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篇其實算是彙整一些奇怪的小故事。
要說靈異點的話,我想應該不太多也不太明顯。
只是一些在日常生活中那些擦肩而過,或者一瞬間發生的怪事情。
慣例用第一人稱作為敘述。
(新增附註)
另外我並不是事主,這些經驗都是我蒐集來的故事,老是忘記附帶聲明深感
抱歉,看來我該改簽名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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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衣服賣場。
我是屏東市區裡某間衣服賣場的員工。
其實說出位置也不怕被人找到,就在車站前那條路上,而那條街被戲稱做學生
街,光是賣衣服的恐怕就不下十多間。
收店後,其實還有不少的準備工作,譬如檢查存貨,補充一些熱賣的產品,以及打掃店內等等。
而我們都會下意識的避開更衣室旁的牆壁。
打從我工作到現在三年多來,幾乎接到了不下五十多次客人的疑問。
「挑衣服的時候會不小心撥到別人的手,正要說聲抱歉的時候,才發覺前方是牆壁,怎麼會有人,是錯覺吧?」
這時候我們總會把話題帶開,不會跟客人說攝影機以前總會拍到貼著牆疊放的衣服被莫名的力量從內朝外推掉。
二、倒掉的神像。
這是我小時候家裡的故事。
因為老爸工作的關係,我從小總計到大學之前總共搬家搬了七次之多。
大概是第四次的時候我們搬到了一棟老透天厝,房子是老爸新工作地點廠長出借的,放好行李和一些東西後,接著就是家裡那一些祖宗和神像牌位等等的安置。
只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神像不管怎麼擺,總是會倒下來,爺爺的牌位甚至摔得面目全非,一開始還以為是穿堂風的影響,於是加裝了隔廉。
但卻在安裝好的隔天,我們一家都在吃飯時,神像牌位就在無風無搖的情況下像下餃子一樣全都掉在地上。
於是老爸無奈之下只能請來一些風水玄學的師傅來看。
也不曉得怎麼找的,在那棟房子外壁下的一處土堆,我們挖出了數以百計的神像頭顱,有些都已經埋的脫漆,更有些已經腐朽不堪,但還是勉強能辨認出幾個神明,有彌勒、觀音、土地公、還有關公,甚至還看見了城隍跟保生大帝一類的。
新舊不一的神像頭顱嚇壞了我和老媽。
風水師父卻只是搖搖頭說:「又一個六合彩輸到脫褲的。」
總之,挖出了那些神像頭顱交給風水師父代為處理後,我家的祖宗牌位也就停止那些跳樓的行為了。
三、打開的背包。
那一次,我和幾個同學到了某個富有靈異地點盛名的眷村去探索。
沿路上四五個人吵吵鬧鬧的也沒多在意。
在眷村裡晃了一圈後,我們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
「什麼都沒有呢。」
「對啊,小Q他們上次還說看到紅衣服的女人。」
「連個屁都沒有,走啦,吃宵夜。」
幾個人邊討論著接下來去哪吃消夜,我突然注意朋友A的背包完全被打開了。
裡面的課本和筆電都快掉出來,我靠了過去就要伸手拉上拉鍊。
卻看見敞開的背包中,一張慘白的臉從裡由外盯著我。
當下我很沒義氣的縮回手,轉開目光,當作沒這回事。
三天後,朋友聽說在他的宿舍外燒了十幾個背包,而大家問他為什麼要燒那些
背包時,他只是鐵青著臉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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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候車亭。
「讓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朋友指著他家客廳窗外不遠處的候車亭,候車亭相當普通,左右後方各有一片遮住上半身的廣告看板以及頭頂的一個遮陽板,從朋友家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廣告看板下等待公車乘客們的腳。
「時間差不多了,你算算那邊有幾個人。」
雖然不曉得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我還是乖乖的數了。
「一、二、三、四,四個人。」
「確定嗎?」朋友笑著問我。
有點被看輕的感覺,我有些惱火的回答著:「當然了。」
接著從對街駛來了公車。
「你再算算上車的人。」
停在路邊的公車打開了車門,那一雙雙的腳也魚貫的走出廣告看板踏上公車。
第一雙是穿著布鞋的女學生,然後是穿著高跟鞋的上班族女性,接著是穿著涼鞋背著背包的中年人。
最後則是一雙穿著尖頭皮鞋的……嗯?
