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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魔法少女千歌 - 3

作者:守護之熊│LoveLive! 校園偶像計畫 SunShine!!│2016-11-22 14:24:20│巴幣:4│人氣:314
  陽光清爽的午後。在露天的圓桌座位上,懶洋洋的和曜醬喝著果汁。當然,錢都是我付的,千歌親說到做到。天空一片海藍,找不到一點白雲。陽光灑落在臉頰,和徐徐吹拂的風混融著,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絲沁涼。
 
  啊啊……冬天已經接近尾聲了,很快的又是春暖花開的時節。
 
  我把半邊臉頰貼在桌面上,呆望著桌面一角匍匐爬行著的生物。
 
  「千歌醬,這樣會弄髒哦!」
 
  我抬起臉望向曜醬,偏著頭傻笑了一下。曜醬大概很快接收到了我的意思,碧藍的眼珠透出和煦的神色,像在說「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我把臉頰貼回桌上。
 
  桌面一角匍匐著的是孤單的螞蟻,正漫無目的的亂爬,大概是和夥伴走失了吧。這店裡桌面被擺上的都是飲料甜點,留下些吸引螞蟻的香味也很正常。但桌面也會一次次被清潔,此時被留下的就是這些走失的孤兒。
 
  --其實千歌親不是什麼特別愛護動物的孩子。夏天的時候我會拿蒼蠅拍揮蒼蠅、我也用拖鞋打過蟑螂、餐桌上有肉我會大口大口吃下去。所以特別關心螞蟻什麼的……平常的千歌親不會做這種事。
 
  只是,上星期發生的事情,讓我無法不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是怎麼看待生命的呢?
 
        在那另一個世界,千歌的敵人--完全無法溝通、似乎沒有感情、看到我就二話不說殺上來--不僅不像人類,連生物都不一定說得上。要說的話,千歌親家的小香菇都比她有「人性」多了。
 
        可是,明明和她戰鬥了這麼久,最後我會忍不下手殺她呢?因為她有女孩子的身形嗎?因為她會在戰鬥中偶爾的滑稽的行為、做出一些(自以為)很帥的動作,讓我感覺到她像個「人」?就算她真的像個人,我就要因此不忍心對她下手嗎?
 
        殺她和殺一隻蟑螂螞蟻,究竟差別在哪裡呢?如果我不願意消滅那另一個世界的敵人,那我是不是也不應該拿蒼蠅拍揮蒼蠅、拿拖鞋打蟑螂?啊啊啊啊!這些問題太難了,千歌搞不明白。
 
  在我胡思亂想的期間,那隻螞蟻已經悄悄消失在我的視線了。我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繼續抱著玻璃杯喝果汁。此時的曜醬嘴唇正含著吸管,睜大碧藍色的眼珠向我望來,用眼神詢問著我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可以問問看曜醬?如果是曜醬的話,就算千歌親問了什麼奇怪的問題,應該也會包容著接受的。應該。
 
        「曜醬……」
 
        「嗯?」
 
        呃,等等,為什麼我開始有點緊張了?這可不是告白場景……話說回來,要是曜醬以為這是個告白場景,我一問下去她一定會大失所望吧,這讓我更緊張了。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麼?總之,深呼吸!
 
        「……什麼時候人會想殺人呢?啊……也不一定是殺人,可能……奪走性命之類的……」慌慌張張的把問題吐了出來,雖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問什麼。
 
        曜醬一開始好像真的驚訝了一下,隨即又露出想捉弄我的表情(曜醬想捉弄人的表情太明顯了,誰都知道要防備)。但大概看我好像真的很苦惱吧,最後曜醬似乎認真思索了起來。不愧是曜醬,千歌丟出這麼糟糕的問題也認真思考……
 
        「嗯……我好像聽爸爸說過,」思考了一陣之後,曜醬有點謹慎的開口「船隻如果遇上意外,又和外界失聯,最後水和糧食要不夠了,船員們就會開始每天抽籤。抽中籤的船員,為了節省糧食,大家就會把他丟進海裡。這是全船大家一起謀殺同伴,但也是為了讓剩下的人更有機會活下來……但是這也是最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這麼做的。」
 
