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之3 母親
在這之後，他們陸續穿越了許許多多的陷阱。一路上兩人並沒有什麼交談，只有Toriel偶爾會開口問一些問題，除此之外Frisk就只是靜靜的跟在Toriel身後，而Toriel對於Frisk這麼安靜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帶領著他往前走。最後，他們來到了一道看起來有些老舊的木門前。
「到了喔，這裡就是我們今晚要住的地方。」
Toriel鬆開了牽著Frisk的手，將眼前的木門打了開來。當Frisk看到木門後面的場景時，他驚訝的張大了嘴。
從外面看，Frisk認為這只是一間破爛的小房子，所以他以為裡面會跟外表一樣，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可是事實正好相反。小房子裡面整理的非常的乾淨，跟陰暗的廢墟比起來截然不同。屋內非常的明亮，室內的燈光讓他覺得有些溫暖，感覺就像是有人長期在這裡居住一樣。
「哇......」
Frisk有些看傻了眼的呆站在門口，Toriel看著一臉呆滯的Frisk，發出了愉快的笑聲後說：
「好了，別站在門口發呆了，趕快進來吧。」
聽到Toriel這麼說之後Frisk總算回過神來，小跑步的跑進了屋內。
「怎麼樣，還可以嗎？」
似乎是擔心Frisk會不喜歡這裡，Toriel看起來有些緊張。Frisk見狀後趕緊搖了搖頭。
「不、不會，這裡看起來很、很漂亮。」
「這樣啊，謝謝你。」
聽到Frisk這樣回答之後，Toriel總算鬆了一口氣。接著她蹲了下來看著Frisk後說：
「那，你想要自己探索這裡呢？還是讓我帶你參觀一下？」
「我想要......」
「嗯？」
原本Frisk想要自己到處看看，可是怕這樣會給Toriel添麻煩，於是他將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可、可以麻煩妳帶我參觀一下嗎?」
「恩......這樣啊。那先跟我來這邊吧。」
Toriel再度牽起了Frisk的手，往右邊的走廊走了過去。雖然Toriel表面上並沒有說什麼，但是Frisk注意到了Toriel一瞬間露出了有些擔憂的神情。
「會不會被她討厭了。」
Frisk覺得自己會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自己很少跟她說話，還一直麻煩著她照顧著自己。
最重要的是，Frisk不曉得為什麼Toriel會對他這麼好，明明自己毀了她的花田，她卻沒有生氣，而且自己很明顯的跟她是不同種族的人，Toriel沒有理由需要對自己這麼好。注視著Toriel那高大的背影，Frisk不禁覺得雖然她就走在自己的前面，但是兩人卻有段非常遙遠的距離。
一一介紹完了這間房子裡的配置後，Toriel牽著Frisk來到了一扇門前。
「這裡，我希望你可以自己打開來看一下。」
「嗯？」
雖然不太清楚Toriel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Frisk還是謹慎的打開了眼前的房門。
當房間的門被打開時，Frisk發現這是一間普通的小房間。從角落擺放了一箱玩具，以及尺寸有些小的床，Frisk猜測這裡應該是小朋友的房間。
「這間是你的房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裡。衣櫃裡應該還有一些衣服，你去試試看合不合身。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先去洗澡吧，把衣服放在浴室門口就好了，我會幫你拿去洗。」
「好、好的。」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這間屋子裡別亂跑喔。還有阿，千萬不要去地下室喔，那裡很危險，要是一個人自己去那裡的話會受傷的。」
看著Toriel認真的眼神，Frisk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知、知道了。」
聽到了Frisk的回答，Toriel便露出了笑容。她摸了摸Frisk的頭後，接著就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著逐漸遠離的Toriel，Frisk有些緊張的出聲叫住了她。
「那、那個！！」
「嗯？」
聽到Frisk的聲音，Toriel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Frisk。
「沒、沒什麼事。」
雖然很想問Toriel要去哪裡，但是Frisk最後還是沒有勇氣開口詢問。於是他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對著Toriel揮了揮手，而Toriel也笑著對他揮了揮手後，便繼續往前走，沒多久便傳來了木門打開跟關上的聲響。
－－－－－－
「唉......」
Frisk嘆了一口氣後，注視著浴室的天花板。
「開不了口阿......」
Frisk有些煩躁的將嘴放到了水裡，開始吐著泡泡。雖然Toriel一直都對自己很好，但Frisk始終無法放下心來，他覺得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或許是因為Toriel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讓Frisk感到有些害怕。
「該不會......她帶我來這裡，是想吃掉我吧。」
由於一開始遇到Flowey，Frisk不禁也開始想像Toriel會不會像那朵可怕的小花做出一樣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她想要這麼做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幫我了。她一定是個好人！」
