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本丸第二把大太刀,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後她不由得有些愣住,這是刀劍男士嗎?
猶如藝妓一般美艷的裝扮,衣飾和髮簪無一處不透露著精緻細巧,那一頭如瀑的亮麗髮絲看起來似乎還比她的好,再往上看一些,一張美艷無雙的臉蛋就映入了眼簾,狹長的眼眸十足動人。
興許是覺得她發愣的模樣很有趣,次郎太刀笑瞇了眼眸伸手捏了她的臉頰,然後手立刻被一旁的壓切長谷部拍掉。
接著長谷部盡責的開始執行近侍的工作,她只說了幾句話次郎立刻就被帶走,徒留她和刀匠無語的對看,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問問,於是走到刀匠面前問道:「次郎真的不是刀劍女士嗎?還是你在鍛造的過程中出了什麼瑕疵,所以他的靈體模樣才會偏向女人?」
刀匠對她的質疑很不滿,接下來好幾天再也沒有出過20分鐘以上的刀劍,害得她白白浪費好多資源。
新加入的次郎很快就融入了他們的圈子,注意到他嗜酒如命後她時常會偷偷將清酒加入許多水稀釋,至少不會那麼傷身體,次郎照樣喝得很開心,看來應該是沒有發覺。
幾週後長谷部和她商量,她決定將近侍換成次郎。大太刀要是練度夠高對本丸而言是極大的戰力,既然次郎來了就要好好的為這個本丸有所貢獻,這是長谷部的說法。
由次郎擔任近侍的第一天早晨,她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瞬間清醒看著面前突然出現在她房裡還叫醒她的次郎,對方還掛著惑人的微笑。
「賴床可是不好的行為喔,身為近侍準時的叫醒主人是很重要的。」
兩句話輕鬆打發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看著對方從寬鬆的襟口露出的結實胸膛,臉上有些發熱,即使如何漂亮他也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或許也是剛醒,次郎冶豔的五官帶著一絲慵懶,幾縷黑髮落在白皙的皮膚格外顯眼,長長的羽睫半覆蓋在勾人的眼眸上,那一副自在閒適的姿態相當誘人。
「我、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來幫主上換吧,對於打扮我可是很拿手的喔。」
「咦?!不用了!」
慌亂的擺著手想拒絕,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熱燙的溫度立刻就暈染到了皮膚上,讓她瞬間動彈不得。
「主上可是個女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是應該的,今天就由我次郎來大顯身手一番吧!」
趁著這段空檔次郎愉悅的將她按在梳妝台前坐著,由於身高的差距次郎是微蹲在她身後,他未綁起的黑髮也落到了她身上然後流洩,彷彿是接上了他的頭髮。
紅著臉感覺那雙大手正溫柔的為她綰著髮,她就無法壓抑臉上的熱度,她的背後就是他寬厚的胸膛,輕柔的呼吸掠過她的耳尖帶了一絲麻癢,就好像有人在拿羽毛搔著腳板。
「好了,接下來是更衣。」
還沉浸在剛剛的感覺中,回神便發覺身上的睡衣已經被脫了一半,幾乎是炸紅了臉,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把次郎趕出去,說了聲我自己來就好便狠狠關上門。
迅速換好和服,她拉開門板發現次郎正笑著等她,今天的次郎也打扮的非常艷麗,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圈,讓他看起來有些朦朧。
「今天這樣穿也很可愛呢,但明天開始我還是希望能為主上更衣綰髮,身為近侍就是要無微不至的照顧主上,不是嗎?」
這番說法聽上去實在是很怪異,她有些疑惑地開口:「可是長谷部之前並沒有做到這種地步,你不用這麼麻……」
「總之主上妳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妥當的。」次郎迅速打斷她的話。
在吃過早飯後她便開始在公務室處理公務,至於近侍次郎早已隨同第一部隊出陣,明明才分開一會她就覺得有些寂寞。
打起精神寫著公文,手上的速度卻越來越慢,滿腦子都是次郎為她綰髮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撫過髮絲後還不經意的碰到頸後,溫度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由於太過緊張而閉上了眼睛,次郎他那時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精神恍惚的持續撰寫,中午時分亂藤四郎跑了進來拉著她去吃飯,湛藍的杏眼眼波流轉,淡金色長髮柔順的貼伏在後背,加上纖瘦的身子和短裙,他是她在次郎之前首先誤認的刀劍男士。
「主人一直這樣看著我,是因為我很可愛嗎?」亂笑嘻嘻的說道:「主人也很漂亮喔,還很溫柔。」
聽了這番童語她微微一笑,摸了摸亂的頭道謝。
飯廳裡所有的刀劍均已就坐,今天負責料理的是加州清光和石切丸,看著長桌上分隔明顯的素菜和葷菜她苦笑,就坐後宣布開飯。
「主人妳聽我說,石切丸這傢伙竟然想將午餐全部用成素菜,不吃肉怎麼會有精神呢?真搞不懂他在固執什麼,簡直跟石頭一樣對吧?」
清光嘟起嘴向她抱怨,同時夾了一筷子的肉片給她。
「吃素有益身體健康,況且吃肉等於間接的殺生,我這是為了主上和大家好。」石切丸辯解。
「好、好了!我喜歡吃菜也喜歡吃肉,中午這樣煮剛好,謝謝你們,快吃吧不然菜會涼的。」
打斷兩人的爭執她笑著催促,見兩人乖乖吃起飯後才轉頭看著暫時替代次郎的宗三左文字,問道:「宗三,你知道第一部隊什麼時候回來嗎?」
「嘛,再一會吧,正好可以吃上下午茶。」漂亮的異色雙眸瞇起,宗三輕笑了聲:「主上大可不必擔心。」
有些尷尬地笑笑,她開始扒飯來掩飾自己的神色,宗三總給她一股快要消失的錯覺,瘦弱又蒼白,簡直就像個大病中的美男子。
不過在見識到他宛如在消耗自己生命般絢麗的戰技後,她也清楚的意識到就算美麗他還是一把刀劍,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只有在戰鬥的時候他們才有價值可言。
為了阻止歷史被改變而存在的戰力,為了指揮他們而存在的自己。
在一切結束後會如何呢?
