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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朔月之夜

作者:阿飄│2016-08-24 14:16:29│巴幣:4│人氣:100
第三章

「再確認一遍,我負責應對露維亞那邊,你則是一如往常,但不能再捅婁子,知道嗎?」

「是,了解。」「真是的,我也就算了,沒想到你竟會連續兩次都老馬。」「我無話可說。」

在去學園的路上,凜再三交代士郎不能再出差錯,自知理虧又拖累朋友,他除了任憑凜的叫罵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就快到學園了,走快點!」「好!」

為了避開被熟人發現的風險,兩人很早就出發,眼看終點在即,正要加緊腳步時,一輛高級轎車從後方逼近

「那輛轎車該不會是?」「切!沒想到她這麼早就來學園,嗯?」

凜突然將視線往士郎的肩上一看

「士郎,你今天也有社團活動?」「對啊,開學後至五月半會舉行全國高中聯賽預選,學長們已經決定將我列為正式選手出賽。」

「這麼值得慶祝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因為妳昨天很累心情不好,說出來感覺只是在炫耀,所以..」

凜正想開口,轎車開至學園門口停下,前座車門一開,一名身穿管家服的老人立刻下車,走到後座車門,他親自將車門拉開

坐在後車位置的露維亞以優雅的姿態下車,然後轉身

「早啊,士郎。」「早啊,露維亞。」「今天也能讓再我見識你那精湛的箭術嗎?」「我盡力而為。」

兩人互相打招呼後,管家奧古斯特走上前,對士郎全身做一番打量

「我叫奧古斯特,是露維亞大小姐的管家,請多指教。」「你好,我叫士郎。」「聽說從入學典禮一結束,你一進教室就跟我們家大小姐開始說話?」

「是我自言自語說出她的名字才引起她的注意。」「哦!誰跟你說的?」「是我。」

凜走到士郎身旁回答,奧古斯特調了一下眼鏡的角度

「原來是妳啊,遠坂家的當主,凜小姐。」「跟我說的一樣吧,奧古斯特。」

露維亞也隨之附和,奧古斯特低吟了一會兒,再抬起頭

「士郎同學,你對我們家大小姐...」「啊!找到士郎了!」

奧古斯特話未說完,伊莉雅就從校園門內探出頭來,一看到士郎就高興的對他打招呼

「伊莉雅,你這麼早就來啦?」「是啊,為了看你的表現,我起了個大早,可是在道場裡等就是等不到你,出來一看就發現你人站在這兒。」

伊莉雅笑嘻嘻的走到他身邊,當她的視線一看到奧古斯特跟露維亞還有凜

「這是怎麼回事?你被欺負了嗎?」「不,是這位管家有事要問我。」「哦~」

表情隨之一變,眼神包含戒備、試探還有質問

「唉呀唉呀,這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伊莉雅小姐嗎?沒想到會以這種情況跟妳見面。」「客套話就省了,如果你是擔心士郎跟露維亞有進一步發展,那你大可放心!」

伊莉雅挺起胸膛做保證,再轉身看著士郎

「士郎,你親口說,說你跟露維亞只是純聊天的朋友。」「嗯,正如伊莉雅說的,我沒有跟任何一位女孩子交往,露維亞也不例外。」

雖然我的確是跟奧古斯特說我們只是朋友,但你是怎樣?一點不捨的表情都沒有?你是木頭人啊?

這樣的回答我都不知已經聽多少了,還是覺得很不爽,怎麼樣也應該是身為女方的我親口拒絕才有面子

士郎是笨蛋!這時候說我是你女朋友不就好了,腦筋真不靈光

「同學,有沒有人說你不懂女人心?」「好像有,那又怎樣,參加奧運才能讓我熱血沸騰,管家先生呢?喜歡奧運嗎?」

「嗯,這個?」

被這麼一問,我該怎麼回答才好,說討厭倒也不會,但熱衷也不至於

「假如我一開始不做管家的話,或許會參加也不一定。」「管家先生看來體格不錯,參加說不定能拿好成績。」「可能吧?」

奧古斯特開始覺得跟眼前這名滿腦子都是奧運的少年提感情事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行為,於是轉身離開,回到露維亞身邊

「你覺得怎樣?」「熱血笨蛋,看來是我多疑了。」

奧古斯特向士郎鞠躬致歉,士郎只覺得奇怪,歪著頭一臉不解

「士郎,快點快點!快進道場練習,我要看你射箭!」「喔,好!」「等我,士郎!」「要一起參觀嗎?奧古斯特。」「當然。」

在伊莉雅的催促下,士郎用跑的進入學園,凜也跟著進入,露維亞兩人則慢慢步入

士郎進入學園後直接前往道場,先進入更衣室換上弓道服,走向射靶場時看見美綴向他打招呼

「士郎,你總算來啦!」「我來遲了,美綴。」「今天參觀的人好像變多了,希望別又大吵大鬧。」

美綴這樣說著,把學長姐的想法告訴來參觀的學生等人,大家為了能待著,只好接受

來道場參觀的人有柳洞一成,凜,露維亞跟奧古斯特,伊莉雅共四人

「在學長他們過來練習之前,我們先來比試如何?」「好啊,妳要怎麼比?」

美綴正要說時,一道人影快速衝進道場

「安全上壘!怎樣,我錯過比賽了嗎?」「還沒,藤村老師早。」

美綴兩人雖然對於顧問的亂入有些驚訝,但還是有禮貌的向她問好

「嗯,沒見過的人欸?校外人士還是家長?」「我是露維亞大小姐的貼身管家,名叫奧古斯特,請多指教。」「原來是管家啊,我是班導藤村大河,也請多指教。」

趁著兩名大人互相自我介紹,美綴再次開口

「我們以20射分勝負,看誰射中靶心的次數多誰就贏。」「好,就這樣比。」

決定比賽方式後,由美綴先攻,第一射,命中靶心

加上顧問大河共五名觀戰者,看到美綴準確又快速的射箭,紛紛發出讚嘆

才過了一天而已就有如此改變,美綴真厲害

為了對對手表示敬意,士郎也以認真的態度射箭,咻的一聲,命中靶心

「第一箭也命中,也是啦,你不可能犯下脫靶的錯誤,射中靶心以外的情況更是想都不用想。」

美綴一臉輕鬆的說著競爭對手的實力,但她注意到了,士郎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

能維持多久呢?他的專注力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士郎認真的表情。」「嗯,以往他練習時都是面無表情,一旦有人燃起他的鬥志,他就會這樣。」

露維亞專注著士郎的表現,伊莉雅則補充說明

這名少年的命中率不凡,動態視力更是上選,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樣子

奧古斯特仔細研究士郎的特質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第二射至第五射都命中靶心,到了第十九射

「射中標靶,但偏離靶心,我失敗了。」

眼見自己失誤,美綴氣憤的咬著牙

換士郎射箭,從第一射至最後一射,他的呼吸一次都沒亂掉,射法八節也是如同電腦的複製貼上,精準無誤

咻!咚!

「命中靶心,勝者,士郎。共20射,20中。」「萬歲!士郎又贏了!!」

當勝者的名字被公布時,比賽就此結束,伊莉雅看到心上人的好表現,高興得整個人撲過去

「好了啦,伊莉雅。先讓我說完話好嗎?」「那你快一點!」「是。」

士郎走向美綴身旁

「我又輸你了。」「美綴,全國高中聯賽結束之後,再來分輸贏吧!」「好!無論比幾次都行,我一定要贏過你!」

美綴很快的打起精神,握住士郎的手,立下他日再戰的約定,觀戰者也為這一幕拍手鼓掌

「真是場精彩的比賽,對吧,奧古斯特。」「是的,大小姐,這名少年的確有資格當您的『普通』朋友。」

也沒必要特別強調普通這兩個字吧?

「士郎同學,美綴同學,你們兩個都表現得很好,今年我們穗群原學園說不定有希望贏得冠軍,啊!老師我開始期待了!!」

大河的眼神燃燒著熊熊烈火,為了表示出她的熱血情緒,連背景也是火焰,士郎兩人看了,只能冒三條線跟冷汗

「怎麼回事,一大早就這麼多人啊?」「學長你早。」

弓道部的男子組主將一進來道場,就發現昨天來參觀兼吵鬧的學生們又來了,而且人數還增加

「學長,他們沒有製造問題,我保證!」「我也能作證!」「嗯,既然連美綴都那樣說了,那就這樣吧。」

見主將無意繼續追究,兩個人將手按在胸口呼出一口氣

「美綴,妳剛跟士郎比試了吧。」「是,20射分勝負,我以一箭之差輸給士郎。」「妳真厲害,絕不是妳弱!是士郎的專注力超乎常人。」

學長你是拐彎抹角的說我是怪物嗎?

