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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底稿】聖火節的不平之日  [奇幻故事,練習行進]

作者:赤紅時夜│2016-09-10 23:58:50│巴幣:18│人氣:194

【短篇小說】
〈聖火節的不平之日〉

﹝夢境﹞

  有時,睜開雙眼見到的是永無止盡的走廊,以及彷彿是路途上偶爾出現的指標,一扇接著一扇無名而緊閉的門。

  沒有恐懼,沒有疑惑,只是不斷的向前走著。

  光散發自這整個空間,或者是希望被看見,而不是被黑暗所籠罩。

  從來沒在現實中體會過的感覺,在這裏打從指尖,深入心扉,一股全然的充實感如湧泉般灌入這副僅被現世稱為的“軀殼”一物。現在,此物連繫著夢與現實。

  如果,這種對於意識的感覺是捉摸不定、稍縱即逝的感官,又有如墜入深水之中被壓力包覆卻又被它輕柔的撐起全身,具體影響的是愚鈍的步伐與飄渺的時間觀,彷彿另有不具名的意識將來此的訪客受之形如狂風吹襲,在那一眨眼間就能將人推送到意料之外的門前,而且是毫無選擇餘地的。

  靜悄悄的窺探著門,不留具體印象的實物,簡單的只有門把與鑰匙孔殘留著一股如烙印般的印象。
  在千篇一律的門前矗立,唯獨只有那一把把各具特色的門把吸引著訪客的目光,有的精細雕琢,有的粗曠而不朽,有的異化於現世,有的非眼界所能窺之,與各有巧思的獨佔變化相遇,是在這趟夢中之旅的最大收穫。

  那也是在這不連貫的夢境中,唯一能清楚看見的。

  但是自己的雙手彷彿如灌著鉛而難以伸展,彷彿自身內在告知乃不可越矩半分。因為險惡即在眼前。

  從那鑰匙孔中竄出的片片火舌,偶有是流出的是清澈的泉水,有風吹拂也有擠出土石碎屑。
  偶爾逼近門半步,門後傳來片刻的歡愉笑聲令人悅耳不已,但也有如從黑暗深穴傳出的撕裂心肺的原始嚎叫,在那當下只有震驚,隨即門便消失無蹤。


  這些如果寫下來作為日記的一部分,想必會成為某些精神學家的珍貴紀錄。不過發生在這女孩身上的事,則只是她觸及這偉大與深奧的世界,其中一小部分秘密。

  當女孩長大時,她也難以抵擋守住這些秘密的困難之處,尤其是她身為貧戶孤兒,孤苦無依的長大成年。

  這個自己,只是在這世界上微不足道的旅館幫傭。在夢境中擁有能洞悉神秘之界的眼界外,其現實僅只是一個脆弱的肉身軀殼,且卑微而無力。

  當回過神時,夢已消退,早晨已經來到床頭邊。



﹝現實﹞

  以坐姿無神瞪眼的女子,再一次的被她的室友慣性的早晨招呼叫醒。

  「安娜,你又嚇著我了!」
  「啊啊,對不起,夏妮。」

  驚慌失措的聲音讓這有稍有遲鈍的早晨回到了那一如平常的日子。不過這日子絕非平常,安娜一下床便打起精神開始準備這一天的工作。

  樸素且耐用的黑色連身裙,搭上乾淨白色工作外裙,衣領有著城內服裝師傅特地為這座城市繡上的獨門記號,這都是為了彰顯這座城市的非凡。

  衣服已經打理好掛在梳妝台一旁,在鏡面中的安娜沒有花枝招展的艷麗,只有淺淺的斑痕在臉頰的一側,以及不太討人喜歡的雀斑顯得她平凡無趣。
  在一邊梳理長髮打算著怎麼盤起成適合幫傭工作的髮型時,少女望著閣樓窗台下已經開始顯露出的商會朝氣,感覺到那一股看不到的興奮與喜悅正躍上她的心頭,如鳥叫般舒張她一整天的美好感覺。

