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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短篇-《禮物》

作者:阿提風│2017-01-08 13:47:36│巴幣:20│人氣:282





「吶,沙夏,你看昨天的那個了嗎?」教室裡,一位將頭髮染成棕色的初中少女,興高采烈向坐在隔壁的短髮少女如此說道。


「看了,看了,超帥的呢!」名叫沙夏的短髮少女露出笑容回應她。


「欸!你們在說昨天那個新的MV嗎!超棒的呢!」一位將馬尾紮起的少女突然從沙夏背後的位置抱住了她。


「同學們,上課了喔,拿出你們的課本來。」突然上課的鐘聲響起,而一位年約30出頭的女教師同時走了進來。


「那中午再繼續聊!」名為沙夏的少女向她周遭的好友們說道,好友們都露出了微笑點了點頭,接著她從抽屜拿出了歷史課本──



****



「那我先回去了喔!」短髮的少女向她的好友們道別後,便轉身踏出了校門。


少女踏著興奮的腳步,往自己家的方向奔跑著,對她來說,她一天最期待的便是這個時候了。


然而,奇怪的是,在黃昏的街道上,卻不見一點人影,但少女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就這樣穿越了大街小巷,最後來到了一棟兩層樓的住家前。


少女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檢查著自己的頭髮、制服有沒有亂掉,在確認一切完美後,便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


「我回來了!」少女一進門便充滿活力的大喊。


「沙夏,你是不是又用跑的回來呢?不是跟你說這樣很危險嗎,如果跌倒可就不好了呢。」一位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用溫柔的口吻說著。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好像也都不聽呢…好吧,先去把你的制服換下來吧,飯等一下就好了呢。」廚房內的年輕男子接著說。


「好!」接著少女跑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



「哥哥!在吃飯前我想聽那個!」餐桌上,少女難掩內心的雀躍,向著餐桌另一頭的年輕男子說。


「好、好,我知道了,每天晚餐前的例行公事對吧~」沙夏口中所稱的「哥哥」是一位年約二十出頭,剪了一頭短髮,身上穿著白色襯衫,表情柔和的男子。


接著男子帶著少女,走上了二樓,他們來到一間放著許多書架的房間,在房間的正中央,還放著一台黑色的鋼琴。


「今天要彈甚麼好呢….啊,這首好了!」


男子在喃喃自語後,便坐上了鋼琴前的椅子,翻起琴蓋,將雙手放到了鍵盤上,開始彈奏了起來。而少女也拉了張椅子坐到一旁,閉上雙眼,享受著音符美妙。


年輕男子的手指在各個音鍵當中來回移動,同時柔和的樂聲也跟著從鋼琴傳了出來。


充滿著整間房間的音符彷彿帶著少女飛上了無際的藍天,經過了遼闊的草原,拂面而來的徐風,悠柔的情感,不停流入少女的內心。


對少女來說,每一天的這個時刻,是她最珍惜、也最喜愛的,她的哥哥所彈奏的樂曲,每一首都扣人心弦,每一次問向哥哥歌曲的名稱,哥哥都只是露出笑容說了「是秘密~」後便草草帶過,然而,這並不能影響少女對哥哥的崇拜。


「好,就這樣了,去吃飯吧,再不吃的話菜都要冷了喔。」轉眼間,曲子已經結束,男子從椅子上起身,輕輕地拍了一下少女的頭後,便走出了房間。


「嗯!。」少女露出微笑,跟著走出房門。



****



「吶,沙夏,你看昨天的那個了嗎?」翌日,教室裡,棕色長髮的少女對著沙夏,開心的分享昨日所看到的影片。


「看了看了,超帥的呢!」短髮的少女如此回應她,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絲違和感。


