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太多，無法用言語解釋的事。
就如同一開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和別人有哪裡不同，而最後招致那樣的下場。
所以學乖了之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被稱做，所謂的吸血鬼，也就是血族。
這稱呼也許是來自他們的習性吧，人們畏懼著他們，然後、獵捕他們。
那個時候，還有著所謂的〝魔女狩獵〞。
在黑死病之後，才開始有了魔女狩獵。
不止狩獵魔女，其實還泛指了擁有力量的人們。
為什麼呢？因為人類害怕著。
他們害怕自己不夠強大。
認為前期的黑死病是魔女等造成的，他們找到了有力的理由。
所以想要除掉自己無法理解的其他人。
也許就僅僅是這樣的理由吧。
1486年時，兩位教士撰寫了關於女巫的識別方法，中世紀的魔女狩獵又稱做女巫審判，藉由獵殺女巫之名，開始了宗教迫害。
被判定為魔女或女巫的人（所稱異教徒），被殺之後財產將充公，致使絕大部分人更加極端，最後無論是不是魔女，都會遭到殺害。
在三個世紀內就約有十萬人死去，而絕大部分都是女性。
正直狩獵魔女當年，他已1164歲，偏生他的外貌太過中性經常被誤認成女性，在歐洲幾乎無處可躲，不會改變的外表實在太容易認出。
不過艱難的時期，也就那樣過了。
雖然還發生了那件事……但他還是順利躲過了狩獵時期。
他活了下來，卻開始對於活這件事感到茫然。
吸血鬼在那時候，也死了不少的族人，逃得太慢的、被識破的、被欺騙的……
他看了太多，被大量放血而死的人，不乏有關入鐵處女之中的，他們並非不死之身，無論多強壯，血放光了，還是得死。
到底是誰自私了？
他喝下儲存在水袋裡的血液，他不想死。
因為那麼自私的理由被人殺，豈不是太浪費了。
最後，魔女狩獵總算終止了。
2020年時，吸血鬼發起正名活動，正式正名為血族。
對他而言，改不改也沒什麼差別，改了種族名，也改不了人類對他們的印象吧。
其實，也跟白作工沒什麼差就是了。
只是用血族稱呼是比較好聽點。
接著又過了30年，部分血族再度發起正名運動，只因他們認為他們『吃素』，血族不該包含他們。
於是，從那時起，他們被稱作黑暗行者。
儘管有幾個分支，但至少統稱就是那樣了。
然後──
「玹，怎麼又在外面啊？」
將東西藏回衣服裡，他轉頭看向向他搭話的女子。
「不關妳的事，妳還是想想怎麼才能活下來吧。」
誰的死活都不關他的事。
「你又來了，」女子輕笑道，「明明就能好好說話，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如果妳活得比我長，妳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時間，改變了他嗎？
女子只是笑笑著，並未對他的話語有所退卻。
「試著相信別人吧，至少我是不會害你喔，也害不了你就是了。」
「哼。」
太多白癡就是因為相信，最後才被綁上火刑柱、釘上十字架上死掉的，信任這種東西根本不值得一談。
他始終沒有殺了她，他並不是喜歡殺生的人，對於一個自願成為血液提供者的人，他的寬容比較大一些，才容得她在身邊廢話。
其實就算沒有她，他也是活得下來，只是要一直奔波。
現在的安逸也不過是一時的，等到事跡敗露，他勢必得遷移。
到時候這女子，會被當成異教徒吧。真是蠢女人。
2078年，隨著人類對宇宙的探索，科學家發現能量接觸的人類都是孩子。
同時當那些孩子十歲時，都表示聽到神祕的聲音要他們進行『試煉』。
試煉的內容千奇百怪，但共通點是通過試煉的孩子都得到了無法理解的力量。
有的孩子可以操控元素，有的孩子可以變成猛獸，更有的孩子可以無中生有。
這一年，被稱做『覺醒曆元年』。
那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地方待滿四年時，才開始有了覺醒曆。
「我也想要有能力呢。」
「妳是白癡嗎。」
看著痴人作夢的那女人，祈玹露出了溫良的笑容說著。
「你的笑容明明那麼漂亮嘴巴卻還是那麼討人厭……」女子咕噥著。
如果在過去，有能者都是會被當人不該存在的、與惡魔交易的異端處死的，隨著科技進步，很多事物都改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希望魔女狩獵重演。
那不止是歷史，是事實。
沒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當笑話講的，血淋淋的事實。
如果他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事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想了。