Frisk猛烈的搖了搖頭，告訴自己Toriel絕對不會像Flowey一樣。但是他的內心還是感到有些動搖，畢竟Flowey帶給他太深刻的記憶了。
正當他的思緒陷入混亂時，Toriel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她敲了敲浴室的門後說：
「Frisk，你還在裡面嗎？」
由於事情來的太過突然，Frisk嚇了一跳，從浴缸裡站了起來。
「哇阿！」
「怎、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浴室的門把激烈的轉動著，看的出來Toriel似乎想打開門看看Frisk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事！我只是......稍微嚇了一跳。」
聽到Frisk的回答後，Toriel才鬆開了緊握著門把的手。
「這、這樣啊。抱歉嚇到你了。」
「沒、沒關係啦。那......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啦，我只是想問你，你喜歡奶油還是肉桂呢？」
雖然不太懂為什麼Toriel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但是Frisk還是稍微想了一下。
「都、都喜歡。」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你繼續洗吧，記得不要泡太久喔。」
「好～。」
Frisk回答完後，便傳來了Toriel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事實上，Frisk在說謊。他根本沒吃過這兩種東西，奶油還有在餐廳裡看過幾次，只是自己並沒有機會品嘗到這樣的東西，至於肉桂的話Frisk根本沒聽過，所以他只好隨便說一下，敷衍一下Toriel。
「總之，她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我在觀察一下吧。」
雖然剛剛被Toriel打斷了思緒，但是Frisk還是決定維持現狀，打算繼續偷偷觀察Toriel。
當他換上了從房間找到的睡衣走出浴室時，他發現原本自己穿的衣服被Toriel收走了。從廚房傳來了陣陣的香味，讓Frisk猜測Toriel可能正在廚房裡，於是他邁開了步伐，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正當他來到了玄關時，他看到了往下延伸的樓梯。
「這裡，就是Toriel說的地下室的入口吧。」
看著有些陰暗的樓梯間，Frisk想起了Toriel對自己叮嚀的話語。
「該不會......」
剛剛在浴室裡想的那些問題再度浮現在眼前，雖然Toriel交代過千萬不要下去，但是Frisk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順著樓梯悄悄的走了下去。畢竟他覺得，或許在地下室裡藏有Toriel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要親眼確認這個事實。
小心翼翼的走下了樓梯後，Frisk發現前方出現了很長的走廊，雖然有燈照亮著，但還是感覺到這裡跟上面比起來有些陰森。
沿著走廊走了一段路後，前方出現了轉角，當Frisk跟著轉過去時，前方出現了一扇門。
這扇門的上方，也有著最一開始看到的奇怪標誌。
「不知道門的後面有什麼。」
Frisk謹慎的朝那扇門走了過去，想看看在這扇門的後面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另一方面，Toriel總算忙完了廚房的工作，她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到了客廳的餐桌上，接著朝浴室的方向大喊著。
「Frisk，可以來吃飯了喔。」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Frisk回答，正當她感到奇怪時，她聽到了從地下室傳來的聲響。
「該不會！！」
Toriel神情緊張的快步衝下了樓梯，在走廊上奔跑著。
當Frisk用力推開那扇有著奇怪標誌的門時，他不知道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響，可是既然已經這麼做做了，Frisk認為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於是他更加重力道推動著門，直到這扇門完全被開啟為止。
總算推開門之後，Frisk原本以為會看到什麼驚人的東西，只是當他仔細看清楚四周後，他才發現原來這扇門的後面只是通往廢墟外面的通道。四周黑漆漆的，讓人看不清楚外面有什麼。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斗，Frisk不禁有些失望。正當他嘆了一口氣準備將門關回去時，一顆流星劃破了星空，快速的消失在另一端。
「有流星阿。」
原本以為只有一顆，沒想到沒多久，數以萬計的星星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在夜空中劃過。
看著如此壯觀的景象，Frisk被吸引著往外面走了出去。就在他走出去一小段距離後，Frisk身後傳來了Toriel的叫喊聲。
「不行！！快點回來！！」
Frisk回過頭，看著滿臉驚恐的Toriel。就在他還搞不清楚為何Toriel要如此慌張時，一個巨大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後，他看到一顆校是棒球般大小的隕石墜落在離自己沒多遠的地方。直到這一刻，Frisk終於明白為何Toriel會如此慌張了。
