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艾瑞克,是個剛滿14歲的諾德小毛頭
我從自幼便沒有親生父母的記憶,我是由一位名叫亨利的布萊頓老獵人撫養長大的...根據養父的說法他是在一個住了一頭三眼巨魔的山洞中找到了髒兮兮的我,不過說真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我懂事以來,養父便帶著我在山林中打獵,因此我也學會了一些狩獵的技巧;但儘管養父一直說我有一天會成為一位最棒的獵人,可我對當個獵人實在不是這麼有興趣...
不過在一直到養父過世前,我始終沒有跟他表明我的想法;而後來被奴隸商人給控制的苦日子更是不容我思考我日後到底該何去何從
「艾瑞克!艾瑞克!」低聲的叫喚聲把陷入回憶的我拉回了現實,我轉頭看向叫喚我的人
這位嬌小的女孩名叫莎拉,是位年僅13歲的諾德女孩,也是我在奴隸礦坑中的朋友之一
她5歲時在戰火中失去了家人,後來便被奴隸商人給抓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還年幼,那些骯髒的傢伙才沒多對她動手動腳 - 但是如果這次被抓回去可就難說了
或許是明白這一點,此刻的她顯得比平時更加不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發呆阿?」另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瞪著我,低聲罵到
這傢伙名叫喬,是個15歲的布萊頓男孩
他和另一位名叫卡斯特的紅衛男孩是我們這群逃出來的孩子中年紀最大的;但和可靠又會照顧人的卡斯特不同,他是個自私的討厭鬼
我想這傢伙同樣不喜歡我,畢竟之前我們在奴隸礦坑中還打過一架,而他輸得很慘...論起打架本領的話就連高我一個頭的卡斯特都說自己恐怕不是我的對手,這點我倒是滿訝異的
而卡斯特,是個15歲的紅衛人男孩,是我在奴隸礦坑中最敬重的人
他是位善良.可靠又有責任感的人,也是奴隸礦坑中大部分孩子的領頭大哥
一直以來他都非常的照顧我們這群孩子,其中我跟莎拉是跟他最要好的;不過他也不曾冷落過其他孩子...但他也是因為那份責任感,他犧牲在後方那群兇惡傭兵的刀劍下
這是我第一次希望他能放下那份責任跟我們一起走,畢竟我們都明白我們不可能帶上所有人...但是他沒有
「嗚...卡斯特...」一旁的莎拉也想起了卡斯特,低聲的哭了起來;而我能做的只有輕輕摸著她的頭,但嘴裡卻說不出半句安慰之詞
「嘖,閉嘴啦!想害我們被發現嗎?白癡小鬼...」一旁的喬不耐煩的低聲罵著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中不禁惱火起來 - 剛剛卡斯特反身衝向那群傭兵時他也才因此活下來,現在又是這副嘴臉,要不是我們還得躲後面那群傭兵的話,我實在很想教訓他一頓
我正打算罵回去時,樹林中的動靜使我猛然豎起了耳朵
「給我仔細地找!把這整座山林都給我翻一遍!」這大嗓門我認的,是個名叫克倫的大鬍子諾德傭兵
這傢伙在這些被奴隸商人雇傭的傭兵中是個資深的狠角色,除了身經百戰.頭高馬大又嗜殺成性...而且更糟的是這傢伙手上有把我們無法應付的麻煩武器 - 一把鍛莫長劍
我們這些奴隸們當然沒見過鍛莫的工藝品,但是那把劍的確很與眾不同 - 不同於一般的鐵製武器或是更高階的鋼製兵器,那把劍是以某種閃耀的金屬製成的,其鋒利耐用的程度甚至足以輕易的砍斷鋼製的兵器
面對這傢伙我們手上僅有的兩把鐵製匕首完全應付不來,因此我輕輕摀住莎拉的嘴以免她出聲;而莎拉也明白我的意思,忍住了自己的啜泣
一旁的喬也緊張的握緊匕首 - 儘管他知道如果被發現了這把匕首也救不了他
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的接近了我們藏身的凹地,我們的心跳聲也越來越急促...
