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Ruby Rose
˙自由女獵人
˙尷尬的身分和我行我素的行事風格,
使她在業界中的評價好壞參半。
˙新月玫瑰的刀刃改為塵晶提煉出的無重力高熱光粒子;
柄部用特殊礦金打造使整體重量不到0.5kg,提升戰鬥時的敏捷度。
Weiss Schnee
˙身體與塵晶融合
˙將被破壞的柳葉白菀與塵晶同化,依附在手套裡;戰鬥時就像魔法般憑空變出來,具現成浮空武器。
Blake Belladonna
在Schnee繼承典禮之後,被政府通緝變成恐怖分子,
被定義成白牙的激進派,然而關於Blake的情報非常不齊全,
不知是真的行蹤太神出鬼沒,還是曾經遭過人為破壞或竄改
外像力從殘影分身進化成能將分身實體化一起戰鬥,而且型態自由,
也因Ruby的傷而丟棄了躍影飛綾,改用收放自如,影子般的各式武器。
Yang Xiao Long
離開Beacon後變成了通緝犯,
過著一邊躲警察一邊當自由女獵人的生活
雙臂曾遭灼傷,之後將灰燼天堂改裝到她的重型機車上;
一吹掛在帽子上的哨子,不論多遠都可呼喚她的寶貝機車過來。
故事開始……
「 身為一個隊長,就應該要相信自己的隊友。
──Ruby Rose」
「咕……」 「……嘎…………」
「嗚……」
我漫步在此。
儘管說是「走」在這裡,可是我踏下我的腳時,卻感覺不到踩著東西的踏實感。像是飛著,又像是行走著,如夢一般沒有真實感──感覺不論你怎麼前進,好像都在原地踏步、都不會有終點似的。
這裡沒有太陽,也沒有光源,我的後方卻有類似影子的白色型體,映照在虛無上。
我抬起頭環視四周,發現除了一片漆黑,看不見其它的生物。然而,卻時常從四周傳來奇特的吼叫聲。
在這裡,我觸摸不到牆壁,連地板都是我感覺有而已,完全沒有實體。儘管如此,那個叫聲卻在這個空間產生回音,讓人感到恐懼。
可是那道聲音,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那並不是示威的吼聲或是傳遞訊息的嚎叫,而是痛苦的呻吟。聲音的主人似乎非常痛苦,不斷的發出呻吟。而那道聲音穿過耳膜進到我的腦袋,不斷的在腦中迴盪著,震撼著我的腦髓。
平常人聽到這個聲音應該會感到非常的不安,儘管如此,我沒有覺得害怕,我反而能夠感覺到它的痛苦、它想要控訴的事實、它想發洩的感情──它想復仇的對象。
我陡然間在心中燃起一把無名火。我對它的遭遇非常同情,並想要為它做些甚麼,甚至我想要幫它殺了那個人。心中的那把火越燒越烈。
我不知道我為甚麼會這麼衝動,理性告訴我這是不正常的。可是我沒有辦法阻止在我腦內馳騁的感情洪流。
沒錯、沒錯!它說得很對,沒錯,就是這樣,我也曾經遭遇過這件事,我想殺了她們。掠奪我們的東西、欺侮我們、把我們趕盡殺絕。沒有人接納我,沒有人想要了解我!
我感覺到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我的身體漸漸不再屬於我,並且正在膨脹著,有種漂浮感衝擊著我的全身。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將會不再是我,可是我同時也感覺到如果讓「它」支配著我的身體,我能夠復仇,我能夠為了我的同類、為它曾經遭遇過的事報仇雪恨!
漆黑的地板似乎也能夠感受到我的想法,只見它隨機性的發出水滴滴落的聲音並發出漣漪,先是一個、兩個,接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最後就像下雨一般,發出嘩嘩的水聲並不斷的點出一圈一圈的同心圓。
我聽著雨聲,心中的怒火也隨著聲音漸漸增長,憤怒占滿了我的腦袋,使我無法思考其他的事。
我知道後果會是不好的,將會有許多人會因此而犧牲──也包括「她們」──可是我仍然決定要去做,因為這樣我們就能夠復仇了!復仇、復仇!
