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第七學區的那個地下室,兩位天使長四處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
「看樣子已經離開了呢?」「嗯,既然這樣,只能先從搜查開始?」「不是吧.......不直接利用魔力線來追跡嗎?」「也可以,但我弄不出來,你來用。」「你這個魔法迴路質量過強的怪物......」
烏列忿忿地說到,同時也開始凝聚起魔力的線路,追蹤起了有散發魔力的事物。
赤紅色的透明的線從烏列身上擴散出去,鑽進牆壁、穿過門口、跑進地下......四處散開來的線就好像有著生命一般的晃動著。
烏列仔細地感知後,就從百條魔力線中,抓住了一條明顯黯淡很多的線路。
「雖然不太清楚,但是這條線連接的物體在吸收我的魔力耶?」「你試著反追蹤看看。」「喔---話說你在幹嘛?」「嗯?」
烏列呆愣地看著拿著藥瓶的拉菲爾將米迦勒的藥和他手上的藥交換,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上的藥收起來。
「啊,之前給他的藥我搞錯了,裡面忘記放媚一ㄠ---昧籽粉,所以把這個藥換過來。」「微妙的好像聽到了奇怪的......應該是錯覺吧?」
對於到底聽到了甚麼奇怪的東西,烏列決定裝作不知道。
------第七封印------
『哈,真算是自作自受呢。』 「貝爾!給我回答!!」『是~~您的雇用員工貝爾在此~~』
讓人感到懶散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正在做研究的利維坦耳邊,瞬間害的他工具一個拿不穩,直接製造了小小的爆炸。
轟!!的一聲從房子中傳出,但周圍的惡魔、妖精等居民都僅僅只是愣了一下,看到是利維坦的房子,就都淡定的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看來引發爆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呢......
「咳咳咳............」『又爆炸啊?小心點啊。』「你以為是誰害的(怒)」
拿起了一塊布就往臉上抹的利維坦惡狠狠地說道,接著把臉擦乾淨、整理好頭髮後就打開了手機的視訊。
「喂喂喂,聽得到吧。」『是~~』「搞得怎麼樣---你怎麼搞得這麼多傷?!」『呀~~這次決定測試一下,結果實力估算錯誤.......應該說估算錯自己目前的能力上限跟對方的差距了,硬拚著才成功逃出來,累死我了,回去幫我包紮吧。』「啊,喔......(話說這樣的話我又要看到他的......O///O)」『怎麼了嗎?臉很紅喔。』「啊啊啊沒事啊!我說那個我要你蒐集的東西你拿到了嗎???」『啊,拿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聽到這句話,本來已經差不多平靜的利維坦心中的石頭又懸吊了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在計算了一下人界與地獄的往返時間。
恩,只有半小時不到。
用魔法的話應該可以快速解決。
「呃......好,但要等我一下,我整理整理。」『喔,那我準備準備就回去了,好痛啊......』
通訊解除後,利維坦立刻站起來,快速掃視過整個房間後就像是發動了分身術般開始整理。
「呼...呼...」
只花了十分鐘就將房間整理完畢了,再來則是......
「先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回來了~~」「咕啊!!!出去!!!」「為啥?!?!」
莫名其妙被轟出去的貝爾芬格哭喪著臉看著門口的貓眼,似乎是想看到房內的利維坦。
「稍,稍微等我幾分鐘,我我我馬上好!!!」「啊,喔......」
抓了抓頭的貝爾呆愣著坐在門口,只花了三秒鐘就睡著了=A=
而這幾分鐘內利維坦也快速的換洗好,馬上就穿著常穿的白大褂(很多件)與T恤、牛仔褲跑出來,直接跩著貝爾的耳朵到病床上開始處理傷口。
「好痛啊~~」「給我閉嘴,乖乖地躺好睡你的。」「可是很痛---啊痛痛痛痛痛!!」「......你呀,就算我們說好要把你的能力下降到最低也不要這樣亂搞好嘛?」
發著牢騷的利維坦熟練的將紗布一圈一圈的綁在貝爾芬格遍布法陣紋路的身上,仔細一看,利維坦的眼睛變得和貝爾芬格有點像的清澈透明,雖然沒有讓人看透的感覺,反而比較像是腦袋變得清晰而導致雙眼放光的樣子。
「诶~都~內臟些微破損,對你來說不是麻煩、頭部、雙手與右腿的骨頭都有些微裂開,可能要做一下檢查、除此之外大致上只有皮肉傷嗎?不過在背後有一個不明顯的點......毒?還真有趣,那個藍髮的有放毒能力嗎?」「嚴格來講應該是放毒在其中一種,但是放毒不是能力,只是附屬吧。」「......空想具現化還真是外掛。」「還好,如果我使用尖尾,不用七秒鐘我就能解決了呢。」
貝爾芬格悠哉地說,同時也逐漸的沉睡。
「這次很累,麻煩妳了......」「喔,好好休息吧。」
------疑惑之牆------
「......沒搞錯嗎?醫院?」「我越靠近就越感覺魔力被吸收,你還想說甚麼?」「那好吧,我進去,你在外面待機。」「喔,你自己小心。」
烏列像是稍微有些不太願意靠近那間醫院一般,稍為的往後退了幾步。
而拉菲爾像是完全沒有影響一樣的走進了醫院,或者該說,那種魔力吸取似乎並沒有讓拉菲爾有厭煩的感覺,反而讓他有點好奇。
「恩......在這裡。」
將空氣凝固後,製造出鑰匙的拉菲爾打開病房房門。