結果到了那一刻，卻是他後悔了。
西元2100年，覺醒曆23年。
一場普通人與能力者的戰爭爆發了。
一般人對於能力者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即使一對一普通人是無法贏的，但普通人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那是一場人的內戰，坐壁上觀的祈玹把它叫做『力量狩獵』。
那場戰爭整整持續了三年。
「欸，笨女人。」
「是……你啊……」
「現在是妳要毀約嗎？」
「不……不過我大概……沒辦法……了……」
他安靜了下來，蹲在她身側。
「妳為什麼那麼笨。」
「呵……」
血止不住，空氣中滿滿都是會令他感到饑餓的味道。
她的半邊身體，血肉模糊。
「妳太自私了。」
「這就是……人啊……」
如果妳不是人類……那就好了。
至少，他還有辦法救妳。
最後，是他錯了。
自私的人，是他才對。
「吶……祈玹……」
「幹嘛？」
像是平常聊天一樣，祈玹坐在只能躺著的她身旁，他沒有看她，略長的瀏海幾乎蓋住了他的表情。
「你可以……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嗎？」
他第一次，覺得血的氣味是那麼討厭。
「如果妳活下來，我就答應。」
「呵……你明知道……」
是啊他知道。
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他不想承認。
他低頭，聆聽屬於她的，最後的願望。
如果那就是妳的期望的話……
他看著她闔上眼，帶著微笑沉睡。
再也不醒。
他才知道，原來心中的那份情感，是愛情。
只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享年四十六歲，未婚。
而他，身背承諾，繼續往下走。
他們相識了二十六年，最後卻以這種方式分別。
然後再也不見。
三年後。
2103年，持續了三年的內戰以一只和平條約作為結束，黑城條約壓住了動亂。
在那之後，他又遇見了兩個人。
卻是不一樣的結果。
……不，其中一人是很早以前就見過了。
『你不喜歡那些能力嗎？』
「這不是廢話嗎。」
他一點，都不喜歡那些能力者。
但，他也討厭因為嫉妒而自私行動的普通人。
「妳走吧，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不去相信，就不會有期待和寄託，僅管行屍走肉，那也無妨了。
不聽、不看、不說，摒棄掉所有一切。
那樣子，就足夠了。
再也不需要……
『嗯～你的表情雖然帶有哀傷，卻有不一樣的地方呢。』
半透明的虛影蹲在他身旁笑道。
他不記得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了，等到他意識過來就已經跟著他很長一段時間。
本來還以為是幽靈什麼的，不過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
『真過分，居然把吾稱作為東西。』
虛影一邊這樣說著，臉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還不給隱私，竊聽別人心聲有什麼好玩的啊。
而且那傢伙明明雙眼就用繃帶纏住了，到底能看見什麼……算了，反正又不是實體生物，談這個也只是浪費時間。
『真的不答應吾的提案嗎？』
「我又沒好處。」
明明只要無視就好了，只要那樣就好了。
『以前吾也找過你，記得嗎？』
「……不記得。」
時間過了太久，好多事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父母的長相、曾經朋友的樣子、覺得開心的事、感到悲傷的事……
隨著時間流逝，全都會慢慢忘記。
即使不願意，時間時代的變遷，最終也會導致那些結果。
就連留在身邊的物品，都會有崩解的一天。
人生頓時也沒什麼意思，只是還不想死而已。
斷了血液來源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掛了。
可是他還不想。
僅管不知道自己還想做什麼事，還不想死。
也許他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不永眠的理由。
虛影嗤嗤的笑著，看著讓他有點不爽。
在他開口前，虛影才緩緩說道：
『吾知道你忘啦，畢竟那都是快一千年前的事了。』
那當然不記得了。
『那時候你還那麼小一隻呢，現在變成這樣挺帥的就是個性不太好。』
她說著還用手比出了一個高度，用著嘲諷的口吻。
「多謝誇獎啊。」
反正他就是個性差，這點多年來接觸過的人大多都是這個評價。
『雖然個性差，不過你也有好的優點啊。』
「哦？臉嗎？」他訕笑著道。
