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1 GP

<XX95年 壊す>

作者:LaId│2017-03-06 09:57:30│巴幣:2│人氣:180
<3395年 壞>
    回到宅邸後,艾莉亞娜仍沉浸於幸福的氛圍中無法自拔。連波蕾特都察覺到她的改變。
    :「姊姊大人最近都很開心的樣子呢?」波蕾特湊在艾莉亞娜身旁。

    
:「哪,波蕾特,想不想要一個哥哥呢?」艾莉亞娜微微側著臉,以溫柔的語調問著。

    
:「努,儂只要有姐姐就好了!」波蕾特抱住姐姐撒嬌。

    :「乖孩子!但是有個哥哥儂們也能輕鬆些喔?一個能保護儂們,也能帶汝出去玩的哥哥!」艾莉亞娜說著,眼神與語調充滿了溫柔與幸福感。

    :「哇,姊姊大人有喜歡的人了嗎?」波蕾特調皮的問著。

    :「汝這孩子!」艾莉亞娜假裝斥責,捏了捏波蕾特的臉蛋,但臉上浮現的紅暈早就說明了一切。
    :「……」
    :「……」

    姊妹倆就這樣度過了一段寧靜而祥和的歡樂時光。

    直到審判日來臨。

    那一天,所有的自動人偶群起反抗人類。不,以人類的觀點來看,也許更像是暴動,或者稱為叛亂也不為過吧。

    :「布蕾妮娜,住手!!」艾莉亞娜失聲大喊道。

    曾經照顧著姊妹兩人的人偶,如今卻像發狂似的緊緊掐著波蕾特的脖子。無論艾莉亞娜怎麼喊都不放手。

    艾莉亞娜衝上前想解開糾纏的兩人,不,解開那雙企圖殺害妹妹的機器手臂。卻被一把揮開,撞到一旁的櫥櫃。

    :「嗚……住手,快住手……」後腦傳來一陣暈眩。

    :「瘋了……一切都瘋了嗎?」完全無視著機器人三條法則,眼前的自動人偶不聽從指令,家中的人偶,街道上的人偶紛紛出手襲擊人類,傷害人類,甚至想置人類於死地。如果這是惡夢的話,艾莉亞娜希望能直接醒來。

    
艾莉亞娜的手摸到一把冰冷的物體,那是剛剛自己撞擊到櫃子與桌腳時,落下的菜刀,握緊了刀的艾莉亞娜奮不顧身的衝往前刺向布蕾妮娜。

    :「疵嚕!」刀子刺進了布蕾妮娜的體內,流出綠色的體液。
(果然和儂們不一樣啊……)

    :「唔…人類……只會欺凌自動人偶…妨礙判定。」布蕾妮娜的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著回頭盯著艾莉亞娜,然後像扔破布似的扔出波蕾特,又狠狠的踢擊艾莉亞娜。

    :「咕哇!」艾莉亞娜再一次的飛出撞到了櫥櫃。而人偶則是一步步地朝她走來。

    :「喀答、喀答。」人偶的腳步聲一步步地靠近,人偶的身影隨著門縫透進的光源搖曳著。

    :「阿貝爾,救救…」艾莉亞娜氣若游絲的呼喚著。

    
連續受到兩次重擊,內臟彷彿要從腹中翻湧而出,意識也隨著腦袋傳來的暈眩感而模糊。

    :「嚓!」在逐漸暗去的視野中,人偶被誰給斬成兩段,一個發著白光的人影隨著門外透出的光走進來。

    :「阿貝爾?」

    
:「啊哈哈哈!到這種時候還在想念著那個男的嗎?」發著白光的奇妙人影,看不清她的樣貌,但隱約能從身形看出是個少女的輪廓。

    
:「真是遺憾,不過呢,那種傢伙早就已經死了喔?」發著白光的奇妙人影這麼說著。

    
:「汝騙人!阿貝爾跟儂約好了,怎麼可能會隨便死掉?」艾莉亞娜又急又氣的否認對方的話。

    
:「是真的啊!不然讓你看看當時的情景好了。」發著白光的人影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

    白色人影的手中投射出一道光,投映出影像,畫面上的阿貝爾似乎跟著什麼強敵戰鬥似的,跳開躲過了一陣毒煙。然而一道黑色人影閃出,瞬間阿貝爾的胸前出現一道狹長的傷口,開始大量出血。

    
:「不!!」艾莉亞娜驚呼。
    然而,阿貝爾巧秒的避開了致命傷,立刻拉開距離重整態勢。再一次對峙之後,阿貝爾以其精湛的劍法砍倒了對手。
(太好了……真不愧是阿貝爾!)