「有裁判為妳們的比試作證嗎?」「沒有,只有五名觀戰者,我們一邊射箭一邊記下自己的中靶數。」

「也就是說,這次比賽是非正式的嗎?」「呃..是。」「顧問,為何妳不親自擔任他們的比賽的裁判?」

「因為當觀眾比當裁判還要輕鬆啊,肚子餓了還能邊看邊吃東西。」

妳是來玩的嗎?主將三人心裡這麼想

「聽好,這次就算了,不能再有下次聽到沒有?」「聽到了!」「要比試的話,還是要找個裁判才行,嗯,就挑個我或女子組主將在場的時候吧。」

主將嚴格的告誡兩人,兩人沒有意見,頻頻點頭

「美綴,妳們女子組的比賽在即,要注意身體別搞壞了。」「是,謝謝主將關心。」「士郎,等美綴她們比完就會我們男子組了,期待你的表現。」

「是!」「我們討論之後的結果,決定由你擔任大前,讓其他學校的人早點見識你的實力。」「是,我會全力以赴!」

「遠坂,大前是什麼?」「我問過美綴,大前是團體戰第一個射的人,再來是二的,中,落前,落,雙方依序輪流射箭,中靶數最多的一方獲勝。」

凜的說明,讓露維亞跟奧古斯特發出喔的一聲,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主將~!」

伊莉雅走到男子組主將的面前,用很可愛的聲音叫著他

「什麼事?」「這次的個人戰,士郎會上場嗎?」「會,因為他的專注力等是我們之中最好的,理當派他出場。」

聽到自己心裡最期待的答案成真,伊莉雅露出非常可愛的表情,高興說著

「萬歲!士郎的第一場個人戰終於來了,我要親自去現場加油!」

一聽到她本人會親臨會場,男子組主將,還有陸續來到道場的副主將與部員們,紛紛豎起耳朵,將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

副會長本人親自前來欸!萬歲!!

可惡!早知道會這樣,就該再多考慮一下爭取個人戰的資格

說著說著,部員們的眼神全部轉向士郎,其中包含著剩男們對現充的羨慕及怨恨

「伊莉雅,妳學生會的工作怎麼辦?」「會長跟其他成員會非常樂意替我解決,你不用擔心。」

此話一出,讓原本計畫要去替朋友加油的一成聽了,當場打個哆嗦

「副、副會長...意思是我也?」「喔!差點忘了,一成你啊,只要事前將自己能處理的工作做好,就可以跟我一起去。」

「真、真的嗎?那我不能浪費時間,士郎你等我!我一定會前去為你聲援的!」「喔..好。你多保重啊,可別操壞身子。」

伊莉雅,妳這明顯是把他們當成棋子使喚嘛!還有一成,你這時應該跳出來說幾句話啊,怎麼碰到她就轉彎了?

士郎用這樣好嗎的眼神看著伊利雅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平時我都會認真處理,其他人閒閒打蚊,現在我一開口,他們都一副死而無憾的表情,高興接受這命令。」

哇!這這這!這根本是獨裁嘛!!愛莉伯母,切嗣先生,這樣可以嗎?

「你們兩個,所有部員都到齊了,該準備繼續練習了,顧問妳還有事嗎?」「沒有,我回導師室去忙了。」

大河為了不打擾學生練習而選擇離開,露維亞等人也隨即離場,之後整個道場充斥著箭矢的破風聲與命中標靶的聲響

社團練習結束後,士郎跟凜兩人在不同的班級,一邊上課一邊等待

快啊!快點啊!

叮~咚 叮~咚

下課鐘響,中午吃飯時間一到,兩人同時起身,拿著自己的便當準備往學生會集合

「士郎,一起吃飯吧。」「士郎,跟我一起用便當吧!」「來,一成,這是我多做的便當配菜,你跟露維亞一起分著吃,我還有事,必須去一趟學生會,再見!」

「喂!士郎。」「人已經走了,奇怪,副會長到底有什麼事非找他不可,你知道嗎?」「我不知道?」

露維亞問一成,一成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於是兩人只好一起吃飯

士郎趕往學生會辦公室的途中遇見了凜,兩人一抵達之後,由士郎來敲門

叩叩

「請進。」「伊莉雅,我們兩個有事找妳。」「士郎,歡迎你來!凜妳也來啦。」「我沒心情跟妳鬥嘴,這事關士郎的安危!」

聽出凜話中的重要性,伊莉雅一改任性之態,走到門前並做出要他們趕快坐下用餐的手勢

「我在剛進入這學園時就設下驅趕閒人的結界,以防有師生誤聽到我們的談話。」「結界是平時就一直啟動嗎?」

「是在新生即將入學的前幾天,要是有需要才張開反而會引起露維亞的疑心,畢竟她是按照協會的命令轉學過來,要多堤防才行!」

聽到伊莉雅這番話,士郎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明知這樣做是對的,但又不想有天看到露維亞發現自己被隱瞞而失望的表情

真不想跟她兵戎相向,但我更不能看著美遊被人帶走

「我們先用餐吧,吃完再說。」

三個人一起拿出便當,開始互相交換菜色

另一方面,在某個公園

「去了那家當鋪只找回這幾本書籍,其他不是被人取走就是轉賣。」

巴婕特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邊吃著在路上買來的三明治一邊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我大致看過內容,多半是如何控制蟲子,其他就是吸收,束縛跟強制類行的魔術,關於令咒什麼的一個都沒提到

一想到任務的進度受阻,巴婕特氣的將包裝紙揉成一團,直接丟進垃圾桶

「總之,先將到手的資料送回協會,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接下來。」

巴婕特看了一眼座落在公園旁的公用時鐘,上面的時間是十二點五十分左右

「根據情報,愛因茲貝倫的根據地是郊外的樹海中間的城堡,坐車需要一個小時才能抵達。」

換算彼此之間的距離,抵達之後的時間應該是三點左右

「跟間桐家不同,對方仍有持續研究魔術,應該不會讓我輕易通過,還是先做好萬全準備再去。」

巴婕特仔細思考,最後決定明天出發

「希望這次別又撲了個空。」

時間先回到巴婕特尚在用餐的2~30分鐘

「妳說士郎的腦袋藏有令咒系統的資料!?」「正確說,是妳弟弟衛宮士郎的記憶傳到士郎的腦子裡。」

一聽到令咒跟弟弟的名字,伊莉雅的表情除了驚愕還有悲傷

「伊莉雅?」「妳的反應比我想的還要大,沒事吧?」「怎麼可能沒事!?那場戰爭結束後,我失去了唯一的弟弟,好不容易快要忘記那宛如噩夢般存在的聖杯,沒想到,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記得如何將那不祥之物重現的方法,妳叫我怎麼冷靜啊妳說?」

伊莉雅大聲回話,每說一句,情緒越激動,甚至從眼角溢出淚水

完了,才說一個小攤的她就哭成這樣,那要是知道美遊的存在還有我現在的變化,不就氣到臥病在床

「士郎,你除了從未來的你那學會投影跟固有結界和繼承記憶之外,還有什麼?」「就這些了,剩下的就是他取得聖骸布時的艱難歷程。」

「你沒有關於愛因茲貝倫的書籍資料嗎?」「嗯~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因為那些內容看起來像是鬼畫符,我根本看不懂哪個是聖杯哪個是人造人的資料?」

聽完士郎腦殘的回答,凜用手扶著額頭,眼皮不時跳動著,伊莉雅則拿出手機

「伊莉雅,妳要打給誰啊?」「噓,安靜點。喂,切嗣嗎?是我伊莉雅,你聽我說....」

伊莉雅透過手機將自己在學園發生的是一五一十的講給切嗣,講著講著,啜泣聲傳到了手機另一頭

「嗯,我會振作,我保證。切嗣也是,多注意身體,一切拜託你了。拜!」「妳那是真哭還是假哭啊?」

凜提出疑問,伊莉雅先將手機收起

「當然是真哭啊,我怎麼可能拿自己對士郎的感情開玩笑!」「我只是不希望妳跟小丸子一樣,利用長輩對妳的關心而隨便提出要求。」

「對手可是封印指定的執行者,能跟她抗衡的當然是魔術師殺手啊!」「問題是巴婕特有那個麻煩的魔術禮裝,不管對方是用什麼寶具或王牌都能更改攻擊順序,加上她本人是體術高手,想贏她沒那麼容易。」

