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 - 某恐怖份子基地
「呃啊!」
「妳這該死的怪物......!!」
在恐怖份子的基地內,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正在進行著。
面對彷彿沒有底限不斷湧入的恐怖份子,玉葉也不間斷的開始了虐殺。不管再怎麼強力的槍炮彈藥,在玉葉的面前都形同無物一般。
沒有任何攻擊手段能傷到對方一分一毫,在恐怖份子眼前的玉葉就像怪物一樣不斷的殘殺自己與同伴。
「白色的...惡魔......」
這是某個在斷氣前的恐怖份子最後的遺言,貼切的形容了現在依然持續殺戮行為的玉葉。
『咲 ,妳聽著......』
在玉葉持續殺戮之際,腦海中頓時出現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想要救某人,就意味著同時也救不了某人』
(不對,你胡扯......一定有能同時拯救雙方的方法......)
玉葉非常清楚這只是幻聽,卻依然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反駁。
『因為...人的雙手所能拯救的,就只有自己所支付的那一方』
(你只是對其中一方見死不救罷了,如果是咲的話絕對有辦法的!)
因為她很清楚,一但認同了的話就是在否定自己為了最愛之人一直以來所付出的努力。
但也在這時,腦海中出現了數日前咲對自己所說的話。
『我記得那張臉,眼中含著淚水
因為在那樣的地獄找到了還生還的人,而從內心流露出喜悅之情
他的身姿看起來是那麼的開心
讓我不禁以為被拯救的不是我,而是他
用著令當時虛弱無比的我都羨慕不已的語氣
好像在感謝什麼一樣
說道「還活著」 、「謝謝」、「能找到妳真是太好了」
那個樣子就像是
哪怕是只能拯救到一個人,也是對自己的救贖』
(咲......妳說什麼?)
『所以......我想要拯救他,想像他那樣子給予他人救贖』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才找回妳原本的初衷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不就代表......這麼長久以來的,咱家的苦心全都白費了嗎!!!)
懷著強烈的負面情緒,回過神來的玉葉已經來到了那個房間的大門前。
回頭望向身後的長廊,濺滿了鮮血與碎肉,而玉葉的雙手亦同。
「......」
看著沾染鮮血肉末的手掌,記憶中那個面目猙獰的殺人兇器與自己最愛之人的手掌在不知不覺間重疊在一起。
「可惡,都是那個男人......」
甩掉了沾在手上的血肉,玉葉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就如同先前用『圓』觀測到的結果一樣,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玉葉的毒島天鷹與身披著紅色斗篷的男人 - 十六夜一同待在這個房間。
「還真是讓我久等了啊。隻身一人闖入我的大本營,殺光了我手底下棋子的......居然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嗎?」
就像等候多時的宴會主人一般的開場白,轉過身來的毒島天鷹藏在墨鏡下的銳利目光正掃視著眼前的入侵者。
「......」
「......」
玉葉對於毒島的話沒有任何回應。應該說打從進入房間開始,玉葉的目光就只停在十六夜身上,不停地尋找能夠將其一擊必殺的破綻。
而十六夜對此也僅僅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雖是如此卻也沒有絲毫的破綻表露出來,只有黯淡無神的眼直視著玉葉。
「不過妳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啦~不管是什麼怪物,在我身邊的這個Assassin面前都只會成為冰冷的屍體!啊啊~真期待妳會被用什麼方式殺 」