  「原本還以為這次的聖火節沒戲唱了呢。」
  「你想得美呢,安娜。你昨晚沒聽說嗎,“太陽王”出乎意料的要過來了呢。」
  「是嗎?」

  雖然安娜一臉狐疑的望著夏妮,卻沒有打動夏妮那在說謊時會出現作弄人的鬼臉。那麼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安娜稍有耳聞最近的大事,尤其是關於“戰爭”。
  擁有日不落帝國的安東尼,被世人稱為太陽王,而與他關係不睦的聖地管轄者鐵血者盧肯,則是讓這位太陽王的威望有著難以跨越的障礙。
  雖然一般市井小民當然沒權力去過望這些高不可攀的事,但如果戰爭爆發了,誰也脫不了關係。

  安娜遙想著,太陽王的駕到應該是和平實現的一個象徵,這大概也說明了那些還只是徵兆的跡象,實際上是為了不著痕跡的把這大事掩蓋過去的一種表現。
  這或許通通都有了說明。

  另一方面,中庭傳來的吵雜聲又再度的上演。

  「集合!報數!」
  「一二!一二!一二!一二!一二!」

  這聲音宏亮的沒法讓任何人繼續留在夢鄉之中。卻有讓旅店的生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衝擊。

  兩人沒有對這常態的問題多作交談,只能默默的繼續準備,後續則是談及廚房與日常的工作,兩人也互相做了一些交代與協調試圖讓今天也能平安的收尾。
  她們兩人負責的區域本來就偏雜項,做的事多且不太輕鬆,不過不至於繁重讓兩個女子無法負荷。

  今日的採買又該誰去?聖火節會不會有額外得到假日?霸佔半個旅舍當作兵營的討厭鬼又會在何時走人?入住的房客中又有誰看得上眼?

  但往往話題還是會回到安娜不太願意聊起的主題,婚嫁。
  雖然安娜還算喜歡這個一八卦起來就停不了口的室友,但也心知肚明這種習慣容易惹禍上身,之前曾因此與同事結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

  是個喜歡熱鬧卻容易無心招惹麻煩的麻煩人物。然而大概是包含在其中的豁達性格,才能對安娜老是犯惡夢的毛病沒甚麼太多意見。雖然時常把安娜的瞪眼當作茶餘飯後的笑料,讓安娜一概不知如何是好。

  對“婚嫁”一直避重就輕的安娜,試圖跳過苦心窮追猛打的夏妮盤查。畢竟安娜也成年了,孤兒的背景是優也是劣,同時從夏妮的立場,她究竟是熱於八卦?還是真的有意從某方面上幫朋友一個忙?

  已經十八歲的安娜一想到這問題,既害躁又不知自己的去向。對比才十五歲的夏妮,或許她的本意實際上是?

  回到正題,已經對夏妮提出的誹聞名單可說從左耳進右耳出程度的安娜,這一次的名單彙整沒有甚麼別出心裁的地方,卻是安娜一整個早晨的好心情瞬間盪到谷底,而夏妮卻在此時作出了一個看似勝利的鬼臉,似乎把這當作安娜作惡夢嚇著她的回擊。

  畢竟受每次晨間惡夢苦頭的又不是作夢的安娜,而是總被安娜作夢時的瞪眼給嚇著的夏妮。也是因為如此,安娜不得不搬離原先規劃給旅舍女傭休息的大房,躲到最上頭幾乎是儲物空間的閣樓裏頭。

  原本只是安娜不想害得其他頻頻抱怨的女傭感到無止盡的困擾,所以提議搬到此,而夏妮也跟著跑來的原因,則是不想跟死對頭睡在同一個天花板下。
  對她的死對頭總是疑神疑鬼的夏妮,幾乎一有毛病就認為是對方故意惡整她,這也讓這對死對頭的關係陷入冰點。

  旅舍的老闆杜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因為老闆為人和善,才沒一下子叫這兩個小冤家滾出去流落街頭。

  一想到了街頭,安娜苦悶的心情又好上了一點。她決定如此提議:「夏妮,今天就我去採買吧!」

  「噫?」
  「我沒聽錯吧,你今天想出門?在做惡夢的那一天?」

  安娜抿著嘴呆住,被夏妮緊張的問住,讓安娜這才想起這決定是如此重大。

  安娜想了一會,放慢動作的將衣領的鈕扣調整好,這才平緩了說道:「我想不要緊的,這一天街上了人這麼多,或許那些玩意不會糾纏過來,甚至不會發現到我呢。」

  「是喔,不出門的安娜,大家不都這麼說的嘛。又沒多少人真的相信你有那種靈異體質,更別提這是在做惡夢後才會出現的影響。我記得你說這還會影響有輕有重,倒楣的時候會有一個禮拜都不敢上街呢!」