「欸!你們在說昨天那個新的MV嗎!超棒的呢!」綁著馬尾的少女跟昨天一樣,從沙夏背後的位置抱住了她。


「同學們,上課了喔,拿出你們的課本來。」上課的鐘聲響起,她們的歷史老師,同時也是他們的班導,也隨著鐘聲走進了教室。


「那中午再繼續聊!」沙夏如此說道,她的好友也都點了點頭,露出微笑回應她。


晚餐時刻,也是一樣,少女跟著她的哥哥來到了書房,她的哥哥翻開琴蓋,彈起鋼琴──但是今天,是不同的曲子。


彷彿置身於蓊鬱的森林當中,從周圍傳來各種蟲鳴鳥叫的聲音,森林散發出來的芬多精圍繞著自己,每吸一口氣,便彷彿從中獲得了淨化。


「嗯,今天就這樣吧,走吧,吃飯囉?」年輕男子說著,並起身走到少女旁,用左手輕輕摸了摸少女的頭。


「嗯!」少女露出幸福的微笑,大力的點了點頭。



****



「吶,沙夏,你看昨天的那個了嗎?」棕色長髮的少女問向身旁的短髮少女。


這是第幾天了?


「看了看了,超帥的呢!」沙夏仍然露出笑容回應。


到底過了幾天了?


「欸!你們在說昨天那個新的MV嗎!超棒的呢!」紮著馬尾的少女依然在這個時候從沙夏背後的位置抱住了她。


十天?二十天?一個月?


「同學們,上課了喔,拿出你們的課本來。」她們的班導師仍舊在鐘聲響起的剎那,踏入了班級。


少女,依舊過著這一程不變的生活,絲毫沒有察覺──


「那中午再繼續聊!」少女依舊綻放著笑容,回應她的朋友們。


沒有人知道,這裡是哪裡,就連少女本人,也不知道──



****



然而,在這不變當中,唯一有變化的是──



「哥哥!今天也要那個喔!」剛換下制服的少女向廚房內的哥哥大聲喊著。


「好,我知道啦~不過今天要再等一下,你先去書房等吧~」


「好!」少女便再次衝上了二樓。


家中的書房,總是少女的哥哥在使用,少女的哥哥常常在裡面譜曲、讀書,或是彈著鋼琴。少女很少自己來到這裡,於是便起了興致到處看看。


書架上放滿了各式音樂方面的書本,少女隨意地拿起來翻閱,這時,有幾張紙從書本間的縫隙,滑了出來。


少女彎下身子,將散落一地的紙張一一撿起。


撿起的紙張──是樂譜,但是,每一張都破破爛爛的,上頭還布滿了髒污,還有腳印。


「欸…這是..?」少女盯著那幾張破爛的樂譜,突然,一股刺痛像大腦襲來,少女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蹲了下去,無數應該不屬於自己的事物像是一群蜜蜂一般灌進了自己的大腦,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情感隨著刺痛開始填滿內心,就像是在心臟塞滿鋼釘一般,少女的雙頰,兩行淚水失控的滑落──



****



少女,早就知道的──


少女,從來沒有忘記過──


少女,只是不願意去面對而已──



陰暗的音樂教室內,有三個少女的背影聚集在牆角──


「哎呀,沙夏?不是很喜歡叫嗎?再多叫幾聲啊?」將頭髮染成棕色,臉上畫上了濃妝,裙子也改的極短的少女對著牆角以嘲弄的口吻對著牆角說著。


在牆角,一位短髮的少女蜷縮在那,纖弱的身軀還無微微顫抖著,身上的制服早就充滿鞋印,書包內的書本、文具用品也被灑落在一旁。


「真是的,好弱喔,這樣就不行了呢。」綁著馬尾,一樣穿著極短短裙的少女,一邊抱怨,一邊蹲下身子翻著沙夏的書包。


「欸!看我找到什麼東西,是樂譜呢!」綁著馬尾的少女從書包內拿出了一疊紙張,興奮的說著。


「不行….只有那個…不行!」蜷縮在牆角的短髮少女,抬起頭,嗚咽的拜託著。


「欸!不行嗎…那就算了…開玩笑的,看我的!」綁馬尾的少女就這樣把整疊樂譜向地板丟去,接著抬起右腳狂踩下去。


「不行!不行!不行」原本倒在角落的少女,突然爬起身來,抱住了馬尾少女的右腳,試圖讓她停下動作。


「真是!煩死了!」馬尾少女不滿的用被抱住的右腳踢向沙夏,沙夏纖弱的身子在經歷幾下踢擊後,她便鬆開了手。


「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們再來找你玩喔~」馬尾少女原本想再補上一腳,然而棕髮女子制止了她,接著低下身子,向趴在地上的少女耳邊輕聲地說,然後便帶著其他兩人,離開了教室,留下獨自啜泣的少女。