    但旋即,一道光束射往阿貝爾,沒有命中,躲開的阿貝爾四處搜尋著敵人,就在此時,地面突然冒出一隻巨大魔物吞沒阿貝爾。

    :「啊……」艾莉亞娜跌坐於地。

    :「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發著白色光芒的人形語帶嘲謔的說著。

    
:「汝騙人,阿貝爾才不會這麼隨隨便便的死去!」艾莉亞娜激動地否認。
    :「誒,但這就是事實喔!」白色人形嘲笑著艾莉亞娜。
    :「不可能…才不會,明明就跟儂約好的。」艾莉亞娜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的邊喘氣邊說著。

    
:「嘛!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約定。」。頓了一下,白色的人形繼續說道。

    
:「不過如果妳真的那麼想見他的話,也不是沒辦法喔!」白色的人影彈了下響指,艾莉亞娜突然有種輕鬆感,身上的傷痛一下子全消失了。

    :「咦?」艾莉亞娜有些疑惑的爬起身。

    
:「感覺如何?我來說明一下,世界並不是只有一個,而是有多種可能性的。像你剛剛明明受傷卻恢復了。就是因為我將平行世界中『妳沒有受傷』的可能性移轉到妳身上了。」發著白光的人影向艾莉亞娜說明著。

    
:「啊?」艾莉亞娜一臉茫然。
    :「一時三刻也許很難理解,妳就想像有股力量能幫妳實現所有可能性就好。」發著白光的人形臉孔逐漸變得清楚。,似乎是有張俏麗臉孔的少女。

    :「那麼,將未受傷的的『可能性』移轉給儂的那個世界又怎麼了呢?」艾莉亞娜問道。

    
:「可以說,不存在?你看!」少女的手中浮現一個狀似蘋果的符號,然後由扁平的形象逐漸立體化,色調也逐漸鮮豔。

    :「哪,這是一顆蘋果。」語氣一轉,蘋果又逐漸單調化,然後扁平化直至消失。

    
:「世界是有許多可能性的,譬如那顆蘋果,它也許存在過,但是現在消失了。也就是說,它在現世不存在了。」發著白光的人影如此說著。

    
:「為什麼要去考慮沒發生的事物呢?」然後又這樣反詰道。

    
:「如何?你想不想,不對,應該說,你有沒有那個勇氣,走向其他的世界線,去尋求你最希望獲得的結局呢?」發著白光的人影的眼裡充滿異樣的光彩,言語充滿煽動之意。

    
:「儂願意,只要真的能到達那個世界,那個幸福的世界,就算再多凶險儂也去。」艾莉亞娜空洞的眼神突然充滿堅定。

    
:「很好,那麼通往新世界的門扉已經開啟,你就自己啟程追尋屬於你的幸福吧!」發著白光的人影揮了一下手,空間中突然出現一道發著光的開口。

    
艾莉亞娜走入發光的次元開口。

    
:「對了,我是『DOLL』,你可以這樣稱呼我。」發著白光的人影如此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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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世界>

    :「阿貝爾!太好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艾莉亞娜興奮的喊住阿貝爾。

    
:「啊?艾莉亞娜,你怎麼在這裡?」阿貝爾顯得有點訝異。

    
:「儂想快點見到汝,所以……」話說到一半,卻被阿貝爾打斷。

    
:「你快點回去吧!這次的事件很危險。」阿貝爾催促著艾莉亞娜。

    
:「但是…儂帶的錢已經全沒了。」這倒不是謊話,穿越世界線時太匆促
,並沒有帶什麼東西。

    
:「好吧,那你先留下來好了,我會另外幫你找個住所。」阿貝爾雖然也懷疑隻身前來的艾莉亞娜為何沒有行囊,但先幫她找個安身之所才是當務之急。

    
:「不要,儂想跟汝一起!」艾莉亞娜激動的說著。

    
:「不可以,這樣太危險了!」利恩並非是那種會刻意爽約的人,遲至現在仍未赴約,阿貝爾在心裡默默祈禱預感不要成真,現在他只希望別捲入更多人。

    
於是艾莉亞娜留了下來,然後,她親眼見證了惡戰的發生。

    
:「傑多,你帶著艾莉亞娜先走,我會解決他們的。」阿貝爾急促的催著。

……………
    :「可惡,大家都被他們殺死了,姐姐,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跟他們做個了結。」傑多的氣憤,雖然盡力壓抑著,仍可感受到他悲傷得全身發抖。

