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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Seeds of Stars】彩虹的彼端(三)祈願

作者:白蘿蔔│2017-01-27 22:50:28│巴幣:16│人氣:457


第一篇:(01)夏之初
上一篇:(02)

本文含有BL元素,請無法容忍者自行迴避,感謝。
不虐,大概就是個淡淡的感覺而已,描述平凡的兩人的平凡戀情。

以下是BGM,可以搭配食用喔。

  「流星?」耀人手持著掃帚原本正在掃地,因為聽見翔的話而疑惑地抬頭,「甚麼流星?

  自從那天和翔一起去賞螢回來後,他們兩人之間雖然並未變得太親密,不過至少遇上時都會打個招呼、閒話家常聊上幾句,好像有某中說不出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流轉,比起翔初來乍到時好多了。有時候他心血來潮、沒有甚麼特別行程安排時,也會跑去找耀人聊天,雖然寫做聊天,可能唸做干擾工作,不過耀人看起來不太介意的樣子,而這樣的事情發生頻率也不高,並且翔多半也是聊些跟旅館或是觀光相關的事務,所以應該也算在耀人的業務範圍內,因此他做得心安理得。

  而此刻,翔坐在一旁悠哉地看耀人打掃、一手拿著小冰棒舔著,另一手裡拿著智慧型手機,將畫面滑至那張美麗夜空的圖片,然後秀給不遠處的耀人看,「就是這個啊,牧夫座流星雨。

  …聽都沒聽過。
  耀人內心第一個浮現的是這個念頭,不過他自己本來就不是甚麼熱衷於觀星之人,先前又把全副心神放在課業上,現在則是旅館,自然沒有甚麼時間、心力分神去留意這些。

  「哦,那你想去看是嗎?」沒什麼興趣的隨意瞥了一眼,耀人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地上的落葉,揮著掃帚熟練的將它們集中一併掃起。「河岸那邊應該會是個好去所,寬闊而且沒有甚麼光害。」雖然興趣缺缺,不過耀人依舊非常盡責地為他想了一個應該挺適合觀星的地點。

  「你有看過嗎?流星。」耀人的態度令翔不禁有些好奇,是自己身為都市長大的孩子沒見過世面,所以大驚小怪,還是面前的青年本來就這樣對甚麼都沒有興趣?

  沒有。」耀人的回應依舊簡短,不過翔依舊窮追不捨。

  「你不好奇嗎?流星耶!」晃著手裡的冰棒棍,翔嚷嚷著,「傳說中可以實現願望的流星耶!

  …你又沒有要實現的願望。」耀人無奈地暗自在內心嘆了口氣,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發現翔的內心根本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別看他好像外表很穩重的樣子,其實內心還是很孩子氣的,尤其是在相處過後,這樣的一面更是表露無遺。

  「誰說沒有?」翔一臉理直氣壯地反問,接著便換耀人驚訝了。

  「你有?」抬頭看了仍坐在那裏的翔,耀人的神情透出訝異。他覺得翔這種人看起來就是沒什麼煩惱,每天都活得自由自在的,即使有想要的東西也會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這樣的人也有祈願會想寄託於流星嗎?

  「每個人都會有的吧?想要很多錢啊還是容貌、朋友甚麼的。」雖然翔自己倒是半樣不缺,而且許願想要朋友甚麼的也太邊緣了吧。

  我以為你會自己去爭取。」那天去爬山的時候,翔雖然借助著自己的力量前行,但是卻也自己觀察、學習著自己是如何爬上去的,然後靠著自己的力量來到終點;耀人並不覺得這樣的人會將重要的願望寄託於流星這種虛無縹緲的傳說上。「錢自己賺啊,然後拿去整形,撒錢交朋友。」只見耀人一臉認真。

  「我要的才不是那些東西。」因為對方的話而露出了笑容,翔抬頭望向那刺眼的朝陽,筆直伸出右手像是想要抓取一般、微微瞇起了眼眸。「有些東西不是爭取不到,而是你不想去拿而已。」強光讓他手掌的影子清楚投射在面上,翔雖笑著、語氣卻彷彿十分感慨。

  「既然不想要,你求流星做甚麼?」將所有集中好的落葉掃起,耀人持起畚箕,不解地看向翔。

  「希望它讓我變得想要啊。」將視線移回耀人身上,翔爽朗的露齒一笑。

  …你這樣流星會很困擾的。

  「嗯,我也覺得。」翔垂下了眼皮,望向手機屏幕上、尚未被關閉的星空圖片,又再次揚起輕鬆、玩世不恭的笑容,眨了眨眼,「不過既然是流星,應該就要有辦法吧?」實現他所不能實現的,這樣才有許願的意義與價值,不是嗎?