並沒有搭理來者的沉默,毒島自顧自的說下去,然而話還沒說完
「汝,話太多了」
語畢,少女的小手發揮出了本應不屬於主人該有的怪力,瞬間掐斷了毒島的脖子。
而一旁被稱作『Assassin』的十六夜對此依然無動於衷。既沒有轉身觀望瞬間移動了位置去殺死毒島的玉葉,也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放下了手中已成為屍體的毒島,玉葉抽出了藏在背後的腰帶內,長度大約兩個手掌長的短刀『風切』。一個轉身,充滿殺意的眼神與刀尖對準了在自己身後的十六夜。
「下一個......輪到汝了!」
「我知道妳為何而來」
面對玉葉發出的強烈殺意,十六夜終於開口。
「......」
對此,玉葉沒有回應,只是維持姿勢狠瞪,讓十六夜繼續開口。
「在那之前,先回答我個問題吧?」
「......問罷」
「妳至今為止所付出的全部,都是為了那孩子吧。但妳可否想過,妳這麼做真的是為了那孩子著想嗎?」
十六夜面無表情的轉身提問。在那仿若看透塵世一切罪業,如同被淤泥永久汙染無法變回清泉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一絲的情緒。
「那只是為了將那孩子變成妳所期望的美麗謊言,是讓那孩子變成只屬於妳的,單方面的自私罷了」
「汝......!!」
提出的問題馬上點出了自己的目的,就像槌子一般重擊玉葉的內心。儘管想要反駁回去,卻因為事實如此而無法回口,只能以憤怒的眼神瞪視著對方。
然而十六夜對此沒有多做理會,繼續說道。
「這次的委託,是一個驗證。為了能夠辨明你們之後是否會成為延續人理的存在,亦或是將人理摧毀的怪物」
「真是自說自話啊......」
聽到了接著問題的那番話,玉葉厭惡的臉表達了現在的感想。
「余從來沒有想過要如何拯救世上的蒼生,倒不如說余很樂於看到人類的死亡」
「......」
「人類啊~就只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管他人死活的物種,為了利益可以背信棄義、可以殺害他人甚至是掀起戰爭,人類就是如此的無可救藥。自古如此,至今亦同!」
聽聞前面十六夜的目的,對於那所謂的人理,玉葉發出了憤恨的嘶吼。
「看來是無法再說下去了......既然如此,為了世上的70億蒼生還有人理的存續,我要把妳從這個世界上予以排除」
「如果汝想延續的人理是如此醜陋不堪的東西,那余就成為將其摧毀殆盡的天災吧!」
眼看對談已無法在繼續下去,十六夜掏出了一把看似工藝品的手槍-湯普森與能單手持的衝鋒槍-UZI,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發出了接近狂亂精神的發言,玉葉見十六夜終於有要開打的意願後快速的往對方衝去。
『磅!』
十六夜手上的湯普森發出槍響,打出了一發白銀色的步槍彈。
『叮鈴 』
(子彈對余來說只是無物!)
玉葉見狀伸出右手,振袖尾端的陰陽鈴發出清脆的聲響,企圖使用能力將子彈停下來,但是
(什麼!?是破魔彈嗎!?)
子彈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繼續向著玉葉的掌心推進。但是玉葉沒有為此而慌了陣腳,勾起手指往身後一帶,銀白色的子彈就這樣被偏離了彈道往玉葉的右後方飛去。
看見了此狀的十六夜毫無表情的臉也稍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眼前的目標或許是至今為止第一個能讓特製的破魔彈給Miss掉的人。
但是玉葉沒有停止衝刺,舉起了左手的短刀做出了想要反手刺下的動作;於此同時,運用了從頭到右腳的關節往後方扭動後,完全不管會走光的風險,直接對著十六夜的頭部使出了一記上段的側踢。
(夕橘!!)
被踢出的右腳後方出現了宛如花瓣散落的軌跡,速度在此瞬間突破了音速,讓空間發出了如同悲鳴般的尖銳聲響,強烈的風壓也把白色的過膝襪劃出了數個橄欖型的破洞。
如此強大又接近無法迴避的破壞力,卻在下一秒失手了。因為眼前的十六夜僅以微米之差讓頭部向後移動閃過了這個只要命中了就能把肩頭(含)以上的部位直接踢飛的一擊。
(居然瞬間加速了!?但是還沒完!)
