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鼻地獄裡吟詩作對,眾鬼一同舉杯。
乾杯!敬我等已然結束的一生,一段拼湊起來的零碎;
乾杯!敬在世成長上進的眾生,一場汲汲營營的酣睡!
「你們唱唱!喧鬧的醺醉歌上幾回;
你們笑笑!幾嘴荒唐的故事聽來回味。」
聽啊,是那湊上了熱鬧的童鬼;
來啊,這小兒的說說讓我們作對,讓我們吟詩來回味。
有生來風流倜儻,每夜有不同女孩兒陪睡,
有生來無人理會......
「日日孑然當隻活孤鬼。」
童鬼嘻笑一對,眾鬼含笑續吟:
風流慣,卻徬徨不知愛誰,
滿嘴甜,卻茫然不知哪句是真心言,
只道,不知踐踏多少胭脂淚。
漂泊世間,滿身香水,無依無歸,
至終──
「便是剃髮為僧成依歸。」
童鬼一接,一詩做結,浮生多少色美,至終歸為煙灰。
便問「活孤鬼」?童鬼一問,眾鬼又飲杯,醉的入睡,
喃喃夢語中,童鬼飲醉,夠醉,才懂這活孤鬼,便在一片鼾聲中自言:
活孤鬼,便是寺裡住持,無憾無悔,沒嘗過半點胭脂味。
總覺得敘事詩真夠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