穿過廣告看板後,那一雙皮鞋就這麼消失在空氣中,看板後沒有任何人出現。
只留下一臉驚愕的我和一臉得意笑著的朋友。
二、空車。
那是去年清明節的事情。
跟著返鄉的火車擠完近乎全程站著的旅途後,我終於對擠公車完全的也失去了耐性。
「奢侈一次搭計程車吧。」
當時是晚上七點多,整個車頭除了我們返鄉的旅客外也還有不少通勤的學生和上班族,另一邊車道上排著隊的計程車不斷的出出入入,生意看來也相當不錯。
終於輪到我搭上車時,一拉開車門,我愣住了。
該是我坐的位置上,一個灰濛的人影占據其中,而且對於我開門的動作有了反應,那張『臉』緩緩的轉了過來,像是小孩在沙坑上隨意堆成的作品,該稱作五官的部分也就是幾個黑色的窟窿,和『它』對視到的瞬間,腦子就像凍結了一樣。
後退了半步,我還說了聲:「抱歉。」才關上車門。
依稀能從司機大哥半開的窗戶中聽見:「去哪?喔,清明放假喔?」
大概…想回家的不只是『我們』,還有『他們』吧。
三、自殺。
我曾經想要自殺過,那時候我經歷了兵變、債務、雙親大病的衝擊,對於活著這件事情瞬間失去了興趣。
老實說,對於自殺這件事情我真的沒什麼好辯解的。
總之,我透過網路找到了一片森林,是台灣少數幾處被稱作自殺聖地的場所。
帶著繩子和矮梯我徒步朝著森林的深處走了進去。
明明是從沒來過的地方,我心中卻隱隱約約的有種感覺要往『那個方向過去。』
目的地,是一棵樹,一顆普通的樹,我甚至連他的樹種都不曉得,但是看到那顆樹的當下,我曉得終點到了。
深夜的山林中並非安靜無聲,蟲鳴、鳥叫、不知名獸類的低吼聲混雜著腳步踩在落葉層上的聲響混雜一種難以言喻的樂聲。
挑了一根看來頗為粗壯的枝椏將繩子繞過,我踩上矮梯,準備將頭穿過繩結對這個世界道別。
幾乎是半邊臉穿過繩結的瞬間,我看到了本來空無一物的眼前出現了數十道人影張著手,身體像是果凍一樣不斷的扭動著朝我衝了過來。
長的嚇人的脖頸,還有那扭曲到偏離常理的四肢相當駭人。
我嚇的從矮梯上跌落下來,繩圈從下巴脫落。
然而離開了繩圈後,那些人影卻又像從來沒出現過似的全都消失不見。
假如我完全穿過了繩圈,又被他們抱住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會變成他們的一員嗎?
我不敢想像,所以我還是活了下來。
四、布偶裝。
大學的時候,我曾在某個遊樂園打工過。
有時候也要穿上布偶裝娛樂大眾,有一次輪到我的班次要表演,幾個人都穿好了裝扮在後台聊著天,突然一個打工的走過來問著大家。
「有誰看到我的衣服阿?」
「你的衣服?」
故事是給小孩子看的舞台劇,十幾個布偶和兒童台的主持人在台上唱唱跳跳的那種舞台劇,布偶裝都是統一收納,而且有人看管,基本上不會有被偷的疑慮,再說了又有誰會偷那種東西?
我們幾個人在後台找了一會,一人看見不遠的地方,那套布偶裝正漫無目的的走著,我們對著穿著布偶裝的那人喊著,對方卻無動於衷的走動著,幸虧是在後台,偶台上大聲放送的燈光效果完全蓋過我們的呼喊聲。
帶班的班長咒罵了幾聲,接著走了過去一把朝著布偶裝的頭拍了下去,接著的發生的事情讓我畢生難忘。
布偶裝的頭掉掉了地上,而布偶裝內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在。
我們被下了集體的封口令,至於那個布偶裝?
當然是放給下一個不知情的工讀生來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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