見到自己的初擊被閃過,玉葉隨即利用了離心力再次踢出了第二腳,但結果也是很遺憾的被對方給閃過,但是也讓雙方的位置對調了過來。
用腦袋想也知道,兩次大幅度動作的攻擊皆被迴避,在接下來調整身體動作的期間對方可不會就這樣放過如此能開槍攻擊的大好機會。
『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 』
果不其然,對準了玉葉的UZI的槍口發出火光,連續擊出了9公厘的魯格彈。
因為早就是被預想到的結果,玉葉也在把態勢調整回來後迅速的往後跳拉開距離,任UZI隨著跳躍移動的軌跡在天花板與後方的牆上打出一個個的彈孔。然而就算拉開了距離也沒有讓十六夜手上的UZI停止射擊,依然有不少子彈朝著玉葉飛來。
(真麻煩!)
沒有能夠使用能力展開空間障壁的時間,但也並不是一定要展開障壁才能不被擊中。玉葉睜大了眼睛,在超高動態視力的幫助下看穿了會命中自己的子彈的彈道,隨後高速揮舞著左手的風切將子彈全數砍落。
「十六夜,那只是汝的姓氏而已吧?報上名號吧,若汝還有作為武人的自覺的話」
一陣激烈的攻防後,在兩方都停止了攻擊的這段時間,玉葉保持警戒的提出了問題。
「......時忌,我的名字是...十六夜時忌」
儘管有些猶豫,但十六夜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只因為現在不是顧慮字否要說出名字的時間,而是
(破魔彈難道不起作用嗎......不對)
在對話的空閒間,時忌仔細探討為何打出的破魔彈沒有命中的原因,然而在看到玉葉的手與破魔彈最後的著彈點後,瞬間明白了那個問題的解答。
(原來如此,在發現能力對破魔彈沒辦法起到作用的瞬間選擇了以物理性的方式將破魔彈的彈道給改變了嗎......真是驚人的判斷力與行動力啊......)
(但是這也代表著只要能夠命中的話,威力還是足以致命的)
回想剛剛發生了情景,時忌不由得為此感嘆。同時也確認了問題的重點,緊握著手上的湯普森。
「時忌...嗎......很好,余記住汝了」
(別以為下一擊汝還能夠躲過,只要知道是透過將自身加速來行動,那麼只要以此為前提比對方更快搶得先手便可)
其實問題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真的要知道對手的真名,就只是為了延長思考時間而出的戰術而已。在定下思緒擺好架勢後,玉葉以一個踏步再度衝向時忌。
從被踩踏的地板上出現的蜘蛛網狀裂痕可以得知這一踏究竟使出了多麼強大的力道,玉葉端正的預擊姿態在移動的途中與地面平行沒有變動,讓踏步強大的推進力在一瞬間將兩人的位置縮短到僅有半條手臂的距離。
(好快!)
僅用了一個踏步就在瞬間將彼此距離縮短至這樣的地步,讓時忌連給手上的湯普森裝填新的破魔彈的動作都因此停滯了,也讓玉葉的一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痛擊了自己的心口。
『咚 磅!』
玉葉所揮出的右拳直擊心口的衝擊讓時忌連體內都能感受到迴響。但是還沒完,擊中目標的右臂在此時扭轉並且更進一步的伸直、向前推進,運用了中國武術的『吋勁』所發出的第二道衝擊在時忌的體內擴散開來。
如此強勁的一拳讓空氣就像哀號一般的發出了尖銳的聲響,同時也把時忌整個人給擊飛撞上後方的牆壁。
「呃啊!」
連續受到衝擊又撞上牆壁,想必連內臟都已被震碎,只見時忌一邊吐血一邊倒了下去。
「......哼!」
不管是什麼樣的生物,受到這樣的傷害應該不是即死也只能等死了,玉葉懷著這樣的想法不屑的轉身準備離去。
『喀嚓!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 』
(什麼!?)
『叮鈴 』
聽到槍械作用的聲音,玉葉吃驚的轉身使用能力展開障壁,儘管如此還是晚了一步。UZI的槍口冒出火光,最先擊出的子彈沒有阻擋到就這樣從頭顱側邊擦過彈開,其餘的子彈則是被看不見的空間障壁給擋了下來。
(還沒死透嗎這渾蛋!)