        呃嗚,也就是說為了救人所以殺人嗎?好像有些明白,但好像還是很殘酷……那千歌正在做的事情也是這樣嗎?雖然說我在守護世界,其實一點感覺也沒有,至少現在天氣好的很,一點也沒有危險的感覺。
 
        啊,那曜醬呢?曜醬未來的目標是成為船長,聽她這麼一說,難道曜醬有一天也會殺人嗎?
 
        「我自己的話……」曜醬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其實很難想像,爸爸說船上的船員就像一家人,真的非對家人做出這種事不可嗎?這件事我也從小一直在煩惱,哈哈!」
 
        好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聽了曜醬的補充之後。我當然不想看到以後隨時會打算奪走他人性命的曜醬,就算是為了救人……但也或許真正的原因是,知道了曜醬也和我一樣,會煩惱奇怪的事情。
 
        好像因為我的提問,氣氛變得有點沈重。我們兩人繼續默默喝著果汁。無論如何,還是很感激曜醬那麼認真回答千歌奇怪的問題,雖然問題還是沒解決,但好像心情放鬆了些。
 
        所以,現在換我來稍微盡一點力吧。
 
        「坐久好像開始變冷了,我們再到商店街那邊逛逛吧?」我說道。
 
        「Yosoro~」
 
 
 
 
 
※   ※   ※
 
 
 
 
        
        數日後。在我準備上床睡眠的某天夜晚,一陣天旋地轉,我又已經站在另一個世界的訓練室。嗚,至少這時機還不錯,不會造成什麼麻煩。訓練室的場景我早已再熟悉不過,不過訓練完成後這裡不再有任何變化,只留下一些基本功能。除此之外就只是個充滿未來感的寬敞大廳。
 
        所謂的基本功能就是著裝和武器配置。螢幕會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簡單的點選和滑動就能看到各種裝束的畫面和基本數值,以及可套用的額外配件。設定好選項,點一下就著裝完成了。很未來吧!
 
        其實著裝一直沒什麼好選擇,敵人的攻擊如此兇猛,我上半身著裝也只能選擇防護性高的。最後……我每次上半身都只能穿得像美國大兵(如果是曜醬大概會很喜歡……)。下半身則是為了跳躍方便,加上敵人似乎沒有攻擊我下半身的設定,所以還是著短褲為主,短褲內裏可以藏一點小道具,這設計我挺喜歡的。
 
        武器的話就五花八門了。雖然已經兩三次沒更換武器,但今天大概想轉換下心情吧,滑著螢幕挑了一會。
 
        然後眼睛停在了鋁棒上。鋁棒使起來還算輕便,雖然沒有短兵器順手,但我小學打過壘球,大致上熟練度還行。鋁棒的長度對抗敵人應該也輕鬆了不少,能不能再次取勝……就看情況吧。我輕輕點選,鋁棒出現在我的手上。
 
        揮了幾下,還行。拿著鋁棒的千歌親,比起什麼守護世界的少女,更像街頭小混混吧,哈哈。想到我這一棒打在那張整面蒙住的瓜子臉,心中還是打了個寒顫。然而,不前進什麼都不會改變的,一切就等碰上再說吧!
 