虛影半透明的手伸向他，祈玹並未有任何被碰觸的感覺，但他知道她伸著手觸碰他的臉，那蒙眼的臉孔帶著淺淺的笑。
『是個好孩子啊。』
「這麼久以來妳倒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這一次，我是很認真的拜託你了。』
虛影突然改變了口吻，也不再用一直以來的自稱詞。
「啊？」
她笑了笑，不知怎麼祈玹覺得虛影更透明了些。
『我就快要不存在了。』
「現在不是還在嗎。」
『所以說快要啊。』
改變了自稱詞的她好似換了個人，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談話起來就像個普通人似的──除去那透明的身體的話。
『如果你願意答應的話，或許我就能繼續存在喔。』
「什麼奇怪的理論。」
『為了來這個世界，我也是耗費不少力量啊，如果沒辦法獲得新的源力，我也只能被趕出去了。』
「喔……慢走不送。」
『真過分吶。』
她這樣說著卻完全沒有悲傷的感覺，好似會消失的不是她一樣。
『雖然我消失不會有血肉橫飛的畫面就是了。』
「那還真遺憾啊。」
祈玹這樣說著，腦海裡閃過了一些紅色的畫面。
明明都快要忘掉的。
明明都快要過去的。
垂下眼睫，沒來由的煩躁。
『我能這樣出現在你面前的機會也不多啊。』
因為都快要消失了，那半透明更加透明了。
「如果，」
他提出了但書。
「妳能幫我找到，我所想要的東西的話。」
「那麼，這次我就會答應妳。」
遲了近千年的約定，記憶被翻起、約定重新成立。
──少女勾起嘴角，溫柔的笑了。
──他開口詢問，然後少女回話。
──『我想給你一樣東西。』
──他開口，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
──『這樣子啊。』
──少女思索著隨後摸了摸他的頭，並沒有被觸碰的感覺。
──然後她說……
──『等我，再來找你。』
虛影微笑著，感覺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我希望你……』
祈玹閉上眼，清秀的臉龐被日出的微光照得有些虛幻。
即使閉上眼，仍能在腦中想像出少女的樣子，側身在他耳旁輕聲的訴說。
『我希望你能替我守護，我能力所不及之處。』
『我知道那是強人所難，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那便夠了，我會引導你。』
『然後，接受我的提案吧。』
『我將第一份禮物，放在〝希望〞上了。』
祈玹睜眼，看著好似變得落寞的虛影，忍不住伸手。
手摸了空，那是理所當然的，但不知怎麼，他突然很想將她抱著。
明明她是蒙著眼，他還是有一種她要哭出來的錯覺。
他想他是瘋了，是太無聊了。
他緩緩開口──
「好。」
西元2132年，覺醒曆55年。
地球的資源幾乎枯竭了，因此人們乘著一艘一艘殖民艦離開被摧殘的家鄉。
多虧數十年來爆發性成長的太空科技，人類得以生存下去。
人們找了一個新的星球，並且命名為『希望』。
在那片新土地上，能力者與普通人共存。
他搭上了當時的殖民鑑，前往了那人口中所謂的〝希望〞。
然後，重新尋找他的〝目標〞。
「別騙我……否則……」
他會將所有關於她重要的事物找出來，然後通通摧毀掉。
此時她已經無法用虛影出現在他身邊了。
而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偶爾能聽見那個人的聲音。
『我知道。』
他只能想像她笑的樣子。
『或許我，也放不下你呢。』
原來自己，也成為了別人重要的東西了嗎？
他輕笑，就再一陣子吧。
直到他膩了為止，繼續遵守承諾吧。
那樣子，也許她就能給予他，所想要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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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在那裏面！」
「混蛋傢伙！一定要把那小子抓出來！」
「動作快點！」
彷彿穿著白襪的黑色小貓舐舔四肢的白毛，對於造成騷動的聲音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雖還是小貓，卻帶著一種漠視感。
「哈、哈……」
一名穿著破爛的孩子死命跑著，裸露的皮膚上有不少新舊傷痕，銬在手腳上的鐵鐐銬隨著他的動作鏗啷作響。
一雙血紅眸子在遠處觀望著，一晃眼又消失不知所蹤。
「動作快！別讓他跑了！」
有人在後頭追趕，大聲吆喝著。
數人在看似荒廢的廢墟裡追逐著，讓原本安靜的區域頓時吵鬧起來。
真吵。
打了個哈欠，耳機從頭上滑落，變成掛在頸上。
「叮。」
聽見細微的鈴噹聲，他睜眼，輕聲喚道：
「過來。」
四隻白毛的小黑貓從高處小躍，直接跳入青年懷中，舒適的窩著。
