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這裡,各位有必要先認識"五十嵐 流"這個人。
他是嚴重影響論月歌易一生的人。
這個人,是個狂人,是個瘋子,是個極端主義者。
簡言之,他和論月其極其相似。
有著"想樣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的執念"。
想要論月歌易,想要得不得了,因此不擇手段也好,她最後非得是自己的人。
「三秒前。」論月下達倒數指令。
八個守衛中四個人毫無察覺的走動著,兩人對話中,一個看著遠方,一個滑著手機。
「兩秒前。」五十嵐冷靜地把話接了下去,看準陰影的位置和時機,他無聲滑動到論月所站的走道對面。
"一秒前"
兩人距離已拉開一條走道,這時候要是把這倒數數得讓對方聽到,只怕敵人也會聽到了吧。
因此,這句話只是嘴唇在動,兩人數著節拍。
三個月的計算,論月的第一道詭計發動。
如同論月所預言的,走道上燈光暗了下來,兩人獲得了三秒鐘的行動時間。
僅僅三秒,需要擊倒八人,不能讓他們有反應過來的時間。
"一秒"
論月和五十嵐個別看中巡邏小隊中的一人,且在燈暗下來之前就記住他們的位置。
五十嵐越出陰影,雙臂還過目標頸部,毫無猶豫。
論月也同樣由目標後方出手,左手摀住目標口部,右手以電擊槍將電流打入目標背後。
"兩秒"
五十嵐的目標全力掙扎,試圖掙脫束縛。
論月的目標一號倒下,走在旁邊的目標二號沒察覺異常,開啟了手電筒。
這個舉動透漏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但論月手上的電擊槍進入自主蓄電模式,這過程需要約五秒的冷卻時間。
幾乎在目標案二號手電筒亮起來的同時,論月便往他撲去。
"三秒"
五十嵐手上的目標漸漸斯失去力氣,雙手往下垂。
乓!論月的電極正面在對手反應過來前敲在對方額頭上,對方一陣暈眩,往後倒下。
乓乓乓!一下兩下三下,緊接著毫無武學美感的,論月的用電擊槍拚了命的往對方頭頂砸,聲響十分沉重,沒人會注意到。
於三秒結束的同時,五十嵐放開自己手上暈眩的目標。
電力回復同時,五十嵐眼前守衛和五十嵐同時看中對方,眼前這位守衛似乎相當訓練有素,了解現況僅是瞬間的事,他回過頭站穩馬步,重踏一下往五十嵐臉上輝出右拳。
五十嵐的動作和對方完全相同,但略慢了一籌,大約是零點兩秒的時差,對手的拳頭會先招呼在五十嵐鼻樑上。
所幸速度上的不足被五十嵐以技巧克服,五十嵐將頭部稍微偏右,對手的右拳只銷過五十嵐左邊臉頰,這同時零點兩秒的差距趕上,變成五十嵐的拳頭十分札實的撞擊在對方臉上,加上對方自己體重和五十嵐自身的拳頭力道,這普通的直拳使對方直接後仰,後腦勺撞擊地面昏死。
時間往前退回零點三秒前,在五十嵐和對手同時向對方揮拳時,論月正面向剩餘四名警衛衝去。
難度太高了,女性對抗四名男性會勝機率可以直接說是零了。
論月這瘋狂舉動多少有讓五十嵐愣住,所以對手的右拳五十嵐躲得不算完整,在他一拳將對手撂倒時,自己同樣因為對手擦過的一拳陷入輕微暈眩。
混帳!
五十嵐想著,這次恐怕是補不上論月的失誤了。
為什麼論月歌易會這麼執著於小桃?
可能是因為對方砸了自己生日派對想報復?
還是覺得和小桃有緣?
或者是覺得小桃有可能真的是改變未來的人?
更可能只是一時興起?
是全部都有嗎?
都不是,最主要的答案並不存在上列幾項中。
主要的原因是......
眼下短暫的暈眩中,幾乎是人生走馬燈的,五十嵐回想到了自己和論月的關係。
「哪,小流啊,你人生的的目標是什麼啊?」穿著高中制服,十分年輕的論月歌易對五十嵐流這樣問道。
她的右眼還在,是個無可挑剔的極品美人。
兩人年紀相仿,身世相近,過於富有的童年中,兩人不知道人生缺少了什麼。
「世界之王。」毫不猶豫的,五十嵐說出搞笑台詞。
「呵呵,什麼東西嘛,爛透了!」論月掩嘴而笑「我說,就算沒想過也不要用那麼爛的回答嘛。」
「我想過啊,你沒看到我毫不猶豫的就做出回答了嗎?」五十嵐不爽的抱怨。
「你沒想過要找個美麗的女孩子當女友嗎?」
「普通的女孩才吸引不了我哩。」而五十嵐也笑著回答,女朋友?那是什麼?女性這種東西不就是有錢她們就會貼上來的嗎?