    
艾莉亞娜突然想到之前DOLL給他看過的影像,心頭一緊。
    :「等等,傑多,儂也跟著汝一起去!」艾莉亞娜喊道。雖然也盡力追趕著傑多,但身著裙裝的艾莉亞娜根本追不上身手矯健的傑多。

    
回去後只看到遍布的屍體,就如同DOLL那日展現給她看的一樣。

    
:「不要啊!為什麼……都死掉了啊!」哀痛的艾莉亞娜跪在屍體旁,撕心裂肺的哭泣,完全無法思考。

    
:「哎呀!真是可憐,結果又是這種結局嘛!」DOLL浮現在半空中,語調半帶憐憫半嘲弄的說著。

    :「如何?想不想再去另外一個世界試試看?」DOLL提議。

    
:「別開玩笑了!人都已經死掉了啊!」哀痛的艾莉亞娜什麼也聽不進去。

    
:「你別這麼激動。這個世界已經完了,但是其他世界還是有無限可能性的,走吧!」DOLL不由分說的牽起艾莉亞娜的手,帶著她飛往半空中發光的時空縫隙。

    下一瞬間,艾莉亞娜被扔在一條郊區道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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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目世界>

    
眼前是一條石磚鋪成的道路,也許通往附近某個城鎮。

   
:「不同的…世界?」沉浸於悲痛情緒中,抬起了頭,看了看所在的環境,自己處於路旁的空地上,路上不時有車馬經過,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艾莉亞娜停止了哭泣,連忙爬起身,拍去塵土。

    
然後,她看見了那熟悉的面孔,一輛車經過,車簾被撥開,露出了亞麻金的髮色與那俊美的面孔。

    :「阿貝爾?」淚痕未乾的艾莉亞娜追了上去,但是根本追不上馬車,只能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所幸進城道路只有筆直一條。艾莉亞娜沿著磚路走了許久,頭髮也亂了,臉上遍布著塵土,腳板都磨出血,才走入城內。

    精神疲憊而神態恍惚的艾莉亞娜,在城裡四處遊蕩著,尋找著阿貝爾的身影。

    然後她看見了旅店內大廳的場景,阿貝爾正和一位褐色鬈髮的女性共進晚餐,兩人的互動看來十分親暱。

    :「阿貝爾?」艾莉亞娜一時無法接受,呆站在門口。

    
:「請問你是?阿貝爾的『朋友』嗎?」褐髮女子率先開了口。

    
:「卡蓮,妳搞錯了,我並不認識這位小姐。」阿貝爾出言緩頰。

    
:「不認…識?不…阿貝爾,汝是阿貝爾對吧?」艾莉亞娜著急的問著,腦袋混亂成一片。

    
:「是的,妳找我有事嗎?小姐?」阿貝爾回答道,但語調聽起來頗為陌生。
    :「汝不認得儂了嗎?儂是艾莉亞娜呀!」艾莉亞娜著急的說著,語氣都開始雜亂失措了。

    
:「阿貝爾,就算你已經跟人家分手了,也不用那麼絕情,我不會在意的。」卡蓮出聲斥責阿貝爾,大有替艾莉亞娜抱不平之意,艾莉亞娜瞪了她一眼。
    :「不,卡蓮,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會隨便忘記往日情人的薄倖男子,但是我跟這位小姐是真的不認識。」阿貝爾認真的向卡蓮解釋。

    :「那麼,小姐,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嗎?只要是力所能及,我以道贊恩家的榮譽起誓一定會幫你達成的。」阿貝爾豪氣的誇口保證,聽起來著實令人心安。

    :「怎麼會……?」艾莉亞娜喃喃自語著。
    是的,假如世界是有無限可能性的,那存在一個阿貝爾與艾莉亞娜沒有交集的世界也是可能的,這個世界,打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想通了的艾莉亞娜彷彿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呆楞在店門口。

    
:「你沒事吧?」阿貝爾走至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儂沒事。儂還是先離開好了,打擾汝們了。」艾莉亞娜低聲說著,任誰也聽得出她語調裡的愁苦。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要往哪裡去啊!女孩子一個人在夜色趕路很危險的。」阿貝爾關心的勸道,然而這種關心只是更增加艾莉亞娜的痛苦。

    :「我看你也很疲憊了,先休息一下吧!真的有什麼困難的話,先坐下喝杯茶,平靜下來,我可以慢慢聽你說。」阿貝爾勸慰著艾莉亞娜,接著轉頭向店小二點了餐。

    
於用餐中交談,艾莉亞娜謊稱自己是與父親的商隊一同出外經商的商人之女。只是不慎為匪徒所劫持後又趁機逃出,才會一身狼狽樣。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阿貝爾問道。