「所以這時候就靠你喽,士郎。」「我?」「別裝了,你有吧,那個金剛芭比的資料。」「有啦,但我只知道她的個性跟逆光劍,其他的實在有限。」

士郎將巴婕特的個性,如;認真,沒耐性等全部說出,伊莉雅聽著嗯嗯點頭

「就這些了。」「足夠了,這樣切嗣跟舞彌就能擬定計畫將她除掉。」「真的要這麼做嗎?」「凜,妳反對嗎?」

「巴婕特的個性算是直來直往很好應付,但她一死卻換來個更難纏的魔術師又該如何?」「見招拆招啊,反正遲早都得跟這兩個組織槓上,現在只是前哨戰。」

「這不是好辦法。」「那不然妳想怎樣?」「設法讓教會化暗為明,親自涉入其中。」

聽了這番話,士郎終於知道她的想法,嘴巴不由得啊了一聲

「士郎,你怎麼了?」「伊莉雅,有辦法讓使魔接近卡蓮嗎?」「可以,但前提是她必須步出教會才行。」

「這樣就夠了,接下來只要請切嗣先生跟舞彌小姐在卡蓮即將返回教會的路上派出使魔接觸,就能透過她利用教會的力量對抗巴婕特,順利的話,還能讓雙方正式開戰。」

「然後換我們作壁上觀,等對方同歸於盡或是再度休戰,不管如何,結果都是有利。」「嘿,凜,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妳挺壞的嘛!」

伊莉雅對凜的計劃表示稱讚,還順便來個時代劇裡惡人們私下勾結時的笑容

「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個光明正大的乖乖牌,該狠的時候我也是能做到的!」「不過這個計劃有個問題。」「什麼問題?」

「卡蓮是那種會對教會的命令唯命是從的人嗎?」

當士郎指出這個計劃本身潛藏的不安定要素,換凜跟伊莉雅兩人同時發啊的聲音

「我差點忘了,那個毒舌修女可是那個差點害我家破人亡的死麻婆的女兒,她的話很有可能會袖手旁觀或是?」「以此作為讓自己獲得愉悅的事也說不定?」

原本以為出現一絲曙光卻又立刻被烏雲遮蔽,再加上腦海中不時出現卡蓮那張酷似死麻婆的愉悅嘴臉,讓三個人的心情一整個低落

「啊!我受夠了,先是毒蛇修女後是金剛芭比,為什麼這兩個組織專找些煩人的傢伙啊?」「我也有同感,這兩個是我們最不想碰上的類型。」

「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先把剛才想到的辦法講給切嗣先生聽,看他有何想法?」「也只好這樣了,唉!真累人。」

伊莉雅全身彷彿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士郎。」「嗯?」「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別管,專心自己的事就對了。」「伊利雅。」

「這是我還有我媽媽,切嗣跟舞彌還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們共同的想法。」

只是短短幾句話就已道盡這名少女還有她的家人對這個少年的重視與覺悟,少年在這一刻完全感受到了

「比賽當天要好好表現喔!我會全程錄下來帶回去給媽媽他們看,知道嗎?」「好!團體戰跟個人戰我都會通過,成功進入決賽給妳們看!」

「說話可要算話喔!」

叮~咚 叮~咚

「午休時間結束了,要回去上課了,走吧,士郎。」「嗯。」「我也要回二年級教室了。」

三個人離開學生會辦公室,往自己的教室前進

下午的課程很快就結束,到了放學時間

「士郎,我還有事,先走喽!」「回家路上要小心,露維亞。」

一聽到關心自己的話由對方親口說出,露維亞的表情既開心又興奮

「妳怎麼了?」「沒事,再見!」

露維亞哼著歌,高高興興的走出教室

「士郎,她怎麼了?」「我只是說了路上小心之類的話,她整個人心情突然大好?」「這樣啊,看來她跟遠坂一樣,小時候沒什麼要好的朋友。」

不!一成你錯了,她們不是不想交朋友,而是擔心自己的秘密曝光

呵呵,今天真棒,先是看了士郎精彩的箭藝,回去時還聽到他親口說出關心我的話,啊~我好幸福啊!!

「妳在那裡一臉陶醉個什麼啊?看起來好詭異啊!」「遠、遠坂?」

露維亞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走到凜的班級前門,還碰巧被她看見自己正陷入妄想之中

糟了!我剛剛的樣子竟被她看到了,不行!要想辦法蒙混過去

「咳咳,也沒什麼,就只是想起過去幸福的記憶,一時忘我罷了。」「喔,是嗎?」「就是這樣,好了,說正經的,跟我來。」

果然,她是為了昨晚的事

露維亞巧妙矇混過關,凜則是跟著她走到學園的角落

「到了,就在這裡講吧。」「妳到底有什麼事?我很忙,快點!」「是關於昨晚突然出現的龐大魔力,涵蓋範圍我估計有整個冬木市,妳怎麼看?」

「啊,那個啊,有喔!我注意到了,那股魔力確實讓人在意,到底是誰?有何目的,為了什麼來到這裡,我越想越奇怪,趕緊衝出家門而往魔力的方向查探,結果?」

「結果怎樣?」「人已經走了。」「走了!?」「對,我一到現場,什麼蛛絲馬跡通通沒有,只留下一堆疑點。」

「我說妳,真的有認真找嗎?別忘了妳好歹也是這片土地的管理者,有義務找出那種隨意施展魔力,不清楚事情嚴重性的笨蛋!」

「我當然想啊,像那種人根本不配稱為魔術師,頂多只是個半吊子,讓我見到他一定狠狠修理一頓!」

哈...哈啾!

「士郎,你感冒了嗎?」「不是,突然鼻子癢,背脊發寒,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看你一定是太常接觸那兩個女狐狸了,乾脆趁這個機會跟她們斷絕關係最好!」

一成,有些事不是說一句別再見面了之類的話就結束,而且你這樣搞,早晚會惹來殺身之禍,我還想反過來勸勸你呢!

「妳剛才很難得的說了句我中聽的話,我也有那個打算。」「喔,那為什麼妳不加調查?」「因為妳是地主啊,要是我搶了妳的風頭,讓妳臉上無光,又該如何?」

「哼!我都查不出來了,憑妳又能如何?」「至少我握有的資源比妳多,只要有心,我一定能找出他的下落,不過?」

「不過什麼?」「眼下還是以寶石劍為首,其他不急於一時。」「我也一樣,為了重現寶石劍,我將投入遠坂家所有家產!」

「哦!很大的決心嘛,看似破釜沉舟,實則背水一戰。」「只要成功就有希望,遠坂家不會到我這代就結束的!」

「妳的意志值得讚許,可惜現實是殘酷的,成功的人將會是我─露維亞瑟琳塔‧艾蒂菲爾特!」

雙方皆賭上自己的一切說出宣言,片刻之後

「我要走了。」「那我也回去了。」

兩人同時轉身,背對彼此

「對了,遠坂。」「妳還有什麼事,拜託一次說完好嗎?」「妳妹妹,櫻會出現在士郎比賽的會場嗎?」

「這個,或許會,或許不會?」「是嗎?」

露維亞只留了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就離開了

我當然希望櫻能過來看士郎的比賽啊,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見的到面

凜獨自一人走在返家的路上,她的背影看起來顯得有些孤寂

「嗯,今天買這些就夠了。」

跟一成在回家路上分開,自己一人進入商區買了雞蛋跟一些當佐料的蔬菜的士郎,正往家的方向前進

「就快比賽了,好期待啊!」

走到下一個紅綠燈前,他往前一看,對面有個人正站在他的前方

啊..什..麼!?

