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洛年張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空曠的原野上。
「……這是哪?」
他環顧四方,入目之處全是長得像芒草的灰綠色植物群。
風吹過,植物隨之晃動,發出聲響。
天空是灰色的,地面是灰色的,這地方的一切都是灰色調。
「不是吧……」陳洛年還記得自己因為喘不上氣來暈了過去,連結上現在所看到的畫面,他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死了嗎?
他臉色一片慘白,手足無措的佇立在原地。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的節目才撥出一集。
下午跟哈士齊約好了。
明天晚上也與梁姊有約。
家裡也多了一個嘴要養。
我還沒交女朋友。
我還沒生孩子。
我還沒……
腦袋內各種想法響成一片,亂哄哄的。
「陳洛年,陳洛年……冷靜,沒事的,鎮定下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呼吸著,低聲唸道:「你從小到現在什麼事沒經歷過,肚子都曾被開過一個洞差點死了,這次只是進度表多跑了些,相信還能補救的,不要緊張!」
然後他扯開喉嚨大喊:「劉小靈!莉理亞!救人啊!」
「救人啊!」
「劉小靈!莉理亞!」
「救人……」陳洛年喊到一半,注意到天空不知何時開始出現了一團巨大灰紫色的雲。
陳洛年一愣,轉頭看向其他地方,發現上一秒還沒有任何東西的天空下一秒也佈滿了紫雲。
紫雲壟罩天空,似欲直逼而下。
陳洛年正想著不太妙,就注意到自己身上圍繞著一絲淡淡的紫煙。
「咦咦咦!不不……唔!」隨著一縷紫煙竄入口中,接著無數紫煙從他口鼻竄入,再接著陳洛年整個人就被洶湧旋轉的紫雲包覆起來,深陷其中。
紫煙不斷進入他體內,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從骨隨中竄出,他見到指頭從漸漸發紫到發黑,再到出現了白色結晶,然後指頭一節一節地掉落,被周遭猛力旋轉的紫煙絞碎。
正當他右手臂從手肘上脫落時,周圍繞著他旋轉的紫煙忽然一滯,接著轟然一聲消失無蹤。
陳洛年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海洋,看了看自己的手腳,該在的都在,沒有消失。
剛剛是一場夢嗎?
那現在呢?
也是夢嗎?
「哈囉,聽得到嗎?」
突然,空中響起一個聲音,陳洛年認得這聲音,是那個墮天使,東方瑜。
「沒回應?奇怪……我明明已經連結成功了,是剛剛大人的雜訊影響到了嗎?重新連結一遍好了。」
陳洛年默默地望著天空,過了一會,東方瑜的聲音再度響起。
「聽得到嗎?」
「……陳洛年?」
「在。」
「在就早點應聲嘛,我還以為我又連結失敗了。」東方瑜的聲音像是從各處傳來,又像是直接從腦袋中出現。
陳洛年感覺東方瑜又要繼續說話,打斷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是哪裡?」
「哦哦,這裡是你的思維空間。」
「我的思維空間?」這麼說來還沒死嗎?陳洛年鬆了口氣。
「嗯,思維空間。」東方瑜的聲音停了一會,像是在思考,接著又繼續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事?」陳洛年望了望距離自己約莫三米遠的海面,抬頭隨意看向一個方向:「是說你不先讓我醒來嗎?」
「當然會讓你醒來,事實上外面的我正準備救你,主要是這些事情必須在這裡說,而且人的思緒相當快,在這思維空間內,我就算在這邊跟你長篇大論說上數十小時,外頭的你也只過了幾秒鐘而已。你應該也有聽過類似的事情,什麼人死前會看見人生跑馬燈啊,只要看一眼數學題就能想到數種解法等等的。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好啦,我就長話短說,還是趕緊跟你把事情說一說吧。」
陳洛年無語望天。
「你身上有很大量的怨氣。」
陳洛年聞言一驚,東方瑜還真的是長話短說了。
不對,搞錯重點了。陳洛年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不過怨氣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嚴重。