    :「只能先回羅占布爾克,再請商行通知父親大人所屬的商隊了。」艾莉亞娜如此回答,此時她已經稍微恢復平靜,盡量扮演著通情理的名門小姐形象。
    :「真的,那太巧了,我們也是要回羅占布爾克。」卡蓮歡快的回應。

     原來在這個世界,卡蓮曾經救過阿貝爾一次,以此為契機兩人開始交往,而這次阿貝爾正是要往位於羅占布爾克的卡蓮家提親。

    
原本在確認了這是個錯誤的世界後,就想直接跳離的。但現在看來也只能演戲陪阿貝爾他們走回魔都,再藉口分道揚鑣跳離。

    在卡蓮的提議下,艾莉亞娜不得已只能和他們一起作伴回到羅占布爾克,沿途的旅程見證著一對年輕愛侶的幸福模樣。

    
在艾莉亞娜的心裡卻猶如凌遲般難受。
    魔都分別之際,兩人給了艾莉亞娜請柬,艾莉亞娜以顫抖的手接過請柬。

    
然後艾莉亞娜回到了這個世界對應艾莉亞娜家的存在,解釋了一番後,總算是能在自家內休養幾天。然而這種懸著一顆心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直到婚禮那天,看見新人交換戒指時……

    
艾莉亞娜的理智終於崩潰。

    衝上禮壇對面二樓的觀禮區,艾莉亞娜像是歇斯底里般的大喊;「不是這個世界!」

    
:「疑?又結束啦!這次倒是撐得挺久的嘛!」一陣白光,DOLL冒出。
    :「別瞎扯了!DOLL,帶儂去另一個世界!」艾莉亞娜嗓音高亢而尖銳。

    在眾人的驚愕中,艾莉亞娜與DOLL消失在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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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目的世界、五周目的世界、六周目的世界……艾莉亞娜都搞不清究竟輪迴了幾次。

    有的世界,阿貝爾與她沒有交集;有的世界,阿貝爾已經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有的世界艾莉亞娜到的時候,只剩下一塊石碑。

    :「阿貝、阿貝爾,為什麼就是不肯回應儂呢?」
    :「哪!阿貝爾,阿貝爾是喜歡儂的對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躲避儂呢?」
    :「不…怎麼會……」

    一次又一次的跳躍,每個世界都有各自的悲劇。每一次的努力與糾結,最後都只換來悲慘的終局。

    :「到底還有,還有哪個世界,才有幸福的存在……」

    
艾莉亞娜瑟縮在角落,在無數個世界的穿梭中,她早已心力交瘁,理智與精神都瀕臨極限。

    然後,終於有那麼一個世界,完全像是心中所盼望的進行著。

    艾莉亞娜醒來,發現自己似乎是睡在旅店的床上。走出房間,一切的景象看起來都似曾相識。

    :「早上好啊!伊連恩小姐。」說話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像是個四處旅行的商人,從遍布沙塵,再怎麼洗滌也已泛黃的頭巾可看出他是個頗有經歷的商人。

    看來艾莉亞娜在這個世界線似乎也是個為了家計四處奔走經商的女子。

    
一切都是艾莉亞娜再熟悉不過的劇本。

    然後,艾莉亞娜走出旅店,腦裡早已想好要採辦的商品。也正如她預料的,在採辦回來的時候,於快到旅店大門的轉角,遭遇到一群無賴的騷擾。
    不自覺的抱緊了懷內採辦的商品,早已不像當初那麼驚慌失措,而是用憤怒而怨恨的眼神瞪著對方,雖被包圍了仍不肯退縮。

    這只是更激怒對方。

    :「搞什麼,這娘兒!」無賴的其中一人出手打算揪住她,但是那隻手卻被另一隻更孔武有力的手給抓住。

    在危急時刻,聖騎士又再次趕到救了她一次。
    :「喂,那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孩,也太丟臉了吧!」豪邁而低沉的嗓音,不用轉身也認得出是誰。