        用力的深呼吸,我往訓練室的出口走去。
 
        一陣炫光。然後又是熟悉的陰暗廢墟。
 
        可是,熟悉的那個敵人卻沒有在那裡。
 
        「咦?」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平常,她都直接出現在我面前,然後不由分說的殺上來。這是第一次她沒有直接出現。
 
        然後我注意到了,出現在廢墟的正中央,有一個不同於以往的,黃色的傳送陣。過去,只要是綠色傳送陣出現,就是千歌親該回到現實的時候了。但這黃色的傳送陣呢?直覺告訴我它會帶我到不同的地方。
 
        為了保險起見,我緊握著手中的鋁棒,一層層的在廢墟中搜索。深怕敵人躲在某個陰暗的房間準備暗算,我非常謹慎的一步步提防著廢墟中每一處角落。
 
        但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難道那敵人被流氓狀態的千歌親嚇跑了?再怎麼想也不可能。
 
        但事實似乎是,她真的已經不在這裡。
 
        我從頂樓回到了一樓廣場,黃色的傳送陣仍然在中央閃爍。看起來唯一的解答就真的在這傳送陣裡面了。老實說,因為完全不同的發展,我還處在意外驚愕的狀態。然而,不前進是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我沒有考慮太多,雙手再度握緊武器,一步步走向黃色的傳送陣。
 
        左腳踏進去的一瞬間,又是一陣炫光和那熟悉的暈眩感。我放低重心,努力維持身體平衡。大概過了十多秒吧,炫光漸漸褪去,我也緩緩睜開眼。然後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那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色。
 
        一片寬廣平坦,似乎一望無際。但仔細一看,若隱若現的結界圍在四周,框起了一個大大的圓。至少,比那廢墟還要廣大的多。
 
        這裡絕對稱不上明亮的場所,但同樣也比那廢墟明亮了不少。原因在於,整個地面散發著青色的幽光。腳下踩著的地面一片光滑,好像是踩著冰,卻沒有寒冷的觸感。往腳底望去,幽光遮住了一切視線,完全看不出地面下還有些什麼。
 
        然後遠遠的,就在整個圓弧的中央,站著一只女性人影。
 
        但同樣的,從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生機。要說的話,是一只非常漂亮的人偶。
 
        金色披肩的長髮,臉上五官端正有致,清晰可見。但完全沒有半點面容。一身銀色的禮服,輝映著滿佈地面的幽光。她就那樣手拄著一只權杖,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真得像極了一尊人偶。
 
        她是我的新對手嗎?或許有辦法溝通?我握著鋁棒一步步的走向她,眼前的她的身形也越來越清晰。我警戒著向前,手上武器也握得越來越緊。
 
        忽然,地面捲起了一陣旋風。地面光滑,我趕緊先維持住平衡。然而眼前的景象再次讓我驚呆了。那尊人偶,緩緩地從原地飛了起來。
 
        等一等,我現在正身處異世界,這是毋庸置疑的,不如說這景象再次點醒了我這點。我也早已在這個異世界經歷了這樣的、那樣的莫名奇妙的怪事,然後我一一的走過來了。不然千歌親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
 
        可是,正次千歌親第一次眼睜睜的看到一個人在自己眼前直接飛起來。在這個奇怪世界的一年多,第一次。我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完全不清楚自己應不應該對眼前的景象意外。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千歌親總是嘗試著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那麼這次千歌親應該如何看待眼前正飛著的女人偶?
 
        對方沒有給我考慮時間。只見她緩緩舉起手中的權杖,顯然有些什麼在她的眼前凝聚。用不了幾秒,千歌辨識出來了,那是一只冰錐。哇,原來是一位冰女!
 
        然後,那冰女手杖一揮,冰錐筆直的往我身上射了過來。好的,還沒開始的和平談判破裂了。果然,出現在這個異世界的都是千歌親的敵人。
 
        我奮力往右側一躍。地面光滑,跳躍的幅度沒有我預期的效果,但終究……砰一聲巨響,冰錐打在原本千歌站立著的地面,灑了滿天的碎冰。我還沒來得及欣賞那幅美景,第二發冰錐已經襲來。因為地面的關係我根本來不及站穩,我只能舉起手中的鋁棒奮力一揮。
 
        更大的一聲巨響,這次冰錐直接在我面前爆開,碎冰往兩側散了出去。非常沉重的觸感,但千歌是有辦法抗衡的!雖然可能只是一時的錯覺。
 
        整理一下現在的狀況。現在千歌親的敵人是一位冰女,她正飛在空中,然後發射出冰錐攻擊我。這堪稱史上最不公平的對決,第一位敵人再怎麼兇猛,至少她和千歌親是在同一條水平線上對決的。可是眼前這位冰女,不僅會飛還會憑空變出東西來,這是魔法吧!原來這個世界有魔法,怎麼沒有人告訴我?
 
