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自行搭配BGM)
在舞的帶領下,我們來到紅茶店的二樓。
舞:「因為一直都只有自己在住,剩餘的房間就當作放雜物的地方了。」
舞繼續往前走,停在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前面。
舞:「サキ醬就住在這房間裡喔。」
行人:「住最裡面的房間條件不錯呢。」
舞:「呵呵、敲門了喔。」
「叩叩」幾聲──舞敲了下門。
舞:「サキ醬?起來了嗎?」
稍微等了一下,甚麼反應都沒有。
行人:「睡著了和逃走了,會是哪個呢?」
舞:「嗯──應該是睡著了吧。」
「叩叩」──舞再次敲門。
但還是沒有回應。
行人:「這扇門、有鎖起來嗎?」
舞:「不、沒鎖喔。」
行人:「那就看一下裡面吧,有可能逃走了。」
如果照和奏所說,サキ只是想引起我們注意的話……那已經跑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引人注意的方式也太精妙了。
舞:「如果只是睡著的話……不太好吧?」
行人:「用早餐當藉口的話就沒事了吧。」
向不安的舞這麼說著,我握住了門把。
喀擦──
和舞說的一樣,門並沒有上鎖。
行人:「サキ?在嗎?」
朝沒回應的房間偷瞄了一眼。
舞:「哇、行人君,不可以……」
(單獨看這句真糟糕)
雖然聽到舞阻止的聲音,但敵人就是敵人。
因為還沒法信任她呢。
行人:「……」
掃過房間,雖然說是堆放雜物的,但還真是乾淨啊。
不自然堆疊起來的書籍應該是サキ搬進來的吧。
最重要的サキ的身影──
床上倒是有個明顯的物體。
行人:「舞,那個床是?」
舞:「多出來的床……現在拿去給サキ醬用了。」
行人:「床還會多出來嗎?」
舞:「原本是打算和老家的雙親一起住的。」
行人:「原來如此。」
雖然感覺有些隱情,但這裡別追究比較好。
話又說回來。
我踏進房中,直接朝床走去。
舞:「哇阿、行、行人君?」
サキ:「呼-……呼-……」
貌似幸福地呼吸著的生物。
抱著一直在身邊的兔子睡著。
雖然穿著睡衣,但這應該是舞的衣服吧。
舞:「行人君……還是讓她繼續睡吧,叫醒她太可憐了。」
舞小聲地提醒著我。
行人:「也是呢,サキ還在就沒問題了。」
「引起那樣的騷動後就突然消失,我可接受不了。」
要回去的時候,我再次看向サキ的睡臉。
醒著時一開口就是滿嘴幹話……睡覺的樣子卻很安分。
平常要是也這麼安靜就好了──
サキ:「……」
行人:「……」
似乎注意到我們的氣息,サキ緩緩睜開眼。
還未睡醒的雙眼左右移動著。
サキ:「……?」
如果能這樣閉起眼睛就好了,但見到我們的身影,她訝異地吐了一口氣。
把猛獸吵起來的感覺就和現在這狀況類似吧。
兩邊都應該在對方清醒前逃走。
行人:「……」
正想著憋起氣來,從床邊溜走時。
サキ:「行人……?」
和昨晚咄咄逼人的樣子不同,是和外觀相符合的夢幻的語氣。
行人:「……?」
然而,在這時被吸引注意停下腳步就是我運氣到頭的時候了。
サキ:「……」
行人:「……」
眼睛似乎漸漸燃起怒火的感覺。
サキ:「喂……你這傢伙,在幹甚麼?」
和昨天完全沒變的語氣──不、有些微怒氣被包含在其中的樣子。
サキ:「我問你在幹甚麼。」
行人:「……」
究竟該回答甚麼呢。
真的有能平安解決的方法嗎?
雖然如果有的話……早就實行了。
行人:「只是確認妳有沒有在房間裡而已……」
サキ:「確認在不在房裡?吼、這就是妳隨意進入淑女寢室的藉口嘛,還真隨便啊!」
行人:「淑女……?」
サキ銳利地瞪著我。
サキ:「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還得寸進尺嗎……」
「呼……庫庫……」
「這裡不好好發洩一下我的怒氣……沒法善罷甘休!」
感覺到不妙的預感,正準備後退時──已經遲了。
伴隨著「喀茲」聲的衝擊、隨即視界轉暗。
サキ將抱著的玩偶朝我的臉扔了過來。
舞:「哇、行、行人君!?」
サキ:「不懂禮儀的莽夫!上吧男爵!」
男爵……?
