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公會裡頓時變得混亂,對薩西的不捨、對犯人的憤怒……我才剛走到公會大廳,就能感覺到公會裡充斥著這樣的情緒波導。說起來我對薩西的印象挺不錯的,雖然薩西應該算是我的前輩,可是相處起來薩西卻更像我的弟弟。
手中拎著兩顆藍橘來到了醫護室,毫不意外地看到薩西的病床旁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我對一旁的小梅前輩點點頭打招呼後,便走向薩西的病床旁。
「嗨,薩西。」我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就這樣坐在薩西的病床旁。
「你是……黑曜?」薩西轉頭看著我,似乎是還會有些疼痛的關係,薩西皺了眉頭。
「答對了,薩西要吃嗎?」我舉起手中的藍橘揮了揮。
不過薩西卻微微地搖了頭,我只好在旁邊的物品堆找了個空位放下兩顆藍橘。
「黑曜,有什麼事情嗎?」不曉得薩西是刻意還是無意,話題突然間直奔主題。
「就……和大家一樣,來看看薩西的狀況好不好。」因為話題出乎意料地快速,我有些尷尬地回答著。
「如你所見囉。」薩西低著頭、苦笑著說。
這麼低潮的薩西簡直和我認識的薩西判若兩人,一時之間的語塞讓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不然……我和薩西講一個故事吧。」雖然有些遲疑,但我還是這樣說著。
「……?」薩西則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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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路卡利歐,他有一個感情非常要好的夥伴。路卡利歐和他的夥伴一起旅行,在旅途中遇到過各式各樣人事物。那個時候,路卡利歐和他的夥伴都還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究竟要做些什麼。」
午後的醫護室裡沒有什麼人,難得的空閒時間洋溢著悠閒的氣氛,而故事就在的氛圍下展開。
「世界上雖然有很多好人,但是壞人也不少……路卡利歐和他的夥伴就在某一次的事件中遇上了『壞人』。路卡利歐受了重傷,他的夥伴非常地懊惱、不甘心,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他。」
原本低著頭的薩西緩緩地抬起頭,專注地聽著我的故事。
「在因緣際會之下,路卡利歐和他的夥伴成為了保育家。經過了漫長的訓練之後,他的夥伴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和路卡利歐站在同樣的位置,不用每次都是站在他的身後、不是每次都是路卡利歐站在前線受到傷害。」
薩西對於一些陌生的詞彙會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不影響故事的內容,我也就沒有停下來解釋。
「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明明身處危險之中,路卡利歐的夥伴總是會站在自己的面前。或是在處理一些事物時,路卡利歐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發現自己的夥伴依然還埋首在工作中。路卡利歐注意到了夥伴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但是每當他想要關心夥伴的時候,夥伴都會笑著和他說『我很好、沒事的』。」
或許是領悟到了我想說什麼,薩西又垂下眼簾。
「有時候薩西也多多依靠一下大家吧,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也會比較舒服的吧。」雖然想要拍拍薩西的肩膀,但是注意到薩西身上還有很多傷口之後便打消了主意。
「嗯……」薩西只是點點頭,卻一臉滿懷著心事的模樣。
「那我就不繼續打擾薩西囉,好好休息吧。」我起身走向醫護室的門口,準備離開。
「那個……黑曜!」薩西倒是在我要離開前叫住了我。
「嗯?怎麼了嗎?」我站在門邊轉頭看向薩西。
「剛剛那個故事……最後的結局呢?」薩西惴惴不安地詢問。
「結局啊……」我短暫地沉思了、隨後說出結果,「那個故事還沒有結束喔。」
「還沒……?」薩西停頓了一下,又接著繼續問我,「那……黑曜,還好嗎?」
「嗯?」對於突如其來的問句,我不禁愣了愣。然後才笑著回答薩西,「我很好、沒事的。」
然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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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黑曜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公會,沒有和任何人說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就在眾人發現黑曜不見了的幾天後,黑曜又重新出現在公會裡。雖然身上帶著一些傷口,但是看起來並沒有很嚴重……就像是和別人打架後留下的那種傷痕吧。
只是黑曜絕口不提他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