他一臉驚愕,手上的購物袋差點掉落,他馬上意識到趕緊握住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身穿修女裝,一頭白色長髮,雙瞳黃色,面無表情,身高大約150多的女子,她沒有刻意盯著誰,只是跟身旁的群眾一樣,等著紅綠燈變化

冷靜點,現在要是被她察覺有異那就糟了,得自然點

士郎慢慢的調整呼吸,以平常的表情看著前方,這時剛好紅燈變成綠燈

兩個人在人群中慢慢的,擦身而過,看似一瞬間的動作,卻讓士郎有種過了幾十年的錯覺

回頭一看,那名讓他戒備提防的女子已消在人群之中,這才使他得以喘一口氣

「呼!好險啊,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對方會突然叫住我什麼的?」

要是這次又出包,凜一定會氣到殺了我,到時也沒臉回家面對美遊

士郎拍拍胸口,提起精神繼續趕路

「....那名少年」

身穿修女裝的女子突然想到有一位少年跟他擦身而過,對於自己竟對他產生一丁點注意,她本人也覺得有些意外

「明明外表不是那種引人注目的類型,卻有著一張女難相,嗯...」

女子想著想著,嘴角漸漸上揚,變成微笑

「真想親眼瞧瞧,他那因女難而陷入痛苦深淵的表情,啊~一定很棒!」

表情興奮又略帶陶醉,眼神帶有愉悅之意

這名外表看起來像修女,本職還真的是修女的女子名叫卡蓮‧赫特西亞,是負責代替上一任的神父─言峰璃正,來接管冬木教會,她同時也是璃正的孫女,言峰綺禮的女兒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女,她也繼承了跟父親一樣,情感異常的特質,別人的痛苦甚至絕望,對她來說是喜悅是福音

「今天心情不錯,應該能多吃下幾盤麻婆豆腐。」

愛吃麻婆這點也完美繼承,她現在前往的地方正是已故的父親生前最愛去的餐廳「紅洲宴歲館泰山」,那兒最有名的,不用說就是顏色鮮紅到有如置身血池地獄的正宗道地四川麻婆豆腐,會點這道菜的,不是天生嗜辣如命,就是味覺異常之人

「....我回來了」

士郎按下門鈴,以有氣無力之聲喊話,一聽到這種異樣的聲調,很早就回到家的妹妹趕緊從廚房出來一看究竟

「哥,你怎麼了,為什麼累成這樣?」「唉,今天運氣真糟,遇到麻婆的女兒。」「哈啊?那個毒舌修女!」

得知哥哥遇到可堪稱是天敵之一的女子,美遊的臉上驚愕的表情跟士郎如出一轍

「幸運的是,她沒有主動叫住我,即使跟她擦身而過也沒發生什麼狀況,真是萬幸。」

士郎把遇到卡蓮的情況說出,美遊聽了,在他周圍到處看,確定是否有什麼地方被動了手腳

「放心,我沒事,沒有被她看出我身上的秘密。」「小心為上,畢竟她不是善類。」「嗯,是啊,她跟她爸爸還有平行世界的我,都算是情感異常的同類。」

士郎用自嘲的語氣說出事實,但聽在美遊的耳中卻是刺耳難受

「啊,美遊我這麼說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就算是事實,在我心裡,哥哥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知道自己說錯話搞砸氣氛,士郎慌張的向她解釋,但她的表情已經快哭出來

要快點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

「我忘了說,今年的五月半將舉行全國高中聯賽預選,我們學園的弓道部女子組男子組都要參加。」

「是真的嗎?」「嗯。」「太好了!哥哥的夢想終於有實現的可能了。」

光聽到這消息,原本快要落淚的表情一瞬間轉為高興,隨即就是燦爛的笑容

太好了,總算不哭了,果然美遊還是最適合笑容了

「什麼時候會輪到哥哥比賽?」「女子組先比完才輪到我們,說真的,我好希望妳能親自來替我加油,可惜不行...」

士郎說著說著,臉上露出失望難過的表情,不僅僅是因為妹妹無法前來觀賽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妹妹本身還有自己有許多無法對外人透露的隱情

「到時候又得留妳一個人獨自看家,讓我有些不安與自責。」「我沒關係啦,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被你抱在懷裡,什麼都做不了的小娃兒了。」

美遊挺起胸膛,充滿自信的說著,士郎看了不禁噗哧一笑

「再說,我每次一人看家,暗處都會有一雙眼看著我,那是一雙可以信賴的眼神。」「嗯,沒錯。」

多虧他們,我才能較安心的去上學,參加社團跟打工

「這些食材先交給我吧,哥先去洗澡消除疲勞,然後再用餐。」「好,我去洗澡了。」

兄妹倆笑著,然後各自走向廚房跟浴室

另方面,間桐家

「櫻,已經知道士郎他們男子組的比賽日期了。」「什麼時候?」「五月半以後,先等女子組比完才會輪到他們。」

「這樣啊,那趁這段時間我來想些菜色才好?」

看著自己幾乎一手帶大的女孩正在為心儀的男孩勞心費神,做為叔叔的雁夜心裡有些感觸

唉,這天終於到了,每當看著這樣的她,就等於告訴自己已經老了,該放手了

「櫻。」「叔叔,什麼事?」「要幸福喔。」「嗯。」

聽出如同親生父親般的他話中之意,櫻簡短回應,伸出雙手握住他粗糙的大手

「多虧叔叔的養育,我才能像這樣勇於追求自己的所愛,謝謝你。」「我接下來想親眼看到妳穿上婚紗,丟出捧花的那一刻,為此我得多活久一點。」

「這樣哪夠啊?你還得親眼見到自己當上外公,抱外孫才行。」「外孫?外公?意思是我?」

雁夜提問的表情非常驚訝,口氣有些緊張期待,櫻則是害羞的點點頭

「太好了!」

雁夜高興的大舉雙臂,一副萬歲的姿勢

雖然櫻被雁夜領養已經過了很久,但始終卻未曾叫他一聲那個關鍵詞,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她的生父─遠坂時臣所害

我都已經要放棄了,心想只要兩人過的高興,稱呼什麼的其實不重要,如今看來,我的心中仍存有一絲絲的期望啊

看著這樣的自己,再看著眼前的櫻,雁夜只覺得所謂的生命不過就這麼一回事

為了妳的幸福,我們這些大人也得再多努力才行

他那如同慈父的眼神中夾帶著某種決意

翌日

「這裡就是郊外的樹海。」

剛從公車下車,沿著雜木林走一公里來到樹海的巴婕特,獨自一人進入,目標只有一個

「協會最早有去造訪原先的工房,但剛到達現場,只看到外頭立著一座墓碑,上面刻著尤布斯塔哈伊德‧馮‧愛因茲貝倫的名字,進去裡面一看,裡面什麼都沒有,宛如一座死城。」

回想著當時的報告內容,巴婕特不禁開始懷疑尤布斯塔的死亡真相

死者生前是被利器穿身而亡,致命的部位是心臟,其餘皆是完整,可能是他在不及反抗的情形下遇害

「殺人之後又放火,裡面的東西應是一掃而空,能做到這種事的,怎麼想都是從者。」

忽然,巴婕特的腦中閃過某種可能的推論

「無論是間桐臟硯或是尤布斯塔,這兩者死亡時間雖有先後,但共通點皆是死於第四次聖杯戰爭期間,要說巧合也未免太牽強。」

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幹的,但兇手除了他沒有別人

「萬一真是同一個人,那他殺了尤布斯塔之後,極有可能將愛因茲貝倫的聖杯秘術等資料全部銷毀?」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巴婕特當場停下腳步,一手扶著下巴

「那我現在還需要進入城堡,跟他們一談嗎?」

就在巴婕特正猶豫是否該折返,遠處一道人影自她的前方走來

嗯,那是?

人影越來越靠近,到她能辨識的距離仔細看才發現,是一名穿著女僕服裝的女子

「我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之一,名叫雪菈,妳是巴婕特小姐對吧?」「妳知道我?」

「是的,我們雖然已經許久不曾跟魔術協會還有其他魔術師家族有所往來,但對於外界的一舉一動仍是持續關注。」

對了,她們的現任當主就是原本該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被犧牲的小聖杯,人造人─愛莉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她的丈夫,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是名善於調查對手情報然後抹滅的專家

「夫人已經恭候多時,特地遣我來迎接妳,以防迷路。」

嗯?不打算利用這裡的地形來刁難我,而是敞開大門,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不走嗎?」「帶路。」「請跟我來。」

巴婕特懷疑這是不是一場陰謀,試圖將她除掉,但眼下也無其他更進一步的線索,只能跟著眼前的人造人前往對方的陣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會他一會

在女僕雪菈的帶領下,巴婕特順利的趕在中午之前抵達城堡

「還真大啊。」「其實這座城堡最初是用來當做聖杯戰爭時的臨時據點,同時也做為別墅用途。」

雪菈一邊說明一邊帶領客人走入城堡,很快的,她們兩人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

「這扇門裡面便是會客室,夫人從用完早餐後就待著等候您的來到。」「這樣啊。」

巴婕特簡短應話,雪菈將門輕輕打開

最先吸引巴婕特目光的,便是眼前這名留著及腰銀白色長髮,一雙鮮紅色瞳孔,身材姣好,面容美到不像是這世間的女子

「我先自我介紹,我是愛莉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叫我愛莉就好。」「我是巴婕特‧法迦‧克米茲,稱我巴婕特即可。」