『鏘!鏘!』
(好機會!)
在長時間的連續射擊下就算再多子彈的衝鋒槍都會陷入沒有子彈的狀況,UZI的槍機發出了代表沒有子彈填入打出的清脆聲響。
等到這一刻的玉葉見機不可失,握緊風切衝向時忌,打算給予最後一擊。
『磅!』
但是時忌也沒有打算就這麼被殺,發動了加速。丟棄UZI、給湯普森重新裝上新的破魔彈並上膛發射,看似繁瑣的過程在加速下僅花費了兩秒鐘就完成了。
(該死!但是同樣的攻擊於可不會就這麼被 )
看見時忌發動加速的玉葉「啐」的一聲,打算再一次用手指把破魔彈的彈道給偏離開,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應該是被手指夾住並往旁邊帶開而偏離彈道的破魔彈此時已從掌側打進了手掌內。面對這個狀況的玉葉面目猙獰的把右手往外甩,讓破魔彈從手腕邊打出。
(為什麼......)
在思考為什麼本來應該作出的動作跟實際的結果有所落差的同時,一道血泌泌的從頭上流過臉頰。
(是那發擦過頭的子彈......把感官神經給錯亂了嗎!?)
「呵...呵...好樣的......」
「彼此彼此吧......」
在一次從攻防戰中停下,兩人邊喘氣邊感嘆對方的戰術。
(即使是破壞了全部的內臟也都能即刻再生的恢復能力......這還能算是人類嗎......)
體認到自己對上的對手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玉葉全身感到戰慄。
(那麼就只能直接把大腦給破壞掉了。但是,咲的右手就目前來看...在恢復前暫時是廢了啊......)
儘管想到了接下來的戰術方針,但是看了下附身對象的右手變成這副模樣,也讓玉葉的內心感到愧疚。
就在思索的期間,時忌已經先展開了攻勢,不知道從哪抽出了戰術小刀往玉葉砍去。
(終於打算開始接近戰了嗎。不過就算剩下一條手臂,余也不會輸!)
閃過了襲來的第一刀並以風切隔開第二刀後,玉葉改變了姿態,將身體的左半面對著時忌迎擊戰術小刀的攻擊。
「咕努......」
之所以這麼作的原因並不是無法做出反擊,而是要在這樣的狀態下逼迫對手露出破綻而使出的戰術。只見時忌因為一直看見自己的攻擊不停被玉葉手上的小刀格擋開而越發急躁的想突破戰況。
「汝大意了!死吧!」
人只要越是急躁越是容易無法顧及眼前以外的周遭,玉葉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一腳絆倒了時忌,並且對準眉心刺出代表終結的一刀。
時之眼
「妳也大意了,『時操.絕對時間』!」
就在這時,時忌一聲冷笑,原本灰暗無色亦無神的雙眼在轉眼間染上了鮮紅,並且在那雙瞳中浮現了古羅馬的1~12數字與不同長短的兩條線。
那個樣子,就像是時鐘一樣。
就在雙眼變化完成,風切的刀尖也快要刺到時忌的眉心的那瞬間,玉葉視野內的一切變得像是相片的負片一樣黑白、靜止了。
(什...麼?)
面對在眼前的景象,玉葉完全無法理解,但也在體感時間大約5秒後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隨後,玉葉眼中負片般的景色立即恢復正常。但是在恢復的視野內,並沒有時忌的身影,還多出了本應『不存在』的某個物體。
物體的真身是投擲用的飛刀,而且不只一把。光是在玉葉的視線範圍內就有多到無法計算的數量,在沒有時間轉身觀望的視野外想必也同樣如此。
而這些飛刀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對準了自己。
(數百、還是數千...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要是繼續待著,哪怕只是一秒,自己就會面臨成為刺蝟的下場。
(只能使用『那一招』了嗎......咲,原諒余!)
