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呆愣愣得看著一切，靜靜得聽著他們的對話，同時也收到來自主人的情緒。現在正如深夜的海平面一樣。看似平靜，卻藏著更多漩渦在平面底下。
很冷靜、什麼事情都公私分明，但是他永遠壓抑他的情緒。
那是路德對他的評語，他對阿爾佛雷德的理解就止步在這，他是個成穩、善於獨立思考的青年，但太多時候他太沉默，讓路德也無法完全理解他；威爾斯卻不同，即使他們的環境截然不同，他就是比路德更理解阿爾佛雷德，更明白他的脾氣與他的為人。
「你跟他一樣，都沒有生氣過。至少，我沒看過。」
口中的『他』是誰威爾斯沒有說明白，那是他們之間溝通的語言。路德能知道那是指阿爾佛雷德真正的兄長，在十二歲那年就提早離開的孩子。
「你真的跟他很像......真不愧是真正的兄弟。」
威爾斯有些羨慕得說著，失去親生弟弟的陰霾仍然在他心底存在著，像是為了彌補那份空虛，也像是要背起童年好友的責任一樣，他選擇把跟自己血脈相近的阿爾佛雷德當作弟弟。
路德是有感覺的，這份掛越生死的契約僅僅將他們綁在一起。路德能感受到阿爾佛雷德的心情很激動，但是在他臉上仍看不出他的情緒，跟以往一樣冷淡。
「怎麼......你有意見？」
「不，我怎麼會有意見？」威爾斯笑了，笑得燦爛，看不出是個極富心機與城府深的孩子，「我一直都不反對你的決定，因為你，從來都不放棄。」
這邊他們可差多了，威爾斯的心靈方面跟阿爾佛雷德差了太多，畢竟一人受過專業的軍人教育一人沒有。阿爾佛雷德也比威爾斯會忍，從來都不在外人面前有情感。
他們的差別一直很大，卻一直影響著彼此。
「我不認為你會輕易放掉什麼，我認識你超過半個世紀了。」
阿爾佛雷德說，看著威爾斯的眼神就像長輩看著不成材的後輩，很明顯得就把威爾斯的兄長威嚴忽略了，但那也是阿爾佛雷德唯一會表達他關心人的方法。
洗腦式的訓練讓阿爾佛雷德欠缺表達自身情感的經驗，他只能用他一貫的、冷漠的方法才表達他藏在心底的想法。
「至少，要當我哥，你就不能這麼軟弱。」
最後那句是審判的結果，被審判的那人愣了很久後才苦笑，看著他穗金色的眸子斷斷續續地說：「你果然、會這麼說。」
這是承認，承認在他面前根本簡直不堪一擊，脆弱得就像玻璃一樣，一打就碎。也只有阿爾佛雷德能讓他這麼直接認了。
「還有話要說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威爾斯搖了搖頭，「嘛，謝謝你陪哥哥我講了這麼多。」
「我說過了，你還不夠格。」
近乎是冷漠的語調是他一貫的作風，而威爾斯也知道那就是他弟弟，只是心領神會得笑了。
＊
「上將.....」
路德微弱的聲音直接他心底響起，他用沉默代替回答。
「您怎麼會這麼說呢？我記得您一直說，威爾斯先生不是您的兄長。可是您今天這麼說......」
「他需要一點刺激，不然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路德聽到這個答案，只能為威爾斯苦笑一番，阿爾佛雷德看人的標準是跟著他對那人的認識而有所改變，但對威爾斯的也太高了一點。
「而且再怎麼說，我都不希望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他是看重威爾斯的，自然不希望他這個頹廢的樣子持續，連帶感促使他對威爾斯比對其他人更嚴厲。
「.....我不懂呢。」
路德說，他的心靈裝不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即使有著這份連結仍無法徹底理解兩人之間的情感。
接著便是沉默，路德不知道該跟阿爾佛雷德說些什麼。
「上將，能讓我問一件事嗎？」
「你說。」
簡略得回答了。
「能告訴我，您到底對著威爾斯先生，抱著什麼感情呢？」
＊
各位這篇發完我就閉關啦。
串子還是會對，看到有回就會回一下，但小屋在這個月不會更新，所以SS這個月就不接工作了（ry
大概就是，看到回一下，公會有更新看一下，平常我還是會在掛在群組上，但可能要叫我很久才會回神(ry
創作內容
【蛻變之聲】 矢車菊06
【公會】夜暮之曲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