幸好,腳步聲過去了,我們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嘿,我們該換個地方躲了」喬低聲的說:「外頭都安靜下來了,現在不走難道等他們折回來嗎?」
「再等等」我低聲的說 - 外面確實是安靜了下來,但我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大...有什麼不對勁
「等?你是白癡啊?」喬罵到:「待在這裡早晚會被他們逮到,我可不要在這鬼地方等死!」說著說著他竟然站起身子準備往外爬
「喬!」莎拉拉住他的手,緊張的說:「先等等吧,外面還很危險的」
「閃開啦!」喬一把甩開她的手「我才不會在這裡等...呃!」
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胸膛,滾燙的鮮血噴到我跟莎拉的臉上
喬倒了下來,我趕緊摀住莎拉的嘴免得她叫出聲來;而莎拉驚恐的看著喬的屍體,眼淚奪眶而出
該死的我就知道不對勁,之前看到傭兵隊追趕逃跑的奴隸都是至少兩排縱隊搜索,而剛剛只有一個腳步聲過去而已...過度得緊張使我們連這基本的問題都忘了
「正中紅心!哈哈哈...」癲狂的笑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這傢伙我也記得,一位名叫泰德的布萊頓傭兵;個頭瘦小.不擅長近身搏鬥,但是箭法挺精準
隨著腳步聲接近,我趕緊拉著莎拉躲到腳步聲接近的那個方位的右下方陰影中,同時握緊匕首
沒多久,泰德那矮小的身影出現在凹地的正上方
「哈哈,我果然是天際第一神射手阿!」他得意洋洋的矮下身子要拉喬的屍體;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躲在陰影中的我們:「咦?」
我二話不說,立刻拔出匕首猛力刺入他的喉嚨,同時一手捂住他的嘴
「.....!!!」多虧平時粗重的工作,我的力氣還挺大的;加上泰德這發育不良的身子,因此我才能在不讓他鬼吼鬼叫的狀況下收拾了他
一旁的莎拉眼角含著淚水,捂著嘴不敢出聲...是了,她這年齡要接受看著一個人痛苦死亡還是有點困難的;不過在泰德沒了動靜後,她仍止住淚水過來幫我把屍體拖進來
「呼...」我擦掉額頭上的汗,心中祈禱其他傭兵別找上門來,一邊低頭翻找泰德的身上任何可用的東西
一把長弓.一把鋼製匕首.十幾支鐵箭.一瓶蜂蜜酒和一瓶弱效的麻醉藥
我迅速的拿著這些物資,一邊把鋼製匕首遞給莎拉:「莎拉,這給妳」
但是我一抬頭,卻看見莎拉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不...正確來說,是我身後的凹地上方
「!」我猛然握緊匕首往後上方揮去;但是一股怪力比我更快,猛然拉住我往外甩去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來的及喊痛,一隻肥壯的大腳便踏上我的胸口 - 力道不至於把骨頭踩斷,但足以讓我痛的要死
下一秒,四周忽然明亮了起來
「嘿,小鬼頭」大腳的主人發話了:「記得老子吧?」
我當然不會忘記克倫這大嗓門...看看四周,我們不知哪時已經被七.八個傭兵包圍了
該死的我沒料到這些傢伙反應會這麼迅速,而且為了偷偷靠近我們還熄掉了火把
克倫瞄了凹坑一眼,回頭對搜索隊隊長說到:「隊長,泰德給這小子幹掉了」
禿頭的隊長抓著莎拉的手,不屑的說:「沒差,跟老闆說被熊吃了吧...這蠢材,早告訴過他盡量別射死奴隸,講都講不聽」
莎拉死命的想掙脫禿頭隊長的大手,但是一個小女孩的力量終究比不過成年男子 - 更何況還是個經驗老到的傭兵
但這抵抗顯然激怒了禿頭隊長,他猛然打了莎拉一個耳光:「死小鬼!給我安分點!」
莎拉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儘管她咬著牙不肯哭出聲,但是淚水仍奪眶而出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拼命的想挪開克倫的大腳
但是這肥豬的力氣仍然比我大的多,我完全挪不動他;克倫倒是老神在在的蹲了下來盯著我,他的體重真的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小鬼,你也想找死是吧?」克倫冷笑:「也許切斷你幾根手指你會安分點...不過啊,看在你有種的份上,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鍛莫神器吧!」說著說著,他猛然拔出了腰上的鍛莫長劍,對準我的左手掌心準備砍下 -
「噗!」
金屬刺入肉裡的聲響清晰,但我的手掌卻沒有一絲痛楚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一旁看戲的禿頭隊長重重的倒了下來,腦袋滾到了一旁
「!」下一秒所有傭兵全變了臉,克倫也移開了踏在我身上的肥腿,一臉又驚又怒的看著隊長原本站著的位置
我一邊咳著一邊挪動身子遠離那些傭兵,這才順著他們的視線回頭 -
原本隊長站著的位置不知何時站了一位神秘的黑衣客;而莎拉也早就躲到黑衣客身後的樹下
黑衣客一身漆黑,手上則拿著一柄漆黑的長劍 - 不過儘管剛剛才砍掉搜索隊長的禿腦袋,劍鋒上卻沒染上什麼血跡;而且從剛剛的聲響判斷,這玩意兒只一劍便砍斷了禿頭隊長那油膩肥厚的脖子
這是何等鋒利的怪物兵器啊?!