雙方在做完自我介紹後,身為主人的愛莉從對方的語氣就知道她急欲切入正題,因此請她直接坐下一談

「首先由我說明來意,請交出或者說出如何讓製造小聖杯的魔術儀式還有大聖杯降臨的儀式。」

「很遺憾,我做不到。」「為什麼?」「那些秘術資料早已被銷毀,而我跟我女兒做為人造聖杯的資格也被破壞。」

「什麼?」「很令人難以置信對不對,但這是真的,現在的我只是個擁有魔術回路的人造人魔術師,同時也是一個人母,如此而已。」

面對愛莉平淡的態度,巴婕特先是驚訝後是著急,接著她讓自己慢慢恢復冷靜

一定有,我相信這其中還存有某些線索

「請問,妳為何不生氣?」「生氣?是指宿願嗎?那早已與我們無關,現在我跟我先生還有大家,都只想安穩過個日子,不想再跟根源扯上關係。」

「是什麼原因讓妳改變心意?」「我的女兒,我的丈夫。」

愛莉用充滿愛意的語氣回答,然後擺出一張為什麼對方聽不懂的困擾臉色

「到底發生什麼事?請再說的詳細些!」「也對,看妳的樣子,要是不說到連失智症患者都能聽懂的程度,恐怕這次的會談將會延長至晚上也說不定?」

「妳、妳這什麼形容啊妳,拿我跟失智症的人相提並論?」「因為有些話我不能明說。」

愛莉直接了當的說出我不想說太多秘密給妳知的意思,即使如此巴婕特也毫不退縮

「那就請說妳能講的部分,剩下的我會自行找出真相。」「哦!想推裡是嗎?有意思。」

愛莉一改穩重大方之態,眼神露出了接受挑戰之意

「首先,那名破壞御三家重要秘術資料的從者之名我不能說,他是由遠坂櫻召喚出來,之後才開始進攻間桐家。」

「妳說遠坂櫻?」「妳很驚訝對不對,但凡事都有例外,只有有能力,就算只是小學生也能參與那場殘酷的殺戮遊戲。」

「那麼,是遠坂櫻,也就是之後改名間桐的間桐櫻下命令去殺了間桐臟硯嗎?」「答錯了,那全是從者自己的決定,櫻那個孩子自始至終只是躲在安全處。」

我萬萬沒想到竟有從者如此替一名小孩著想,看來所謂的英雄果真不同凡響

「需要解釋為何要殺蟲老嗎?」「不用,我想知道你們這邊的情況?」「那名從者綁架了我女兒。」

「什麼!?」「妳有這種反應是正常的,女兒被綁架,我們不但沒當場殺了他,還跟他結盟,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他是未來的英靈,來自平行世界,他曾是聖杯戰爭的受害者。」「哦!」

「他跨越了傷痛,阻止了聖杯降臨,然後憑一己之力成了英靈,被櫻召喚然後當場綁架她離開遠坂家。」

「連續綁架具有魔術天分的小孩,該說他是變態還是別有心機?」「都不是,至於理由我不能說,因為妳一旦知道就要死在這裡。」

愛莉用和藹可親的表情說出威脅生命的話語,讓巴婕特心頭為之一凜

「這名從者很了不起,他的行為看似荒謬,卻深思熟慮,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發展。」「他還做了什麼?」

「他在摧毀間桐家跟綁架我女兒之間的某一天?」「某一天?」「跟另一位從者一起殺了麻婆神父─言峰綺禮。」

「言峰,是那個言峰璃正的?」「對,他的兒子沒錯,那名老神父私下跟遠坂家狼狽為奸,打算以作弊的方式奪取大聖杯,可惜?」

「可惜什麼?」「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暗樁被殺,更沒發現自己識人不清,讓一名人渣當心腹。」

愛莉用厭惡的語氣說著綺禮的種種惡行,巴婕特聽了也差點想吐

「我、我差點被他..被言峰綺禮殺掉?」「沒錯,妳真該謝謝那名未來的英靈,不過妳只是順便的。」

嗯,兩邊都有提過未來的英靈,那很明顯,就是他跟蘭斯洛特組成搭檔,成了那場戰爭的地下贏家

「還有想問的嗎?」「妳們沒有留下手抄本或是還記得什麼?」

愛莉搖搖頭,巴婕特一副頭痛不已的樣子,她扶著額頭起身

再待在著也是浪費時間,而且從我一踏進這屋子裡就不時傳來若隱若現的殺氣,是打算萬一我死纏爛打就要當場處理吧

「請等一下。」「還有什麼事?」「言峰綺禮最可惡也最可怕的就是那異常扭曲的情感,現在那可怕的血緣已經來到冬木市。」

「妳意思是?」「他的女兒,也是璃正的孫女,卡蓮‧赫特西亞。」

愛莉用警告的語氣提醒,巴婕特聽了則是雙拳緊握,一副仇人就在身邊的樣子

「在哪裡?」「冬木教堂,難道協會沒告知嗎?」「沒有,只告訴我要找出聖杯的下落或降臨的方法。」

巴婕特坦率的搖頭,愛莉心想,這不是完全被利用了嗎

根本就是工具人嘛!跟我兒子一樣

「跟我說這個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她對吧?」「我不否然有這個念頭,畢竟她留有那個偽神父一半的血緣,而她也確實繼承了那糟糕的性格。」

一說到這兒,巴婕特也跟著點頭

「好吧,為了我自己的性命的安全,一見到她會考慮殺掉。」「那就看妳的喽!」「好一個借刀殺人。」

「為了自己的家人,心機也好,敵人也罷,能利用的就該徹底運用。」

面對現任的愛因茲貝倫當主,巴婕特不由得露出一絲敬意的眼神

「替我轉告衛宮切嗣,說這次未能見面甚是遺憾,告辭。」

巴婕特轉身離開,雪菈打開房門,送她走至大門

「她走了嗎?」「走了,夫人。」「沒有使魔的蹤跡嗎?」「完全沒有。」

愛莉沒有看著誰,獨自一人在房間說話,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也沒留下使魔竊聽,她呼出一口氣,全身放鬆做在沙發上

「辛苦了。」「嗯,你們也是。」

這時牆壁忽然出現整齊的長方形的隙縫,隨後牆壁開始翻轉,一名女子自牆壁的空隙中走出

她留著一頭黑色短髮,面無表情,看起來令人難以親近,其名,久宇舞彌

同時,天花板一角出現個四方形小洞,一名身穿黑色大衣,下巴留著少許鬍渣,眼睛有如死魚眼的男子從洞口一躍而下

「切嗣,這樣做真的對嗎?」「嗯,一切都在計劃中,只要不出錯,士郎還有伊莉雅她們會平安無事。」

愛莉面向男子,也就是自己的丈夫─衛宮切嗣道出心中不安,切嗣則投以溫和的表情安撫著她

「巴婕特是個徹底的武鬥派魔術師,跟她交手不能力敵只能智取。」「最理想的發展,就是卡蓮向教會通報,派代行者前來對付她。」

愛莉之前雖然在巴婕特面前表現出無所不用其極的態度,但其實心裡很排斥要把敵人的女而這個不安定因素加入作戰計劃

「我還是很怕,雖然她沒有麻婆的身手,但光是她活著就讓我無時無刻擔心我們一家人的安危。」「我知道。」

切嗣主動將妻子抱在懷中,看著她身軀微微顫抖,舞彌開始憶起戰爭結束後的某一日

那是個風和日麗,適合出外郊遊的好日子

「哇啊,好漂亮喔!」

對於眼前一片綠色藍色等各種顏色交織而成的美麗風景,伊莉雅開心的在這片景色中盡情奔跑,有時也會停下腳步觀察昆蟲或花卉

看著這樣幸福的女兒,做為母親的愛莉心理甚是欣慰,然後將目光移向身旁的丈夫跟二奶

「切嗣,你覺得如何?」「太棒了,伊莉雅好像天使喔!」「呵呵,是啊,是我們的小天使沒錯。」「大小姐將來會招贅嗎?」

舞彌這一問,原本美好的氣氛登時一毀,切嗣反射性的開始組裝槍械,裝填子彈

「切嗣!」「我不要啦!我不要伊莉雅結婚啦!!」「小聲點,萬一她聽到,我敢保證她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跟你說話還有玩耍。」