        ……雖然說我會出現在這裡,早就是不正常的事情;理論上千歌親在這裡沒遇過任何人,當然不會有人告訴我。唉,我怎麼自己都吐槽完了。
 
        但至少,經歷了這麼多,千歌親這次似乎可以保持基本的冷靜,或許也拜這場景沈靜的色調所賜。回過神來,我已經又閃過了兩只冰錐,並正在試圖和冰女縮短距離。敵人會遠距離攻擊,我只有根近距離打人的棒子,想辦法接近應該是合理的戰略。
 
        冰女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再往前奔一點,搞不好我能看見她的內褲(天啊我在想什麼)。可是內褲的事情提醒了千歌親忽略了的關鍵:敵人是飛在空中的。就算再接近,千歌也沒有手段可以攻擊到她。
 
        更糟的是,前進容易後退難。就算發現了這點,我也已經不可能轉身拔腿就跑,把後背賣給冰女打。冰錐再次更快、更猛烈的襲來,我再次閃過了一只冰錐,下一只冰錐再度讓我被迫舉起鋁棒格檔。
 
        又是重重一聲巨響,近距離下承受的力道倍增,千歌差點要嘔吐了出來。
 
        不反擊不行,腦海中只閃過這絲念頭。散碎的冰雨中,我像企圖撈起最後的希望般奮力舉起雙臂,雙手共四條纏著勾刺的拋飛繩激射而出,再怎樣也至少要把她拉下來!
 
        然而,在狹長的廢墟中發揮了巨大功用的拋飛繩,在這寬廣的冰原什麼都不是。拋飛繩飛到冰女面前已是強弩之末,她輕輕一揮權杖,四只繩索軟軟垂下。
 
        絕望感湧現的同時,冰錐再度襲來。我終於放棄進攻的企圖,勉力往後一躍。框一聲,冰錐砸在我面前的地面上斷成兩截。眼前青光一閃,下一只冰錐這次瞄準了我的臉部,封住了我後躍的道路。千歌只能往右躲避。
 
        然而,近距離下我的動作似乎更好預測了。又一只冰錐襲來的更快更急,這次我不僅來不及站穩,連在鋁棒上使足力道都來不及。我勉力將鋁棒揮起,又是砰一聲崩裂的巨響,這次伴隨著遠去的哐啷聲。
 
        危急中鋁棒沒握穩,被冰錐砸飛了。更糟的是,冰錐飛來的力道沒能完全抵銷,散落的碎冰有一部份往我身飛來。千歌親的下半身穿著為了輕便行動的短褲,並沒有足夠的防護。
 
        「呃……」忍不住痛哼了一聲。左膝被劃破,我痛得跪了下來。
 
        沒有得到任何憐憫。下一只冰錐往我身上招呼。
 
        所以說,為什麼這冰女會飛、又會魔法,而千歌只能使盡渾身的體力和她對抗呢?這裡不是異世界嗎,為什麼連在這裡千歌都得平平凡凡,看著人家有著我不會的才能,搞得好像苦練的自己像是笨蛋?
 
        千歌不奢求自己是特別的,只是希望自己可靠一點,這願望真的太多了嗎?
 
        我能不能……也擁有魔法?
 