    :「少多管閒事。」無賴們擺出地痞流氓的架式,然後拿出預藏的器械襲向阿貝爾。

    結果可想而知,一群手上拿著連兵器都稱不上的混混,對上配著劍的聯隊聖騎士,阿貝爾甚至連劍都不用拔出便打得他們落荒而逃。

    :「謝謝。」艾莉亞娜強忍著內心的高亢,漠然的道謝。

    :「很少看見像你這樣堅毅勇敢的女孩呢!即使遇到那樣一群流氓們都不畏懼的。」阿貝爾稱讚道。

    :「不,如果剛剛沒有汝出手幫忙的話,儂大概也……總之謝謝,儂還有些事,先別過了。」艾莉亞娜低聲說完便匆促的想轉身離開。

    :「等等,我們是住同個旅店的對吧,我陪妳一起走吧,這樣子也比較安全些。」阿貝爾不死心的繼續搭訕。

    
:「………」艾莉亞娜嘆了口氣。

    
然後,正如所熟知的那樣,又是同樣意亂情迷的陷入。又是同樣狂亂激情的夜晚。

    
早晨,艾莉亞娜醒來後,伸出白皙的食指輕輕的點了阿貝爾的側臉兩下,任由醒來的阿貝爾將她攬往懷裡摟得更緊。
    慵懶的伏在暖和的床上,半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阿貝爾起身後在房裡活動,如果這是夢的話,艾莉亞娜希望永遠都別醒過來。

    
不久後,阿貝爾向她求婚,艾莉亞娜高興的答應了。

    之後艾莉亞娜隨阿貝爾回到魯比歐那,但此時爆發了與帝國的戰爭,阿貝爾因而被派往前線,兩人的婚事因此耽擱。

    艾莉亞娜並不擔心,從前線不停的傳回捷報。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這個世界,阿貝爾乃是與奧爾羅隊「骷髏薔薇」並稱為帝國雙璧的「弧光劍聖」,底下率領的劍齒雄獅部隊可說是帝國強攻的主力。

    
一切都很順利,事實上艾莉亞娜正考慮著把波蕾特從魔都接來魯比歐那,在這個新世界展開新的生活。她已經打聽到波蕾特目前寄宿在某位遠親家,是「她自己」在出遠門前託付的。

    :「可憐的孩子,不曉得在別人家裡有沒有受欺負哩!」坐在客廳的搖椅上,想到父母過世後,親戚們惡聲惡氣的嘴臉,艾莉亞娜不禁嘆了口氣。

    
:「不過沒關係,現在姊姊已經找到幸福了,不會再讓人欺負汝了。」將十指交叉收起,坐在躺椅上的艾莉亞娜感到幸福滿足。

    門房傳來急報。

    :「不得了啦!小姐,王宮派的人過來……」門房跪在地上著急的通報消息,然而話還沒說完就遭打斷。

    :「傳令!!劍獅隊少校阿貝爾˙道恩贊多,與敵軍帝國准將巴爾茲勾結,依亞歷山德莉安娜陛下旨意,道恩贊多少校以叛國罪拘捕,家眷與家產全部收押,等候發落!」王城的警備隊們嚴正的宣告諭令。

    :「不可能!!阿貝爾才不會作這種事!」艾莉亞娜失聲驚呼。

    :「有什麼話想說的,就到庭上再陳述吧!」隊長的語調冷酷,接著指揮警備隊員們將艾莉亞娜及家裡的僕人們全都上銬帶走。

    :「放儂出去!!至少讓儂見見阿貝爾!!」艾莉亞娜在牢裡大叫著,尖銳淒厲的聲調驚動了整座大牢。

    :「幹什麼?」獄卒趕來。

    :「讓儂見阿貝爾,儂要跟伊問清楚!」艾莉亞娜跌跌撞撞的撲向牢檻,手上的枷鎖撞在門鎖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胡鬧!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獄卒被惹怒了。
    在所有地方都一樣,無論是講求自由博愛的共和國,或是高壓集權的軍政府,監獄永遠是最黑暗的處所,不能奢望裡面的人有任何同情心。

    處刑日到來,艾莉亞娜仍沒有機會再見阿貝爾一面。按王國法律,通敵叛國罪採連坐論處,即使未過門的艾莉亞娜,也因與道恩贊多家過從甚密,被認為有共犯疑慮而被處斬首之刑。

    :「啊……」當劊子手的大刀揮向著艾莉亞娜揮去時,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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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亞娜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廚房的地板上,冰冷而陰暗的室內,僅有門縫透出一絲光亮。

    :「這是…夢?」艾莉亞娜扶著額頭坐起身。
    :「不對,波蕾特呢?布蕾妮娜呢?」艾莉亞娜勉力回想著,嘗試在這瘋狂與混亂的一切後將自己拉回。

    :「辛苦你了,真是精采的演出哪!」DOLL渾身發著白光,漂浮在半空中。

    :「演出?汝在說什麼?DOLL,快帶儂到下一個世界!」艾莉亞娜急切地問著,語氣有點憤怒。

    :「啊嘻?什麼?妳還沒醒啊?早就沒有下個世界囉!」DOLL的語調改變,一副嘲弄的語氣。

    :「不可能!一定還有…一定還有哪個世界是儂們還沒到過的!」艾莉亞娜焦急地往前跨出幾步,將手拍往桌上。

    :「沒那回事!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著幸福與歡樂,世界就是因混亂與破滅才得以維持著的。」DOLL的眼睛透出異樣的光芒。