「不懂是正常的。」東方瑜沉默了一會又說:「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怨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對你們生者來說。」
陳洛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那怎麼辦?」
「老實說我無能為力。」
「啊?」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什麼建議快說啊!陳洛年有些無奈,怎麼打從東方瑜說要長話短說後說話就變得慢吞吞的。
「離那個幽靈女孩遠一點。雖然我不清楚那麼大量的怨氣是從何而來,但怨氣這東西向來與死者脫離不了關係。我認為你身上的怨氣就算與那女孩沒直接關係也有著一定的關聯。」
陳洛年皺起眉來,雖然他認識劉小靈只有一個多月,但他認識這個叫做東方瑜的墮天使也只有幾分鐘而已,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東方瑜像是知道陳洛年在想什麼,接著說:「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這件事……唉。」東方瑜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海面傳來:「還是老實告訴你好了,我之所以會讓貝爾找你過來,目的不只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還要確認一個東西。」
陳洛年靜靜地聽著。
「我發現那女孩可以控制你的怨氣。」
「什麼意思?」
「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我能看見教堂的每個角落吧?我發現你時,你身上凝聚著大量的怨氣,正不斷進入你的體內,而我注意到你的身邊跟著那位女孩。當然了,即便看見了我也不會輕易下定論,所以我讓貝爾去請你們過來。」
「結果?」
「你在進入我的空間內的剎那,身上的怨氣直接消失。」
「消失?這不是很好嗎?」
「不,一點都不好。」東方瑜的聲音感覺有些無奈,他繼續道:「怨氣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直接消失的,即便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減少怨氣一分一毫,只會越積越多,一直到千百萬年後也都還在。」
「怎麼聽起來像塑膠……」陳洛年汗顏道。
東方瑜的聲音還在持續著:「後來我發現是那女孩身上似乎有個東西能夠壓制怨氣。」
陳洛年聽到這又迷糊了,壓制怨氣感覺不是什麼壞事。
「她把怨氣壓縮進你的體內了。」說到這,東方瑜還嘆了口氣:「你之所以會暈過去,完全就是因為體內怨氣過於龐大,負荷不住我這空間內的聖潔氣息,一時間反應到你身上,你才會暈過去。」像是怕陳洛年不解,又補充道:「雖然我說我是墮天使,但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的力量跟一般天使沒兩樣,依然是鬼怪、陰氣等物的剋星。」
陳洛年沉思起來,他實在不覺得劉小靈有東方瑜說的那麼壞。但他也感覺得出來,劉小靈確實有些事情瞞著自己。
「我知道你在懷疑這件事的可能性,但我沒必要騙你。怨氣這種東西不只會影響到自己,也會影響到周遭的人。為了你與其他人的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東方瑜的聲音頓了頓,變得不再低沉:「好啦,事情就說到這了,我無法勉強你。現在我要讓你醒過來,過程可能不是很舒服,建議你閉上眼。」
陳洛年閉上了眼,接著耳邊聽見風聲,然後左臉頰就挨了重重的一下。
「好痛!」陳洛年張開眼,發現自己正被貝爾扶著,面前是抱著榕榕的劉小靈,而榕榕的右手正高高舉著。
「醒來了嗎?」穿著棒球服的東方瑜站在旁邊伸出拇指:「刺激療法!」
刺激你妹。
陳洛年站起身來,卻注意到東方瑜朝他眨了眨眼,然後開口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要忙,先告辭了。帶他們離開吧,貝爾。」
貝爾點了點頭,接著旁邊就出現了一道光門:「幾位,這邊請。」