『砰咚 』
暗自對著身體的主人期許原諒,某種鼓動從玉葉的身體裡傳出,並開始讓身體發生變化。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灰銀的髮束彷彿如有生命般的散開並變化成一片雪白帶數條紅橫、灰銀色的狐尾也增值變化成九條雪白的尾巴、血淋淋的右手也在瞬間恢復原樣並將背後的夜切拔了出來、全身上下的皮膚都佈滿了鮮紅無比的紋路。
怪物
這招是玉葉還在被人稱作「九尾的山神」的時期所使用的禁技『狂血化』,是個藉由加速血液流動來給身體帶來各方面巨幅的強化的技能。
瞬間劇烈變化的身體所帶來的副作用讓玉葉不得發出怒號,而玉葉也藉著強化後的身體衝出了飛刀所形成的包圍網。
而這招之所以被稱為『禁技』的原因
「咳呃......」
儘管衝出了飛刀的包圍網,玉葉卻面露難色的止住從口裡嘔出的鮮血,一小部分沒能止住的血稍微從嘴角流出。
(果然...以咲的身體來發動還是連一瞬都難以支撐啊......)
就是會給使用者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簡單來說就是一把雙面刃。
或許以曾經的玉葉來說就算持續狂血化數天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如今用的是人類的軀體,僅僅一瞬的時間還不會崩壞都已經能算是奇蹟了。
因為再繼續下去可能會給身體的主人帶來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儘管危機依然存在,玉葉還是將狂血化給解除,尾巴與髮色也漸漸恢復原樣。
「居然能突破......原來如此嗎......」
(運用了不明的力量,將身體強化來突破險境。但是作為代價,受到了強烈的反噬嗎......)
使用了操縱時間的能力將時間短暫的停止,避開本來應該會受到的致命傷並作出反擊,站在不遠處的時忌觀察在時間恢復後的玉葉的一舉一動,然後做出了結論。
「呵...呵......」
(這渾蛋真的能算是人類嗎......僅憑現在的余別說把這渾蛋宰了,能還算平安的逃離這裡可能就要感謝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吧)
(不過就算是這麼說,真的有能平安脫出的辦法嗎......究竟該怎麼辦啊......)
恢復原樣的玉葉邊喘氣邊思考著如何脫離戰況,但不管怎麼想都沒有半點方法可行。
那就用汝的能力吧
(什...麼?)
就在此時,不知是從誰口中說出,無法分辨男女且富有磁性到讓人感覺詭異的聲音突然在玉葉的腦海中響起。
(余的...能力?)
現在可沒有時間讓汝考慮喔
「......既然不動的話就是想通了嗎,那麼 !!」
或許是因為思考的時間過久導致自己沒有半點動靜,看見此狀的時忌沒有放過機會,抄起戰術小刀朝玉葉砍去。
(糟糕......好快!?)
『叮鈴 』
玉葉下意識地展開了空間障壁,讓時忌的戰術小刀在劃過玉葉的身體之前就被隔擋開來。
不過就算展開了障壁也無法堅持太久,只見時忌揮刀與移動的速度越發越快,看來要突破障壁也僅僅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該死......要堅持不住了!)
「......就是這裡!」
看似快刀亂麻的攻擊其實都對準了同一個弱點。儘管看不見障壁的形體,但時忌還是以感覺給予障壁的缺口最後一擊。
『啪啷 』
宛如玻璃破碎的聲響隨著這一擊而發出,同時也宣告了空間障壁的崩毀。
(真的又是被逼到不得已了嗎......)
「結束了 !!」
戰況陷入絕望,時忌手上的湯普森已經重新裝彈上膛,抵上了玉葉的後腦勺。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槍的主人扣下扳機,一切都將會結束。
(事像概念解明...完成、摘出...確認、融合...結束、發動!)