  「這樣的要求也太任性了。」耀人忍不住微微蹙眉,要求改變許願者自己的意識甚麼的,根本超任性啊!

  「不然它哪有那個資格被捧成傳說?傳說就是要有奇蹟才叫做傳說啊!奇蹟就代表化不可能為可能嘛!」繼續揮舞著手裡那支上頭空空如也的冰棒棍,翔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一連串的說下來,歪理都要被他給說成了家喻戶曉的常識。

  「這樣欺負流星的話,小心它報復喔。」被他說得一時也沒辦法反駁,耀人一臉的無奈,覺得翔口才這麼好,不去參加辯論賽實在太可惜。

  「報復甚麼?不就是實現願望用的嗎?」難道還可以違背許願者的意志嗎?其實翔也不知道為甚麼他要和耀人如此認真的探討這個問題,不過既然都聊了,而且他也挺好奇耀人的答案的。

  「你許的願望肯定不會太詳細,我要是流星的話,就鑽你願望的漏洞啊。」比如說希望變有錢的話,那就讓你短命啊、還是只有錢了那麼一下子,接著就破產了之類的,雖然好像這樣挺邪惡的,可是耀人覺得如果流星真能夠思考、也確實接收到翔那樣任性的願望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考慮這樣做吧?「一方面實現你的願望,卻在另一方面剝奪你的一切。

  …沒想到你倒是挺壞的。」翔愣了一下,不禁失笑。「所以怎麼樣,要去嗎?

  「你要找我去?」耀人挑了挑眉。
  「對啊,要不要去?
  「我以為你喜歡一個人。」耀人說這話並不是因為排斥或是其他的因素,而是很單純的真的如此認為;他覺得翔是一個很獨立的人,從那個「一個人的畢業旅行」中應該就可以略窺一二了吧。

  「一個人賞星很無聊啊,超級無聊的。」翔回應,總覺得是個讓人不知道該說甚麼的答覆,不過好像是事實。耀人想像了一下必須一個人在河堤上淒涼等待流星,在那之前也只能躺在草地上盯著基本上應該是一成不變的星空,那也太慘了些。

  …我晚上不一定有空。」雖然可以像那天帶著翔去賞螢一樣先將工作提早安排好,可畢竟是服務業,有時客人有甚麼突如其來的要求,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也必須以顧客為優先。

  「嗯──那就這樣吧。」伸了個懶腰,翔站起身來。他也知道這是不能勉強的,況且他不是真的一定要有人陪,不過就是提一下罷了。「我去櫃台那邊辦一下續住的手續。

  「嗯?」耀人微楞,直到翔都已經轉身離去,才想起來似乎對方原先只預計要住到明天而已。可以如此隨興的更改行程都沒有其他安排嗎?還真閒。搖了搖頭,其實做這行的也見多了閒人,所以耀人不過就腹誹了幾句罷了,並不是太在意。

  不過或許到時候可以問問吧,他的假期究竟有多長之類的。
  一面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耀人將垃圾集中、打包,不知道為甚麼心情好像變得比平常來得好上一些。
  



  我從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我一直不願去正視它,但是它總如影隨形;當奶奶問起我甚麼時候要交女朋友回來給她看看時,我總是笑笑地告訴她我只要有她以及旅館就好了,經營旅館這麼累,女孩子聽到都嚇跑了。

  這是實話,卻也是個謊言。

  我何嘗不想要不再壓抑自己?
  但是我不能。奶奶是個很傳統的人,她是不可能接受的,即使她再疼愛我;而我也不希望她為難。況且旅館的經營上越來越困難了,倒不是經濟方面的,而是員工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退休,沒有年輕人想要待在這個鄉下小鎮。而奶奶也已經老了,所以我必須一個人攬下這些,必須要將全副心神放在旅館上。

  正好,這樣我也不需要再去煩惱關於伴侶的問題了,全心投入工作便是。
  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只要有奶奶以及旅館的事物便可,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卻也同時是個彌天大謊。
  但那天晚上的那個吻,卻打破了這一切,打破了我自以為的平靜。

