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的某間小吃部,光鮮亮麗卻又略顯黯淡的燈光向熟知門路的顧客們招手,老舊的卡拉OK放著過時的老歌,粉紅到刺眼的燈光也顯示著這些難吃的食物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我說泰國人,你到底想幹嘛?」經過此人同意,他的手下們前去一旁的包廂玩樂,只留下兩頭老狐狸,自己與眼前畫著花臉的紅毛泰國人。
「想收下尾款的另一個一百萬。」寧點起根菸,將汙濁的臭氣吐在他拿出的那張紙上「雖然想要你人頭的人應該不少,不過居然指名要活捉,又是這時段……你覺得會是誰?」
明明只是二手菸,凌翔卻像吸入某種毒氣班,愣了下後緩緩吐出一個字「……鬼,鬼……」
明明因韓龍的先例而心神不寧,卻又似乎不是很在意。怕死,卻狡猾又冷血,這種人最好利用。打擊幽鬼眾獲得酒鋪和黑幫信任,另一方面又削弱他們勢力。
寧忍住發笑的慾望,將委託單撕成碎片「我說凌哥,你知道為甚麼我敢偷酒鋪的單然後撕掉嗎?」看著愣住的那位黑道大哥,寧將碎紙灑進早已冷掉的湯裡「代表酒鋪……也想抓鬼。」
「知道了,泰國人,你要的交易地點,A點是個外部難以看到內部狀況的貨倉,B點是我們的密道之一,很安全。」
看了看他給的照片和地圖,寧做了幾個記號後抬頭問凌翔「如果說為保全你的性命,可以犧牲多少你的手下?」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孩子們全都平安。」收起笑容,凌翔啜飲了口啤酒。
「那借來用用,我前一天會告訴他們如何行動。」希望全都平安,那就代表其實全滅了也無所謂,寧露出了個商人的微笑後便搭上自己的黑色轎車離開了。
反正都以人命作為彼此信念的遊戲,那麼天下烏鴉一般黑,並沒有說誰誰誰背負了社會期望就比較高尚,或是說誰出賣了誰就比較低賤。
反正今天公祭,明天忘記。
看了看接下活捉凌翔任務的成員,某個自認正義使者的騎4,該說他過於正義熱血還怎樣呢?寧也沒興趣知道,不過他前陣子所累積的正義事蹟,正是最好的釣餌,一切都是唐的意思嗎?
好不容易來到台灣,還是得被踩在腳底嗎?不過好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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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我說那個拿長槍的是瘋子嗎?」躲在安全的密道中,凌翔看到自己招募的小弟死傷比自己想像慘重,他多少還是有點心痛。
「如果你聽說那傢伙的故事的話,你就該慶幸他沒把這裡炸了。」寧搖搖頭,直到聽見耳機另一端傳來「誘餌已進入倉庫,即將依計行事。」
寧看了看凌翔外的幾個戴著面具的夥伴,露出個把他臉上花紋擠個變形的大微笑「鬼該出來了,或者說這次失敗後他們下次也會出現,所以說……做好抓鬼準備了嗎?」
接著他將目光轉到某個有緣無份的女兒身上,想說得太多了,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小……紫目,老闆說活捉也OK,交給你了。」
也許只剩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