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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GP

魔王有十個 - 女王氣質&人畜無害

作者：Asterio│2017-01-26 22:51:29│巴幣：42│人氣：1419

夭壽骨，我沒拿毛巾嗎？拉開浴室的霧面玻璃門，我向外頭喊：「麻煩誰替我拿條毛巾，謝謝。」

外頭吵吵鬧鬧，十個魔王在家簡直可怕，比過年回娘家更激烈，懷疑是否有人聽見我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木板地上小跑步，接著是一陣碰碰碰碰碰，敲打玻璃門的聲音，送毛巾過來的嗎？

我拉開門，看見黃色恐龍。

「UNI！」黃色恐龍發出一點也不驚人的吼叫，雙手奉上毛巾。那是手嗎？因為袖子太長，無法確認裡面是手還是爪。

「謝謝。」

「嗚妮！！」恐龍開心跑走。

離開浴室，我回到客廳：「有人看到吹風機嗎？」

智慧走近：「余主，余替您準備好了。」

「是喔，多謝。」我伸手拿取。

她向後退：「余替您吹。」

「我自己來就好。」

「這樣余可滿足不了，回不去喔？」

「妳不是來追求知識的嗎？」

「追求知識，布丁，還有替余主吹頭髮。」

「喂，後面兩項是哪招？」

「快點坐下，不要讓余等。」

她是打算霸佔吹風機不放了。我坐下，這也是為了魔王。她打開開關，替我吹乾頭髮。

「妳比女僕更像女僕，角色重疊了喔，想害她失業？」

「璃衣胸狠黑長髮可愛得要命，怎麼會重疊？」

「啊，話說回來，剛才那隻恐龍是什麼東西？」

「咦，這孩子嗎？」

「嗚妮！」黃色恐龍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

「謝謝妳替我拿毛巾，嗯，叫什麼名字？」

她小跑步衝去房間，拿來紙跟筆，在紙上寫下歪七扭八的「人畜無害」四字。

「人畜無害？」

「嗚妮！！」她跳來跳去，像小孩一樣。

智慧解釋：「這孩子是余輩心中僅存的單純跟孩子氣，因為單純，因此叫做人畜無害。另外，那並不是恐龍，是傳說中的神獸『巴哈姆特』的布偶裝。」

巴哈姆特最好有這麼人畜無害。

「好可愛。」我看著人畜無害人畜無害的樣子，覺得人畜無害。「不過嗚妮嗚妮的叫，不如直接叫她嗚妮。」

「嗚妮！」她雀躍晃晃雙手，似乎很開心。

「余主的頭髮很柔順呢，生前就這樣？」智慧撫摸我的頭頂。

「嗯，因為不怎麼染髮跟剪燙。媽媽的頭髮也很好，遺傳到優良基因。」

智慧沉默幾秒，然後若有所思：「余主，余心中有各種自我，余主心中也有，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也放他們出來？」

「不，還是不要。」

「余相信雷維大人與沃特伊格大人都會很高興。」

「不喔，我可高興不起來。雷維是個滿口正義的小屁孩，伊格更不用提，生前捅出一堆簍子，還是不了。」

隔天早上，踏出房間就看見身穿盔甲的魔王，她高傲站在門口，心情似乎不太美。

「早喔。」

「不是『早喔』吧？余主，差不多該滿足余的需求了吧？」

嗚，記得智慧說過，穿盔甲的魔王是「女王氣質」，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集結驕傲跟女王病於一身，第一次見到魔王也是這種感覺。

「知道了，妳要我做什麼？」

「腳。」

「腳？」

「替余洗腳。」

「喔……」

我和她到陽台外，她說外面比較舒適，裡面人太多。不是我要抱怨，那都是妳。

她坐上長椅，脫下腳盔。

「啊，等等，我去拿水。」

回到屋內，看到黃恐龍。

「嗚妮！！」

我摸摸她的頭，好可愛啊。

我從冰箱拿出布丁：「嗚妮要吃嗎？」

「嗚妮嗚妮嗚妮嗚妮！！」她猛點頭。

我餵她吃，湯匙伸入黑暗的恐龍嘴巴裡，然後抽出來時布丁已不見。好可愛。

「嗚妮！！」她晃動身體，發出開心的叫聲。

我拿出紙鈔：「嗚妮，給妳零用錢。」

「嗚妮？」她接過錢。「嗚妮！！」開心跳躍。

「嗚妮，來。」我伸出手，她立刻撲上來。「嗚妮！！」

好可愛。

「余主……為什麼……為什麼冷靜、理性、滿滿距離感的余主突然變得熱情、感性、追男隔層紗的極品男！？」鐵灰色的魔王突然出現我身後。

「嗯？因為嗚妮很可愛啊。」

「嗚妮！」

「答案很簡單，用妳的腦袋想。」智慧悄然無聲貼近鐵灰色。

「因為余主是蘿莉控？」

絕對不是。

「智障，是因為臉。」智慧冷言。

「什麼！？余的臉不合余主口味嗎！？」

「不是那個意思，說起來余輩全部都長著妳的臉，只差在髮型、年紀跟膚色，人畜無害能有什麼不同？」

「那是什麼不好！？」鐵灰色抓起我的衣領猛甩。

「又不是我說妳不好……」

「是因為看不到臉。」智慧重踹鐵灰色的屁股。

「看不到臉……？」鐵灰色倒地摀臀。

「余主對人有排斥感，因為看不到臉，自然不再排斥，多少讀點人類心理學。再來，人畜無害穿著布偶裝，模仿動物的模樣，對余主更是命中要害。最後一點，人畜無害的單純不是裝的，她本來就人畜無害，對喜歡小動物的余主來說，是完美的組合。」