  那是一個涼風徐徐、繁星點點的夏夜,有著沁人的青草氣味。

  我真的、真的從未想過要與他發展出顧客與服務人員以外的任何關係,在我看來,我們可能連朋友也稱不太上。畢竟幾天後他就會走了,離開這個村莊、回到他該去的地方;而我則繼續留在這裡,打理著旅館的事務。

  他就只是個過客罷了。不出幾天便會離去,成為回憶中那淡淡的影子,最終消散、再也不會想起。

  應當要是如此的。

  那時我們玩鬧著地扭打在一起,只因為等流星等到不耐煩時,我騙了他一句有流星,接著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又補了一句「騙你的」,他便作勢要打我,我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不過掙扎到最後還是被他按在草地上、以全身的重量壓制、動彈不得。

  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像是著了魔似的,他的笑容緩緩歛起,轉為些許的迷惑。
  我們相互凝望,原先的玩笑不知不覺的變了味,曖昧之息不知何時悄悄地鑽了進來,我任由他將唇越湊越近、越來越近。

  我應該要拒絕的;應該要在他靠近時,就伸手將他推開,但是卻做不到。
  隨著他的接近,我心臟鼓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嚥了口唾沫,我察覺自己竟產生了一種興奮期待之感。

  不應該要是這樣的,一旦如此,這一切將會覆水難收。
  但閉上眼,我卻昂首主動迎了上去,任由內心的那股衝動淹沒一切;我的理智、顧慮還有長久以來的壓抑,從這一刻起不復存在。
  
  那明明是個很輕、很柔,帶著一絲試探之意的吻,卻有著我過去未曾嚐過的溫暖。
  ──淺淺的,卻令人心神蕩漾。

  我知道自己不是因為雙手被他壓制著動彈不得而沒有反抗,而是從頭到尾就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

  原來其實放下一直以來的堅持,也不是那麼的困難,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如那劃破天際的流星。

  *

  「誒、這張還真可愛。

  「是吧?我們家小耀啊,小時候可有活力了呢。還有這張──

  手裡拿著剛洗好的衣物經過大廳,就看到那兩人和樂融融的在椅子上看著相簿,不過那個不是…!

  「耀人你來了啊?」就在我僵在原地的時候,翔率先抬頭發現了我,於是便衝著我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跟奶奶正在看你小時候的相片呢。

  我就知道…!
  「奶奶…!」為、為甚麼要拿我的相片給一個客人看啊?就算他來這裡住的時間比較久,也不至於吧?耀人雖然很想這麼問,不過卻依舊不敢太過失禮,所以只是忍著沒有說出來。

  翔倒是讀懂了他的心思,一語點破,「不過是你奶奶正在看,我好奇湊過去,才聊了起來罷了。」他將手裡的相冊遞還給老婦,笑著站起身,「奶奶,我先回房整理一下東西,等等再回來陪您看。

  你還知道那是我奶奶不是你的奶奶?剛才叫得可真順口耀人挑挑眉,不禁腹誹著。自從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他們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雖然是接受了翔那晚的吻,甚至也回應了,事後對他的態度卻依舊冷淡,不是說對他不理不睬,不過態度似乎就跟從前差不多,就像是一般普通的朋友一樣。

  不過這並不影響翔的熱情,他追上離去的耀人的腳步在走廊的轉角處、老婦人看不見的地方從後頭一把抱住了他。

  …!你幹嘛」耀人一驚,手上的大籃衣物險些落地,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將之扶正才沒有釀成悲劇。

  噢,剛才漏說了一點,那就是只有在翔對他主動做出親密舉動的時候,會得到他特別激烈的反應,也因此,翔其實還滿喜歡這麼做的。

  「抱你啊。」翔將下巴支在耀人肩膀上笑嘻嘻的道,遇上喜歡的物件,要說臉皮厚跟肉麻的話,大概是沒有甚麼人能夠比過他了。

  …你這樣會被看見的,快點放手。」實在被他弄得挺無奈,平時若是在其他較隱密之處,耀人也就任由他去了,可這是在走廊上,要是等等有誰經過看到了,那可就不妙了。不過其實一開始耀人以為這句話對翔這樣的人應該是無效的,畢竟他臉皮都那麼厚了,會在意這麼點他人的目光嗎?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幾天觀察下來,通常他這麼說了以後、翔通常沉默了一下,都會自己乖乖地放手。

