」賀賀大笑著更正晴明，順手撥了蘇達娜覆在顏上的長髮，神情是少見的憐愛。
「你這麼說也是沒錯，但實際上我比較好奇的是，是什麼讓蘇達娜甘心回來了。」安倍晴明一手托著腮幫子，一邊饒富興味的看著賀賀，那細微溫柔的舉動自然也收進雪狐眼底。
賀賀和蘇達娜生得一個模子，在共用一個軀殼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分辨他們那細微的差異。除了賀賀總笑得詭譎俊秀，蘇達娜則一臉天真無邪，千百年來他們遵循著日夜交替的準則，知道彼此就在這裡，但卻始終無法見上一面。
不知從何時開始，賀賀總有那麼些遺憾，也清楚的明白那遺憾所謂何來，只是太極運行之理，即便是賀賀蘇達娜這樣的存在也無能改變。
直到信仰的削弱才讓蘇達娜有能力任性，有辦法從那不變的運行當中跳脫。
雖然分離似乎就意味著不要賀賀這件事。
只是，能夠改變自然運行，卻不代表能夠捨棄另外一半。
不完整的陰陽會導致世界崩解，也會造成陰陽逐漸消失。
「只要是存在過的事物，誠如賀賀蘇達娜這樣久遠的存在，也不希望自己消失的不明不白吶。」賀賀啜了口酒，笑裡有些無奈。
「不想就此消失，所以才回來賀賀身邊嗎？還真是讓我見識到了蘇達娜的任性啊。」安倍晴明臉上帶著的笑意，瞇著一雙細眼，像是想從賀賀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也像就只是看著而已。
「不。不想就此消失的人，其實是我啊。」糾正了安倍晴明的想法，賀賀回應著，而究竟是包庇著蘇達娜，抑或是賀賀自己真實的想法，始終看著他的安倍晴明也無從得知。
一輪酒菜過後，雪狐與賀賀聊得地北天南，那輕飄飄的細雪逐漸轉大，但北露台上不著寒氣。而就在話題進行到一半之時，賀賀身邊的人有了動靜，這讓那兩人瞬間噤了聲。
蘇達娜從雲霓當中直起身段，墨黑的眸子尚未聚焦，有些茫然的瞅著眼前的安倍晴明。而那位大陰陽師，則只是微笑的望著蘇達娜，像是在等著她之後的反應。
「……雪狐。」良久，那天真無邪的姑娘吐出了兩個字，視線已恢復澄明。
「數百年前的一面之緣，沒想到蘇達娜還記得我吶。」安倍晴明淺笑，他與蘇達娜的那一面同樣是在三十二巷，那時他來探望老朋友賀賀，但卻碰巧見到了像是路過一樣的蘇達娜。
記得那時，他詢問過賀賀那位姑娘的事。而賀賀則是淡淡的告訴對方，關於賀賀蘇達娜、關於弗朝、關於那遙遠如同鄉間奇譚的故事。雪狐明白地看見了賀賀神情裡的無奈、溫柔、縱容、還有……愁思。
「賀賀會提起你。」蘇達娜略為挪動了身子，最末在賀賀的腿上坐下，倚的對方的胸膛，神色恍惚的像是又要入眠一般。但聲音清晰。
「哦？你都說了我什麼啊，賀賀。」安倍晴明笑著舉碟，說是這麼說著，卻別有深意的看向賀賀。此刻，老友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凝視著懷中的姑娘。
「也沒說你多少壞話。」賀賀移回視線，笑著飲盡碟中佳釀，對於蘇達娜的舉動，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自然的將手搭在對方臂上，如同環繞對方一般。
雪狐明白，或者不只是雪狐，連賀賀、連蘇達娜自身都很明白，他們對彼此是怎麼樣的存在。那無法用愛意或是任何辭彙一語道盡，也沒辦法以任何一種感情去多做解釋，或許，用需要這麼樣的一個字彙，才是最貼切的表達方式。
做為各自的半身，不可分割的兩人，也是同一人，做為太極之上的陰與陽。
賀賀蘇達娜需要彼此的存在。
而在需要的基礎上，又延伸出了多少情感，這誰也沒能說的準。
「只是說了有隻有趣的狐狸，時常來探望。」蘇達娜自然地奪過賀賀手上的酒碟，為自己斟上一杯，優雅的啜飲，輕聲接著話頭。
「哈哈哈，什麼有趣的狐狸吶，賀賀你居然這麼形容我麼？！」安倍晴明笑出了洪亮的聲響，要說有趣，大陰陽師覺得眼前的兩人，比自己有趣上千百倍吶。
＊
夜漸深，大雪並沒有停歇的跡象。
雪狐在幾分醉意與一陣笑鬧之後告辭，三十二巷又如同往常那般沉寂。
蘇達娜仍臥在賀賀懷裡，各自飲著酒釀，沒有任何對話。
直到靜默漫延了許久一陣，才有人開口。
「如果我一直不回來，你打算怎麼辦？」蘇達娜清冽的聲音，從賀賀懷裡傳出，秀顏並未看向賀賀，那天真無邪的面容，像只是發著愣子一般注視著遠方的大雪。
「出發去找妳。」回應沒有半點遲疑，賀賀語氣裡依然帶著笑意。「雖然我相信不必這麼做。」自始至終，賀賀知道蘇達娜最末一定會回到這三十二巷裡。
「是抓準了我不想消失這點麼？」撈過賀賀擱在一旁的絨斗蓬，往自己身上一覆，蘇達娜輕閉雙目，這麼詢問。
「是抓準了我們都不想消失這點。」賀賀雙手環過蘇達娜的腰際，讓自己往那雲霓的方向半臥，相融的體溫，是冬入春那樣的溫度。
「就算再活也沒多久了？」突然、蘇達娜翻過身，纖弱的手腕撐起，長如飛瀑的黑髮垂在頰邊，些許騷動了賀賀的臉龐。她那張與賀賀無異的秀顏，淺笑著注視。
「啊，是啊。」賀賀劃開了笑容，伸出掌心將蘇達娜的長髮順到耳後，難得是一臉溫柔的神情。「即便死亡也想與妳一同……說是說沒多久，可也還有上百乃至千年的時間吧。」賀賀如此回覆著。
是吶，已經存在著幾千年的時間，對於死亡他們毫無畏懼。
僅是希望死亡之際，能有彼此在自己身邊。
-The End- 2017/4/20 23:28
碎碎念：
看了這麼多年的賀賀蘇達娜，這還是我第一次把他們的同人寫出來（欸
前言的部份，是在書裡交待的賀賀蘇達娜日夜交替的關係
至於為什麼要貼書上的前言，因為不貼，沒看過書的人就看不懂賀賀蘇達娜的關係吧ＷＷＷＷＷ
雖然他們是共用一個身體，但我一直很希望他們能在一起ＸＤ（欸
所以我是這樣寫的。
雖然這篇結束的很沒頭沒尾，但沒意外的話是會再出現小日常的吧
總之，希望大家能去看看賀賀蘇達娜這書喔～～
雖然已經出很幾久了ＸＤ（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