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為你有翅膀可以飛就了不起嗎？」
「還不是因為你比較特別，她才會一直跟你膩在一起。」
「哼，就憑你這個樣子，也不看看人家父母是誰？」
「是啊，你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不可能有結果的啦。」
「你們，別光說這些，忘記老大叫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說得也是，你這傢伙，整天都和我們老大的女孩靠得緊緊的，到底有何居心？」
「我們老早警告過你了，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啊？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放棄的吧？」
「說的對。兄弟們，給他一點教訓！」
一群惡霸圍繞一個無助的身影，你一言我一語地推擠、毆打著他。他抱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忍著踢、鎚、敲、打，在心裡默默地喊痛，卻一點也不敢作聲。不久，惡霸們打得沒興了，一個個散去，他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身傷痕，緩慢地爬起來。
「奧納多，你又被他們打了嗎？」她走了過來，他無奈地微笑，向她點點頭，彷彿一切傷痛在看到她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扶著他站起來，讓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肩膀，一拐一拐地，在田間小路前進著。
「沒問題的，夏玥。我們半龍復原得很快，這一點都只是小事。」奧納多搖搖頭：「他們是動搖不了我們的。」
－ 龍之戀歌：半龍與少女 －
那漂亮的少女，克麗．夏玥，是當地富商的女兒，受許多人愛慕。但無論追求者的條件多麼好、家世背景多麼顯耀，她總是毫不留情地搖搖頭，一一拒絕。
直至一日，她忽然間感到一絲悸動。
－
一如往常地，夏玥走出小鎮的學苑，享受著夏日午後的悠閒時光。她離開了鬧區，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向她父親在山丘上的豪宅。路邊，一群惡霸正在圍毆一個人，口中除了恐嚇之外，還不忘夾雜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夏玥認得那一群惡霸，他們都是某個幫派老大的手下。但是他們倚多為勝，她怎麼可能看得下去。她走到一個隨時可以逃走的地方，對著他們叫道：「你們，給我停下來！不然、不然……」
她一時詞窮，但這幾個字，已經引起他們的不滿：「嘿，那麼大聲是吧？有本事妳倒是來啊！」
「呃。」夏玥呆站在原地，忘記這時候應該要逃跑了。幸虧那群不良少年還算是有點教養：
「好吧，有漂亮的妹子來勸架，也算是福氣了。兄弟們，今天就到這了，收工！」
那帶頭的一說完，便撿起散落一地的各種武器，帶著一幫小弟揚長而去。
「……」夏玥看著眼前的生物，愣住了——一個和她年紀比他稍小的少年，長著龍的翅膀、尾巴、耳朵和爪子——一隻活生生的半龍。她的腦袋停止運轉了好一下子，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你沒事吧？」
地上的半龍慢慢爬起來，看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女，再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不禁有些害臊：「沒、沒事啦，不、不要一直、一直盯著我看啦。」
「呵，」夏玥笑了一下，搖搖頭：「你好特別喔，你是什麼生物啊？叫什麼名字？」
「啊，我、我是半龍。」他的臉紅得跟樹上的蘋果一樣：「我叫奧、奧納多，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你真的沒問題嗎？」她準備站起來，半開玩笑地說著：「你的臉，超、級、紅的啦。」
「嗯？真的？」奧納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非常紅、非常熱，天哪，那溫度都可以拿來煎蛋了。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謝謝妳啊，那、那妳、妳叫什麼、什麼名字啊？」
「我叫克麗．夏玥，叫我夏玥就可以了。」她伸手把他拉起來：「你住在哪裡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這、這不太好吧？」他先是嚇了一跳，又忽然間變得有點低落：「而且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一直都睡在荒郊野外了。」
「嗯，好吧。」她轉身往山上走：「那你來我家住吧，我家裡只有佣人和女僕，他們不會覺得怎樣的。」
「嗚。」他漲紅了臉，止不住的淚水從眼眶中傾瀉而出：「我、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來、從來沒有人這樣子、這樣子關心我。」