這話五十嵐並沒說出,他持續搞笑地,和論月開玩笑道「如果你願意當我女朋友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啦。」
而論月也被她逗笑了「哈哈哈,你嗎?哈哈!」
「怎樣啦!不滿意嗎?」
「你憑什麼啊?」論月持續笑著,這樣回道。
「.....」
之後的對話,五十嵐不是很記得了。
但若問五十嵐和論月的姻緣,卻可以說是從那是對話開始的。
對啊,論月歌易很有錢,應該不會為了錢做出虛偽戀愛吧?
對啊,論月歌易確實相當漂亮,為什麼不認真地追追看呢?
對啊,只有論月這有著高貴血統的女性配得上自己。
就是她了!
那之後,五十嵐是使用各種方法和論月注意自己,卻不見成效,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到了論月這一家這個人破產的一天。
有趣的是,兩人相近的並非只有出生高貴。
兩人家庭沒落的時間點也是幾乎讓人笑出來的在同幾天。
論月是父親經營失敗,五十嵐是父親貪汙被抓。
「啊啊啊啊啊!」
還以為會看到論月中槍的五十嵐回過神,四個對手已經倒在地上。
五十嵐不解,剛剛是想了很多事,但事實上他自己很清楚,他的發楞只是一瞬間的事。
人在面臨危機關頭是會有爆發力,頻死關頭自然也會有,便是所謂的人生走馬燈,以相當快的速度回顧過去,試圖尋找現況可能的破解方法。
對五十嵐流來講,論月歌易就是一切,是無法取代的存在,一旦論月歌易死去,那自己的人生也有沒有意義了。
因為五十嵐是這樣的瘋狂偏執著,所以他很清楚剛剛那是弱化版的人生走馬燈,他很清楚從回想到現在過不到三秒鐘。
回過神的三秒看見的畫面,論月毫髮無傷,而是四個對手動得在地上打滾。
「兩天前我微調了變壓器,電燈會先停下後炸開,站在燈管下是很危險的。」論月解答了五十嵐的疑問,晃晃手上似乎是遙控器的手機,她輕描淡寫地做出回答。
「......」好厲害,像早有準備一樣。
「快走吧,他們叫得太大聲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查看的。」對還有意識,全身插滿玻璃碎片的敵人補了兩腳後,論月奪走後們鑰匙,走入室內。
「一切都在妳計算之內?」跟在後頭,五十嵐問到。
「才沒有,我壓根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奔跑著,她直白回答「可能剛剛有發生什麼事,所以他們才會增加人手吧,這樣很不妙。」
「剛剛有什麼不確定因素在我們之前先到了吧?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呢。」五十嵐笑了兩聲持續跟在後頭。
「是啊。」論月認同了五十嵐的看法「快走吧,時間不多。」
看著論月的背影,這畫面幾乎等同五十嵐的人生了。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向像這樣競走,爭奪走在前面的機會。
但到頭來,兩個人的人生都很失敗......
「怎麼?你的王國被攻破了吧?」
回過神,論月就十八歲了,有著過往不見的成熟氣質,雉氣感消去不少。
她單眼看著傷痕累累的五十嵐問到。
那天外頭下著大雨,負傷的五十嵐躲進論月的地盤(前傳第一集的地方)。
那是五十嵐無數次成功的毒品交易出了一次亂子,爬回有錢人的機會功虧一簣的一天。
「無所謂啦,該帶走的我還是帶出來了。」手邊的皮箱成為了五十嵐的一切,但他決定放棄「都送妳吧。」
那是一大筆的金錢,有了這些東西,論月一定會很感謝自己的!五十嵐這樣天真的想著。
但那是不懂戀愛的人,天真無知的思考邏輯。
「我不要妳的黑錢。」論月直接了當地拒絕了。
「妳拿了也沒關係吧!為什麼你總要拒絕我?」抬起頭,五十嵐對這追了好幾年也追不到手的女性是真的不解「妳真以為用普通方法還得完妳的債務嗎?」
「不用你管!你好好休息便是!」
「讓我幫妳!」五十嵐壓著刀傷站了起來。
「我已經還完很多了!妳乖乖坐下不要添亂!」論月雙手壓上五十嵐雙肩,施加力道,讓他無法離開椅子「拜託你。」
「還完很多了......你......怎麼還的?」雖然是全身負傷的陶了過來,但不代表傷勢會影響五十嵐一項冷靜的思考。
「我發現了一種很有趣的媚藥呦,只有我會做呢。」論月笑著著回答「和你不一樣,我才不會把這種東西拿出去害人。」
「等等!等等!那妳拿來作了什麼?」五十嵐隱約察覺不對,她看著論月的問道,該不會是......