        不知道哪來的念頭,我對著冰錐舉起右手掌。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混同著絕望、憤怒、虛張聲勢的吼叫,我把僅剩所有的精神集中在前方,彷彿奇蹟會帶著我用意志突破這只即將把我刺穿的冰錐。
 
        完全沒有理由、不可能擁有希望,只有那一瞬間的奇蹟或消亡。
 
        然後,奇蹟發生了。
 
        以我手掌為中心,空中浮現了蜜柑色的,一屢屢細緻幽微的光絲。光絲們彼此纏繞、擴大,織成了光網,然後又逐漸密化成一只散發著柔和輝耀的蜜柑色光盤。
 
        啊啊……這是千歌一生中看過最漂亮的一只圓盤了。如果奇蹟有顏色的話,它一定是蜜柑色的。
 
        然後奇蹟就粉碎了。
 
        臨時織成的光盤,完全阻擋不了猛襲而來的冰錐,應聲碎裂然後華麗的消失在空中。冰錐在原處跟著爆開,但力道依舊是完全往我身上撞來。千歌只覺得胸口悶悶的挨了重擊,全身失去重心的往後飛出。
 
        明確的感受到喉頭一甜,在空中嘔出了一口鮮血,然後無力的摔在地面上。
 
        哈哈哈……腦袋好暈。
 
        躺在地上,模糊的視線,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下一只冰錐已經在冰女的杖頭凝結。
 
        漂亮的人偶,輝映的幽光,這是一幅很美麗的畫面。不是嗎?
 
        可惜我好像要和它說再見了。我曾經一次次的想像如果在這個奇怪的世界死亡了會怎麼樣,現在它終於在我面前了。不知怎地,反而湧起了一股踏實感。好像是命運一樣,就一直等在我面前。也是呢,千歌親只是平平凡凡的千歌親,說什麼要戰鬥、要守護世界呢?
 
        啊啊……曜醬、果南,好懷念和你們一起躺在甲板上看星星的日子。那時我就像現在一樣,單單純純地躺著、看著,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說。就那樣看著天上的星星閃爍。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漸漸長大了,變得複雜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聊天、閒逛,可是感覺好像不太一樣了。我們的心好像一直都連在一起,但又好像已經分開。
 
        啊哈哈……或許真的得分開了也說不定。
 
        至少,最後千歌使出了魔法,不是嗎?還是漂亮的蜜柑色呢。
 
        我緩緩閉上雙眼,回憶著著那最後一抹蜜柑的輝耀。
 
        ……
 
        等著的最後一只冰錐一直沒有飛來。
 
        而且,我逐漸感覺到,上空有一股刺眼的白光。
 
  ……
 
        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幅需要花時間理解的景象。
 
        刺眼的白光的來源,就在我眼前漂浮著。看起來是一位體格嬌小、卻長著一雙身形三倍大的白翼的少女。少女一頭半長不短的深青色頭髮,全身白衣,背對著我故作優雅(其實動作有點笨拙)的漂浮著。一雙白色的巨大翅膀,正是放出白光的光源,那似乎是自動散發著光輝的一對白翼。
 
        而那冰女竟然就這樣停下了攻擊,是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還是她也很想吐槽?
 
        正當我忍不住想細細觀察那對白翼,少女突然對我回過頭來,而且不知為何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話又說回來,這是我千歌第一次在這世界看到有表情的面容……
 
        「人界的子民啊,有受傷嗎?」明明是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少女,卻刻意壓成低沉和藹的嗓音。至於用詞和發言內容……我暫時沒力氣吐槽。
 
        我壓抑著嘔血後殘留的暈眩,勉力從地上坐起。「你……是誰?」是我說話的聲音。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受了她的語音影響嗎,有些沙啞。
 
        「我是津島善……啊、不對!」
 
        呃,有人連自己的名字都會講錯嗎?
 
        只見白翼少女轉過身來,舒展了一下翅膀(有危險人物在你背後啊小姐!),然後清了清喉嚨。
 
        「沐浴天界聖靈的光輝,撫平地界的一切傷痕。萬千小精靈隨侍吾側,手握救贖的十字,浸仰於天的護佑。散佈無瑕的聖潔,代替世間承受煉獄的火焰。吾乃熾天使加百列與米迦爾的忠誠盟友。吾乃——大天使・天羽!」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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