總覺得聽到了莫名其妙的話阿──
「鉲、碰──!!」
被兔子玩偶進行連續的顏面攻擊。
行人:「冷、冷靜點……!」
サキ:「你那違背紳士的愚鈍行徑已經惹怒男爵了!」
男爵是指、這隻兔子玩偶嗎?
サキ全力揮舞男爵毆打我。
行人:「被惹怒的人是妳吧!」
サキ:「要將作為紳士只能算二流以下的你就地正法!」
才不想被捲入這種莫名其妙的設定中呢!
而且……這玩偶意外地重被打也是蠻痛的。
行人:「晚點我會好好聽妳說的總之先冷靜下來!」
我抓住不斷揮舞的サキ的手腕。
サキ:「嗚……就算阻止了我也阻止不了男爵!」
サキ運用手腕的力量,繼續用布偶進行顏面攻擊。
「啪基啪基啪基啪基」──不管怎麼樣但還是會痛。
行人:「男爵甚麼的怎樣都好、總之先冷靜下來!」
將阻止的目標改成玩偶後、受到來自サキ的全力抵抗。
サキ:「你這傢伙、別用那骯髒的手碰男爵!」
無論怎麼說,實在沒有興趣在早上一直被打臉。
抓住玩偶的身體後,攻擊終於停止了。
行人:「呼……」
才剛安心下來,サキ就緊緊抓住了玩偶的頭。
サキ:「無禮莽夫!放開那隻手、放-開-啦-!!」
行人:「冷、冷靜點!別拉啊!」
サキ:「閉嘴!男爵和你這樣的匹夫不同、是保護我的騎士!要是能再次舞劍的話你這樣的傢伙──」
行人:「用設定愚弄人的行為也該適可而止……」
舞:「哇、哇哇、兩人都冷靜下來……!」
不管是男爵還是騎士,這樣拉扯玩偶的下場只會有一個。
「噗擦──」
縫線斷裂的聲音、我和サキ的手腕猛地投向半空。
頭和身體……很完美地被撕開了。
サキ:「里耶布魯曼……!?」
「約翰=帕迪斯特.里耶布魯曼男爵-!!」
名字也太長了吧喂。
サキ:「嗚……嗚嗚……你這……你這傢伙!!」
抓著玩偶頭部的サキ朝我衝了過來。
サキ:「這個罪、除了死以外沒法償還!」
簡單的說,就是要我去死。
サキ:「男爵在法國革命戰爭中痛失妻小──期使如此還是活過來了!!」
「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他已經和愛妻約好了!」
「要活下去──苟延殘喘也好、拯救更多人、引導更多人!」
「而你……你竟然在這裡奪去了他的性命!」
活的還真久阿、這隻兔子玩偶。
然而,無關設定……仁義是必須貫徹的。
行人:「抱歉,沒控制好情緒。」
サキ:「哼、這樣就能免死了嘛!」
行人:「不……江湖的仁義道理我是懂得。」
我就這樣屈膝,十指貼地。
行人:「需要的話就來吧。」
サキ:「是這國家的習慣嘛……哼、要怎麼做?」
行人:「這小指就送你吧。」
我從口袋中掏出手帕咬住。
サキ:「男爵……這就為你報仇雪恨。」
在我們胡搞的期間,舞慌張地跑出了房間。
舞:「哇哇哇哇、美月醬、有聽到嗎!?快來幫忙阿-!!行人和サキ醬不妙了!」
サキ:「斷頭台嗎……真懷念阿,自那革命以來阿,男爵。」
行人:「在執行前……要先綁住手指才行喔。」
這種的,早就想做一次了。
舞:「美月醬──!!快點!!」
サキ:「羅伯斯比派的肅清、與斷頭台共進退的狂瀾、朝向革命終焉的無垠歷史──在當時,男爵的淚就已經哭乾了!」
(譯者科普時間:法國大革命、雅各賓專政恐怖統治時期的實際最高領導人,以殘殺政敵聞名,詳情見維基)
行人:「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啊……」
(譯者:原文當然不是這個,嘛意境到就好)
時代背景的設定完全無法吻合,嘛算了。
舞:「嗚嗚、美月醬……快一點-……」
舞的哭聲真令人心痛啊。
美月前輩趕來後,將各自沉浸在內心世界的我們罵了一頓自然不用說了。
重要的是生氣的舞從各方面來說都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