  「聽奶奶說你小時候挺黏人的啊,怎麼長大以後變成這個樣子?」依舊聽話的鬆開了雙手,翔甚至還伸手過去接過了耀人手裡的洗衣籃,與他一同走到晒衣場去。

  …你小時候肯定不是這副厚臉皮的樣子吧?都可以拿去當輪胎了。」沒有讓翔把籃子拿過去,還是堅持著自己親力親為的耀人想到翔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翻看、議論自己以前的相片就算了,現在被抓個正著,還要告訴自己感想嗎…想著那本相簿裡不知道有多少奇怪的相片,耀人就覺得很羞恥,很想直接拿那個裝著滿滿衣物的籃子往翔砸下去。可惜,除了他不能真的這麼做以外,他倆的身高差異也讓這項計畫在執行上添增了不少難度。

  「這話好傷人啊」翔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摀著心口哀愁的道,不過只換來耀人冷冷的一瞥。

  「我要工作了,沒事的話你去玩你的吧。」耀人原先的意思不過就是想著翔畢竟是個「觀光客」,來這裡是想來「玩」的,於是一時就心直口快的這麼說了,不過這樣聽下來,倒很像是用來打發小孩子的話,到一旁玩皮球去吧」的感覺,但他卻遲鈍的沒有察覺。

  …我來幫你!」雖然大概知道耀人並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本來他們在身分、狀況上就有所差異,這樣其實是很正常的,不過莫名地、翔就是產生了種相較於認真工作的耀人,自己好像是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米蟲的錯覺。

  「嗯,好啊。」熟練的將衣物攤開、掛到衣架上並拉平、以曬衣夾夾好,耀人頷首允諾,其實心裡也是希望對方能夠再多停留些的。雖然有點吵、而且可能妨礙到自己的工作進度,但是…很有趣;他喜歡和對方待在一起的感覺。

  而「很有趣這樣的評價在耀人看見翔拿著衣架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掛上衣物的時候,似乎變得更加寫實。

  「你該不會是連洗衣機怎麼用都不會的人吧?」不是故意的,但是耀人的唇角仍然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接過了翔手裡那正被他折騰著的衣服,幫他整理好、掛了上去,一面調侃的道。

  「……我沒有用過。」雖然耀人那副取笑的模樣讓翔有些赧然,但他其實並不覺得不會做家事有甚麼,所以還是如此正直的回答了。

  「微波爐呢?」睜圓了眼,耀人拍打了幾下被單使其能夠平鋪,一面訝異的問。「原來東京比我想的還要落後嗎?

  」這股屈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翔原先深深信奉著不會做家事也依舊是好漢一條,不過如今他反倒首次感到挫折了。原來不會做家事這件事影響到的,不是生活層面,反而是會被心儀的人笑嗎?

  不,這個狠狠踐踏仰慕者的心的心儀對象、才是最過分的吧…!
  說到這個,自從他們的關係在那一晚產生變化後,耀人對自己似乎是越來越不客氣了,像剛剛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案例。

  這中間究竟是哪裡走錯了呢…?
  翔不禁埋頭苦思。

  「下禮拜有祭祀河神的花火大典,你會去嗎?」俐落的完成工作後,耀人抱起了空空如也的大籃子,裝作不經意地問,卻暗自留意了下翔的反應。

  翔預定的住宿時間並沒有包含到下禮拜花火大會的時候,因此耀人的這句話,也算是變相的在問他願不願意繼續留下來。

  「那算是這裡數一數二的盛事,應該會挺熱鬧的、吧」他說著、說著,偷偷觀察著翔似乎沒有甚麼反應,心下不免有些失望,語氣也稍微低落了些。

  發現熟了以後、耀人其實很好讀懂的翔不禁莞爾,再也維持不住原本無動於衷的樣貌,「我會去的,」他笑容燦爛的道,趁勢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願意跟我一起去的話。

  」見到他那異常燦爛的笑容才察覺自己似乎被耍了的耀人有點憤恨,卻又無法真的對他生氣,只好自己默默地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我還要去清掃,就先走了。

  「等等!」翔叫住了正準備離去的耀人,「你晚上…還有空嗎?」他很想要多跟對方相處,但無奈他工作實在很忙,一人身兼數職,晚上已經是他最有可能有空的時間了。所以說,不是自己約晚上別有心機甚麼的、而是除此之外,他已經找不太到時間了。想到兩人之間這樣的落差,即使自己原先的工作也並不輕鬆,但是此時此刻,那種自己好像真的遊手好閒的感覺又再次湧上。

  …嗯。」不知是否聽出翔語氣中的遲疑,耀人溫暖的笑了笑然後點頭。「你去吧,上次不是說找到了個不錯的攝影地點?