結束中飯她來到了緣廊稍微小憩,遠處突然傳來了騷動聲,看來第一部隊比宗三預計的要早些回來。
搖搖昏昏欲睡的腦袋,她開心的前去迎接第一部隊的刀劍們,長谷部向她報告一路上十分順利,資源也收集了許多,新人次郎在這次出陣中升了特,應該可以當作主力來應戰了。
「次郎,恭喜你。」
與次郎一同回到公務室,她由衷說道。
「既然收到了主上的祝賀,那請主上和我對飲幾杯吧。」
次郎笑著拿過一旁的茶杯替代酒杯,不等她回應就擅自斟滿了酒拿到她面前,自己那杯則一飲而盡。
「等等還要處理公務,現在喝酒似乎不太好,要不然等到晚上再喝如何。」
實在不敢恭維對方的酒量,她不好意思的拒絕。
「這可是主上說的,我會好好期待。」
綻出了如花般美麗的笑容,次郎輕笑著捏了她的臉頰,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緋紅蔓延,她笑說請正經些並拉開他的手,背過身子開始處理公務,而次郎也不再說話在一旁幫她把公文分類並整理。
瞄了眼對方專注的側臉,她又開始恍惚了。
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因為在意而開始注意到時間的腳步,時間終止的瞬間他們就將背道而馳,不如將剛萌芽的情感扼殺掉,未來才不會那麼痛苦。
悄悄收緊了手,她暫時將答案拋諸腦後。
專注的時候總是不會在意時間的流逝,等到注意時已經是傍晚了。
將手中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她和次郎一同前去飯廳,見到裡頭一派熱鬧不禁微笑,直接宣布了開飯。
吃過晚飯洗過澡,就見次郎在不遠處朝她招手,還眨了眨眼,走過去後對方自然的牽起她的手來到無人的走廊,今夜月光正盛,在月下對飲別有一番風味。
「祝你往後出陣一切平安。」她微笑舉起酒杯。
「謝謝主上。」
卸了妝的臉龐比起美艷倒是多了俊秀,次郎現在穿的也只是普通的和服,高大精實的身材透過薄薄的布料一清二楚,兩人間只隔了兩只酒杯和酒瓶,距離近到似乎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夜風吹拂,欣賞著月色誰也沒有說話,不知不覺她就獨自一人喝完了整瓶酒,眼神開始迷濛起來。
「一下喝太多酒會傷身而且容易醉,夠了。」次郎輕聲說道,並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呵呵,才不會醉呢,因為這些酒事先都被我混了水進去啊!」渾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她笑嘻嘻的抱住次郎,「你才沒有資格說我呢,明明喝的也很多啊。」
「我知道。」他微微勾起嘴角。
無奈她有些神智不清,而且抱著他讓她安心的想睡,因此沒有聽見次郎說了什麼,便朦朧的閉上了眼。
次郎低著頭看著對他毫無防備就睡著的主上,無奈的笑著讓對方睡在自己的大腿,他伸手撫著她的頭,未綁起的髮絲在指尖流淌。
那雙乾淨的眼眸看著他時總是說不出的驚嘆和愛慕,毫不保留的直率眼神意外的沒有讓他感到不適,反而欣賞對方這份率直。
他每天都會精心的裝扮自己,讓自己在他人眼中能夠賞心悅目,尤其希望在主上的眼中能多停留會。
自從知道將擔任近侍後他每天都高興得睡不著覺,酒也因此而越喝越多,不知道是哪天他突然意識到入喉的酒變了味,眼波流轉之際映入了主上那副忐忑表情,心下立刻就知道兇手是誰和這麼做的用意。
一絲暖流淌進心裡,然後化開包覆住了整顆心。
所以一早他便迫不及待的進到她的房間,原想立刻叫醒她卻有些捨不得,就這樣看著她的睡顏約半小時後他才喚醒對方,毫不意外看見她吃驚的神色。
率真的反應取悅了他,為了想看更多主上害羞的反應,他主動包攬了裝扮的工作,直到更衣她才終於回過神將他趕了出來,並大力的在他面前關上了門。
忍住大笑的衝動,心情很是愉悅,就連因為想到出陣而必須分離一段時間的寂寞也得以解緩,告別時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擔心模樣更是惹人憐愛,一路上因為心情好的關係他很勤快,讓長谷部很是刮目相看,並稱讚了他的戰績必定會讓主上高興。
回到本丸後他沒有錯過她放鬆的表情,在獨處時更是卑鄙的提出只有兩人對飲的邀約,就想彌補今天不在她身邊的時間。
誰都不知道這份關係會維持多久,雖然他的心情不會變,但時間終究會結束。
這裡的每把刀劍都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包括他,要是真的喜歡到不願離開,那可就糟了。
所以這樣若有似無的喜歡,明白的依賴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想是這樣想,但他有預感,也許接下來他會更加喜歡自己的主上,畢竟往後的每一天他都是她身邊最親密的人。
若是真的變成了那樣,那他就不離開她了,即使無法保有意識和形體,他也願意,只為了待在她身邊。
最近被次郎蘇到所以腦力全開,但似乎沒有把次郎的美好寫出百分之一###
下一篇沒有意外的話是兼桑,然後是太郎,最近對於頭髮黑黑然後又長又直的角色很沒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