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輩的都叫阿太
只是要區分,所以描述時會叫阿婆太、阿公太
聽跟我同鄉,住在新屋街上的范姜家(族)的同學說
他們家不叫阿公太、阿婆太
而是叫阿太公、阿太婆……
以下我還是繼續叫阿婆太、阿公太
---
我叔公過世了
沒多久,也就前陣子……不到半個月的事
叔婆過世好像是幾年前……三年左右的事吧
叔婆人很好,很疼我阿妹(=媽媽)
連帶的愛屋及烏,每次我和阿哥隨著阿妹去的時候都有東西吃
每次舅舅欺負我時都會幫我趕走舅舅
每次……每次……
叔公今年暑假有一陣子住在我家附近的壢新醫院
阿婆還要我去當歸鴨(店名)買東西給叔公和姑姑
那時叔公依然別過頭,但說實話看來無恙
我想叔婆過世對叔公影響很大吧
雖然我跟叔公不熟,但仍感覺得出來
叔公只有在伯伯叔叔等人聊天時(我都叫這件事是大男人的聚會)
才比較有精神
---
接下來是有點複雜,都市小孩可能比較聽不懂的親屬關係解釋時間
---
同一個姓氏可能會有很多不同家的宗族
剛好我阿公和我外婆剛好一樣是姜朝璋公派下
是同房就不確定了
(姜朝璋公有三個兒子,是為三房)
等等,雖然同族,我父母也確實是表兄妹,但沒有血緣關係
因為我阿公太是從吳家被收養到姜家的,據說同樣被收養的還有兩個男丁
所以我叔婆其實是外婆的嫂嫂,叔公是外婆的哥哥
照理講我也可以稱叔婆為舅婆、叔公為舅公
但阿妹說叫叔婆會比較開心,於是就這樣定下來了
同樣情況還有外婆的妹妹,不稱姨婆而是叫姑婆
至於欺負我的舅舅嘛……
還是叫他舅舅吧(誰叫他怎鬧著我捉弄)
---
複雜的關係解釋(其實也還好)結束
---
叔婆過世時我沒哭
或許是沒參加叔婆喪事的補償心態,我異常堅持要參加叔公的喪事
但卻因為讀書延誤了。
我很害怕,但不敢想下去
原來在我心中叔公的喪事是那麼不重要
沒有比補習重要
沒有比害同學白跑一趟重要
沒有比害老師乾等重要
原來,我不在乎已經發生的事
原來,我只想把握現在和心中的未來
我不敢想下去
照片上開心抱著堂哥慶生的叔公不在了
處理著姊夫從大水溝抓到的魚的魚鱗的叔婆不在了
(第二件事我覺得有一半是叔婆在唬我,但水確實很清澈)
我不在乎
接著我要無視即將湧出的淚水
去樓下公寓的後花園找阿婆
——叔公叔婆,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