  如果能夠預見未來的景況,自己是否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如果知道自己最終能擁抱的、僅僅是那如夢似幻的回憶,是否會更加珍惜現在與他相處的每一刻,將回憶填得滿滿的;或是乾脆打從一開始、就將之扼殺,不要開始呢?

  應該很多人都聽過這個故事吧。關於夏蟬的故事。
  牠們花了七年在幽深的地底度過,在生命中的最後七日爬出地面,展開翅翼恣意歌唱、飛翔,最後在這美麗世界的懷抱中死去。

  我曾經想過,究竟是我要來得幸運些,還是那些蟬?
  我並未能像牠們一樣,在此生中最為美好的時刻死去,但是生命卻得以延續。

  可以懷抱著那年夏季那最絢爛的夢,回到幽暗地底數著接下來一個又一個平淡無奇的七年,即使知道自己永無重回地面之日。

  究竟是撲火的飛蛾、獲得那一瞬的光亮與溫暖要來得更幸福些,還是如我這般,平平淡淡地度過餘生,會來得更好?

  如果重來一次…我或許依舊會做出相同的抉擇吧。
  依舊會在花火絢麗的那個夏夜望向他被火光映著的側臉、堅定的道出。

  「我想我們的關係…就維持到這個夏季結束的那天吧,也就是夏末祭典的時候,我們就做回陌生人吧。

  在聽過他的事情後、在旅館內部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我不可能真的罔顧這一切硬是要和他在一起。即使看出他或許正有此意,但是我不可能做到。

  到頭來,或許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拋棄過這些束縛,只是暫時的將之忽略罷了,一如先前我在面對自己真正的心意時。

  若真要做出抉擇,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後記:

  啊哈哈我真的做到啦!(。
  分了三篇大概是我有史以來寫最長的一次了(X
  考量到閱讀上的方便性,所以才這麼做的。

  這次的故事其實本來真的想要再寫得更詳細的,也做了很多設定但是到最後卻只有淡淡帶過有點遺憾quq
  總之影響主角兩人的大概就是家裡的壓力、世俗眼光還有本身還有更重要的、想做的事情,尤其是耀人,
  關於他的信念其實在這裡沒有交代得太詳細,本來是想花些篇幅在他跟奶奶的過往DER,但是quq
  總覺得有點頭重腳輕,後面草草收尾的感覺orz
  前面描述太細惹,本來有埋伏筆可是我我我我我我就這樣把它埋在那裏再也沒有挖出來了(靠
  有、有點難過(。
  好吧我有時間的話再去補…雖然通常我這樣說都不會去做(X

  然後這次的合作對象是櫻桑,真的超感謝他對我的包容與耐心喔喔喔喔喔
  拖稿拖超久還交出這種東西(X)

  她負責的是後半段以及結局,超級美的、記得要去看喔!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容易詞窮…嗚嗚嗚嗚
  但是櫻桑的遣詞用字真的很優抹,很有意境,我、我真的望塵莫及quq
  尤其近來寫的文章真的是越來越口語化、越來越直白了,感覺不是甚麼好現象(

  話說這次去日本,玩了不少東西,自由行真的比跟團好玩多惹(????
  ︿這貨因為去日本沒辦法寫稿所以拖了好幾天稿(幹
  …好啦其實本來只是去辦事情的,玩是順便(X
  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敢去量體重了嗚嗚嗚嗚嗚,我吃了好多霜淇淋、甜點、烤糰子之類的呃啊啊
  然後串燒好吃(X)
  我一天吃了四餐以上…(你

  嗯,我好像又寫了好多無關緊要的東西…RRRRR
  本來想來個全方位劇情透露以及分析,但是結局不在我這裡,所以ry

  再說吧,等櫻桑放出來以後有人想知道的話我再來講(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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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凍結
我剛剛以為這是結局,髒話準備飆出來的時候「我他ㄇ……」喔,還有下一章,刪掉(((((
可惡居然去日本,我5號也會去臺北喔(無關

01-27 23:34

白蘿蔔
噢,結局已經出來囉,只是不是我寫的(X
你本來要罵什麼啦WWWWWWW02-01 10:32
凍結
我他媽所以我說那個結局呢(???????

02-01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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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ing123道德/良知在哪裡?🙂
正當路不走,盡搞些下三濫的手段,老愛玩陰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甚麼🙂🙃🙂🙃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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