「你、你不要哭啦。」夏玥有點急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
「這位先生，再不起來，就要遲到囉，老師可是會罵人的。」夏玥打開奧納多的房門，拉住他的尾巴往外拖：「你好重喔，奧納多。」
「那、那是妳、妳力氣太小了啦！」他的耳朵轉了一下，臉頰一瞬間轉紅：「而且我可以自己來啦。」
「嘿！好啦。」她放開他的尾巴，往餐廳走去：「那我先去吃早餐，你要快點，不然遲到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
「糟糕，吃早餐花了太多時間了。」夏玥抓抓頭：「今天要用跑的了。」
「其實不用。」奧納多在夏玥面前蹲下，晃了晃他的尾巴：「上來吧，我們用飛的。」
「用飛的？」她摀住嘴巴，忍住不要笑出來，往前跨到他的背上，輕輕坐下來。他回頭看了一下她，接著雙腳一蹬，翅膀一拍，往學苑的方向飛去。
「我們在飛耶，奧納多。」她對他興奮地說：「這感覺好棒喔！」
「嗯，是嗎？」他也笑了：「這是我第一次載人飛，我也很開心。」
她坐在他的背上往下看，她從來都不知道，這條熟悉到令她有點厭倦的田間小路，從另一個角度看是這樣子的美麗。
「奧納多，你以後常常載我飛，好不好？」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他紅著臉，點點頭：「好喔。」
他們颼地一聲飛進學苑裡，她從他的背上爬起來蹲著。他趕緊叫道：「夏玥，快回來坐好，很危險！」
「我要下去上課啦，下課再見囉！」她說完便從他的背上一躍而下，啪嗒啪嗒地跑走了。他回頭再看了一下她，接著便飛往山腳下的荒地。
－
「好吧，剩下的今天也講不完了，就到這邊下課，我們下次見。」
夏玥收拾好筆記，走出教室，心想：「奧納多會在哪裡呢？」
她左顧右盼，完全沒有想到右邊圍牆後面會忽然間冒出一個人，想當然耳，她和他撞個正著。
「啊，抱歉！」
「誒，剛好是妳啊。」那人手上拿著一個信封：「我們老大有交代，這個麻煩妳務必要收下。」
「喔。」她接下了信，眉頭微微一皺，轉身就走。
「致：美麗的女孩
雖仍未聞芳名，妳的行俠仗義已深深打動我的心。在校園的一角，有你所不知的神秘世界，在下誠摯地希望有幸能看到妳的加入。另外，我們的部員們向我報告了，妳的才貌雙全，實為難得一見的美才女，妳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小鎮學苑幫主 戮勒．迦克 敬上」
看完信，她搖搖頭：「我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她感覺肩膀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碰了一下，回頭才發現是奧納多的爪子。他看看她，又看看信：「答應什麼呀？」
她把信拿給他，他看完後，心中五味雜陳。但他也只是搖搖頭：「我也覺得別答應他。」
「嗯。」她輕輕地笑了：「我們回家吧。」
奧納多蹲了下來，轉頭對夏玥說：「走吧！」
她微笑著搖頭：「我們用走的啦，早上那是趕時間，現在就不辛苦你了。」
他點點頭，站起來，覺得現在有人關心他，怕他累、怕他辛苦，比起以前那些無人問津的日子，簡直是天壤之別。一時之間，他的眼眶竟為之濕潤。
「你怎麼了？」夏玥發現他沉默了好一下子，轉頭一看，才發現他已偷偷地流下兩行淚水：「你、你不要哭啊，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嘛。」
「我、我只是很開心而已。」他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這不太好說。」
「是喔。」她摸摸他的頭：「沒事了。」
「唔。」他心中泛起一股暖意，忽然間又臉紅了：「那個，夏、夏玥，我可以問你一個、一個問題嗎？」
「好啊，你問。」她繼續往前走。
「夏玥，我……妳……妳願意、願意跟、跟我……在一起嗎？」奧納多好不容易擠出最後那幾個字，夏玥轉頭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已經是一隻紅色的半龍了。
「嗯……」她抓抓下巴。此刻奧納多非常地煎熬、期待，卻又害怕夏玥說不。
「……」她抱住他，在他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輕地、慢慢地在耳邊說：「好，我答應你。真的。」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只知道此時此刻，是他來到這世界之後，最幸福的時候了。
－
那天之後，他們倆便天天溺在一起，彷彿世界上只有他們兩人似的。但有人，為數不少的人，卻為此而眼紅。
－
「你以為你有翅膀可以飛就了不起嗎？」
「還不是因為你比較特別，她才會一直跟你膩在一起。」
「哼，就憑你這個樣子，也不看看人家父母是誰？」
「是啊，你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不可能有結果的啦。」
「你們，別光說這些，忘記老大叫我們來的目的了嗎？」
「說得也是，你這傢伙，整天都和我們老大的女孩靠得緊緊的，到底有何居心？」
「我們老早警告過你了，看來你還是學不乖啊？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放棄的吧？」