  「你別糗我了。那些鬼東西讓人不寒而慄啊,尤其你們都不信,我說甚麼你們都只是把它當作一個瘋女孩編出來逃避工作的鬼故事。」

  「安娜,別把我當“你們”好嗎。這樣很傷人呢。」
  「嗯……」

  “有多久了”,安娜這樣想著。當第一次作夢後嚇到同事,那件到底該說是糗事還是糟糕透頂的事,安娜也沒法拿定主意。

  沒隔多久搬到閣樓來之後清靜了許多,大概半年後夏妮也悄悄的搬了上來,作為一個不太怕安娜的小女孩,她到是很認真的看待安娜碰上的問題與麻煩。就這點來說就是個很好的室友了。

  「所以你真的想出門嗎?」
  「我考慮看看。」

  「至少等採買的工作分配下來,在聊吧。」夏妮這樣說道,過不了一會,意料之外的訪客上門了。

  在敲門聲後不請自來的同事蘇,指著安娜說有專門找她的工作,說完點了頭就離開了閣樓。
  這指的工作在這裏只有安娜一人能夠辦到,就連旅店的老闆杜哈為何會在七年前從孤兒院中找來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當上幫傭,實際上也是看上她的這樣特異能力。

  夏妮沒說甚麼繼續擺弄著她的裙襬衣角,似乎想這在點上表現出她專注的完美。
  安娜則是沒時間繼續處理這些瑕疵,畢竟老闆的小問題就是員工的大問題,這問題正在旅店的大廳上演著。

  飛快的穿越下閣樓的窄梯,一直走到旅客休息的二樓客房,在繞過被精心雕飾的樓板與迎客走道,下至寬敞可供三人併肩而行的大廳樓梯,前方從背影便可曉得的人物杜哈老闆,以及他正在與他招待的人禮貌性的握手寒暄,但很可惜的是,這套禮儀伺候似乎無法打動聽不懂杜哈嘴中所言的那群旅客。

  這聚在大廳的五位從遠地來訪的旅客,一從那不知名的服飾與警覺的臉色可知。

  『各位早安,歡迎來到聖地“希理斯安”』安娜平緩呼吸鄭重的講道,聲音不大不小,恰到好處的引起了不知名旅客的注意,也未讓聲音過大變成噪音。

  實際上,這些脫口而出的話,甚至一句都不是安娜自己聽過,能理解的語言。但她就是能這樣自發的開口,從安娜聽見這群人發出的口音、聲調到那種稍微緊繃的語氣態度。

  安娜的出現活然替這兩方接不上線的關係有了橋梁。
  『啊哈,沒想到這是真的呢。』站在五人之間顯為最高大個頭的傢伙,一改先前愁眉的模樣,大方的歡迎這位突如其來的接待者。

  『從遠方親臨的貴客,有甚麼是本旅社“象牙樹”可以為你們提供協助的?』安娜雖不知這群人來歷如何,不可也只能按本分盡責。
  『我說,“象牙樹”只有你一人可以說德鐵斯達語嗎?』

  另一其貌不揚的旅客自個開了口,一瞬間被高個子瞪了一眼。安娜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覺得事有蹊蹺。但更重要的關頭是,她沒聽過這語言是甚麼!