但在復仇之前,我必須先離開這裡。
雖然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但我不顧一切的向前衝,我不管我會撞到甚麼、會碰到甚麼,就是一股腦的往前衝。
使勁地衝刺,用力的搥打地面,且從影子拔出劍來向地面狂砍,卻不見有任何裂縫產生。
我不信,我不肯相信,我不信這裡真的沒法出去。我繼續的瘋狂槌打,瘋狂切斬,卻怎麼都徒勞無功。
無力感漸漸襲上我的心頭,揮拳的力道漸漸減弱,握刀的手也鬆開了。我跪坐在地上,任由思緒被恨意占滿──對於這裡的恨意。
我好希望能夠撞破這個空間,好讓我到外面去復仇!可是沒有辦法,剛才早就明白了,這個空間是無限的。
我明明有辦法復仇,卻只是因為這個空間關住了我,使我沒有辦法行動,我恨啊!我明明有辦法的……
──恨啊!
我奮力的敲向地板,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滴在漆黑的地板上。
但就在淚水碰到地板的那一剎那,整個空間在一瞬間變成了一片雪白,水聲也沒了,漣漪也消逝不見了。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了。
突如其來的安寧與淨白的視野使我愣住了,剛才強烈的復仇心,如今像風中殘燭一般,輕輕一吹便會熄滅。
「……咕……」
突然,我聽到熟悉的聲響就在我的前方響起。
我快速地睜開雙眼並從地板上彈起,向前看去,頓時,我的心臟感到被人一拳擊中的衝擊。
那是我的同類,就是剛才跟我對話的那個。可是,它的樣子與我印象中不太一樣。
它的全身似乎被一種像影子的黑色物質包圍,身體漸漸的膨脹,眼睛虹膜的部分也消失了,只留下眼白而已。
這個現象繼續在它身上進行著。
我一語不發地看著它,而它似乎感受到我的視線,往我這邊看來。只是,當它感應到我的存在的瞬間,影子在它身上占據的面積迅速擴大,身體膨脹的速度也瞬間變快了。
我瞬間理解到它究竟發生甚麼事了。
……我剛才的樣子居然是這樣……
回想起約莫一分鐘前的光景,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可能臉色都蒼白了吧。只是我戴著畫有貓面花紋的面具,它應該是看不見我臉上的表情。
可是它似乎對我心裡的動搖有所反應。它發出代表警告的低吟,突然無預警地張開大口往我的頭頂撲了過去。
「────!」
我心頭一驚,迅速得往上跳起,並從影子中抽出一把黑色長劍,藉著重力加速度朝著它的頭頂向下一刺。
刀身刺穿它的頭頂、下顎,然後插進地板。它發出痛苦的呻吟,掙扎幾秒後移動也不動,接著全身融化成黑色的影子,流進地板裡面,消逝無蹤。
我大口的粗喘著氣,一邊感受著重新掌控身體的穩定感,一邊想著自己剛才究竟看見了甚麼。
剛才自己的同類經歷了跟自己相同的過程,只是它失控了,它沒有像自己冷靜下來,被憤怒、復仇沖昏了頭,然後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
──怪物。
自己只差一步就變得跟它一樣,我突然感到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那樣的怪物。
話說回來……自己為甚麼會在這裡?
自問這個問題的同時,腦中瞬間有一道畫面閃過,我才終於想起。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只是我的理性剛才被強烈的情感給吞噬了,連把自己關進自己的影子這件事都給忘記了。
話雖如此,但把自己關進自己的影子的理由……
我不可能會忘記。
我咬緊牙根,握緊雙拳。
……當然……是為了贖罪……
離開「她們」的裡由我至今還記得,從來沒有忘記過。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曾經犯了甚麼罪、造了甚麼孽、傷害了誰──背叛了誰。
我突然想起她們,可是我想起的不是她們的笑容,而是她們離開我的背影。
不、不是她們離開我,而是我選擇離開她們的。
想起決定離開她們的那一刻,我的心又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很想她們──我曾經的隊友們……
可是,在我犯的罪尚未彌補之前,我是不會回去見你們的。
我把稍微歪掉的面具矯正,轉過身往回走。
方才閃過腦中得畫面再次一閃而過。
不過,不再是隊友們了。
──而是「那天」的景象。