「說的對。兄弟們，給他一點教訓！」
一群惡霸圍繞奧納多，你一言我一語地推擠、毆打著。他抱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忍著踢、捶、敲、打，在心裡默默地喊痛，卻一點也不敢作聲。不久，惡霸們打得沒興了，一個個散去，他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身傷痕，緩慢地爬起來。
「奧納多，你又被他們打了嗎？」夏玥走了過來，他無奈地微笑，向她點點頭，彷彿一切傷痛在看到她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扶著他站起來，讓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肩膀，一拐一拐地，在田間小路前進著。
「沒問題的，夏玥。我們半龍復原得很快，這一點都只是小事。」奧納多搖搖頭：「他們是動搖不了我們的。」
「啊，但願如此。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和他們老大在一起，『那我們最好小心點』。」忽然間，淚珠開始在她眼中打轉：「怎麼辦，奧納多？」
「夏玥，別擔心。」他一把抱住她，在耳邊輕輕說：「我不會再退縮了。」
「什麼意思？你一直都被他們打好玩的呀。」
「人類要打敗半龍，如果沒有一、兩百個人還有點困難。」他說得很無奈：「以前我不想惹麻煩，沒想到他們越來越不要臉了。」
夏玥從未看過如此堅強的奧納多。過去幾個月以來，她都一直是他的動力來源，支持著近乎崩潰的他。反倒是今天，她快要走投無路時，站在她眼前的，卻是不屈不撓的他。
「嗚。」把臉埋在奧納多懷裡，夏玥止不住的淚水，濕透了奧納多的胸膛。
－
「他們應該不會在這附近吧？」奧納多拉著夏玥，一邊東張西望：「這裡看起來沒什麼人。」
「嘿嘿，我說你們兩個。」一個粗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們暗叫一聲不妙。
「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給我們遇到了，還這麼明目張膽啊？」那帶頭的，惡狠狠地問道，一旁的一群小弟大聲附和著：「看來不只是你，還有妳，都欠教訓囉！」
「你們不要過來！」奧納多大喝一聲：「我說不要過來！」
「你說什麼我們就聽，那我們還是老大的部下嗎？」那帶頭的說完，眾小弟們便開始吆喝，拿著木棒、鐵棍，或揮舞拳頭，全部向他們兩人衝過去。
「夏玥，盡量躲在我背後，接下來可能會有點血腥。」奧納多輕輕甩出他的龍爪，低吼一聲，蹲低擋住夏玥。
夏玥聽到上面響起龍爪與鐵棍摩擦的尖銳聲音，一直不敢抬頭。
－
打鬥聲暫歇，夏玥往前偷偷看了一下，前方已是一片狼藉：那群不良少年，倒的倒、傷的傷，一旁的雜草熊熊地燃燒在火海之中，那帶頭的倒在奧納多面前，背上有好幾道爪痕。
「哼，一點教養都沒有，人類就是這麼惹人嫌。」他縮回龍爪，轉身看著嚇壞了的夏玥：「嚇到妳了嗎？這才是我們半龍應該有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了。」她看著他：「你殺人了，而且不只一個。」
「不，為什麼？」他疑惑道：「那種人該殺，這個世界不允許殺人？」
「不允許，在我們這裡，殺人有罪。」
「就算他罪該萬死？」
「對，因為那種人會被政府殺掉，不需要我們動手。」
「政府？政府是什麼？」
「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政府就是一群人，管理一個地方的秩序，避免有人被不公平的對待。」夏玥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有時候沒什麼用，而且會讓人覺得很煩。」
「好吧，也只能讓他們說了算。」他牽起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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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那些不識相的小鬼後，沒有人能夠使他們分開了，或許是因為這樣吧，他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還要更親密。但東窗事發得早，又能怪誰呢？奧納多殺死了一整批幫派小弟的事，早鬧得沸沸揚揚，他就要歸去他的世界了。
－
「奧納多。」夏玥靠在他的背上，摸著他的翅膀，撒嬌地、但萬分感傷地問：「所以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你就要回去了，告訴我嘛。」
「那裡啊……」他深深歎了口氣：「好吧。」
「嗯。」她鬆開抱住他的雙手，在椅子上坐下。
「那裡，古語裡稱為『Oossittols』，意思是『下面的世界』。」奧納多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關於下面那個世界的事，像個說書人一般。
夏玥聽得正起勁，卻被敲門聲給打斷了：「請進吧。」