  『德鐵……斯達……』
  遲了一會才開口,安娜不安的神情彷彿一瞬間就被看穿,除了那率先與安娜開口的高個嶄露歡笑,其餘四人則面面相覷苦而不語。

  『小妹,沒事的。』

  高個用著這不知名的語言對安娜示好,接著又突如其來的用了通用語與老闆對談。杜哈老闆雖然也覺得頗為詭異的,不過能正常對談還是讓他打消了去質疑“顧客”這條底線。

  「謝謝你的幫忙,安娜。你可以回去幫忙了。」
  杜哈老闆順手的將安娜差遣走人,完全不懂為何愣在原地的安娜內心感到莫名的不安。這跟她眼前的五名陌生旅客脫不了關係。

  這樣的事情轉述給在廚房碰上的夏妮,夏妮也跟安娜有著相同的疑慮。

  「我就知道會有這麼樣的一天,你的麻煩終於找上門了。」一副得逞的夏妮,不懷好意的對她的室友發出怪異的咕嚨聲。

  「別說的我好像死定了。雖然我知道這能力很方便,杜哈老闆也很欣賞這樣能通曉各式語言的能力,甚至不在乎這是否怪異。」

  「怪異,別說是怪異了,不明就裡的會把你歸為邪教或是女巫之類的,要不是你這能力多半是跟人生地不熟的傢伙用上,杜哈老闆也庇護著你,老闆在城裏的評議會地位很高呢,只是保證了你不太容易惹禍上身罷了。」夏妮繼續分析著這早上怪異事件會對她的室友造成的不良影響。

  「很顯然的,他們並不是想在這過夜或者是作為聖火節的朝聖民眾,在當地找個旅店暫居一段時間。你是他們的目標,你被鎖定了!」

  「別瞎扯了你,夏妮。」

  「但你也無法否認這群人行跡詭異,而且只有你能看穿他們。你看,他們有異國語言當作保護,沒人知道他們的話,讓他們就像在說暗語一樣。等等……這該不會是甚麼更大的陰謀?」

  「被你說的越來越沒有根據了。」安娜雖然想一口否認夏妮那瀰漫的幻想主義,不過稍早幾乎是瞬間的事情,現在變成了她第二掛心的大事。




【本篇至此,感謝閱讀】
【待續】





《狼裔:不屈之噬火者》本篇其一



作者後記:

  首先,如有任何疑問與指教,歡迎提出,謝謝。



  次之,談談想法。目前變成了練習小說,令人厭煩的狀態持續不前。
 
  在此先向讀者致歉,沒辦法好好的將一個作品處理完成就先行擺上。因為,個人在這次的練習題中,想要學習以及思考的題目是“專注與持續”。

  然而在要事纏身的狀態下,無法補足充分的時間來將這樣的作品,以一個更高水準的表現呈現,或許說這類似一種日記小說的連載體,更像是對現在自己的行為感到坎坷不安的鬱悶。

  得做這樣的安排,實際上是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無力的證明與說服。

  最終,或許自己會超越這個狀態,也或許只會落得“放手”的結束,這二擇一的選擇題,也似乎是目前最接近這問題的簡單解答。

  混沌。


  繼續努力。續篇為五天後,九月十五日。
  
  ※想想好處是,目前不具名氣的自己,外部壓力也沒有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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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狠心先生
後續會解釋聖火節的由來嗎?我個人還蠻感興趣這個節日的。

09-11 01:52

赤紅時夜
“聖火節”的具體,會在後續的故事繼續描述其樣貌。

個人會希望對於“聖火節”的認知,會隨著歷史的理解與滲透慢慢的變形與趨向真實。可以說目前在故事中的歷史節慶以其主觀者所假定的方向在大肆慶祝,但這點還僅只是旁觀者的假定。

“聖火節”的初步設定,會以有史記載的史元元年發展出的大陸帝國開啟,隨著所謂對“惡魔的聖戰”逐而強化這個統一大陸國家的威望與地位,以至於武力和技術研發。

在第四世紀時(史元三百年後),聖戰爆發。

最終人類以其帝國作為根基,打敗了使用外道之力(可視為魔法之類)的異族,卻在之後統治帝國至今的古王(從帝國開創至聖戰結束,歷史中被抹去名號的聖王墮為邪魔),在墮落後受其人類攻伐。

最終在聖火節之日,英雄凱默擊殺古王,結束汙穢之火的世紀,開創人類的國度。不過許多自此帝國延續下的技術與觀念仍被保留,且視為人類進步的關鍵之一。

這就是從旁觀者眼中認知的人類世界。目前的故事則是以十六世紀(史元一千五百年)

個人所想的故事目前推敲至此,關於聖火節的內容也僅透露至此,以上的部分會轉換方式自故事中以多重人物說明,以及參雜多元的事件與往後歷史的軌跡鋪述成為歷史與文明的一環。

謝謝你對此故事的興趣,在此先行透露部分故事細節。09-11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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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喜歡★u741236913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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