同時,這個空間又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
「開甚麼玩笑?」
原本寧靜地討論公司相關事宜的會議室,突然發出這樣的吼聲。
會議室內的所有人似乎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全都緊張得看向剛剛出聲的那名年輕男子。
「老闆怎麼可以是這種剛畢業的小丫頭!我們絕對不會信服妳的!」
他大吼道,並無禮地用手指著他的老闆──正確來說是老闆的接班人──且還貶稱她為小丫頭。儘管這個行為已經不只是以辭職便可了事了,但即使如此,也不見有人要提醒或制止他的意思,大家似乎也都了解他大聲反駁的理由。
因為他們只是公司裡的一些高階主管而已,有一些年紀甚至都滿大的了。而坐在這張長型會議桌的尾端──也就是被部下指著的那一位──是一名從剛剛開始就端著一張撲克臉,安靜地聽其他人討論的女性。
她將雪白的長髮梳成右側馬尾,湛藍的雙瞳十分美麗,在左眼卻上有一道慘不忍睹的傷痕。身穿簡約的白色洋裝,而洋裝側邊用淡紫色的色塊強調她腰間的曲線,在裙邊上還以像是黑色晶體的花紋裝飾,且在洋裝的領口部分還以白色的領巾做為裝飾。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還批著一件有紅色內襯的長袖白披風,在袖口的地方也有與裙邊相同的設計。手不知道是怕髒還是個人癖好,戴著一雙純白的絲質手套。以時尚的觀點來看,使整體看起來更有一致性,給人一種乾淨整潔的印象。可是太乾淨了,反倒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但是這名女性,不,甚至可以說少女了,她的年紀似乎僅有二十出頭而已。
以高階主管中某些人的年歲來說,她甚至足以當她們的女兒了。
可是這樣的她,卻坐在他們無論如何努力都到達不了的位子──董事長、或稱老闆上頭。也難怪他們會反彈了。話雖如此,他們反對的理由似乎並不只是這樣。
而方才那名少女,只是靜靜地接受男子的謾罵,並未出聲,然後睜開眼環視在座的所有員工,用清亮卻帶有領導者絕對威嚴的聲音,淡淡說道:
「既然通過了考試,就代表我有資格坐在這裡。」
──沒錯,我已經通過了考試,接下來我會努力達成跟你的「約定」。儘管那是個悲傷的回憶……
「那又如何?」男子繼續大聲反駁道:「就憑你在『那天』犯下的失誤,足以證明妳的無能……」
現場一片靜默,一向冷淡且強勢的少女難得地安靜下來。
──別說了……你甚麼都不懂……你怎麼會懂我過去做的努力和身上背負的責任?你只會記得我曾經犯下的罪……
塵晶是一種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便出現在世界上的方便礦物。它的方便之處在於有各種型態、應該說屬性。
不同屬性有不同的能力,例如說:紅色的火塵晶能夠憑空變化出火焰、而冰藍色的冰塵晶則能瞬間降溫,甚至能在高溫的沙漠凝結出冰晶。
除此之外,塵晶很容易取得,在世界各個角落都有塵晶蘊藏,因此價格十分親民,且被當作許多現有科技的主要能量來源。甚至已經被科學家看好,未來能替代電力成為主要的能源。
儘管如此,但是它不像取得石油和煤炭那般輕鬆──只要挖到即可。
塵晶的淬煉技術只有世界上僅僅數家公司擁有,所以現今只要是以塵晶驅動的物品,都必須向他們買進塵晶。除此之外,連各國政府都是她們的客戶。儘管沒有串通,但是各國的軍方都各自在秘密進行,以塵晶為能源的軍火實驗。這般來看,掌握淬煉技術的公司,都能在短時間內賺取大量利益。
其中,最有名氣且規模最大的,就是SDC。
Schnee Dust Company 、SDC──雪氏塵晶公司。它是發現塵晶、發明淬鍊技術,並將塵晶推廣至全世界的「創世紀」公司。這家公司對於人類社會的貢獻極大,甚至稱它為「塵晶之母」也不為過。
而SDC掌握了全世界近八成的塵晶取得管道,幾乎沒有其他公司能夠取得塵晶。空有技術而沒有原料,沒有原料就不會有產品、更不會有利潤,就這樣一個一個被SDC併吞買下,使得它原本已經相當巨大的規模變得更加龐大。
而SDC從第一代董事長開始,便奠定了一個家傳企業的傳統。在自己的子女滿二十二歲的時候,便會舉行一個測試,測試她是否擁有成為領導人的基本資格。
一旦通過,便與其它也通過基本測試的兄弟姊妹們,以各項試煉以及家傳的召喚術爭奪領導人的位置。而打敗所有人、克服一切的那個人,就能夠成為公司領導人。
少女想著,便在心中重新複訟在「那天」所做的約定。
──我將用塵晶和家傳的力量,破除人類與弗納人的隔閡!
