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之聲】那些都是夢《櫻第一章》

作者：芙夜│2015-10-13 17:47:35│巴幣：6│人氣：82

　　「媽媽。」

　　抱著可愛的娃娃，金色長髮的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身為混血獸人的母親。

　　「我的小可愛怎麼還沒睡呢？」

　　單手把目測已經十歲的小女娃抱到懷裡，被稱為媽媽的女人輕輕捏了一下懷裡的寶貝。

　　「媽媽，拔拔呢？」

　　有些發音不準確，那被抱在懷裡的天使娃娃就是那遠離家門的父親給她的。

　　「……他會回來的，我們的小寶貝就快十歲了啊。」

　　女人眼裡閃過哀傷，但隨即又用笑容掩飾過去，抱起懷裡可愛的寶貝，笑著說。

　　「真的嗎？」

　　「真的喔，小寶貝你該去睡了，明天你就滿十歲了喔。」

　　哄著長相幾乎跟她相仿的乖女兒，女人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往床邊走去。

　　「晚安，我的小寶貝。」

　　眨了眨眼，純白色的棉被從赤裸的身上往下滑落。

　　「……櫻？」

　　「沒事，我做了夢。」

　　重新躺回床上，雙手抱住了自己最愛的人的手臂。

　　「只是夢而已。」

　　真的，只是夢嗎？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鮮血是什麼意思呢？

　　「水？」

　　「顏料？」

　　那麼，換一個說法。

　　人體拼圖呢？

　　「玩具。」

　　小孩子真的，很天真無邪呢。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

　　坐在一推紅色中間的小孩子握著手中跳動著的心臟問。

　　「等你明白。」

　　天空中冒出的聲音回答。

　　「可是媽媽已經幫我準備好慶祝生日。」

　　小孩抬起頭說。

　　「那麼，你要快點明白。」

　　天空依舊這樣說著。

　　小孩皺著眉頭繼續拼著。

　　拼著什麼呢？

　　拼著她懷裡的天使娃娃的全部。

　　天使娃娃突然之間變大了，但是除了身體外層的皮膚外，全部都消失。

　　小女孩只好在滿地的豔紅之中找尋他的軀體。

　　內臟、骨頭、雙眼。

　　一個一個慢慢的放回去。

　　「……爸爸？」

　　將好不容易找到的單隻棕色眼睛放進天使娃娃的眼睛裡時，小女孩疑惑的喊了。

　　天使娃娃沒有回答她。

　　「爸爸，是爸爸嗎？」

　　孩子不斷重複喊著，但是天使娃娃始終沒有回答。

　　『那麼，找回全部就可以了吧？』

　　他這樣想著，又在滿地的鮮紅之中尋找。

　　在哪裡、在哪裡？

　　棕色的眼珠子在哪！

　　哪裡都沒有，整個鮮紅的場地像是只有那些紅色的水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只差……」

　　『小寶貝，你的眼睛跟你爸爸一樣呢，都是美麗的棕色。」

　　突然想起媽媽說的話，沒有猶豫的，硬是用力挖出了自己的眼睛。

　　「只要這樣子，媽媽就會笑了吧？」

　　不會每天哭泣，不會每天望著窗外，不會……

　　放進了天使娃娃空空的右眼裡，她笑了，夢卻醒了。

　　「早安，櫻。」

　　「……早安。」

　　迷迷糊糊的抱住了枕頭，臉頰上有著溫柔的風輕輕撫過。

　　那些都只是夢而已。

　　臉埋進枕頭裡，也帶走了從右眼落下的眼淚。