為數眾多的，大小宛如棒球般的隕石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朝Frisk所站的地方墜落。Frisk整個人呆站在原地，嚇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看馬上就有一顆隕石要砸到自己，Frisk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完蛋了！」
Frisk一邊想著，一邊害怕的發抖著。雖然四周不斷傳來隕石墜落發出的聲響，可是慢慢的，Frisk發現自己卻沒有被隕石砸到。正當他感到疑惑緩緩的睜開眼睛時，有個溫熱的東西滴了下來沾到了他的臉上。
Frisk用手指去摸時，發現了那是鮮紅色的液體，而且還不斷的從上方滴了下來。他抬起了頭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事，只是當他抬起頭時，他只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毛茸茸手掌擋在自己的頭上，而她那原本純白色的羊毛，如今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接著發生了什麼事，Frisk就不太清楚了，他只知道他突然被抱了起來，接著搖搖晃晃的被抱回了廢墟裡，然後看著那扇門再度被關了起來。
將門關上之後，Toriel立刻跑過來查看Frisk的狀況。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這裡嗎？還是這裡......」
Toriel完全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勢，不斷檢查著Frisk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而Frisk就在這個時候總算回過神來。
「我、我沒事，可是......妳的手......」
Frisk看著Toriel不斷流出鮮血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嗎？沒、沒事的，這只是一點小傷，等一下就好了。」
Toriel對著Frisk慌張的擠出了一個笑容。正當她想舉起手向Frisk證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時，Frisk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這麼做。
「會痛嗎？」
Frisk擔心的看著Toriel受傷的手。Toriel見狀後慌張的擠出了笑容看著Frisk。
「怎、怎麼了嗎？我真的沒事喔。你看－」
「對不起。」
Frisk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所以......所以......我......」
Frisk的話還沒說完，便抓著Toriel的手大聲的哭了起來。看著哭得如此傷心的Frisk，Toriel將他抱進了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說：
「剛剛嚇到了吧，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我的手真的沒怎麼樣，你不用太自責。」
「可是......可是......」
「沒關係的，只要你沒事這樣就好了。以後我說的話要聽進去喔。」
「好......好......我會、我會聽進去的.....我一定......我........」
「嗯。這樣就好，沒事了別哭了。」
Frisk雖然點了點頭，但是眼淚依舊停不下來，而Toriel則是靜靜的坐著，安慰著Frisk讓他在懷裡盡情的哭泣。
－－－－－－
在這之後，兩人回到了樓上。Toriel用魔法將自己的手治癒，接著兩人享用了一頓安靜的晚餐。雖然Toriel試著跟Frisk聊天，但是Frisk始終都保持著沉默，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晚餐。
將吃完的餐盤收拾完之後，Toriel從廚房端出了一片派，放到了Frisk的面前，接著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他的旁邊。
「還記得剛剛你在洗澡時我問你喜歡奶油還是肉桂嗎？」
Frisk看著眼前的派，點了點頭。
「因為聽到你說都喜歡，所以我把兩種東西加在一起做成了這個派。你吃吃看吧。」
看著Toriel臉上的笑容，Frisk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叉子，切了一小塊放入了嘴裡。
一股難以言喻的口感在Frisk的口中蔓延開來，奶油與肉桂兩者完美的結合，再加上有些酥鬆的派皮，宛如一場交響樂在Frisk口中演奏著，刺激著他的味蕾。
由於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東西，Frisk再度拿起了叉子切了一小塊放入嘴裡，最後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奶油肉桂派。看著狼吞虎嚥的Frisk，Toriel不禁笑了出來。
「吃慢一點，小心噎到了。」
Toriel笑著，伸出了手將沾在Frisk臉上的奶油剝掉，接著拿了一條毛巾，擦拭著Frisk的臉。看著Toriel那溫柔的神情，Frisk害羞的紅著臉。然後，他注視著Toriel擦拭著臉頰的手。
「真的......不會痛了嗎？」
當Toriel將毛巾放到桌上時，Frisk抓著Toriel手，摸著原本受傷的地方。
「真的不會痛了。別放在心上。」
Toriel溫柔的拍了拍Frisk的頭。接著她露出了擔憂的神情看著Frisk後說：