「妳說呢?」論月笑著,是張妖媚的笑容,和以往的高貴的論月已經不同了。
「論月?」五十嵐感覺不對,他小聲詢問。
「怎麼了?你猜對了!要給你獎品呦。」而論月沒有正面回答問題,他輕撫了一下五十嵐大腿後坐了上去「我現在一天可以和很多人睡呦~」
「那是沒經過實驗的自創藥品啊!論月!」五十嵐掙扎著抽出一隻手臂,拎住論月頸子。
但論月輕輕的撫住五十嵐的手臂壓了下去。
「這感覺很新鮮呦,所有所有的痛覺都可以變成快感。」她笑著,雙手環過了五十嵐的肩膀,將五十嵐的頭塞進自己的巨乳內「我不要你的錢,給我○吧!我只要那個就可以了。」
「我說這不是真的吧!這不是真的!歌易!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吧!」五十嵐歇斯底里的吼著,一把推開了論月。
他看到不可置信的畫面。
和以往的論月的高貴大小姐的印象不同,她的臉相當紅,呼吸相當急促,舌頭微微吐著,雙腳無力的跪下。
「你......不是...一直很渴望我的身體嗎?」一邊喘著氣,一邊向五十嵐說到「那就快抱緊我吧!求你了!」
論月歌易大小姐已經壞了,被兩億的債務徹底壓垮。
五十嵐流眼前所看到的不再是個大小姐,而是個低賤的女人。
她抱著五十嵐的腿當作支撐,緩緩地往設法站起。
那就是論月自行亂開發的藥物效果,如果拿去外面賣大概真的會大賺吧。
論月歌易緩緩脫掉自己衣物,原本這麼主動的她應該是五十嵐所求之不得的。
但在那論月要妖豔的笑容中,五十嵐看到論月逞強的證明......她那兩道完全停不下來的淚水。
「我現在完全無法自己停止自己的慾火啊!哈哈哈哈哈!很棒吧!所有男性都可望的淫蕩體質!本小姐現在是紅牌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邊流淚一邊大笑著,持續笑著。
「錢什麼的!做點快樂的事就還了啊!」
「本小姐現在沒做反而會全身不自在呢!」
「來吧來吧,把你的○○掏出來吧!快來滿足本小姐!」
「今天都沒顧客來疼愛本小姐,本小姐都快燜死啦!」
一直以來,兩人瘋狂的追著錢在跑,想回到以往的生佸,想再次取得尊嚴,但是卻不斷被世道逼退。
五十嵐選擇販毒,論月選擇賣身。
回過神後,兩人什麼都沒有得到。
「小流你也脫吧?好不好?」論月流著淚,苦撐著笑容試圖脫掉五十嵐的上衣。
五十嵐的回應是緊緊的抱著論月,沒讓她得逞。
笑聲漸漸轉變回單純的哭泣聲,那是論月第一次向五十嵐示弱,第一次向五十嵐展現自己這個樣子。
「我現在......已經......不能生育了啊.......」
奔跑的盡頭是一道鐵門,論月取出搶來的鑰匙把門打開。
裡面的人已經完全睡著了,三名守衛和其他的"商品"睡成一地。
這是論月最拿手的麻藥空調技術,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對方昏迷十分鐘,缺點是要花很多時間摸清楚抽風排煙等設施就是。
「好了,我未來的孩子在哪裡呢?」
論月戴著防毒面具高興地走了進去,留著五十嵐在後方待命。
"沒關係的論月,生不出來的話可以領養啊!"
"我不要領養!是黑道組織和討債組織把我賣掉的!是他們害的!我要偷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生不出小孩就要從他們手上搶走一個!只要我看到喜歡得我就要弄到手!"
當時的五十嵐還以為論月只是在說氣話,想不到不能生育對論月來講是這麼大的打擊。
什麼都做不了,但至少讓我陪在她身邊吧。
從衝進來到現在約過了一分三十秒,同樣的時間在衝出去應該不會被察覺吧,希望可以這樣的順利落幕。
「不在這裡!」室內,論月發出驚吼。
「什麼東西不在這裡!」
「小桃啊!那個女孩子不在這啊!」
「你有沒有看錯?怎麼可能!」
「我找了三次了!不在這裡啊!」
這裡確實是放置商品的地方,時間沒錯,貨物名單裡也確實有"小桃"這號女性,但為什麼?什麼的方搞錯了?
兩人很快地就聯想到,那個早他們一步抵達,不知是什麼人或團體,也不知道目的,只知道他們導致上頭不得不加派守衛的"不確定因素"......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