「該結束的是汝!『時空跳躍』!」
玉葉的雙眼閃出靈光,然後隨著招式的喊出,玉葉的身影就此在這個空間內消失。
「唔嗯......這裡是......」
眼前一片純白,又或者說是整個視野都被白光給覆蓋了。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知道的只有自己的腳正踩在石質的冰冷地板上的感覺。
『喔~看來是醒過來了』
突然,在先前的戰鬥中聽到的那個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不遠處出現,然後視野也就從這時開始漸漸恢復原樣。
在前方不遠處,咲與一名將白色長髮綁成一束的少年正坐在一張純白色的地毯上,上面擺滿了各式點心與飲品,咲正津津有味的品嘗著手中碟子上一個類似露水的物體。
『咱知道汝有很多問題想說,不過還是先坐下來唄』
「玉葉~這個叫作水信玄餅的東西非常美味喔~玉葉也一起吃吧~」
「啊...嗯......咱家開動了」
剛坐下來,咲就像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一樣馬上將手上的碟子遞給玉葉。在一陣支支吾吾的接過碟子後品嘗了一口,沾染了黃豆粉與黑糖水的果凍狀物體散發出了樸素又高雅的味道一下子就滑過口腔溜進了喉嚨裡。
「原來如此,確實很美味呢......啊...不對!為什麼咲跟咱家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差點就被食物給支開了注意力,玉葉連忙回過神來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啊哈哈哈 別急別急,這裡是一個心像空間,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用的。就在這裡自我介紹下,咱嘛......算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之一吧?』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神的神明啊......」
眼前自稱是神明的存在笑著作出讓人完全不明所以的自我介紹。儘管很無言,姑且還是稱作「存在X」好了,玉葉這麼想著。
『哈哈哈 汝就算知道咱是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啊,畢竟汝等待會就會跳躍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吶~』
「另一個......世界?這是怎麼回事!」
『汝剛剛不是發動了能力嗎?那個『模糊境界』』
「......汝,到底是誰?」
再存在X與自己的一問一答下,存在X再提到能力的那一瞬間露出了認真的眼神,讓玉葉的本能在此站起來發出警戒性的詢問。
『都說了,先放鬆坐下來嘛~』
然後,隨著存在X的這一句話,玉葉的身體瞬間聽從了那個『坐下』的指令跪了下去。
「呃......這到底......」
『先好好的聽咱把話說完嘛~汝發動了能力引發時空跳躍,不過基於某些原因,身為神明的咱在那個原因的驅使下得把汝等傳送去別的世界裡才行』
「......」
儘管想要發問,但卻因為接在存在X的話頭的那個指令的原因,玉葉只能老實的閉上嘴看著存在X繼續說下去。
『不過不用擔心,咱已經跟那邊的人談好了。所以接下來汝等就不必顧慮什麼問題在那邊決定怎麼活下去即可』
語畢,存在X一個彈指讓玉葉的身體恢復了自由。
「看來是結束了呢~」
「嗯...那個......對不起,在咲妳『睡著』的時候......」
在恢復自由後,玉葉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頭跟咲道歉,話還沒說完,咲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回應:
「我都知道喔,很激烈的打了一場呢」
「欸?」
「剛剛在這裡的時候跟神明先生一起看的。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接下來可還有很多事情得忙的呢~」
看到咲一臉開心的笑著說一邊握著自己的手,玉葉一瞬間感到不解。
「那個......不生氣嗎?不責備咱家嗎?咱家明明都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嗯~不需要感到自責啊,我以前也說過了吧?不管玉葉在我睡著時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後悔與生氣啊~」
看著玉葉因為感到愧疚而低下了頭,咲的兩隻食指戳上了玉葉的嘴角,輕輕的提高。