她輕輕皺緊眉頭並咬緊下唇。
──但,我絕對相信她,即使她背叛了我們……
此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打斷了少女的思緒。與此同時,從正上方掉下一團巨大的迷樣黑色物體,且在天花板上砸出了一個足以塞下一輛轎車的大洞,並揚起大量灰塵。
「什、什麼東西掉下來……?」
他們坐在地上,顫抖著如此說道。
而黑色物體就像是要回答他們的疑問似的,突然顫抖了一下,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聲,並伸出如鋼鐵般堅硬的長白爪子趴在地上。然後像是要宣示主權得將背上的粗長白刺豎起,且把如戴著白色面具的臉抬起並盯著他們。
「是格林……好大的格林……!」
「怎麼會從天花板上掉下來……?」
他們全都恐懼到連話幾乎都說不好,只能斷斷續續的組織語句。只有少數幾個膽子比較大的,還能勉強克制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並且還存有正常思考的氣力。
即使如此,這也不是單靠他們就能想出的解答,畢竟,有太多不合理了。格林只會出沒在鄉村林間,都市根本不會有,更何況還砸破天花板掉下來。儘管格林有水生、陸生和能夠飛的,可是現在這隻怎麼看都是陸生的,根本不可能有辦法爬到屋頂還不被保全或路人發現。
可是當大家仍處在失神的狀態時,那隻巨型格林已經先有了動作。
它緩緩得靠近他們,抽動鼻子嗅聞氣味。一瞬間,從那血紅的雙眼裡迸發出的殺氣,像是掠食者盯上獵物一般的寒氣竄上背脊,也像是要將人類的鬥志吃乾抹淨,給予人類絕望。
──可是那只限定於普通人而已。
它視線緊盯著攤坐在他正前方的男子,似乎已經把眼前那名剛才漫罵老闆的主管當成它的獵物。只見它張開大嘴、嘴角滴下口水,大口咬下──
「等、等等……」男子無法動彈,全身發抖,兩腿癱坐在地上,只能坐著無謂的抵抗。
「不要……過來……」
──一切都結束了嗎?
「────」
就在下一瞬間,剛才好端端的格林突然猛地往旁邊飛去,在撞上牆壁之前停了下來。
完全不曉得發生甚麼事,又是一起離奇事件。
大家原本是這麼以為,可是仔細一看,有一根接近一公尺的銀白色尖錐,從側邊刺穿格林的嘴部。而且,那根尖錐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見過。
此時,裊裊煙硝之中,隨著清脆的腳步聲, 慢慢地走出一名少女。
沒錯,就是她,SDC的老闆。
只見從灰塵中緩緩現身的老闆,左手擺出瞄準的手勢對準格林,視線也緊緊盯著它,而且水藍色的雙瞳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殺氣,甚至比格林還要強烈數倍。
少女的表情還是一樣冷冰,完全沒有改變。沒有興奮、沒有恐懼、沒有憤怒,如出一轍的表情感受不到任何情緒,此時此刻,只有身為老闆的職責和身為女獵人的義務驅使著她的動作。
「趴下。」
這樣的她,以幾乎可稱為絕對零度的聲音,冷冷說道。
可是,這樣的態度似乎激怒了格林。只見格林迅速從先前的失敗中振作,站穩身子轉換目標,奮力撲向剛才使它受傷的少女。
儘管如此,一個是以憤怒和野性為動力,另一個則是受到責任的驅使與冷靜的頭腦判斷進退。
這場生死鬥爭的結果,在這一刻已經明瞭了。
格林不畏懼它與對手之間的實力差距,無視嘴上的傷和流不停的黑色鮮血,張開大嘴咬下。
「我說……」
但是少女只是從容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快速的在空氣中滑下一道直線。
「趴下!」
語畢,方才插在格林嘴上的那根尖錐,瞬間消散在空氣中,然後在格林的上方再度聚合,隨著少女的動作迅速往下刺──也就是格林的腦袋。
「噗!」地一聲,尖錐穿過格林的頭部深深鏨入地面,發出巨大聲響並且噴出大量鮮血。格林的身體抽動了幾次,而後再也沒有動過。
剛才兇猛無比的格林,現在敗倒在一名約二十出頭的少女腳下。
而這名少女的身分,就是SDC前老闆的女兒、也是他的接班人,同時也是獵殺格林的好手。
女獵人──Weiss Schnee。
她把格林解決之後,冷冷地看了一眼格林的屍體和已經被嚇到完全無法動彈的主管們,接著用手輕鬆地把方才飛濺到臉上的鮮血擦掉,冷淡地開口:
「剛才說到哪?說我沒有能力嗎?」
──針對於這點,你們應該可以閉嘴了吧?
「……」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趕出聲,生怕下一秒就被尖錐貫穿。
此時此刻,總覺得平時聽著員工刺耳的漫罵,卻都沒有都把錐子亮出來的老闆,仁慈許多了。
而這個突發狀況,把在場所有常駐辦公桌、沒見過世面的主管們都嚇傻了,他們維持坐在地上的姿勢,張大嘴巴,久久無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