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獄看著他們三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突然感覺這件事有點奇怪的用手耙著自己雜亂的頭髮,然後回頭看了服務生蕭瑟的背影。
「難不成自己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嗎?」湮獄腦裡浮現這一段話,但對他來說,做了就做了也沒辦法彌補,於是也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聳聳肩從口袋拿出了一顆巧克力放入口中,希望藉此讓腦袋還有情緒平穩一些,隨後將目光轉移剛剛來的牛排,拿起刀叉簡單的切了幾塊,可能是肚子真的餓了吧,又或著太久沒吃肉之類的食物,沒顧及形象就大口大口地把食物吞進嘴裡。
湮獄吃相難看,但奈奈他們三人,每一個人都憋笑憋的在座位上躺得東倒西歪,吃相難看什麼的根本沒有去注意。
原來剛剛來的服務生他們三人都知道是誰。
拉薩。
在學院裡頭排行第28,以自己身懷家族密傳暗殺技巧而感到自傲的傢伙,雖然個性不壞,但是說話口氣真得太過自大,所以大家都討厭他。
但唯獨在坐的奈奈等人不怎麼討厭拉薩,誰叫他們四個人就是從小到大一直玩在一起的死黨,都知道他只是嘴巴壞了一點而已。
至於為什麼拉薩剛剛一臉錯愕,原因很簡單,他想要惡作劇,利用突然出現招呼的方式來嚇嚇他們。
計畫訂下後決定執行的他,故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悄悄地接近湮獄他們那一桌,就在他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一隻手伸了出來,硬生生地將他的計劃給破壞,還因為接下來脫序的表現,生怕會被上頭知道,只好用自己挑腰包去賠罪了。
「呵呵,變態你沒做錯什麼,是那傢伙自己的錯。」奈奈手摀著嘴,笑的瞇起雙眼,緩緩地將話說完。
當然湮獄吃著自己的牛排,根本看不到奈奈此時迷人的笑容,倒是一旁的阿博拉笑說:「奈奈姊,你這笑容太犯規了吧,拉薩不該走那麼快的……不然看到一定心動。」
「咳咳咳!雖!水!」
早些停下笑意的多德,吃了幾口飯一聽到,便被食物噎的不斷用手敲著胸口,好在奈奈遞給他一杯水,不然今天就是他最後的一餐。
「別亂開玩笑了,他喜歡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奈奈看多德沒事後垂下頭,拿著湯匙吃著自己點的蛋糕,似乎不想再提這件事情了。
「咳咳……阿博拉,這件事就別提了吧。」多德提醒道。
「喔。」阿博拉聽到多德的提醒才發現自己說錯話,於是也加入吃飯的行列。
多德看事情落幕後,正要繼續吃的時候,無聊看向湮獄在幹什麼,才發現他已經把牛排吃完,一個人手拿著高腳杯,看著四周,似乎在找什麼。
「湮獄大哥找什麼?」
「這裡有人會彈鋼琴嗎?」湮獄一口喝下杯中紅酒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多德才注意到酒店裡頭飄來優美的琴聲。
「有,有時候這家店會請聖女來彈奏鋼琴,怎……」
「我去廁所。」湮獄不等多德說完,就一個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往琴聲的方向走去。
多德原本也想跟上去,但一旁的奈奈叫住他說:「多德,讓他去吧,我們還有一些事要聊呢……」
「奈奈姊要聊?聊什麼?」多德覺得奇怪的看向阿博拉,只見阿博拉搖搖頭不清楚奈奈想要聊的東西。
奈奈拿起紅酒倒在三人的酒杯之中說:「當然是要聊你家族的事情。」
「也是,不然我們也沒什麼時間能聚在起了,今天我們幫你想個辦法吧,晚點拉薩應該也有空。」阿博拉這才想到多德家裡的事情便提議道。
「方法……嗎?」
多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哪來的默契,三人竟同時看向湮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