「只是阿，你下次不可以不聽話喔，你知道你剛剛讓我有多擔心嗎。」
「對、對不起。」
Frisk有些內疚的低下了頭，看著似乎有在反省的Frisk，Toriel露出了微笑，接著她站了起來，往書櫃的位置走去。
「你想要跟我一起看書嗎？」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
看著Toriel開心的臉龐，Frisk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小跑步到了Toriel的身邊。Toriel一把抱起了他之後，便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這是一本關於蝸牛小知識的書喔，名字就叫做蝸牛的72種用途。像是這一頁阿......」
－－－－－－
「呼～。」
Toriel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接著拿著一條毛巾將自己頭上的毛髮擦乾。
在吃過Toriel的奶油肉桂派之後，Frisk明顯的恢復了一些精神。當他們兩個人一起看著書本時，只要唸到有趣的地方，Frisk會跟著Toriel一起開心的大笑，當聽到Toriel告訴他這是很重要的知識時，Frisk也會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Frisk並沒有跟Toriel透漏太多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但是看著逐漸開朗起來的Frisk，Toriel內心踏實了許多。
「原本以為他會很怕我呢，看來並不是這樣。」
想到一開始Frisk看到自己驚恐的神情，Toriel不禁露出了苦笑。
「不過......感覺他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這點真讓人擔心阿。」
雖然Frisk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其實Toriel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她希望Frisk願意自己說出來，所以Toriel並沒有特別去問他。
「看來我需要更加努力，讓他可以更信任我一點。」
Toriel在心中如此期許後，便打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走了進去。
當她坐在床上，準備在看幾本書，順便等濕透的毛髮乾掉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那、那個......To、Toriel，妳睡、睡著了嗎?」
聽到是Frisk的聲音，Toriel有些驚訝。
「還沒喔。孩子，你怎麼了嗎？」
「我......我有些事情想跟妳說......我、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啊，等我一下喔。」
Toriel從床上站了起來，接著走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便看到Frisk有些害羞的站在門口。
「進來吧。」
「嗯、嗯。」
將房間的門關上後，Toriel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床要Frisk坐在上面，而Frisk也乖乖的這麼做了。
「那麼，你要跟我說什麼呢？」
看著Toriel的臉龐，Frisk一開始顯得非常的緊張，在他深呼吸好幾次之後，他才稍微冷靜下來。接著他開口說：
「那個......妳應該知道......我跟妳不一樣吧。」
「不一樣是指？」
「就、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喔，你是說，你是人類而我不是人類的這個意思嗎？」
「妳知道我是人類？」
「當然知道阿。」
Toriel話一說完，便把Frisk抱了起來，接著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
「我不是說過你跟我之前遇到的一個人很像嗎。」
「嗯......有說過。」
「當我第一次遇到他時，我有些驚訝，因為我沒想過自己會遇到人類。不過呢也是因為遇到他，讓我知道了有關於你們的一些事情。」
「這樣啊......既然是這樣......」
「嗯？」
Frisk話還沒說完，邊把Toriel的手臂拉到了自己胸前，緊緊的抱著。
「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
Toriel看著Frisk那露出了疲憊的笑容，有些錯愕。
「妳還記得那朵被妳打跑的小花嗎，當我一看到他時，他二話不說的向我攻擊，甚至差一點就把我殺了。為什妳不跟他一樣，不把我殺了？為什麼妳要救我呢？」
「這個嗎......」
Toriel稍微想了一下之後，臉上便浮現了笑容，接著將Frisk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因為我看到了受傷的你。所以我想幫助你。就只是這樣。」
聽到Toriel這麼說之後，Frisk更加不能理解了。
「就只是這樣？」
「就只是這樣。」
「不是阿，為－」
Toriel不理會Frisk的話還沒說完，接著繼續說：
「你覺得，因為我們彼此長的不一樣，所以我就應該要傷害你嗎？」
「......」
「你覺得，因為我們彼此長的不一樣，所以我就不能幫助你嗎？」
「......我......」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吧。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會想要問我呢？」