「對了對了,你們如果有遇上困難,可以找貝爾幫忙。」東方瑜的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揮了揮手:「祝你們玩得開心。」
貝爾帶著他們走出光門,一直到帶著他們走出了走廊才開口道:「需要我帶你們四處走走嗎?」
「謝謝,不過不用了。」陳洛年早就沒心情參觀,婉拒了貝爾。
貝爾依舊保持著古井無波的表情,聞言點頭道:「那麼我先離開了,如果你們有事找我可以讓會場那的牧師通知我。」
「好,謝謝了。」陳洛年看著貝爾離開,一直到看不見人後才往園遊會會場那走。
「只是讓蛋花打了一下,用不著那麼沮喪吧?」劉小靈注意到陳洛年的異樣。
「嗯?沒事。」陳洛年搖搖頭,摸了摸榕榕的頭。
走了一會,陳洛年還是開口了:「妳……有沒有瞞著我什麼?」
「有啊,問這什麼蠢問題。」劉小靈飄到他跟前翻了個白眼道:「只要是女孩子就一定有秘密的好嗎?」
「……」還挺有道理的。陳洛年無法反駁,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語,又問:「我是指……呃,不,沒事。」他實在是想不到該怎麼問。
劉小靈皺著眉看著陳洛年:「你真的怪怪的。」
陳洛年乾笑一下,接著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未接來電,哈士齊打來的。
他回撥回去,很快的就接通了:「什麼事?」他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哈士齊應該剛請完假。
「哈哈,是這樣的。」哈士齊的聲音顯得相當高興:「我下午不去你那了。」
「怎麼?梁姊不放你走嗎?」
「不是,是筠臻聽到我請假,就跟著我一起請假了,我們下午要去看電影。」
「……你們?」陳洛年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啊,筠臻早上跟我告白了,嘿嘿。」
「嘿屁啊,居然讓女孩子主動告白,你不是自詡情聖嗎?」
「嘿嘿嘿嘿……」電話中不斷傳來哈士齊傻笑的聲音。
陳洛年果斷掛了電話,他覺得自己的心情更糟了。
「……這是哪?」
他環顧四方,入目之處全是長得像芒草的灰綠色植物群。
風吹過,植物隨之晃動,發出聲響。
天空是灰色的,地面是灰色的,這地方的一切都是灰色調。
「不是吧……」陳洛年還記得自己因為喘不上氣來暈了過去,連結上現在所看到的畫面,他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死了嗎?
他臉色一片慘白,手足無措的佇立在原地。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的節目才撥出一集。
下午跟哈士齊約好了。
明天晚上也與梁姊有約。
家裡也多了一個嘴要養。
我還沒交女朋友。
我還沒生孩子。
我還沒……
腦袋內各種想法響成一片,亂哄哄的。
「陳洛年,陳洛年……冷靜,沒事的,鎮定下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深呼吸著,低聲唸道:「你從小到現在什麼事沒經歷過,肚子都曾被開過一個洞差點死了,這次只是進度表多跑了些,相信還能補救的,不要緊張!」
然後他扯開喉嚨大喊:「劉小靈!莉理亞!救人啊!」
「救人啊!」
「劉小靈!莉理亞!」
「救人……」陳洛年喊到一半,注意到天空不知何時開始出現了一團巨大灰紫色的雲。
陳洛年一愣,轉頭看向其他地方,發現上一秒還沒有任何東西的天空下一秒也佈滿了紫雲。
紫雲壟罩天空,似欲直逼而下。
陳洛年正想著不太妙,就注意到自己身上圍繞著一絲淡淡的紫煙。
「咦咦咦!不不……唔!」隨著一縷紫煙竄入口中,接著無數紫煙從他口鼻竄入,再接著陳洛年整個人就被洶湧旋轉的紫雲包覆起來,深陷其中。
紫煙不斷進入他體內,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從骨隨中竄出,他見到指頭從漸漸發紫到發黑,再到出現了白色結晶,然後指頭一節一節地掉落,被周遭猛力旋轉的紫煙絞碎。
正當他右手臂從手肘上脫落時,周圍繞著他旋轉的紫煙忽然一滯,接著轟然一聲消失無蹤。
陳洛年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海洋,看了看自己的手腳,該在的都在,沒有消失。
剛剛是一場夢嗎?
