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公會】【冬臨之刻－柳順】墨衣客

雖然避過了大雪的氣候、薄霧中仍飄著絲絲細雪，船夫一人獨自在外頭吃力地撐著竹敢向前行進，為了活動方便即便這般天氣也還是將兩隻胳臂裸露在衣服外邊、口裡喝著白氣身子打著冷顫卻因使勁流的是滿頭熱汗，船屋裏頭的人可就不同了，一身黑服包的密實就連口鼻都不願多受風霜的用面紗罩著、悠然自在的坐臥在蓆子上頭、抽著菸管讀著書

或許真的是累煞了岔了氣、船夫輕輕的將放下桿頭，提起酒壺烤爐走近船屋討個歇息、順便找今個東家閒聊一翻，男人見狀便放下書卷笑著答應

閒聊之餘聽聞男人喚作墨衣客、自稱是大丹來的郎中先生，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向西進做些藥材買賣，手邊兩藥箱子裡從止血金創到稀世老蔘一應具全，剛到柳順雲澤時正巧碰上大雪，耽擱了十數餘天、為了趕著生意才決定棄陸行水，卻不知怎麼個澤邊船家都沒人願意接應、即便價錢翻升兩三著了，久尋之下才找到這來

暖和了身子眼見外頭霧氣開始凝結，船夫便先行走出船屋並告知這名墨衣客今晚可能要在水上渡夜，柳順大則即便寒冬冷酷、螫人蟲蟻依舊肆虐的囂，離開前順便幫忙用烤爐點了個驅蟲用的香薰，好給人安身渡夜

就這樣過了莫約一刻鐘，才出去工作的船夫又再次得放下手上的船桿、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閃爍寒光的利刀、而原本老實古意的臉上浮現出惡相、只見他躡手躡腳地走入船房、來到倚牆臥坐的閉目歇息的男人跟前、「他馬的總算浮出機會給老子了、這鬼天氣還把你祖宗當狗一樣呼來喚去的、這下翻船了吧」話一說完、船夫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尖刀往男人的心窩狠狠的刺了進去

刀子輕易地便莫入黑服裡頭、船夫這時卻感到一股異樣，『這刺入的手感不對!?』雖然發現了卻為時已晚、原本毫無動靜的男子突然抬起頭來、對著船夫惡狠狠地笑著，即使口鼻已經被黑紗隔開卻還是遮不住男人臉上如弦月般的惡質微笑，在船夫還來不及反應時、先是一個手刀打擊對方手腕迫使他棄刀、接著翻掌一拍將船夫震出船房

接著男人跟著走出了船房站在跌坐在地的船夫面前，先是將胸前的刀從衣襟間抽出、那刀直直的刺在一本書卷之上，隨手將之拋入水中、接著男人一腳踢翻地上還燒著殘餘薰香的烤爐，餘燼的薪火向著船夫撲面而來、燙的船夫直哇哇叫

「我猜你一定在想，『為何這殺千刀的沒有迷濛呢?』方才你來找我忽悠也不過半個多時辰、期間我酒不沾茶不飲你就壓不住性子了?燃起醉入夢就想擒住我、你可知道醉入夢用久了是會陽痿的嗎?你他媽的居然還敢用這貨來坑我？」男人說完扭了扭頸子、燃起手中的菸管深吸後才接續著說，「我都說自個是個郎中了、你這三流賊寇都能使的迷醉藥、還怕我沒有醒酒湯不成?」

「你應該很好奇為何我會如此有備而來吧？」完全無視對方掙扎起身的動作、男人轉過身子，低頭看像船板角落的一塊汙斑，那是一塊洗不淨的血跡「先不說你身上濃受的血腥味了、即使我照著口鼻都能輕易地聞出，在加上每個船家都不願接下我的工作、三番兩次詢問又好似一副難言之隱，一問到你這確立馬就答應了、小夥子，做賊做得這麼沒心機很沒有職業道德的、你知不知道啊？」舉起左手、男人輕易地擋住了船夫揮出的船桿

扣住船桿、順著延伸向後退了一步之後配合著轉身的動作，將桿像著自己拉動，同時提起右腳側踢、將船夫踢倒在地，盡管搖晃的船身似乎讓男人的身手有些阻礙、但是對付這種程度的人來說還算是綽綽有餘、也正因為這份餘裕，讓男人繼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話又說回來、前一陣子聽說雲澤附近一處小村子給盜賊剿滅了、說到原因的話，多半是鄰國的傭兵公會還是冒險者什麼的吧、派取來的傢伙們良莠不齊，到多有個共同特色，你知道是什麼嗎？」跨出腿來採在對方的手掌上輾壓、應是逼迫對方提問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是一自身為考量在做事的，來了就打、打完就走，有多少人真的思考過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嗎？」將手中的菸管清理乾淨重新點燃，吞雲吐霧間嘆了口氣才慢悠悠的說了下去「打流寇匪盜可不是什麼運動會活動、贏一場就當結束了，打倒幾個毛賊就當作是賽季結束打包回家嗎？」扶額搖頭順便往對方腹部踹上一腳「拜託、冒險者能離開這跟他毫無關係的地方、那住在這的居民呢？像你這樣毫無人性的匪賊會找上誰報仇？在沒有一口氣剿滅或是斬殺頭子前，這些惹怒人的行為可是非常不智的」

「所以我阿、秉持著醫德為了讓後續的傷害降到最低、不得已只能暫時用些小型的手術處理你們這個大毒瘤，先像這樣子從群眾中挑出你這種潛伏病毒、在一一切除、像你們這種雜魚只要不是一次死上一群，就這樣突然人間蒸發也是不會有人注意到的，更遑論報復什麼的事情了」一把抓起地上被痛毆到癱軟的船夫、男人邪笑了一聲，「一旦往來的人數下降、被劫奪的間隔便會延長，事實上你已經是我下手的第四個」、憑藉著驚人的臂力、男人將對方凌空提起、並壓入沼澤之中、眼看船夫在水面上越是拼命掙扎便沉的越快、男人所幸反手扣住對方的天頂向下壓「聽說你們就算得手也不會放過對方吧？好像是用毫牛把人踩踏進泥水淹死吧？」

男人提起自己的兩盒藥箱子、轉頭望了一眼剛剛『插秧』的位置、「往來的交通會越來越安全、這樣也比較能讓物資進入被打劫的村舍」接著男人屈膝半蹲，雙足緩緩散發出點點螢光、待光芒束收男人向著湖面縱身一躍、在接觸水面前男人踏上空氣的鏡面並以此作為支點再次向前跳躍，縱使柳順沼澤幅員廣闊，男人還是在三次跳躍之間來到其中的一處農村，顯示出男人不但堤防著船夫、更是把船隻移動的方向跟距離時間拿捏得準竅，這才能穩妥地著陸

打開藥箱一看、除了藥品外，更有米、麵粉、臘條或是茶葉之類的簡單民生品，男人將這些東西用較為便宜的價錢隨便兜售，直到物品盡數賣出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