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不對勁。
太安靜了,酒吧裡沒太多聲音,連平時很吵的人都安靜下來,是有發生什麼大事嗎?料想的到大概不是什麼好事。
寂霜豎起狼耳,決定打聽打聽消息。
「前陣子有一團遠征團,決定出發朝更遠的地方拓荒,但遲遲沒有回音。」米羅在跟櫃檯前的人對話。
「他們的朋友甚至找我發佈了高額懸賞來尋人。」
「那、那是碰到Boss嗎?還、還是餓死在半路?」一個膽怯的……男生?
「不能說是人了,甚至連帶回來的是不是正確的對象都無法得知。」嘆了一口氣,米羅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沒有再答話。
拓荒必需冒的風險是必要的,難免會遇到危險與困境更或者死亡,常常有屍體送來送去,不過與屍體生活、甚至是靠屍體吃飯的寂霜豪無感覺。
知道有復活這條路後,反正不要屍體毀損太嚴重、被霜牙族群吃掉或靈魂是個路癡,照理來說都可以復活的,是吧?
不太習慣這種為死者而悲傷的氣氛,寂霜出去透透氣,走走逛逛,總之就是別待在這,過不了幾天大概又會恢復到平時的打鬧聲。
酒吧後有著一片的馬廄,裡頭經過改建打通,在教堂尚未探索前,這裡放置著找尋回來,已經破損的屍體,或是等待亡靈回歸的屍體。
不過……肉末是要如何復活……寂霜看著眼前的慘狀。
在教堂恢復後,這裡已經空空盪盪的,殘留下來發黑腐壞的血跡滲進了土地裡。
咻~
霜牙從肩上跳下,往前走兩步後,回頭看一眼……又繼續往前走,樣子像在找食物。也罷,隨牠去吧~都是些不認識的人的靈魂。
看著放置在一旁的,是米羅提到的──「人」,或許更該稱呼為殘骸。
是遭遇到多強大的火力才這樣?支援沒處理好嗎?還是……本身就沒有拓荒實力還愛強出頭的小白。
去教堂看看好了,對霜牙牠們來說是食堂的地方不知道會是什麼個樣子,畢竟這輩子還沒去過那麼神聖的地方,況且自己是無神論者。
但……在哪?
***
拉下斗篷帽,混在衣著同為白色的教職人員裡非常不明顯,入境隨俗推著屍體或該叫爛泥的紅色肉塊,跟在隊伍末端往教堂前進。
遠處即可聽得見那陣陣從掛有一鼎大鐘的尖頂式教堂傳來哀悼死者的聖歌,聽的不大習慣呢,平日都是聽市井小民的路邊,求打賞的鄉村音樂。
在放下屍體推車後,寂霜在壯麗的白教堂裡閒逛,彩繪玻璃上傳奇的不知名故事,陽光穿過主窗戶,金光照耀在主教手上正為死者祈福的十字架上。
閃閃發亮的金屬光澤……
隨後不知打哪兒來的烏雲恰巧遮住那道光……
留下鐵灰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