短髮少女──也就是沙夏,在學校的每一天,都是被霸凌的,然而她不敢說出去,每一天,都小心翼翼的不被人發現。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要她的哥哥為她擔心。


自從雙親早逝後,她的哥哥就一個人揹起撫養他的重擔,儘管勞累,每天都依然掛著微笑面對著她。


每一天,就算再學校在怎麼被對待,少女依舊會在進家門前,用盡心力,將自己燦爛的笑容「戴上」,對著哥哥述說著在學校中那些「快樂」的事情。


然後這一天,少女的心終於承受不了傷害,崩潰了。


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少女渾身是傷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在經過一個路口時──


叭──叭──


一輛卡車疾駛而來,然而少女卻一動也不動,心想著,就這樣離開好了,這樣哥哥也不必再為了自己而那麼辛苦了──


然而──


「沙夏!」


絕對不會認錯的聲音,出現在自己身後,緊接著,少女失去了意識──



****



書房內,少女跪坐在地啜泣著,房外的景色隨著她破碎的心崩壞著,這時,年輕男子,走進了房門。


「沙夏。」男子溫柔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哥哥….這是騙人的吧…」少女低著頭,不斷擦拭著流下的淚水。


年輕男子沒有多說什麼,不發一語的走到了少女身旁,張開雙手,將少女纖弱的身軀擁進懷裡。


少女就這樣不斷哭著,一直哭,一直哭,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


「哥哥….不要…我不要…」少女早已泣不成聲,緊抱著自己的哥哥,深怕他下一秒就會從她的眼前消失。


「沙夏,哥哥啊,總有一天──」


「我不要聽!!!」少女抬起頭,扯開喉嚨向男子大吼。


突然,男子舉起右手,突然朝她的左臉揮了過來──


少女反射性地閉上雙眼,但是緊接而來的,不是從臉頰傳來的刺痛──而是粗糙,卻溫暖的觸感。


張開雙眼,眼前的男子,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並用右手溫柔的撫著少女的左臉。


「哥哥啊,總有一天都必須離開的,就算不是今天。」男子繼續說著。


「但是我不要…」少女再次低下了頭,淚珠也繼續一顆一顆的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


「沙夏,聽我說,哥哥,已經註定無法再跟著你一起向前了。」男子用雙手扶起少女低下的頭,雙眼夾帶著溫柔,直直地盯著少女。


「但是沒有哥哥的話…我該怎麼辦…我根本沒辦法..自己一個人啊!」少女痛徹心扉的哭喊,迴響在整間書房內。


「我相信妳,可以的,你可是我的妹妹呢。」男子轉而輕撫少女柔順的短髮。


「但是…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啊,我才沒有這麼堅強!」


「沙夏,你很堅強,哥哥是知道的。」男子說完,便站起了身子。


少女一臉茫然地看向他,而男子就只是將手伸向她。


「沙夏,今天換你彈給我聽,怎麼樣?」男子露出微笑。


「但是…我還不太會彈…」少女握住男子的手,接著搖搖晃晃地起身。


「沒關係,哥哥會在一旁幫妳的。」男子拉著少女,來到了鋼琴旁,拉出椅子,坐到了椅子的左半邊,並示意少女坐到另一半的部分。


少女猶豫了半晌,仍照著男子的要求坐下,接著男子打開了琴蓋,將左手棒到了左側的琴鍵上。


「沙夏,左手的部分由哥哥來,右手的部分就交給你了喔。」


「但是…要彈哪一首…?」


「嗯…就這首吧。」語畢,男子的左手,開始彈了起來。


一聽到前幾個音符,少女的腦海中就浮現了樂譜──這首歌,是少女最喜愛的歌曲,三不五時就會要求她的哥哥彈給她聽,當然,男子從來沒有告訴她,這首歌的歌名。


少女跟著腦中的樂譜,提起顫抖的右手,開始跟著彈了起來。


「嗯,很好,就是這樣。」男子將另外一手,輕輕放到了少女的左手上,試著平復少女的心情。


這首曲子,乍聽之下平凡無奇,就只是平靜的曲調,然而傳進少女的心中後,卻產生了難以形容的波瀾。


有時激昂,有時平靜,有時寂靜,有時喧鬧,然而在這之中唯一不變的,就是一股滿溢出來的溫柔。只要聽著這首歌,少女遍體鱗傷的心彷彿就可以獲得治癒。


