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個房間的大箱小箱讓夜愣了整整三分鐘。
「這些都是什麼啊…?」
雖然是不認識的行李,但是堆在這裡也讓夜不得不處理一下。於是他便動手拆了其中一個長條方柱狀的紙箱,最長邊大概有1.3米左右。
裡面是一把附刀鞘的橘紅色單手劍,刀身彷彿在躍動的火焰紋路讓夜不禁看的入迷,但他隨即放下劍,並再去開另一個形狀差不多的紙箱。
「這又是什麼…」
這次打開來,裡面又是一把附刀鞘的白劍,不過這次的刀身比剛剛的細了不少,應該歸類成細劍吧。
這時聽到有數人上樓的聲音,夜很清楚這幾個人是誰。
「夜!發生了…」
「…什麼事?」
白夜和輝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怎麼不記得這裡有這種東西…?」
夜則是自言自語道。
「沒有像快遞的人來過嘛?」不知為何沒被嚇到的彩雲開口問道。
「沒有,至少我最近沒有叫過快遞。」
「這來路不明的東西,先不管這哪來的,你居然敢直接拆啊?」
指出盲點(?)的華生…不,輝夜開口挖苦夜。
「……反正開了就開了,既然沒事就好了。」
一時沒辦法反駁的夜只好如此收尾。
何況更大的問題應該是這些東西的來頭。
「唉,這些還是明天再來弄好了,反正是星期六。」
夜如此說著,便起身走出房間,看有沒有空的房間可以給她們用……
──本想這麼做的。
「這是怎樣?」
二樓的房間,夜幾乎只進出過自己的臥室,平常根本不會進出其他的門。但今天一打開來,卻看見其他房間都放滿了紙箱。
就算大小和數量沒有一開始那麼多,還是很奇怪。
「……真是的,幸好我房間還夠大,畢竟不能讓妳們睡沙發吧。」
「夜的…房間?」
聽到這個,某人的臉莫名的燒了起來,看似要把她的白髮燒個精光(好像怪怪的)。
「白夜,怎麼了?」
不知為何一直沒發言的紅葉出聲呼喚。
「啊,沒…沒什麼。」
既然本人都說沒什麼了,那紅葉也不多說別的──當然只是表面上。
一想到夜的房間就會臉紅,這除了喜歡還能有甚麼可能?
他們(包括夜)都知道這點,只是故意不說。
「等等,妳們的東西還在樓下吧?」
「嗯?我們沒有帶行李喔。」
可是明明有自己的隨身用品,難道…
「難道叫快遞的是妳們嗎?」
「當然啊,只是有些不明物體混了進去而已。」
夜稍微想了一下,她們如果早就知道夜住在哪裡,確實是可以趁他去上課的時候偷偷叫快遞來搬行李到家裡。
至於搬進家裡的方法,也就是打開自家大門的手段,夜想到這裡不禁覺得別再想下去比較好,說不定會得出某種近乎犯罪的行徑。
何況她們在把行李搬進來的時候順便把房間也挑好了,只差沒在房門上掛門牌,然後還可以在他面前演成這樣,夜有點無奈。(不過他覺得白夜傍晚那樣子不太像演技)
「不明物體…嗎?好吧,這個樓層居然其他五個房間都有紙箱就是這個原因啊。」
於是夜把重點放到她們說的不明物體──也就是夜剛剛找出來的兩把劍和這房間的其他東西──來答話。
「我們都把那些原本沒有的行李塞到這裡,結果夜一下就挑到這個房間,有點意外…還是該說放心?」
聽輝夜這番話,夜想想也是。
如果一挑其他房間的某個紙箱不小心發現哪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結果不管誰都可想而知吧。
但現在如果知道了這些,那作為這房子的主人,夜該採取的行動一定是…
「那我還是先幫忙整理妳們的行李吧,就算是妳們,大概也…」
「房間也解決了~」
──不是剛剛都還裝在紙箱裡?
夜心裏這麼想,但彩雲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夜有種想再去看看的衝動。
但人家的房間還是別再去亂看比較好,就算原本是自己家的房間,不過夜還是湧出還好剛剛沒拆到她們的行李的感覺。
「……看來我還是太小看妳們了。」
「那能再多誇獎我嗎!」
「好好,做的很棒。」
彩雲給夜摸摸頭,她也被寵的很開心,而兩個人都沒注意到旁邊有三個人在咬手帕,而其中一個已經把手帕扯斷了。
「啊…妳們三個是怎麼了?」
「沒什麼,別在意。」
「只是覺得墨鏡拿的太晚了而已。」
「嗚嗚…」
三個回應依序是輝夜、紅葉和白夜,其中白夜因為莫名奇妙多出好幾個包括害羞加牙齒痛之類的負面狀態(?)而沒辦法好好說話。
輝夜則看似在忍著甚麼的樣子,臉色有些僵硬,但至少不是想廁所。
至於夜的話,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兩人這樣的回答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情,實際上到底如何,那就見仁見智了。
對這樣的三人,夜的選擇是…
「啊,對喔!我怎麼這樣偏心啊…」
裝作後知後覺的樣子準備去安慰三人。
「我是還好,倒是白夜她們兩個…」
「…我去睡了。」
「……我也是。」
「啊…咦?妳們…」
就這樣,吃醋的兩人拿好自己的東西回房間,然後房門便沒有任何動靜了。
今天的夜或許因為家裡突然多了這些成員而稍微失常了吧,這麼突然的超展開實在讓一直以來都獨居的他明顯招架不住。
但他們五人心中都有這樣一個想法:
──以後我們會過著怎樣的日子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