輕摸了貓兒，他又打了個哈欠，這才清醒些。
真吵。
腳步聲和吆喝聲闖入了安靜的環境中，頓時讓他想起過往地球繁華時的吵鬧。
真是令人……煩躁。
「哈……呼、呼……妳是……？」
滿身傷痕的孩子氣喘吁吁的卻是跑到他面前，這是當然的，這裡他都沒摸清到底有什麼力量存在，想要闖進內部他自己都做不到，無論是誰，最後只會走到他面前。
就像是被指引著一樣。
惡作劇的力量。
只不過，那並是不屬於他的力量。
「奴隸嗎。」
他不是問句，看孩子的樣子就能瞧出來了，阿拉夏蠻久沒出現奴隸販賣了，看來只是他這陣子沒出去而已。
糧食太足，是有點安逸了。
「找到了！」
「在那……等等！」
「幹嘛了？」
「那傢伙是……！」
祈玹抓了抓淺棕紅的髮，緩緩站起，他的身高並不是說特別高，瀏海下的那雙赤眸卻帶著一股壓迫感。
以他目前的打扮，是不會被誤認成女性的，那小鬼大概是累暈了，不過他方才半躺著也許有點像吧。
小貓跳到一旁，理了理毛後溜之無蹤。
「這裡，可不是你們能隨便闖入的地方吶。」
揚起嘴角，那是他已經習慣了的，最能讓人忘了戒備的笑容。
「居然遇到守門者……！」
「太衰了吧……」
「不管！那傢伙一定得抓回去！」
幾人小聲交談後，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十分抱歉，我們只是要帶那孩子回去，人找到了我們就會離開。」
對方將姿態壓得很低，試圖讓祈玹對他毫無興趣，最好是就此放他走。
這片廢墟基本根本不會有人進來，偏偏裡面卻待了一個惹不得的人，也讓這片廢墟始終沒人敢動。
說是廢墟也不太恰當……據說是神殿的，但看樣子是很久沒人在維護而變成荒廢的樣子。
他的那點心思祈玹怎麼會看不出來，祈玹咧開嘴角，看見他的笑容，男人以為自己的話說服這人了。
只是，有件事突然跳入了思考之中。
明明是廢墟的地方卻住了個無法惹的人。
為什麼不能惹？
因為──
男人覺得自己的視角變了，突然彈得高高的，然後重力加速度直接砸在地面上，看見屬於自己的身體還站在原地，血如噴泉一般噴濺而出。
啊、原來是頭被砍掉了。
那揮舞了大型武器的青年，僅僅用單手就將那把黑色的武器揮起，泛著銀光的刃面沾染上點點血跡，青年用手抹起斧面上的血含入口中，武器最前頭的尖利槍頭則是絲毫未沾血。
因為、
──那是瘋子啊。
「剛好，餓了呢。」
真的，還是假的？
誰知道呢。
血味刺激起食慾，他一度痛恨過這樣的生理反應，不過，那早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裡，目前還屬於他的地盤。
最近，市集那似乎缺了點器官吧。
血色的眼，渴望著鮮血。
只消幾秒，濃厚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令人感到反胃。
祈玹倒相反，那對他來說算是挺好的味道，可以覺得那是香甜的、或是美味的。
他轉頭看向瑟瑟發抖的孩子，瘦小的身軀縮在角落，眼神充滿了恐懼。
他想要伸手碰觸孩子，那孩子卻是大動作的顫抖著，於是他停下了動作，沒有真的摸上孩子的髮。
啊、也是呢……
在見過那種場面後，誰還想跟個殺人犯相處啊……
於是他，再次揮下沉重斧槍。
「鏗！」
鐵製的鐐銬碎裂開來，感受到手腳的輕鬆，孩子不可致性的睜開眼，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祈玹已經背過身，朝另個方向走去。
「離開吧，她會引領你離開的，別再來這裡了。」
建築石塊的殘骸間飄起淡淡的薄霧，祈玹絲毫沒對那些灑濺鮮血的屍體有什麼興趣，就算是他，也是有點挑食的。
他沒有再理會孩子的反應，獨自離去。
「喵～」
「你在那啊。」
黑貓一躍跳到他肩頭，討好的蹭臉。
祈玹露出有些無奈的笑，伸手搔搔貓兒的下巴，黑貓發出了咕嚕聲。
「還是你陪我就夠了。」
人什麼的……還是太麻煩了。
就算他是個瘋子，這孩子也未曾逃走過。
這樣子，就夠了啊。
他還守在這。
因為那樣的一個約定。
他還在等。
等到承諾實現的那一天。
字：5977
為了寫這孩子，我連時代年曆都翻出來整理@@
不得不說最頭痛的是時間表還是年齡對照
雖然不太會講到，但自己還是有記下來
寫文時還一邊開著計算機，想我寫數學都沒那麼認真.....
大約前中部分出現的女子和祈玹相遇時是20歲，後面以此推算(自己還算到混亂
然後說他後來又遇到了兩個人，後面接著卻只寫了一個人而已
另一個人呢？這個牽扯比較深，所以打算留到後面講，對祈玹而言那也不是太美好的回憶
就單以前面回憶來說，他也不會特意去想那個部分了w
而祈玹他自己個性本來就不是很好，儘管他很會偽裝自己，卻掩蓋不了惡劣的本性。
或許他還有著什麼期望，卻總是自己破壞掉那份期待
希望之後能好好延續這孩子的故事www
創作內容
【蛻變之聲】祈玹。第一章、與時間約定
家族物語〆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