    :「汝騙人!汝明明就說過世界充滿著無限的可能性,至今為止不也經過了那麼多世界……」焦急地搖著頭想否定對方的話,卻不自覺的開始語無倫次。

    :「但是,每個世界都因你而招致了悲劇對吧!」DOLL玩人似的質問著。

    :「啊!」艾莉亞娜像是遭到雷擊一樣,雙膝一軟跌坐於地,依靠著椅腳坐著。

    :「啊哈哈哈哈!看著人由充滿希望的樣子,再一步步地的崩潰並絕望真是太棒了!」DOLL開始狂氣的放聲大笑。

    :「DOLL!」艾莉亞娜空洞的眼神轉瞬被怨毒的的怒火填滿,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流星錘,直接繞過桌椅奔往DOLL揮出一擊。

     DOLL
變出一面長形盾牌擋住。

    :「啊哈哈哈哈,居然已經有了這種程度的力量了嗎?真是令人厭惡。」DOLL像是發了瘋一般顛三倒四的笑著。

    :「啊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接下來還會更有趣呢?」DOLL說完後身體消失在空間中。
    艾莉亞娜頹然坐倒在房間的地板上。

    :「啊哈哈哈!看著人心的崩潰最有趣了。」只剩下DOLL的嘲笑聲迴盪在空蕩的房間中。

    艾莉亞娜恍惚地走在宅邸中,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是這樣子失魂落魄的。宅邸的所有自動人偶都被她破壞了,偌大的宅邸根本非一人之力所能管理。

    漸漸的,庭院內的草高了,一些不常去的房間也佈滿灰塵。然而這些艾莉亞娜根本沒有心思去搭理。每天只是重複著在寢室起居,在餐廳用餐,偶爾在琴房練琴,坐在窗邊織著不成圖案的布料,偶爾在陽台利用望遠鏡觀星,雖然知道誰也不會回來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街坊間開始有些奇奇怪怪的言論出現。但艾莉亞娜不以為意。心如死灰的她即使還活著卻跟已枯槁的林木一樣,對於周遭的人事物都既不感興趣也沒有心力去管了。

    
而這種冷漠乖離的反應,只是讓周遭的人更感怪異,進一步的孤立了她,使得事態往更惡劣的方向發展而已。

    :「艾莉亞娜˙伊連恩!有人舉報汝有研究異端的奸佞邪術之嫌,隨吾等到局裡走一趟吧」魔都的刑警們踹開大門後不由分說地拘提了艾莉亞娜,背後是一群神態恐懼的居民。

    是的,門是被踹開的。如果還有著自動人偶也許就能幫忙迎賓或通報。以艾莉亞娜目前的精神情況,根本不會注意到隔了一座庭院外大門口的喧嘩聲。只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刑警們與居民可說是費了一番心力才攻進宅邸內的。

    法庭上,各種對艾莉亞娜不友善的指控紛紛提出。

    :「我曾經看見她在陽台上,姿態詭秘的用大型望遠鏡觀測,並向紅色的月亮祈禱!」一名臉孔瘦削,佈滿雀斑的青年說著。
    :「庭上,屬下在宅邸內搜出了不少星象學、占卜學的書籍。」負責搜查的刑警如此指證。
(不,不是的。儂只是希望和那個人,除了去天文館外,也能一同在家仰望星空而已)

    :「這個年紀的女孩,卻成日待在家中,也沒有與誰交際,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一個披著頭巾的中年婦女說著。
    :「是啊!伊們以前真是對活潑奔放的姊妹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另一名身材粗壯勇健,看起來就像市集會見到的有活力大嬸附議著。
    :「別說哩,一個人住在那種近乎荒廢的大宅中,說不定那些蔓生的草與藤蔓正是伊刻意喚出的。」一個梳著包包頭的婦女如此評論,言論就與她高聳的鷹勾鼻一樣尖酸刻薄。
    (什麼?只有自己一人的話當然無法管理整座宅邸,長高的草與自屋頂蔓生而下的藤蔓儂當然不可能清理。)

    :「庭上,宅邸的倉庫內找到許多被破壞的自動人偶,雖有整理過,但宅邸內四處都有打鬥或遭到破壞的痕跡。各個房間內也有許多被毀損的家具或器皿。」又一名刑警指證。
(當然!那些該死的人偶通通該被破壞!全都給摧毀掉最好!)