此話一出,切嗣就像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整個人茫然望著前方,手上的槍支直接掉落在地

看著昔日令魔術師們聞風喪膽的專業殺手變成今日如此模樣,舞彌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為什麼夫人突然找我來郊遊呢?」

如果是找切嗣那就合情合理,但把算是情敵,情婦的自己也一併找來,就有些令她不解

「我很好奇,為什麼得知聖杯的真相,你們的態度會轉變得那麼快?」「有嗎?」「我不覺得啊?」

「因為,切嗣你們不是把理想看得很重要嗎?」「是啊,就因為重要,才了解到理想就是無法實現才叫理想。」

切嗣用看開的表情回答妻子的問題,然後目光又轉向在綠色草地跑跳的女兒

「我跟切嗣的想法差不多,在看過劇透內容後,我頓時六神無主,一想到自己跟切嗣多年來的準備跟努力將化為泡影,當下有種希望一切都是幻覺的想法。」

想起自己當時快要崩潰的內心,舞彌不由得發出自嘲的笑聲

「就在那時,我看見了衛宮士郎跟伊莉雅大小姐的親情互動,然後是一家人的互動,讓我突然想起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難道是?」「是的,親情!」「舞彌,妳不去找回妳的..?」

愛莉本想說願意協助,但舞彌卻是拒絕

「我沒有資格,我本想藉由聖杯讓自己的人生重來,但現實果真沒那麼簡單,呵呵...」「舞彌。」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重新出發,好好面對自己剩餘的人生,那就是我當下想到的最好的答案!」

舞彌用認真的表情看著她

「我是出於自己的意志,想親手守護切嗣重視的人。」

「舞彌。」「這其中也包含我自己的代償行為,請讓我做到滿意為止!」

見她態度堅決,加上一旁的丈夫也是一臉贊成的表情,愛莉闔上眼點頭答應

「拜託妳了,請幫助我女兒和我丈夫以及我還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們,當然士郎也是。」

「好!」

記得那時我們話剛說完,大小姐就吵著要我們一起跟她玩耍,之後我們幾個玩得累壞了

「夫人,抱歉,我們兩個私下還瞞著您一個秘密,一個非到緊要關頭絕不動用的王牌。」

舞彌小聲的道歉,沉浸在丈夫溫暖的懷抱的愛莉完全沒聽到她的細微聲響

離開樹海中央的城堡,回到雜木林的巴婕特,邊走邊整裡腦中的所有情報

「御三家已經有兩家的秘術失傳,沒被動過手腳的只剩遠坂。」

路途上,她叫了輛計程車,在車上繼續想著該如何達成任務

那個未來的英靈他當時的職階是什麼?Caster嗎?如果是的話,那他肯定有看過大小聖杯的魔術儀式,但?

「御三家的人是不可能會將秘術傳授給他人,更不用說是借閱什麼的,慢著?」

忽然,她想起了當時的對話

『他的行為看似荒謬,卻深思熟慮,彷彿早已看透一切發展。』

假如,平行世界之中都有一位聖杯戰爭的受害者,他倖存下來,然後被聖杯選上,之後周選各方勢力並獲得最後勝利,那麼?

「如果先有一名曾是御主的魔術師當上從者,再穿越時空告知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那看透一切便說的通了!」

如果我的推論沒錯,這名御主的共通點便是,御三家的後代都認識他,而且交情匪淺

「那我只要留意是否有人同時跟御三家的後代見面,便知答案。」

這部分的推裡先暫停,接著換下一個

「記得報告是這麼說的,遠坂時臣做為土地管理者,有義務要報告所有發生在冬木市的魔術事件,也包括聖杯戰爭。」

但他要報告從者的部分時卻是有口難言,替他回答的是妻子遠坂葵,於是轉而問她,但她僅僅只是用力回答『我不能說』

「當時,她還提過自己的丈夫跟教會的言峰璃正皆被迫簽下自我強制條文,也因此協會不再追問。」

既然不能用說的,不能說?啊!

「司機,麻煩你,我要前往別的地方。」「好的,請問去哪兒?」

巴婕特為避免魔術秘密洩漏,僅以手中的地圖給司機做為參考,並表示願意支付車錢,無論多少

「說不定,線索就在那兒。」

巴婕特衷心期望,這一行不再是空手而歸

另一方面,待在自己家裡研究寶石劍的凜

「奇怪,沒有?」

應該要研究如何重現寶石劍,不知為何卻開始在雙親的房間裡翻找物品

「父親的筆記還在,唯獨母親的兩本日記都不見了?」

我有不好的預感,母親,拜託妳千萬別在日記裡頭亂寫些什麼

巴婕特抵達禪城家時已經是下午,付了車錢,她立刻拜訪這裡的當主

「有,她有回來過,她說重要的只有兩本日記,其他對協會而言毫無用處。」「日記?」

果然沒錯,因為她沒有簽下條文,所以便將訊息偷偷藏在日記,帶回娘家以待將來有人查出真相

禪城當主提出日記可送人,但條件是不許入內搜查把房子搞得一團亂,巴婕特爽快答應

反正我也懶的再做同樣的事

從當主手中接下日記,巴婕特表示為避免內容被人偷窺想入內翻閱,當主同意,帶她前往客人用的休息室

「有什麼需要就搖一下桌上的搖鈴,我們會趕到。」「好的,謝謝你。」

當主將門拉上,確定這裡只剩自己之後

「好,先看第一本,我看看。」

巴婕特選了兩本日記中的一本,封面是以黑色為主,內容多半是日常生活還有自己與丈夫的身心狀況

「日記寫到越後面,遠坂時臣的狀況就越糟,由此推斷,遠坂葵是在丈夫即將不久於人世,將所有的秘密藏在這裡,跟我想的一樣。」

確定自己推裡的方向正確,巴婕特心中又開始燃起希望,她慎重看完第一本日記,之後拿起第二本

「這本是紅色的啊,是代表著遠坂的傳統嗎?」

拋開突然閃過的無聊念頭,將目光停在第一頁

「這?」

完全看不懂,詞不達意,亂無章法,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根本是浪費紙張

「難道她是怕自己得老年癡呆才把這一生學過的字都塞進這裡面嗎?嗯!」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她注意到眾多文字當中,有些字是用各種顏色的色筆一筆一劃的寫上

「『衛』和『宮』這兩個字重複出現,還有大小寫的英文字母。」

是要我自行拼湊嗎?啊~真是

巴婕特的弱點之一,不善於細膩又花腦筋的工作或小事

「我還是比較適合拼體力的活。」

一邊抱怨一邊將顏色的字一一剪下,然後開始嘗試,最後終於拼出幾個她自認沒問題的關鍵字

「衛宮士郎,第二個Archer,養子,投影魔術,固有結界,丈夫的仇人,櫻的恩人....」

巴婕特將日記收好,閉上眼思索腦中的新情報

不是Caster而是Archer,跟蘭斯洛特一樣是那場聖杯戰爭中重複出現的職階,會使用大多魔術師視為無用之處的投影魔術,甚至昇華成固有結界

「我總算了解為何那兩家的人絕口不提他的真名,衛宮士郎是嗎?」

眼一睜,她心裡出現兩種想法,立刻行動和暫時觀察

其他的平行世界都會出現這名叫衛宮士郎的少年,但只有這裡不同,因為他的干涉,所有人的命運都變了

「只知道名字卻沒有照片,這樣找人會比困難,看來除了跟蹤御三家的人之外沒別的方法了。」

我很想立刻去找那名少年,但他又不是聖杯,抓了他或打死他也只是讓協會的人以為我是個有效率的執行者

「再說,這麼重要的線索,衛宮切嗣他們會沒注意到嗎?」

我不相信那個魔術師殺手會犯下如此簡單的失誤,說不定這是個陷阱,誘使我這種急著想知道真相的人前去送死

巴婕特將桌上的資料全部整理,拉開紙門,向禪城家的當主說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平行世界的士郎都有個共通點,就是被收為養子,另一個就是和聖杯相遇的命運!」

再一次坐上計程車準備回飯店的巴婕特,認真思考如何利用士郎來換取最高的利益

原本應該會失去雙親的士郎如今一定還在冬木市的某個地方生活,無論他願不願意,都會在冥冥之中與聖杯的命運繫在一起

「說不定他會幫我找到傳說中的『朔月』,天之杯─天之逆月。」

巴婕特打定主意的同時,遠坂家

「真的找不到,怎麼辦?」

在家裡來回走著的凜,時而抓頭時而扶額頭,最後她決定了

「先打通電話吧。」

凜拿起話筒,用老舊的撥盤式撥轉號碼,剛開始出現些許雜音,最後終於接通

幸好這老骨董還能用

「喂,士郎你在嗎?」「是凜學姊啊,哥哥去居酒屋打工,要很晚才回來。」「美遊?」

沒想到第一次用電話連絡朋友就碰壁,讓她心情受挫

我怎麼這麼倒楣啊!