一邊彈著琴鍵,少女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隨著琴聲,書房的邊邊角角開始崩壞。


當彈到了最後一個章節的時候,少女的哥哥,開口了。


「沙夏,這首歌的名字,哥哥早就已經取好了,就叫做──。」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哥哥的身影與鋼琴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少女一人──



****



刺鼻的消毒水味從鼻腔襲來,少女緩緩地張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少女想要從床上起身,卻使不上力。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後,終於從病床上爬起。


接著她看向自己的雙手,雙手骨瘦如材,像是好幾個月沒有吃東西,左手還連著點滴。


少女的眼淚,突然自顧自的流了下來,然而少女沒有要擦拭的意思,就只是呆呆坐著,默默地啜泣──


後來,少女才知道,那一天,自己的哥哥剛好到附近辦事,然後看見了空洞無神的自己,在即將被大卡車撞上的那一刻,推開了自己。


哥哥受到了重傷,經過搶救後,仍然回天乏術,而自己,明明只有些微的擦傷,卻一睡不醒,這一睡,就是四個月。


少女的親戚們沒有一個願意接手照顧少女,在經過好幾天後,某對自稱是遠房親戚的夫婦突然出現,收養了她。那對夫婦感情很好,對少女也是無比溫柔,然而少女的內心卻像是少了些什麼一樣,別說是笑了,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就這樣,自醒來後,又過了兩個星期──


熟悉的屋子前,少女緩緩的走到大門口,拿出許久沒用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一打開大門,一股霉味就從屋內竄出,然而少女並沒有退卻,踏出步伐,走進了她昔日的家。


屋內的擺設皆完好如初,彷彿整間屋子的時間,就停在那一天的早上。


少女在看過客廳還有廚房後,便走上了二樓,但是她並沒有先進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踏著徐緩的腳步,來到書房的門口。


少女戰戰兢兢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顫抖地握住把手,不安的打開了書房的門──書房內,並沒有她最喜歡的哥哥,有的就只有書架、還有積滿灰塵的鋼琴,佇立在那。


少女環顧了一下房內,接著她的目光,被放在鋼琴上的一張紙所吸引,走上前看,是一封上頭也積上厚厚的灰塵的信,彷彿在屋子被閒置前,就一直被放在那裡,上頭寫著三個字:「給沙夏」。


而那字跡的主人,少女不會認錯。


少女猶豫了半秒,拾起那封信,接著用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翻開被折起的信紙:



給最愛的沙夏:

  很抱歉,你一定很驚慌失措吧,一進門尋不著哥哥的身影。

  真的很對不起,哥哥在這裡向你道歉,哥哥啊,可能再也不能陪著你了。

  哥哥啊,從幾個月前就一直感覺身體月來沒有力氣,體力也越來越差,到醫院檢查後,才發現哥哥得了媽媽那時候的病,而且惡化的速度比媽媽那時候還要快。

  真的很對不起,哥哥這麼沒用。

  哥哥其實都知道,你在學校的情況,老師之前有打電話給我透露一點,要我觀察你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哥哥是知道的,你為了不讓我擔心,總是強顏歡笑著。

  哥哥一直在想,要怎麼幫助你,但是最後,哥哥決定了。

  哥哥可能沒辦法幫助你關於學校的種種,所以只能拜託老師幫忙。但是,哥哥想讓你至少在家能夠開開心心的,能有個能夠安心的家。

  哥哥並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但是也只能做到這樣,真的很對不起。

  沙夏,就算哥哥看似離開了你,但是我絕對不會離開沙夏你的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還記得那一天,你拿著一本樂譜,跟我說你想要聽我彈鋼琴。你明明看不懂樂譜,卻吵著跟我說想聽,那時候的哥哥其實只是抱著敷衍的心情彈給你聽,誰知道,從那天起,你常常吵著要我彈鋼琴給你聽。

