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和樂融融用餐的鎮守府食堂內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
「怎麼了?難不成我們這裡的食物不合亂萊提督您的胃口?」
做在長官主桌上,佐伯灣鎮守府最高階的海軍提督,霧隱夜痕與其他同事放下手中的筷子,面帶笑容的問道。
坐在他們的對面是亂萊及其秘書艦的五月雨,五月雨也用著不能理解的清澈目光看著身旁的提督,她能感受到亂萊肌肉底下的緊蹦。
或許天龍跟伊勢她們也感覺到什麼,紛紛停下進餐的動作瞬也不瞬的看著餐桌上的情況。
從外人眼中來看,餐桌上只是一陣尷尬,更遑論身處在其中的艦娘多麼的不知所措,夜痕的秘書艦,雷試圖的緩解氣氛的開口道。
「菜色不合您胃口嗎?這樣不行呦,交給雷來辦吧,保證會煮出讓亂萊提督……噫!」
無視於雷的好意,亂萊一把推開椅子站起身對著五月雨她們道:「……走了。」
「咦?可是提督…我還沒有吃飽……」
「我寧願回船上吃軍用口糧!」
打斷了五月雨的抗議,亂萊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就往食堂門口的方向走去,後方跟著的是日向等其他艦娘。
餐桌上,反應過來的其他佐伯灣提督一陣錯愕,眼睜睜的看著亂萊一行人要即將囂張離去,頓時一股怒火瞬間襲捲了整個食堂。
有個和門口最近的少佐直接站了起來,指著亂萊的面孔罵道:「你他媽的不要霧隱提督給你臉不要臉,不要以為你是橫須賀鎮守府的海軍提督我們就怕了你!」
「區區一個海軍大佐不要得意忘形了!要知道整個日本海軍中有多少個海軍大佐麼?還是你他媽的認為有水無月浚武在你背後撐腰就可以在我們鎮守府中放肆?」
一時間,食堂內在場的佐伯灣提督憤怒地指著亂萊及他的艦娘一行人喝罵,他們深深的覺得亂萊這個囂張的舉動簡直就是給了他們面子一個巴掌。
子日及彌生被這提督們憤怒的聲勢給嚇倒了,兩個艦娘不約而同的靠緊身邊的人。
日向及伊勢和天龍不自主的握緊自己身上的戰術用外武裝佩刀,同時將身旁的嬌小同伴的抱緊以防發生變故。
「──通通安靜!」一聲低沉的嗓音響徹了整間食堂,霧隱夜痕臉色冰冷的雙手撐在下巴上望著回過頭的亂萊道:「亂萊提督…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還有很多提督隱忍著,沉默著,雖被霧隱夜痕一聲喝令住,但他們的不滿之情淺而易顯。
「你讓我作嘔。」
不管是亂萊這邊的艦娘,還是佐伯灣鎮守府的提督也好,兩方幾乎是同時聽到亂萊這句話怔愣了一下。
「我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及殺氣已經告訴了我……你,霧隱夜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必要的時候你連在場的任何人都可以犧牲不是麼?」
靜靜的說完這句話,亂萊心中堆積的憎厭從四肢百匯衝入脊椎直衝腦門,衝向爆發的邊緣:「我是個很單純的人……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或者是水無月他們做一些噁心的勾當!」
「呵呵……真沒想到我竟然被你這位南西諸島的英雄厭惡到如此地步啊……」霧隱夜痕站了起身,冰冷的神情瞬也不瞬的注視著亂萊:「我可不至於被人踐踏到這種程度還默不作聲的啊,亂萊!」
此時,每一個人都體會到霧隱夜痕的怒火,如坐針颤的恐懼瞬間襲上佐伯灣提督們的心頭。
就在此時,一直以來坐在霧隱夜痕觀看這一切的弓忽然開口:「亂萊提督,請您自重。您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您個人的好惡,還是說您說的話可以代表水無月浚武甚至是整個橫須賀鎮守府?」
弓並沒有被亂萊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影響到,依舊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用清脆的聲音尖銳的反問。
剎那間,日向就要張口阻止亂萊,弓提督這句話非常犀利,隨意回答都要造成不可衍生的後果,要知道亂萊只是一個海軍大佐而已,怎麼能代替身為少將的水無月浚武發言呢?