那現在呢?
也是夢嗎?
「哈囉,聽得到嗎?」
突然,空中響起一個聲音,陳洛年認得這聲音,是那個墮天使,東方瑜。
「沒回應?奇怪……我明明已經連結成功了,是剛剛大人的雜訊影響到了嗎?重新連結一遍好了。」
陳洛年默默地望著天空,過了一會,東方瑜的聲音再度響起。
「聽得到嗎?」
「……陳洛年?」
「在。」
「在就早點應聲嘛,我還以為我又連結失敗了。」東方瑜的聲音像是從各處傳來,又像是直接從腦袋中出現。
陳洛年感覺東方瑜又要繼續說話,打斷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是哪裡?」
「哦哦,這裡是你的思維空間。」
「我的思維空間?」這麼說來還沒死嗎?陳洛年鬆了口氣。
「嗯,思維空間。」東方瑜的聲音停了一會,像是在思考,接著又繼續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什麼事?」陳洛年望了望距離自己約莫三米遠的海面,抬頭隨意看向一個方向:「是說你不先讓我醒來嗎?」
「當然會讓你醒來,事實上外面的我正準備救你,主要是這些事情必須在這裡說,而且人的思緒相當快,在這思維空間內,我就算在這邊跟你長篇大論說上數十小時,外頭的你也只過了幾秒鐘而已。你應該也有聽過類似的事情,什麼人死前會看見人生跑馬燈啊,只要看一眼數學題就能想到數種解法等等的。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好啦,我就長話短說,還是趕緊跟你把事情說一說吧。」
陳洛年無語望天。
「你身上有很大量的怨氣。」
陳洛年聞言一驚,東方瑜還真的是長話短說了。
不對,搞錯重點了。陳洛年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不過怨氣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嚴重。
「不懂是正常的。」東方瑜沉默了一會又說:「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怨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對你們生者來說。」
陳洛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那怎麼辦?」
「老實說我無能為力。」
「啊?」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什麼建議快說啊!陳洛年有些無奈,怎麼打從東方瑜說要長話短說後說話就變得慢吞吞的。
「離那個幽靈女孩遠一點。雖然我不清楚那麼大量的怨氣是從何而來,但怨氣這東西向來與死者脫離不了關係。我認為你身上的怨氣就算與那女孩沒直接關係也有著一定的關聯。」
陳洛年皺起眉來,雖然他認識劉小靈只有一個多月,但他認識這個叫做東方瑜的墮天使也只有幾分鐘而已,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東方瑜像是知道陳洛年在想什麼,接著說:「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這件事……唉。」東方瑜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海面傳來:「還是老實告訴你好了,我之所以會讓貝爾找你過來,目的不只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還要確認一個東西。」
陳洛年靜靜地聽著。
「我發現那女孩可以控制你的怨氣。」
「什麼意思?」
「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我能看見教堂的每個角落吧?我發現你時,你身上凝聚著大量的怨氣,正不斷進入你的體內,而我注意到你的身邊跟著那位女孩。當然了,即便看見了我也不會輕易下定論,所以我讓貝爾去請你們過來。」
「結果?」
「你在進入我的空間內的剎那,身上的怨氣直接消失。」
「消失?這不是很好嗎?」