  漸漸的,我開始會嘗試著譜曲,想要讓你聽到從未聽過的樂曲。

  在不知不覺,自己譜出來的曲子到底有幾首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我把它們都放在左側櫃子最下層的盒子裡,因為這是祕密的寶物。

  然後啊,哥哥要把這些寶物連同這台鋼琴,都交給妳保管,希望妳把這台鋼琴當作是哥哥,每當彈奏她時,都能感受到我就在妳身旁。

  最後,還是想再說一次

  哥哥啊,最愛妳了

  我會一直陪伴在妳身邊的

  最後的最後,在信封內,哥哥特地將「那個」拿了出來,放了進去,那是一首曲子的樂譜,是妳最愛的那一首。

  那首曲子的名字,哥哥已經命名好了,就叫做──


「沙夏」

最愛妳的哥哥


少女的淚水,早在讀到一半時,就已奪眶而出,滴落在信紙上。


然後,少女打開了鋼琴的琴蓋,無視著椅子上的灰塵,坐了上去,將雙手放在琴鍵上,開始彈奏──


伴隨著音符,少女開始回想那在夢中的記憶──


少女,是知道的──


就算,只存在夢中──


就算,再也見不到面──


她最愛的哥哥所給她的那股溫柔、那份愛──


都將伴隨音符,永遠永遠,陪伴在她身邊──


滿盈的淚水,模糊了少女的視野,但是她仍舊擠出笑容,彈奏著鋼琴,因為,這是她最愛的哥哥,留給她最重要的禮物。


當彈奏到最後一個音符的時候,少女聽見了,那最最最溫柔的嗓音──



「最愛妳了,沙夏」





全文完



後記

先聲明,這是我用我排的休息時間打出來的,

所以學測的複習很ok的呢!

其實本來我並不想打這篇

誰知道靈感一發不可收拾

就變這樣了(攤手

不過打得有點趕,所以有些部分沒弄好,客官們就見諒囉

以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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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0 篇留言

阿提風
是說背景還是會擋到字呢,將就一下吧XD

01-08 13:48

洛泠瀾
沒關係我相信大家都習慣你的配色障礙了(*´∀`)

01-08 13:53

阿提風
(踹 給我回一點跟文有關的阿 (再踹
01-08 13:55
神戀悠鈴
呃……那個就是這句:

「哥哥!今天也要那個喔!」剛換下制服的少女向廚房內的哥哥大聲喊著。

我差點把“換”看成“脫”………………對不起我思考嚴重偏差啊啊啊。・゚・(ノ∀`)・゚・。

01-08 14:38

阿提風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01-08 14:42
阿提風
直接上銬帶走!!01-08 14:42
天空
先卡個,等等看

01-08 15:22

阿提風
好喔ヾ(*´∀`*)ノ01-08 16:02
超高校級の茶人 瞬
“綁馬尾的少女就這樣把整疊樂向地板丟去,接著抬起右腳狂踩下去。”

風的漏字日常


你妹控啊!?

01-08 16:19

阿提風
乾漏字01-08 17:11
阿提風
你才妹控 你全家都妹控01-08 17:11
超高校級の茶人 瞬
對 我妹控[e5]

01-08 17:27

阿提風
醒醒吧,你沒有妹妹01-08 17:54
窮困潦倒蚵蚵人
學測尚未結束,同志仍須努力。Day12#啾

01-08 19:06

阿提風
不要給我倒數rrrrrrr01-08 19:06
柔柔
作者你這個可惡的…… 竟然給我放洋蔥QAQ

01-11 21:54

阿提風
((邪笑01-11 22:18
Akane 茜
最愛你了,沙夏❤(掩面

08-22 14:21

阿提風
....08-22 16:36

這妹控.....很可以阿

---

我想要哥哥阿!!!!

08-22 15:00

阿提風
.....
08-22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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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喜歡★k8801012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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