……甚至是代表整個橫須賀鎮守府?
「少拿浚武跟橫須賀鎮守府來壓在我頭上,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不等日向張口,亂萊馬上瞇起眼看向了弓回道
他是笨蛋,但是不代表他是傻瓜,這種程度的語言陷阱他且會看不出來。
「……喔?所以這是你個人的發言囉,亂萊提督?」霧隱夜痕走到了亂萊的面前,身後的雷想要試圖阻止他,但卻被他一把甩開。
「對!你跟那邊的女提督都一樣令我作嘔。」亂萊瞪著霧隱夜痕針鋒相對,絲毫不畏懼對方眼中的殺意。
「這樣啊……」
瞬間,霧隱夜痕動了,一手閃著寒光從亂萊的身旁掠去,那是一道手裏劍。
閃著紫色的詭譎光芒,手裏劍直朝五月雨的臉龐掠去,其速度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見五月雨眼皮一眨,赫然發現手裏劍已經停在她的面前,嚇得她小臉一白。
「你很大的膽子,敢在我眼皮底下想傷害我的艦娘?」亂萊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伸出兩指夾住射向五月雨的手裏劍,他的表情有多凶狠就有多凶狠,破空拳直接回擊霧隱夜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破空拳直接衝向霧隱夜痕的臉龐,直至陷進對方的臉頰打了出去。
拳頭觸及臉上的那一刻,霧隱夜痕忽地原地彈起,整個人像是被狂風掀飛的稻草般轟的一聲撞翻了無數桌椅。
「很厲害的拳頭,真不愧是擊沉了戰艦級深海棲艦的拳。」吐出了一口血沫,推開了想要來攙扶他的雷,霧隱夜痕緩緩站了起來道:「不過……真不曉得你還能打出多少這樣的拳頭?」
一聽這話,亂萊的臉色終於變了,瞬間將手中的手裏劍往霧隱夜痕的方向射了回去,不料卻被早已準備多時的弓用小太刀打掉。
望著手臂上的一條紫色的線,亂萊怒意張揚的望著霧隱夜痕及弓道:「你們在手裏劍上下了毒!?」
「哼……對能擊倒長賴翔的人下毒,這種手段還算正常的。」弓睨了一眼霧隱夜痕的傷勢,看到後者對著她搖頭表示沒大礙後,續道:「不過我們也不希望因此跟水無月浚武和橫須賀鎮守府鬧翻,我們只希望你在我們佐伯灣鎮守府支援的這段時間內可以安分一點。」
「意思就是……亂萊,你沒資格插手我們鎮守府的事情,把你船上的那一位扶桑型交出來吧!」霧隱夜痕邪笑的看著毒藥發揮作用的亂萊:「只要你安份守己的做好你自己的工作,雷擊處分結束時我會把解藥交給你的。」
可以感受到從手臂上傳來的麻痺感,亂萊意識到霧隱夜痕的這一切舉動都跟他昨晚撈到的那艘扶桑型有關,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甚至是不惜對他下毒?
「你想的沒錯……雷擊處分的對象正是扶桑型1號、2號艦,扶桑跟山城。」看著亂萊的表情,霧隱夜痕緩緩地道:「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把她交出來,動作快點吧,畢竟時間是不會等你的,亂萊。」
說完,他就不理會在場的眾人獨自走出了食堂,身後跟著的是弓及其他驕傲的佐伯灣提督。
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提督的一切行為,再面對著亂萊的艦娘那憤怒的目光,雷眼眶中有淚花浮出打轉,她只能深深的低下頭朝著亂萊她們致歉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霧隱夜痕的方向追了上去。
「……提督。」
「暫時沒事,這毒只是讓我無法行動而已,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問那位山城才對。」
伸手制止五月雨,亂萊的心思已經放到了船上的山城身上,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會讓佐伯灣鎮守府的人要做出如此行為?
後記: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4月份就能結束第四部了@@"
18號回來開始參加打撈活動,目標是初月跟鮮奶還有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