「不,一點都不好。」東方瑜的聲音感覺有些無奈,他繼續道:「怨氣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直接消失的,即便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減少怨氣一分一毫,只會越積越多,一直到千百萬年後也都還在。」
「怎麼聽起來像塑膠……」陳洛年汗顏道。
東方瑜的聲音還在持續著:「後來我發現是那女孩身上似乎有個東西能夠壓制怨氣。」
陳洛年聽到這又迷糊了,壓制怨氣感覺不是什麼壞事。
「她把怨氣壓縮進你的體內了。」說到這,東方瑜還嘆了口氣:「你之所以會暈過去,完全就是因為體內怨氣過於龐大,負荷不住我這空間內的聖潔氣息,一時間反應到你身上,你才會暈過去。」像是怕陳洛年不解,又補充道:「雖然我說我是墮天使,但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的力量跟一般天使沒兩樣,依然是鬼怪、陰氣等物的剋星。」
陳洛年沉思起來,他實在不覺得劉小靈有東方瑜說的那麼壞。但他也感覺得出來,劉小靈確實有些事情瞞著自己。
「我知道你在懷疑這件事的可能性,但我沒必要騙你。怨氣這種東西不只會影響到自己,也會影響到周遭的人。為了你與其他人的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東方瑜的聲音頓了頓,變得不再低沉:「好啦,事情就說到這了,我無法勉強你。現在我要讓你醒過來,過程可能不是很舒服,建議你閉上眼。」
陳洛年閉上了眼,接著耳邊聽見風聲,然後左臉頰就挨了重重的一下。
「好痛!」陳洛年張開眼,發現自己正被貝爾扶著,面前是抱著榕榕的劉小靈,而榕榕的右手正高高舉著。
「醒來了嗎?」穿著棒球服的東方瑜站在旁邊伸出拇指:「刺激療法!」
刺激你妹。
陳洛年站起身來,卻注意到東方瑜朝他眨了眨眼,然後開口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要忙,先告辭了。帶他們離開吧,貝爾。」
貝爾點了點頭,接著旁邊就出現了一道光門:「幾位,這邊請。」
「對了對了,你們如果有遇上困難,可以找貝爾幫忙。」東方瑜的身形漸漸變得透明,揮了揮手:「祝你們玩得開心。」
貝爾帶著他們走出光門,一直到帶著他們走出了走廊才開口道:「需要我帶你們四處走走嗎?」
「謝謝,不過不用了。」陳洛年早就沒心情參觀,婉拒了貝爾。
貝爾依舊保持著古井無波的表情,聞言點頭道:「那麼我先離開了,如果你們有事找我可以讓會場那的牧師通知我。」
「好,謝謝了。」陳洛年看著貝爾離開,一直到看不見人後才往園遊會會場那走。
「只是讓蛋花打了一下,用不著那麼沮喪吧?」劉小靈注意到陳洛年的異樣。
「嗯?沒事。」陳洛年搖搖頭,摸了摸榕榕的頭。
走了一會,陳洛年還是開口了:「妳……有沒有瞞著我什麼?」
「有啊,問這什麼蠢問題。」劉小靈飄到他跟前翻了個白眼道:「只要是女孩子就一定有秘密的好嗎?」
「……」還挺有道理的。陳洛年無法反駁,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語,又問:「我是指……呃,不,沒事。」他實在是想不到該怎麼問。
劉小靈皺著眉看著陳洛年:「你真的怪怪的。」
陳洛年乾笑一下,接著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未接來電,哈士齊打來的。
他回撥回去,很快的就接通了:「什麼事?」他看了看時間,這時候哈士齊應該剛請完假。
「哈哈,是這樣的。」哈士齊的聲音顯得相當高興:「我下午不去你那了。」
「怎麼?梁姊不放你走嗎?」
「不是,是筠臻聽到我請假,就跟著我一起請假了,我們下午要去看電影。」
「……你們?」陳洛年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啊,筠臻早上跟我告白了,嘿嘿。」
「嘿屁啊,居然讓女孩子主動告白,你不是自詡情聖嗎?」
「嘿嘿嘿嘿……」電話中不斷傳來哈士齊傻笑的聲音。
陳洛年果斷掛了電話,他覺得自己的心情更糟了。
一段時間沒上線,感覺自己都有些與世隔絕了……
小說實在是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咻咻咻的更新,只能盡量寫了
不說了,我去了解一下現在最熱門的動畫是不是還是灌籃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