「美遊,妳知道伊莉雅的手機號碼嗎?」「知道,我念給妳聽。」「太感謝妳了!一個人會不會寂寞?」

「我沒關係,哥哥說打工一結束就立刻回家,而且還有人在保護我。」「是嗎?」

凜一手拿著筆一手持話筒,將號碼一一抄下

「我寫好了。」「還有需要問的嗎?」「沒有,只想說,加油!我跟士郎拼了命也會保護妳。」「謝謝。」

凜從話筒中聽到美遊略為激動的語氣,她笑著將話筒放下

「美遊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好!下一個。」

再一次拿起話筒撥轉盤,等了一會兒

「喂,伊莉雅嗎?」「凜?」「先別急著掛我電話,我有急事!」「為什麼妳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難道是妳逼問士郎?」

「不是,是我問他,他告訴我的。」「哦!那好吧,我就聽聽妳的急事是什麼?」

這丫頭,口氣還是一樣,都怪她爸爸和士郎把她寵壞了

「有事得跟伯父商量,事關士郎的安危。」「士郎他有危險了,怎麼回事?」「他現在還算平安,但我擔心會有變數,想找專家一談。」

「我知道了,切嗣!!」「我來了~伊莉雅~」

從話筒另一端傳來了一名爸爸對於女兒的呼喚立刻出現的開朗聲音

啊哈哈,好一個孝女(孝順子女的父母)

「喂,遠坂家的女兒,現在是當主對吧,找我有事嗎?」「是的,這件事拖了那麼才問真抱歉,為何當初你們不叫我母親簽自我強制條文?」

「因為沒必要,妳就是為了問這個才把伊莉雅的手機號碼弄到手?」「怎會沒必要,我母親的日記不見了!」

「那又怎樣?」「萬一日記裡頭記錄了對士郎不利的情報該怎麼辦?」「不會有事的。」「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這場狩獵行動中的獵物與獵人還未見分曉。」

聽他的語氣,莫非他早料到母親的想法

「妳,見過美遊了嗎?」「呃?」「看來是這樣,也罷,我跟士郎還有舞彌,加上妳共有四人知道,好好加油!」

切嗣說完便將手機通話關掉,凜也將話筒放回原位

「母親,到頭來妳的行為還是被別人利用,唉....」

這聲嘆氣,是自己替雙親為這冬木市還有朋友所惹得麻煩而發出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看著放在一旁的寶石劍設計圖

「如果能在危機發生之前完成它就好了。」

對於現在的凜來說,比起跟露維亞的競爭,她更希望能用這份力量來助朋友解決危險

是不是該去問一下現在的他呢?

就在凜猶豫之時,時間先回到切嗣剛關機

「切嗣。」「喔!伊莉雅。」「士郎怎麼樣了?凜到底說了什麼?」「也沒什麼,她擔憂的事其實都在我跟舞彌的意料之中。」

「你們一直監視凜她家啊?」「當然,這叫小心為上。」

切嗣用專家的口氣回答,然後輕輕摸著女兒的頭

「放心,交給專業的來,妳該做的事是什麼沒忘記吧?」「沒有,我都記得。」「說來聽聽。」

「將自己能學會的魔術運用到隨心所欲的程度,也包含現代武器,像炸彈之類的。」

聽到女兒的回答,切嗣笑著,滿意的點頭

「很好,那現在妳做到了嗎?」「魔術方面還有瓶頸需要突破,不過我一定會很快解決問題,至於武器,只要不是太重的就行了。」

「伊莉雅,在妳能確實做到我提出的要求之前,我都不會把妳列入戰力考量,妳懂嗎?」

「我懂,所以我才要努力,讓自己派上用場,我要保護士郎,也想保護媽媽和切嗣以及大家。」

一聽到自己也在其中,切嗣一改專家嚴肅的表情,立刻變成膩著女兒的傻瓜爸爸的笨臉

「喔~!我的伊莉雅已經長大到會重視爸媽了!!我好感動啊~~」「啊~!切嗣快住手,你的鬍渣好扎人,弄得我好痛喔!」

伊莉雅拼命掙扎,但切嗣一直拿鬍渣臉磨蹭她的臉頰,無奈之下,她終於請來終極王牌

「媽媽!!」

一聽到女兒那求救的聲音,一到白色身影快速出現在他們兩人眼前

「伊莉雅,怎麼了?」「媽媽,我的臉好痛喔!」「嗯?切嗣!?」「啊!愛莉妳聽我說,這是有原因的。」

切嗣為了避免老婆施暴,將凜打電話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她

「其實我當初是贊成讓她簽下條文,但你跟兒子說不用我才作罷,那現在呢?」「依舊照計劃進行,把目標逼得太緊有時反而會弄巧成拙。」

切嗣切換成專業模式來向老婆說明,愛莉看到他這副可靠樣,又想起了第一次愛上他的心情

啊~就是這個,既危險卻也讓人感到放心的能力與態度,真是的,你是這樣,兒子也是,為何我們家的女人總愛這種惹上麻煩的男孩呢?

「媽媽,切嗣,你們又要放閃了嗎?」「難道妳希望我們吵架嗎?」「不是,要是在我房間放閃,請讓我先找一副墨鏡,免得閃光閃瞎了我脆弱的雙眼。」

伊莉雅的說法,讓愛莉笑著說妳這孩子真是的,然後用手臂勾住切嗣的手臂

「切嗣,換個地方吧。」「嗯,好..」

當兩人的氣氛正好時,行動電話響了

「喂,是嗎?」

切嗣做出緊急事件的手勢,愛莉沒有生氣,手臂放開讓丈夫能自由通話

唉,雖然計劃很重要,但剛剛難得的氣氛都....

「結果怎樣?」「或許今晚就該派使魔去接觸卡蓮那邊也說不定?」「這麼快?」「情況有那麼糟嗎?」

「根據監視用的使魔傳來的影像,巴婕特去了趟禪城家,那裡應該有遠坂葵留下的線索。」

「那士郎不就?」「所以,也該是時候將教會整個拉入戰局,並設法引導兩邊發生衝突,我們再趁機把士郎安置在我們的別墅。」

「你是指跟黑道大地主,藤村組的老先生交涉買下的那棟日式建築?」「對,本來那裡是我打算用來避暑好專心工作的秘密基地,但要是真有萬一就讓士郎住進去,視情況就混入藤村組裡,諒他們也不敢招惹當地的勢力。」

愛莉聽了這計劃,頻頻點頭,而伊莉雅則是從聽完後就開始發抖

「伊莉雅?」「哇~!太棒了!!士郎要住我家的別墅耶!」「那個,這是萬不得已時才用的,妳冷靜點!」

「我到時候也要一起住,跟士郎一起!」「什麼!?」「嗯,如果是夏天的話?」「愛莉連妳也?」

「因為我也很久沒見到士郎了,很想念他嘛!對吧,伊莉雅。」「我了解,非常了解,媽媽我跟妳說喔,士郎的身材變得很壯,身高也其他平行世界的士郎要高出一些喔!」

「真的啊!」

光聽女兒的描述,愛莉的眼神就開始閃亮,腦中開始連想他跟平行世界的兒子兩個的比較圖

「愛莉!」「唉呦!別吃醋嘛,我最愛的還是你啊,但我跟兒子聚少離多,連個生日禮物也沒替他準備過,所以啊。」

「所以怎樣?」「只要他一來,我定要好好招待,讓他樂不思蜀,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

看著妻子突如其來的誇張宣言,切嗣急忙出言踩剎車

「等等,他父母怎麼辦?你這樣擅自把人家小孩強留下來是不對的!」「那到時就連絡他們,叫他們一起過來住或是兩家變鄰居,你看如何?」

妻子樂在其中一副完全聽不進去的樣子,讓切嗣有些苦惱

唉,這比上戰場安裝炸彈或放毒氣還要困難

「我也贊成媽媽說的,切嗣你就答應嘛!」「我還是那句話,視情況再說,何況士郎原來的家還在,尚不到無家可歸的窘境。」

切嗣原本以為這樣的理由能爭取一些時間好擬定對策,哪知這對母女竟把腦筋動到士郎他們家唯一的不動產

「這樣啊,那間房子啊。」「教會不像是那種劫人放火之輩,協會嗎,難說?」

喂喂,那間房子跟你們沒仇,給我行行好!