「因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為了我，做出這麼多事，治療受傷的我，帶領著我穿越陷阱，為我準備食物，甚至為了保護我......而讓自己受傷。」
「因為......」
Toriel停頓了一下後，接著朝Frisk的頭頂親了一下。
「我想照顧你。」
「照顧......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但是我沒辦法丟下你不管。因為對於我來說呢，你是我重要的寶貝。」
Toriel對著Frisk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論你來自哪裡，又或是你有什麼困難，我都會保護著你，因為我希望至少可以讓你依賴我。」
「依賴......妳......」
「嗯。你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承擔，我知道你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會讓你感到害怕，但是我希望我可以讓你感到安心。當你想笑時，我可以陪著你一起笑，當你難過時，我可以安慰你。」
「......」
Frisk顫抖著，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
「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當你的避風港。當然，如果你－」
「謝謝......」
「？」
「謝謝妳。」
Frisk一說完，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他趴在Toriel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那之後，Frisk一邊哭著，一邊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了Toriel。包括自己小時候的經歷，以及自己來到這裡前遭遇的所有事情，他全部都告訴了Toriel。而Toriel則是將Frisk緊緊的抱在懷中，聽著Frisk講述著自己的遭遇。最後，似乎是哭累了，Frisk哭著哭著便在Toriel懷裡睡著了。
原本想將Frisk抱回他的房間，可是看著雖然睡著，但是依舊緊緊抓著自己不放的Frisk，Toriel決定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將Frisk放在床上躺好後，Toriel把毛巾放到了椅背上，接著也躺到了床上。
看著臉上還掛著淚痕的Frisk，Toriel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晚安，我勇敢的孩子。」
將棉被蓋好之後，Toriel溫柔的注視著Frisk的臉龐，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當Frisk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Toriel的床上，而Toriel早已起床，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該、該不會！」
Frisk慌張的爬下了床，正當他以為Toriel丟下他時離開這裡時，Toriel正好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Frisk就這樣撞上了她。
「噢！我的天啊，Frisk你沒事吧。」
Toriel有些慌張的想扶起跌坐在地上的Frisk，而Frisk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上前抱住了Toriel。
「我以為妳丟下我了。」
Toriel笑著摸了摸Frisk的背之後，把他抱了起來。
「傻孩子，我怎麼會丟下你呢。」
將Frisk抱了起來之後，Toriel帶著他離開了房間，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既然你醒來了，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不好啊？」
「嗯......那個......」
「怎麼了嗎？」
看著有些緊張的Frisk，Toriel以為他想要先去上廁所，正當她要轉身帶他去廁所時。
「妳、妳昨天說我可以依賴妳，那......那我可以......叫妳「媽媽」嗎？因、因為我很喜歡妳，而且我沒有媽媽......所、所以......」
一聽到這句話，Toriel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就這樣注視著Frisk好一陣子後，喜悅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哇、哇阿！！怎、怎麼了嗎？」
因為看到Toriel突然流下了眼淚，Frisk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看著如此慌張的Frisk，Toriel總算回過神來，她用手將自己的眼淚擦掉之後，開心對著Frisk露出了笑容。
「沒、沒事。我只是......我只是太高興了。當然可以啊，你可以叫我媽媽喔。」
「嗯！」
Frisk開心的朝Toriel的臉頰親了下去，而Toriel則是將Frisk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一天，在怪物以及人類的歷史上，這兩個人寫下了嶄新的篇章。
第一章 （完）
創作內容
UNDERSTARRY 星夜之下 一章之3
阿璃同人小說-美好的代價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