克倫等人顯然也看出了黑衣客手上的傢伙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黑衣客剛剛是怎麼無聲無息地摸到隊長身後,這群身經百戰的傭兵完全沒人發現...
這人,很危險
或許是意識到了這點,傭兵們儘管人多勢眾,但仍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下一秒,黑衣客猛然衝向傭兵群;而在奔跑的同時他更一腳勾起隊長屍體旁的鋼製戰斧俐落的握在左手上
「啊啊啊!」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一個光頭傭兵大聲怒吼著舉起巨斧衝向黑衣客;而其他傭兵也隨後怒吼著衝向黑衣客
下一刻,刀劍碰撞聲.怒吼聲跟哀號聲便在樹林之中響起
我奔向莎拉所在的樹下,她立刻緊緊抱住我不敢再看 - 儘管今天她見識了眾多的人死去,但是看到這種血肉橫飛的戰鬥仍是頭一遭
我安撫著莎拉,一邊回頭關注黑衣客的戰況...畢竟那些傭兵各個都是身經百戰,可不是好對付的
不過我回過頭去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 在一個獨眼傭兵的喉嚨被切開倒下之後,所有傭兵只剩下克倫還站著了
克倫的樣子十分狼狽,滿身都是同伴的鮮血和泥土草屑;儘管雙手仍緊握著他引以為傲鍛莫長劍,但從他的眼神中仍可以看出他已經沒了鬥志,只剩下滿滿的恐懼
「救...救命啊!救...」克倫居然拋開了手上的長劍,轉身連滾帶爬的逃命去了 - 這可是我這輩子從沒想像過的畫面
不過顯然這並不會讓他多一絲活命的機會,在黑衣客猛力擲出左手的鋼製戰斧後,樹林又安靜了下來
莎拉抬起了頭,愣愣的看著黑衣客;我也緊張的看著他,隨時準備帶莎拉逃離 - 儘管在見識到黑衣客擲出戰斧劈翻克倫的本事後我知道逃命是很困難的,但我也只能這麼做了...畢竟和這人交手更是毫無勝算
黑衣客在收拾了克倫後,便收起了長劍轉身走向我們
「還好嗎?」
我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黑衣客剛剛開口了...而更讓我訝異的還有另一點 - 黑衣客的聲音是柔和的女聲
黑衣客走到了我們面前,拉下了頭套,赫然是位年輕漂亮的諾德女性
「...」我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因此沒答話;倒是莎拉愣愣地說道:「姐姐,謝謝妳...我叫莎拉,姐姐妳呢?」
女子顯然也沒料到莎拉會這麼問,稍稍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妳好啊,莎拉...我叫做 - 萊迪亞」
- 待續 -
到這裡我肯定要被上古卷軸的老手們電爆了...什麼擲兵器?黑衣客是萊迪亞?!她根本不會潛行好嗎?萊迪亞哪有這麼強...之類的,恩恩...我說,反正虛構的故事,別這麼認真嘛XD
創作內容
天際:第一章
上古卷軸:天際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