一名有著慘白頭髮與皮膚的少年就坐在裡面,手上的遊戲機與雙手都沒有為了看門口一眼而停下來過,少年就這樣子任由拉菲爾走進來,甚至直接坐在他的前面。
「你是誰?」
少年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提出疑問,但期間雙眼也沒有離開手上的遊戲機螢幕,只顧著快速地打著電動。
「拉菲爾。因為同夥感覺到有東西在吸取她的魔力,所以就趕來看看。」「喔......自己看看吧,我沒空理你,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吸取你同夥的魔力。」「你不怕我?」「哈?如果你要殺我的話我想在你開門前,我就應該死了吧?」
即使是這種敏感的話題,三木的雙眼也還是沒有離開螢幕,直到他操作的腳色被打倒,這才煩躁的把遊戲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麼,天使長下凡來肯定也跟天使墜落有關吧?我們也在處理,需要交換情報嗎?」「?!說說看?」「你啊,知道等價報酬嗎?」
三木微微發紫的暗紅色雙眼看著天使長,也沒有任何退卻。
反倒是拉菲爾對於這名少年的魄力感到十分的感興趣,雖然看起來重病在身,但饒是如此就有這麼強的壓迫力,想必全盛時期肯定有無視天使、諸神的氣魄吧。
「好吧,你要什麼?」「......我聽說你們天使有一種術式演練的方式吧?基礎的,全部。除此之外,還有有關於魔法、術式等事物的規律、基礎、常識知識等一切,我都要。」
聽到這些要求,拉菲爾很驚訝,因為他要的僅僅只是最基礎的,而不是那種特別的、強大的魔法、術式這類。
雖說會直接選擇基礎的術式演算法他並不算真的很意外,但是再追加的所有知識,也都只是基礎,就算拉菲爾在怎麼小氣也不可能交不出基礎中的基礎之物。
或許三木就是算到了這一點嗎?雖然獅子大開口,但卻剛好落在界線上。
「......還真是......很好,你這個人很有趣。那麼,我這邊要要求什麼呢?」「交易是建立在雙方的看法上是否平等的,但是根本就沒有所謂平等的交易,我們都知道的,你就隨便說吧。」「那麼,有關於前陣子在各界當中發生的,各種奇怪的情況,我想確切了解,其中冥界失去的武器也是你搞的鬼吧?能把那把<北辰龍月>還來嗎?那是我朋友的。」
聽到那把武器的名字,三木愣了一下後,就淡淡地回應道:
「是嗎?好,我會說的,但是武器的事要稍微遲些,我現在無法正常使用能力,那把武器也放在能力製造的亞空間裡,等我稍微回復後我會找人送過去的。」「那就好。」
兩邊簡單的將互相要求的情報都交出來後,拉菲爾也沒有多說,僅僅只是再次掃視房內的擺設與物品後,就直接離開了。
三木看到拉菲爾那掃視的小動作也沒有說甚麼,就只是淡定的繼續玩著他的遊戲機了。
------對那六兆年的一夜------
「沒有呢,很奇怪。」「嘛,無所謂了啦,吸取好像停了,已經沒有那種噁心的感覺了。」
烏列疑惑的看著醫院,雖然很想知道到底剛才是甚麼東西再吸收它的魔力,但現在也失去了線索了。
「那你進去那麼久是在做甚麼?」「碰到了某個有趣的傢伙,得到了一些情報。」
拉菲爾聳了聳肩,似乎對於情報也不算特別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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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從高空中傳來了微弱的壓迫感,雖然對兩位大天使來說不算很重,但他們也注意到,這個壓迫感距離地面的高度剛好在雲層之間,似乎直接就在雲層中,而且兩人的感知力也是開到最大後才完整地看見了這個壓迫的來源。
淡藍色的疑似人形,就在天空中正面直視著兩位大天使長。
「哈,這算被小看嗎?被加百列?」「我想加百列是沒有這麼輕易小看敵人的,只能推測說那個東西是他的分身之類的吧?像九尾狐一樣。」「啊~~是這樣嗎?」
烏列笑了笑,看著天空的那名<加百列>,不到一秒的剎那之間,兩名天使長就出現在<加百列>的面前。
「-----------」「好像不能溝通?」「這樣啊,原來是失去理智嗎?作為智慧生命還真是悲傷呢?」
拉菲爾輕鬆的看清了她的狀況,立刻就下了定論。
對面的<加百列>伸出了手,手上凝聚出了一把極長的長劍。
雲層中,這把水藍色的巨劍逐漸的變得龐大,雖然還沒有將周圍的雲層給完全劃開,但恐怕再增長下去,遲早會讓天上的衛星,甚至地面上的人類注意到。
「要來了。」「安啦~如果她拿著杜蘭朵,我還有點擔心的,不過嗎?只能依靠本能的<這位分身>可構不成威脅呢。」
烏列則悠哉地笑了笑,身上的紅色哥特蘿莉服飾突然燃燒起來,直接穿上了燃燒著的火紅鎧甲。
「你這叫做不構成威脅嗎?」「嗎,再怎麼說也是加百列的分身,如果不好好的應付的話可能會被切開來呢,就算戰鬥上我比較強,面對那詭異的加速度我也無法佔上風啦。」
烏列看著那個加百列的分身,這麼說道。
「而且,」她緩緩開口,身上的火焰與握住劍的手也加重了幾分力道。
「如果讓這個分身毀了這裡的話,那兩位的遺願......好吧,最起碼必須要守護到北海道下方的區塊?至少不能讓那裏被波及了呢。」「啊,那兩位嗎?挺意外的呢,你不是只跟他們說過幾句話嗎?」「嘛,確實沒錯,但是對那個木頭來說,可就不是幾句話那麼簡單了。」
幾乎被火光給覆蓋的烏列說道,同時閉上了眼。
「<迦蘭之炎>,要上了喔,加百列,是你先被燃燒殆盡,還是我先敗在你那失去榮耀的劍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