「原來這就是被讀透的感覺。」我瞇起眼睛，想挖洞跳。

「動物？余主的喜好？獸娘、魔物娘、人外娘？長角的余勉強算是人外吧？」鐵灰色扶著桌子起身。

「很可惜，余主對人畜無害的愛不是男女間的愛，如果妳這樣就滿足，也可以套上布偶裝跟余主撒嬌。」

「余主？要讓余等多久？嗯？竟然在跟人畜無害玩耍？」女王回到室內，我才想起要幫她洗腳的事。「人畜無害……妳給余過來！！」

「嗚妮！」嗚妮嚇得全身發抖，跳出我的雙手，小跑步逃走。趴碰！勾到桌腳，顏面正面著地。她爬起來，抓抓頭。「嗚妮～」然後繼續跑。

「給余過來！！」女王發怒，四周的能量不斷累積，空間逐漸扭曲，將嗚妮逼到角落。

「嗚妮！？嗚妮妮妮妮妮妮妮！？」她害怕得不斷搖頭，已經沒有退路，背部持續摩擦牆壁。

我衝到兩人之間：「等等，女王，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主動找嗚妮玩，不要對她生氣，我向妳道歉，對不起。」

「唔……哼！」空間逐漸恢復正常。「快點來替余洗腳，真是笨主人。」

「這傢伙好令人火大。」鐵灰色看著她走出陽台。

「知道自己平常有多討人厭了嗎？」智慧捅刀。

「余平常才沒有那樣！」

「嘛，讓余主拯救之前都是那副模樣。」智慧回到廚房整理水槽。

我抱起嗚妮：「沒事喔，沒事。」

「嗚妮……」

「等下再回來陪妳玩喔。」

「嗚妮！！」她破涕為笑，彷彿早就忘記剛才的恐懼。

「妳先去旁邊玩。」

「嗚妮！！」她像企鵝一樣小跑步到沙發旁跟正義一起玩PS15

把水端到女王腳邊，我替她脫下絲襪。

「哼！」她似乎不太想理我。

「剛才對不起，妳就不要生氣了。」

「唔嗯……」她咕噥。

我觸碰她的腳底板，很光滑細緻，就跟卡莉絲坦的腳一樣，畢竟出自同一人。

「余……又不是自願這樣的……」她突然開口。

「嗯？」

「為什麼大家都喜歡那個丫頭？那種穿著布偶裝的女孩哪裡好？余哪裡不好……？」

「態度不好。」雖然想這樣講，但我改成攻擊性較低的：「越圓滑越容易跟人相處。」

「可是……余是女王，是魔王！怎麼能跟凡夫俗子親密相處？他們才應該尊重余、崇拜余！」

「妳想要人尊重嗎？」

「當然，余可是魔王！」

「靠武力跟威嚴？」

「唔嗯，這才是魔王的典範！」

「這樣妳快樂嗎？」

「唔……！？」對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她啞口無言。

「我記得妳上次大笑的時候，是看見我和璃衣挑戰肉桂粉，咳得死去活來，那個時候妳很開心。」

「余主想說什麼！？」她坐直身體，腳猛然移動，撒出盆子裡的水。

「我一直以為卡莉絲坦不會在乎自己身為魔王，想要有威嚴跟面子，看樣子是我錯了。」

「唔……不是的……其實本體她……就像余主說得一樣，越來越不注重魔王的威嚴，越來越冷落余……所以最近感到危機，自己……大概快消失了。」

「卡莉絲坦不會讓妳消失。」

「唉？」

「就我對她的認識，她是個注重威嚴的女性，只是，現在她靠的不是武力，是信念。靠著信念折服對手，讓成千上萬的部屬對她忠誠。妳不會消失，只是換個方式存在。」

「唔……嗚嗚……嗚啊啊！！」她突然涕淚縱橫，抓住我的衣袖，頭埋入胸口。

魔王精神裡也有不少牴觸的思想，她日益改變自我，讓女王氣質逐漸失去領地，或許其他魔王會出現，就是因為魔王本身的改變太快速，以致其他精神無法跟進，才會用脫離本體的方式找尋出路，她們也會不安。卡莉絲坦想要我做的，就是滿足這些精神，安撫她們，告訴她們一切都不會有事，只是會有些許改變，但未來仍然需要所有人才能前進。事情會變，但是往好的方向。

女王她，意外柔弱。穿著盔甲保護柔軟的自我。

她抬起頭，抹抹眼角：「不准告訴其他人余哭過。」

「告訴其他人什麼？」

她微笑，吸吸鼻，然後硬是把臉擠回冷酷的模樣：「洗、洗腳，繼續。」

「好喔。」我繼續動作。

「余主，那個。」

「嗯？」

「可以舔舔余的腳嗎？」

「啊？」

「可以舔舔余的腳嗎？」

「我不是沒聽到，也不是沒聽清楚，是太震驚。」

「你的臉看起來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