    :「唔,但是並沒有接獲被告方的報案,也就是說那些破壞都是被告自己做的吧?」法官忖度著。
(當然沒有人入侵!攻進宅邸內的只有你們這些暴民而已!)

    :「吾可以作證,前陣子宅邸內確實常傳來各種摔砸物品的乒乓聲。」此時,一名服儀得體的紳士溫文有禮的舉手發言,似乎是常經過伊連恩宅的鄰居。

    :「啊,還有還有,有時候無月的夜晚,也會從宅邸內傳出幽怨哀戚的琴音,令人毛骨悚然!」某位紅髮少女哆嗦的指證。

    :「什麼,不管白天或夜晚,時不時就能聽見宅邸內傳出女人的啜泣或淒厲的哭喊,有時甚至是尖叫或咒罵,但叩門卻都沒反應。法官大人,現在想想,那簡直就像是來自異世界的咒語或儀式。」一名頭髮已經泛白,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指控。

    :「太恐怖了,現在孩子們都不敢靠近那宅邸呢!」說著話的婦女,身旁跟著一位孩童。

    :「幾天前我在街上撞見那女孩,空洞的眼神,陰沉的臉色,彷彿就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那樣,之後也像是沒見到我們,直勾勾的撞了我家小孩一下,又喃喃自語的揚長而去。啊啊!我家小孩該不會被下了什麼咒語了吧!」一個背上背著嬰兒的年輕婦女惶恐的說著。

    群眾開始譁動,各種莫名其妙的言論紛紛出籠。很明顯其中多數言論都參雜了個人情緒化的偏見。

    :「肅靜!肅靜!」法官揮下鐵鎚,維持秩序。

    :「豪爾爵士,您的意見呢?伊連恩小姐也算是您的遠房侄女吧?」法官以恭敬的態度詢問著,顯見對方的社會地位之高。

    :「庭上,吾對伊連恩家族的深表痛心。然而,身為地方上有影響力的仕紳,如果親族內真的有人走上歧路,研究異端邪說,而成為對社會有危害的巫女,只要證據確鑿我也絕不包庇。」被稱作豪爾爵士的男人義正辭嚴的如此說著。
(巫女?)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艾莉亞娜突然失聲大笑,聲音中充滿悲愴與憤怒。
(巫女?危害世間?從汝等這些偽善者的口中說出實在格外諷刺啊!)

    父母過世後,親戚們各種強逼軟騙,威脅勸誘只為了取得伊連恩家業的惡行惡狀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呵哈哈哈哈,呼呼…噫嘻嘻嘻嘻嘻……」像是發狂般的不停笑著,身體也不自主地發抖,怨毒的眼神瞪往台上。令所有人更覺得眼前這位少女是可怖而該消失的存在。

    :「快把她帶回牢裡!這個女孩絕對是個發狂的魔女!」群眾恐慌的騷動起來,場面完全失控。

    恐懼足以導致理盲,即使身處於科技相較於地上世界發展的魔都也一樣。艾莉亞娜在法庭上的失控表現與原先的流言互相加乘,恐懼像是滾雪球般越滾越大,謠言則像以恐懼作為基底而成長的颶風般席捲了整座城市。

    最終法庭決定以最原始最野蠻,但直觀上最有效的方式處決巫女──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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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當天,艾莉亞娜的手上與腳上扣著沉重的鐐銬,被牢牢的綁縛於十字架上。就像許多千年以前被汙衊的無辜女子一樣。

    艾莉亞娜的面容枯槁,眼神像死灰一樣,連自己是否無辜都已經搞不清楚了。在無盡的輪迴與悲劇中,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已印象模糊。說不定自己真的犯了什麼過錯,才會導致這許許多多的悲劇吧!

    :「沒有錯,儂就是個魔女……」艾莉亞娜垂著頭喃喃低語著,當然台下的群眾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唇型正微微動著。

    
:「爸爸、媽媽、波蕾特、阿貝爾……大家都是被儂給害死的。」無光的眼神透露著悲慘與哀傷,亂髮垂在原本秀麗的臉龐上。臉上早已連淚痕都看不見,有的只是污痕與塵土。雖然已經沒有心力哭泣,但臉上苦澀而晦暗的神情實在難以稱之為笑容。