「夏玥，在聽故事啊？」她母親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奧納多：「這位是？」
「母親大人，他是我在學苑的同學，半龍奧納多，現在借住我們家。」
她母親跟隨著她父親到四處經商，一年才會回到小鎮一次，很少和夏玥見面。
「借住我們家？好吧，多個人也熱鬧。」她離開夏玥的房間：「夏玥啊，等一下來我房間找我。」
「啊，是，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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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腳步聲緩緩接近，停住，緊接著叩叩兩下敲門聲，和夏玥母親的聲音：「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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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玥。」看到她比一年前開朗許多，她母親微笑著問道：「妳今年過得不錯啊？」
「是啊，母親大人。」
「是什麼事情呢，夏玥？」
「那個、那個……」她的臉微微一紅：「我、我交男朋友了。」
她知道她瞞不過他母親，說謊更不會有好事發生。
「我們的夏玥長大了。」她母親欣慰地說著：「是誰？帶他來家裡讓我們看看嘛。」
「他就是、就是借住我們家的那隻半龍。」
「咦、夏玥妳說牠啊？」她的笑顏頓時少了好幾分，夏玥深知大事不對：「怎、怎麼了嗎？」
「妳不是不知道，妳爺爺他就是死在龍爪下。」她眉頭一皺：「妳這樣叫你爸爸怎樣是好？」
「唉，我知道了，母親大人。」夏玥歎了口氣，走出她母親的房間，眼中噙著淚水：「為什麼奧納多偏偏是一隻半龍呢？」
－
「奧納多……」夏玥回到房間，一把抱住他：「對不起，我忘記跟你說了。」
「說什麼？」他聽她帶著哭腔，一定是什麼大事：「都還來得及的。」
「我爺爺，十幾年前死於龍爪之下，我父親就開始累積財富，想徵召討伐龍族的軍隊，母親大人也很支持他。」她把他抱得更緊了：「事實上，我們家族和你們龍族有仇啊。」
「這……」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我們……不被祝福，是天命吧。」
「我、我也沒有辦法了，奧納多，我、我希望你、你之後都不要、都不要再回來這裡了。」她根本是忍著錐心般的苦痛說出這句話的：「我、我不想再、再看到你。」
語畢，她放開他，兩人皆淚如雨下。
「那……我走了。」他哀傷地轉身而去。
「等一下。」她追上去：「我要送你一個東西做紀念。」
「是什麼……」奧納多還沒說完，立刻被前方襲來的夏玥堵住了嘴－－用她的雙唇。要不是快要喘不過氣了，他們可以一直、一直地維持那個姿勢。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奧納多的臉頰和嘴唇都在發燙，夏玥看著即將離去的他：「沒關係，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那，我走了。」雖然是同一句話，這次他心中舒坦了許多。他走向窗台，一躍而下。她看著他一路往前飛，直到他的身影小到看不見，直到他飛出視野之外，直到他飛到這個世界的彼端，直到他回到他所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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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們。」醫生為年輕的夫婦感到十分地高興：「寶寶順利生下了，是個女孩。」
「太棒了，老婆。」他看著她：「我們都一直很想要有一個和妳一樣漂亮女兒，是吧？」
「是啊，老公。」儘管剛分娩的她十分虛弱，語氣仍帶著高興與欣慰：「我找了一個人來，讓他進來吧。」
一個她覺得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進入產房：「夏玥，恭喜你們。」
「難道你就是奧納多？我聽我老婆說過你們的故事。」他握住奧納多的龍爪：「既然女兒是跟著母親姓，我們第一個女兒的名字，就拜託你了。」
「真是不好意思呢。」他抓抓頭：「就叫她克麗．克雅吧。我所知的古文中，『Keia』的意思是『智慧』，希望她能夠和她的母親一樣的美麗、有智慧。」
「奧納多，謝謝你。」夫妻異口同聲地說。
天空中，似乎多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射向遙遠的世界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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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極短】龍之戀歌：半龍與少女
龍存在的世界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