雖然很想這樣大聲說出來,但因為是入贅,這裡又是陰盛陽衰,所以上了年紀的男人地位自然矮了些

唉,男性悲哀

「切嗣,士郎就交給你跟舞彌了。」「切嗣,你跟舞彌要小心,加油喔!」「好!」

看著女兒為自己還有不在場的情人兼助手加油打氣,切嗣心裡頓時有種如獲百人之力的感覺,完全忘了之前的煩惱

「媽媽,我去妳房間,兩個人一起計劃給士郎一個驚喜如何?」「好主意,一定很有意思!」

母女手牽手,哼著歌高興的轉移陣地,獨留切嗣一人面對問題

「唉,真說不過她們,沒辦法。」

切嗣拿出行動電話,用之前蒐集情報得來的電話號碼打了通電話

「喂,請問是『哥本哈根』居酒屋嗎?我是士郎的朋友,有事想問他,現在方便嗎?」「你好,我是店長的女兒,螢塚音子,要找士郎的話他在,請稍等。」

切嗣從電話的另一端清楚聽到了店長的女兒叫人的聲音,很快的

「喂,你好,請問你是?」「是我,士郎。」「切嗣先生,好久沒連絡了,突然找我是什麼事?」

切嗣為避免計劃出現變數,僅以協會動作頻頻為由,試圖敷衍過去

「巴婕特的動作真快,想必心裡一定很急。」「因為協會那群人只看結果,倒是你,還要打工嗎?」

「我要暫停嗎?」「可以的話,暫時不要,但要是情況不允許,那我們這邊也會調整計劃。」

「抱歉,要給兩位添麻煩了。」「這是什麼話,跟聖杯戰爭那種天災級的相比,協會跟教會還可以啦!」

切嗣的口氣看似輕鬆,但是實際上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必要時,我會親自出手。」「切嗣先生,謝謝你,也請替我向舞彌小姐致謝。」「嗯,我會。」

「啊,對了!有機會我再做漢堡排給你吃,還有甜點,這也請轉告給舞彌小姐。」「好!」

一聽到好吃的東西,切嗣高興的回應,掛電話後,腦中開始出現享受漢堡排的想像畫面

啊~漢堡排!吸~

切嗣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認真的說著

「事到如今,為了那對兄妹,為了家人,為了漢堡排,那金剛芭比最好死一死啦!」

令人意外的,這個人有著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到了快將近五點,夕陽即將西下,一到人影自教會緩緩步出

「今天也是個無趣的...?」

聲音的主人,卡蓮,正要為今天一天做個總結時,她眼前出現一隻蜥蜴,脖子上還掛著某樣物品

「一動也不動,用意真明顯,但?」

如果能排解無聊,主動入局又何妨?

她走近後蹲下身,拿走蜥蜴身上的東西,蜥蜴立刻離開

「我看看,喔!」

打開一看,是數張信紙,內容皆是教會急需知道的情報,看完之後,她嘴角微揚

「該怎麼做好呢?是要讓巴婕特得償所願,就此受到協會上下的尊崇,或是讓戰火提早引爆,唉呀~真為難啊!」

她的話語與她的表情和態度完全相反,要比喻的話,現在的她就像是個握有極好條件,所有企業都亟欲討好的投資者,一個決定就主宰對方今後的命運

教會對我來說只是個棲身之地,算不上有多重要,但要我跳槽入協會也很麻煩

「還是讓兩邊打起來吧,只要結果有趣就好,愉悅就好!」

她呵呵笑著,慢步前進

「吃完麻婆豆腐,該想個讓巴婕特從希望頂端墜入萬丈深淵的辦法,還有教會也是,如果一次目睹大量的絕望表情~」

一想到那不可預知的景象,卡蓮一時呼吸受阻,差點窒息

...哈啊...哈..我都忘了自己身體其實並不強壯,得控制住情緒,在親眼見到最棒的愉悅之前絕不能死

以他人的不幸為活下去的動力是這個女人的本性,過去至現在,即便是將死的那一刻也是同樣

好期待啊,雙管齊下的絕望

每個社會都充滿表裡兩面,看似勸人為善的宗教,私下卻進行著與異端份子們的激烈交戰

「跟魔術協會正式宣戰至今都毫無動靜。」「他們的首要目標是讓大聖杯降臨,因此需要小聖杯作為媒介。」

在一處不為人知的地方,看不清其建築樣貌,也不知對方的模樣與人數,只知他們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而聚集

「根據我們的人探查的結果,巴婕特先造訪間桐鶴野,接著是間桐雁夜跟養女間桐櫻。」

一提到後面出現的名字,黑暗中開始出現議論紛紛的聲音

「巴婕特的收穫只有間桐家幾本無關痛癢的魔導書籍,完全沒找到任何一本關於聖杯戰爭所需的內容。」

「跟我們這邊相同,我們在收到報告的第一時間就趕緊去找尋間桐家的研究,數量雖多,但結果卻大失所望,跟巴婕特比好不到哪去。」

黑暗中傳來氣憤,焦慮與失望的各種語氣

「再來是造訪愛因茲貝倫,她進入之後,我們的人試圖進入卻遭受阻礙,所以無法探知內部情況。」

「那家的女主人相當厭惡我們,不過這也難怪,不單只是魔術師與代行者的身分對立,最主要的,是出了言峰綺禮這個代行者之恥!」

「是敗類!」「叛徒!」「人渣!」「不該存在的畜生!」

「好了!先暫時按下怒火,我們的人看到了巴婕特走出樹海,從表情便知道她無工而返。」

「跟璃正的報告一樣,聖杯秘術全被銷毀,證實他沒有說謊。」「可惜啊,好好一個人才,卻在晚年犯錯。」

「而且他因自我強制條文無法透露更多關於聖杯的線索。」「還有遠坂葵!」

其中一人提到她的名字,黑暗中又開始傳出討論的聲音

「遠坂時臣的妻子嗎?提她做什麼?」「她沒有簽條文,因此她很有可能留下什麼線索?」「喔?」

「我有派人私下監視巴婕特,看到她進出禪城家,然後待了幾分鐘後離開,你們想,她會是個進入他人住宅而無所事事的人嗎?」

「難道說?」「她可能拿到我們需要的線索了,雖然線索本身的可性度無法判斷,但也不失是個打破僵局的方法。」

「那麼,叫叛徒的女兒跟你的人會合,似機而作!」「萬萬不可!」「嗯?」

「卡蓮的那個丫頭已經得到情報,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報,是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她是他的女兒,所以她追求的也是跟叛徒一樣的,『愉悅』!」

這兩個字一岀,立刻讓藏身黑暗中的人們勃然大怒

「可惡!留這賤人一命已是我等的慈悲,她卻忘恩負義!」「該怎麼處置她才好?」

「讓她意外身亡!」「喔!好主意!!」「詳細的計劃,等確定線索與巴婕特的動向再作決定!」

隱身在黑暗中的人們,其真時身分正是聖堂教會引以為傲的最強地下團體─埋葬機關

當他們正欲採取行動,另一邊

同樣也是隱於社會的黑暗處,比黑社會還要更隱密,一直以來秉持著求知慾至上的精神

「巴婕特將間桐家失落的魔術研究等資料送來了。」「嗯,雖然不是我們最需要的,也罷,拿去給學生們研究,畢竟再怎麼說也是難得一見的資料。」

「教會似乎另派人手監視巴婕特。」「憑她的身手,只要對方不派編號個位數的代行者就沒事,其他人不是她的對手。」

「以防萬一,還是派個熟悉日本文化的人去支援她吧?」「只怕她到時會因此反彈,不如暗中觀察,視情況而定。」

「那麼,誰是最佳人選?」

時鐘塔─魔術協會總部,以倫敦的大英博物館為掩飾,私下持續進行著人類無法理解的作為,要用一句話來解釋,大概只能用「我思故我在」

「就是那個一回來就繼承艾爾梅洛伊之名的那小子!」

無論時代與環境如何轉換,如何變化,唯一不變的是人類無止盡的慾望與破壞,究竟誰是最後的贏家?誰又是這場鬥爭中的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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