「因為,只有我們兩人合在一起才會是「咲葉」。從前如此、現在也是、未來亦同」
露出了彷彿就像高嶺之山上盛開的花海一般的笑容,將玉葉內心所有的冰冷盡數融化。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乖孩子乖孩子~」
玉葉抱著咲嚎啕大哭了起來,咲隨即像個母親一樣不慌不忙的安慰起玉葉來。
『看來所有的心結都解開了的樣子,嘛~也差不多是時候該上路了』
看著眼前的這兩人,存在X露出了靦腆的一笑。
「好的,謝謝神明大人的幫助,我們這就 」
『啊,忘了說了。關於這個地方與咱的事情為了情報的控管將會予以抹除,那麼 』
余以神之權限將汝等兩人傳送到另一個世界
存在X以無法分辨性別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喊道,咲與玉葉的身影隨即從這個空間消失,這個空間也因為完成使命而逐漸毀壞崩落。
『並以創造主的名義賜予兩人祝福,畢竟 』
這個自稱創造主的神明微微一笑,留下一句話後也從這個空間離去。
神說了:「妳們還不能就在這裡結束」
異世界 - 總之是很高的地方
「好痛痛痛痛,那個神明還真是......」
在空無一人的樓頂,少女從半空中出現,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看來....傳送過來的時後也把靈魂的狀態也換回來了,不過......』
變回魂體的玉葉看了看咲的身上,明明傷勢都完全恢復了,但是先前戰鬥對一服造成的破損卻依舊維持原樣 - 破破爛爛的像塊破布披在咲的身上。
『那個該死的存在X,要是再遇到的話咱家一定要弄死他ㄚ的......』
「好啦好啦~既然都這個樣子了再抱怨也於事無補,總之還是先確認這裡是哪裡吧」
咲看了看四周,露出微笑的舉起右手,將垂掛在振袖尾端的陰陽鈴與視線對齊。
『叮鈴 』
【To Be Continued】
【後記】
嗨嗨~各位好久不見 咱是アレン ((被敲
是的~這次依然是咲與玉葉的回合 總算是把大概交代完的感覺呢((雖然全部完結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要處理
然後依照原定進度,這一回早該在三個星期前完成了
((上司使出了勞力壓榨,アレン的執筆速度大幅下降
玉葉:對了,是說作者啊。在新手教程關卡安排EX難度的Boss是否搞錯了什麼?要不是咱家操縱著咲的身體,咲早就死了啊!
作者:如果不是你操縱咲的身體,那麼世界線就會因此而改變喔
玉葉:蛤?
作者:嘛~簡單來說,在變動的世界線裡,咲會嫁給時忌,但不會生下菲亞。那麼工口聖杯戰爭也理所當然的會變成另一個故事。這後果可謂相當嚴重吶~
玉葉:那麼咱家呢?
作者:誰知道?大概會直接就地成佛然後在一次轉入輪迴之中吧?
玉葉:那是什麼地獄一般的世界線啊!!!咱家絕對不會承認那種結局!!!((狂血化
嘛~就這樣了 咱們下次再見=\( ゚∀゚)/ ((逃命去
啊對了 向型月致敬 =\( ゚∀゚)/
-----------------下面是NG片段-----------------
人只要越是急躁越是容易無法顧及眼前以外的周遭,玉葉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一腳絆倒了對方,並且對準眉心刺出代表終結的一刀。
狐狸娘最棒了HSHSHS
「妳也大意了呢,『時操.絕對狐狸時間』!」
就在這時,不是時忌的傢伙一聲冷笑,原本應該刺入腦門的刀尖居然彈開了。
導演:卡!!!來人啊!把場上這個果獵奴給咱拖出去!!!
-----------------然後是後續片段-----------------
在經過激烈戰鬥後,除了時忌以外無一生者的辦公室內散落著大量的飛刀,而時忌正埋身於回收飛刀的善後工作當中。
「雖然就這樣讓她們給逃掉了,不過其實也不用擔心什麼啊.......」
(畢竟在我能完全控制自身的這個能力時就已經知道了,時空跳躍並不存在)
「798...892...999...1000,這樣就都回收完了,那麼就前往下一個......」
將飛刀全部收進斗篷中,正轉身準備離開時......
『匡啷~』
腳踢到了某個物體,發出了宛如鐵器掉到地上的聲音。
「這是......那孩子背上那把刀的刀鞘嗎......」
撿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通體全黑帶有一點金色紋路的刀鞘,時忌這才想起來是咲背上那把超規格大太刀的刀鞘。
「雖然有點長,不過就先帶在身邊好了......這樣就又多了一個可以跟女兒訴說的故事了呢......呵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