    很奇怪,當對生命不抱任何期望時,臨死似乎也十分平靜。

    僅止於「似乎」。

    當火點起來後,十字架的溫度也開始隨之上升,騰起的熱氣加熱著四周,火光的輻射直接烤得鐵製枷鎖發熱。

    :「唔…好熱喔!哈哈…沒關係,大家,儂快要去見汝們了。」艾莉亞娜垂著頭,在心裡默默想著。

    火勢越燒越盛,溫度持續上升。

    :「嗚哇,好燙!」艾莉亞娜不自覺叫出聲,開始慌亂起來。

    溫度升得很快,強烈痛楚隨著皮膚傳來,綁住的手腕及腳踝,緊貼在十字架上的後背,甚至是靠近火源的下半身都彷彿要燒起來。

    身上傳來的劇痛;眼前看見的熊熊火光;耳裡彷彿聽見衣衫燒裂的嗶啵聲及皮肉燒焦的滋滋聲;口鼻被濃煙嗆傷,當中是否有自己軀體的焦臭味?喉嚨乾燥得像是要裂開一般,充斥著像鐵鏽與炭一樣的苦澀及血味。將死的恐怖透過五感強烈的刺激著艾莉亞娜的神經。

    :「好痛喔,好痛喔,真的好痛喔!」艾莉亞娜無助失措的哭泣著。

    不是只有人,而是所有生物都一樣,即使原先再無懼,都本能性的害怕死亡。在真的面對致命的情況時,都只期望能逃避危難活下去。

    艾莉亞娜體會到這點了,即使原先早已放棄人生,徹底絕望,現在痛到發狂的她只希望火能停下來。原先如死灰般的臉突然有精神起來,眼睛也燃起了光采,雖不是因為快樂或希望。

    求生的意志終於被點起。殘酷的是,手腳仍被牢牢的綁縛著,火仍燃燒著,處刑依舊持續著。

    艾莉亞娜痛得整個身體挺直,甚至背屈反弓,原本低著的頭也仰了起來。
    然後她看見了天空,瞪向這個總是以悲慘的劇本折磨她的上天,身下是一群因興奮及狂熱而怒吼著觀看處刑的市民們。

    :「啊---------------!」艾莉亞娜淒厲的尖叫。

    然後,時間彷彿暫停一般,周遭突然安靜下來。

    :「不痛了?儂死了嗎?」艾莉亞娜迷惑了。

    底下的群眾突然消失,火與柴堆也不見了。從空蕩的廣場中走出幾個人影。

    :「這就是你期望的結局嗎?」白色的人影如此問道。
(白色的?)

    :「DOLL!」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艾莉亞娜掙脫了鐐銬,從十字架上跳落地面,順手變出了流星錘直奔向白色人影。

    「鏘!」一個褐色短髮的女性,側身以一把鉈刀架住了鏈球。

    :「啐!居然已經有這等力量了!真危險哪!」褐髮女性瞪著艾莉亞娜如此說著。

    :「很抱歉,但在妳冷靜下來前,我們只能先這麼做。」一名金髮女性從天而降,語調沉穩,姿態優雅而氣質高貴。

    :「團長!這傢伙太危險了,居然想襲擊您,俺看乾脆…」褐髮女性的發言被打斷。

    :「別這樣嘛!金頭髮的與褐色短髮的,她很可憐耶!我們會幫她的,對吧,團長?」說這話的人語調甜美。

    :「啊…對不起,按原先計畫我好像不應該出來的。」看不出這甜美聲調的主人是誰,從身影看起來應該也是位短髮女性。身邊跟著幾隻寵物,而她正忙著把寵物趕回籠中。

    :「姊姊大人!」一個嬌小的人影跑了過來。

    :「啊!你們做什麼?艾莉絲姊姊,快點放了姊姊大人呀!」兩邊綁著短馬尾的小女孩又急又氣的說著,兩頰鼓了起來。

    :「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令姊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保險起見,一點限制措施還是必要的。」金髮女性冷靜的回答道。

    :「波蕾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無視金髮女性的發言,艾莉亞娜著急的想跟自己妹妹問明一切。

    :「嗯,我沒事喔!這些姊姊們救了我。」波蕾特雀躍的說著,顯然因重新見到姊姊而感到開心。

    :「就是這麼一回事。」白色人影打斷了姊妹間的敘舊。

    :「我們救了妳妹妹,然後也來救妳了。」稍微擺了下手杖,現在才注意到這個白色人影和DOLL略有不同,服飾華貴,表情也較嚴肅,姿態更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現在,願意聽我們說了嗎?」壓了一下帽沿,白色人影正色道。

    :「初次見面妳好。我們是以導正世界為己任的卡爾杜斯。我是團長,諾伊庫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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